第1496章 隕滅之天道

此道，極！

此道，永恆！

帝極化境，證道永恆！

這是這個境界真正的名稱，所謂的仙帝只是證道，而非證永恆之道，永恆之道才是觸摸到了道的邊緣！

「太好了，娘，大哥哥他終於……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后懿軒抱著后虞：「小虞，怎麼樣，他始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吧。」

后小雪問道：「爹，娘，那我們馬上也會……」

「恭喜你了，證道永恆，恭喜。」修真界一角，一個一身黑袍的老者抬起頭望著天空，露出了蒼老的面容。

棋子落偏了……

「師尊，他……這是證道永恆嗎？」

「他……他終於做到了……」穆念天顫抖著雙手，落偏了棋子，竟然是老淚縱橫了，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們等這一天，終究是等了多久！

「是啊，他終於做到了。」

穆念天擦拭了眼淚：「但是，但是他並沒有證道，他現在處在帝極化境、神鎖陰陽的玄而又玄的境界，還並沒有證道，還差一步。」

張中凡突然道：「那麼，我們要不要再來打一個賭？賭他什麼時候真正踏出那一步？」

「你覺得呢？」

「我猜是……還要一個紀元，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我猜……」穆念天嘆了一聲，「我猜是他下定決心想要證道的那一刻。」

「你……」張中凡想到了什麼，「你這個老狐狸！」

虛空黑暗，只有無數的碎石，無數的石像。

林落天伸出手去，在手指觸碰到的地方，有一座人形石像，是時雨師妃。

咔咔——

時雨師妃的石像碎裂了。

「謝謝你，謝謝你們，接下來就是我了，我會以不同於太上帝尊的做法，我會做到的，謝謝你們為我爭取到時間。」

下一瞬間，林落天一把抓起了小狐狸。

「死狐狸，你剛才是不是要一爪子打我？」

「沒有呀。」小狐狸裝無辜。

「咦，變態狐狸，你長出九條尾巴了啊。」

「哦，是嗎？」小狐狸追著尾巴轉了一個圈，「哎，還真的是九條尾巴了呢，嗯，可能是你剛才打開了一條證道永恆的路，所以連帶著我也收益了，那麼我要去閉關了，接下來你就去尋找你要的真相吧。」

「爹！」

「父親。」

檸溪和熙言立即上前抱住了林落天。

「好了，沒事，沒事。」

林落天看著各位仙君，各位仙帝。

「各位，恭喜了。」

燭龍仙君道：「哪裡是恭喜啊，我們是沾了你的光啊。」

就在這時，虛空又有一隻大手抓了過來。

林落天沒有任何動作，大手卻崩毀了。

「太華仙帝，不要著急，我過一時間就會來拜訪的……還有玄靈仙帝，你的肉身可能馬上就要來找你了，做好準備吧，我也馬上會來拜訪你們，還有天荒仙帝。」

紫血老魔走了過來：「太華仙帝被稱為第二強仙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凌駕於她了？」

「是吧。」林落天只是這樣一說，然後拉著檸溪和熙言往前走去。

林落天看著紫真仙君，看著葉雲肜，看著古千顏，看著夏瑤，看著張喬生，看著秦皇，看著炎鬼，看著硫刺，看著所有的仙君。

「各位，我們接下來再談，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

林落天拉著檸溪和熙言離開了這裡，還帶著姚姬離開了，當他離開后，崩毀的荒塔瞬間重組了！

「爹，我們要去哪裡呀？」

「回家！」

「家？」

十萬大山中。

這裡已經沒有了十萬大山，是一座繁榮的宗派。

「咦，爹，這裡是家嗎？」

林落天目中流露出些許的滄桑，許久之後才搖了搖頭。

「時空變遷啊，滄海桑田……走吧，我們回家。」

下一瞬間，林落天帶著熙言，檸溪和姚姬回到瞭望月山中。

面前是一個棋盤，兩個老人，兩個女子。

「師父，張前輩……」

林落天首先行禮，他們也是像是在等他。

「還有……」林落天看向白靈，「還有師姐……現在的是師姐吧，不是那個。」

白靈點了點頭。

「娘！」檸溪大叫了一聲，沖了過去，抱住了秦清雪。

「檸溪，還好嗎。」

「娘，好想你啊！」

「清雪。」林落天也走了過去，抱著秦清雪和檸溪。

「清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秦清雪道：「是白靈，是白靈救了我。」

林落天看著白靈：「謝謝師姐。」

白靈道：「我是不是以前就說過，你會喊我師姐，你會謝我。」

姚姬自然是完全糊塗了。

林落天拉著檸溪和姚姬。

「檸溪，姚姬，你們兩個過來……檸溪，這位是我的師父，你叫一聲師公……」

穆念天打斷道：「叫爺爺吧，親切些。」

「爺爺。」檸溪立即乖巧地叫了一句。

林落天拉著姚姬：「姚姬，這是我的師父……」

姚姬也立即乖巧地喊了一句：「師公好，是叫師公吧……我要見面禮。」

「姚姬！」

「好，好，好，我給你見面禮，你們都有見面禮。」

穆念天很高興：「檸溪，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了……但是，姚姬，你想要見面禮的話，那麼我給你一樣道源帝器吧！這鏡子叫照妖鏡，可以照破一切鬼魅邪神，你喜歡嗎？」

「喜歡，謝謝師公！」姚姬這下高興壞了。

林落天也不阻止，然後道：「師父，張前輩，我也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們。」

林落天將手放在棋盤上，然後放下了兩個碎片，劍的碎片。

「是師父和張前輩的吧。」

張中凡拾起了小小的碎片，目中悲哀更濃。

「小小的一個碎片，小小的一個碎片，卻是……承載了這麼重大的真相啊。」

穆念天也拾起了碎片，這是他親手放在那裡的啊。

「小天，對不起……」

林落天搖了搖頭：「師父不用說對不起，沒有師父，也不會有如今的我，還有張前輩也是……所有，把知道的，迷霧之後的真相，全部告訴我吧，真相！」

「真相么……」

「大哥哥，好久不見了。」

后懿軒、后虞還有后小雪到來了。

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黑袍老者。

「好久不見……」他沙啞著說道。

林落天眼神猛地一凝：「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啊，大長老，我真的沒有想到還有一個人是你啊，大長老。」

「慚愧。」

「不，大長老也不需要對我愧疚，如果說張前輩給我開啟了這一條路，師父給了我第二個家的感覺，那麼大長老當初教導我的，才能讓我堅定這條道路，我要謝謝大長老。」

這位黑袍老者，就是當初教導過林落天的武神殿大長老！

后小雪道：「大哥哥，你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

林落天點了點頭：「那個就是真相嗎？」

「對啊，我一早就將真相告訴了你，關於那九隻蝴蝶。」

「我知道了，那九隻蝴蝶就是你們……你們現在六人，還有三人吧，還有三人，一人是易非豪，一人是巫樂，還有一人就是一位姓韓的前輩吧。」

后懿軒道：「你想要的真相……在這之前，你覺得頭上的是什麼？」

「天？道？」

后懿軒點頭道：「是天，也是道……對道，道是虛無縹緲的對吧，但其實也是實際存在的吧，也是不可觸摸的吧。」

林落天也點了點頭：「對，這就是道的特性，不可觸摸，虛無縹緲，但又實際存在。」

「但是如果還有一種道呢，不是虛無縹緲的，不是不可觸摸的，也是實際存在的，你覺得是什麼？」

林落天慢慢搖了搖頭。

「就是天道！」穆念天接著說道。

「天道？」林落天瞳孔微微一縮。

「你覺得天道只是虛無縹緲的說法？」

「對，我覺得天道就是虛無縹緲的說法，就像是大道，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不可觸摸的，只是所有道的集合……等一下，那個天尊，他自稱為天，自稱為道……」

「天尊？也只是自稱而已，他哪是什麼天，哪是什麼道，妄自尊大而已，是極為接近了吧……總之，這世間存在一種無上大道，不是虛無縹緲的，不是不可觸摸的，也是所有道的集合，稱之為天道！天道法則！」

天道，天道法則！

「天道法則是最至高的一切，衍生了所有的道法，本來一切都是該在天道法則之下徐徐向榮的……可是，可是有一天，天道法則消亡了！」

林落天問道：「為什麼？天道法則既然是至高的，也會消亡嗎？」

雖然是明知故問。

后懿軒道：「有一種說法，天道法則既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憑空出現，只有當新的天道法則誕生時，舊的天道法則就會消亡……可能是，可能是未來的新的天道法則前所未有的強大，所以直接波及到了時空當中，將我們所處時代的天道法則殺死了。」

「是這樣嗎？」林落天微微一疑惑。

「伴隨著天道法則的隕落，而世間的一切都是由天道法則演化而來的，所以伴隨著天道法則的隕落，所有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也就是你們後人稱的遠古道消！」

這就是遠古道消的真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