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認錯態度
邵北軒被臻佩珏說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臻佩珏丟下去一句:「你他媽要還是個男人,你就把人娶了,東山再起!」
然後扭頭就走。
有很多生意失敗,最後欠下銀行巨額債務的人,最後選擇的都是跳樓,跳樓?
永遠是那種窩囊的人,他死了是一了百了,哪那些活著的人該怎麼辦?
在背負著巨額債務的同時還要忍受親人離開的痛苦。
臻佩珏就是怕邵北軒最後想不開,選擇這麼極端的一個方式。
邵北軒有能力,這種能力是任何的人都改變不了的,既然是有能力,那就是本錢,即使現在這個人身無分文。
白手起家,不過就是從頭再來。
六月份,夏北北給了她一個電話,說她和邵北軒已經領了證了,還在五環外租了個小辦公室,慢慢的來。
天下窮人那麼多,誰不是還得過日子的。
辦公室開張的那一天,臻佩珏去了,還封了個紅包,她兩個月的工資,現在臻佩珏不用臻俉良也不用原來卡裡面的一分一毫,而是領著副總的月薪三萬塊的工資,好吧,說白了,這工資拿得還是挺心虛的。
六萬塊雖然對於曾經的邵北軒來說,可能就是幾頓飯的數目,但是現在對於他不是什麼小數目。
辦公室是他和他大姐一起租的,邵北軒說,國內的人沒有幾個敢和他合作的,所以他想朝國外發展,做外貿,他懂幾國的語言,這是一個非常的條件。
邵北軒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個侃侃而談的邵北軒。
或許邵北軒和夏北北現在這樣相互扶持,相互的鼓勵,感情也會一樣的深,一樣的能白頭偕老。
臻佩珏沒有待多久,坐了一會就走了,剛走出了門口,卻被邵北軒的大姐,邵思琪叫住了。
邵北軒的大姐邵思琪也算是個奇葩的人物了,有個有自閉症的女兒,三年前的那場離婚案件,就是現在還時不時的被小媒體拿出來報道,但她好像完全的不在意。
「思琪姐,有事嗎?」臻佩珏琢磨了一下,還是叫一聲姐,畢竟她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別說是邵思琪,就是把原主當半個女兒的邵母我愣是一次沒見過。
這邵思琪突然叫住她,不會是還想讓她和邵北軒在一起吧0Д0Σ?!
臻佩珏並不知道以前的邵思琪是怎麼樣的,但現在見了,就是星光不再,臻佩珏都可以在她身上看到與生俱來那種王家的氣勢。
「那天,在酒吧外你對北軒說的話,我聽見了。」
呃……臻佩珏想十有□□應該不是來罵她的,就邵思琪的這麼溫和的表情,不像。
「我謝謝你……幫我罵醒了北軒,真的很謝謝。」
臻佩珏:我丫的還以為你說的是:我謝謝你全家……真的,下次說謝謝的時候,不要聽到,一秒的都不要,特別是我謝謝你這四個字之後再停頓。
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拉仇恨呀。
「呵…呵,畢竟我和北軒哥哥都是一起長大的,我也看不得他這樣頹廢。」有時候特別的想把哥哥的這兩個字給屏蔽掉……有點肉麻!
邵思琪笑了笑:「以前總是想讓你和北軒在一起,倒不是因為什麼門當戶對,而是我和我媽都知道,你圖的不會是錢,而是北軒這個人,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是對他真心,看來我和我媽是多慮了。」說著邵思琪從透明玻璃的看了進去。
夏北北和邵北軒兩個人正在一起掛壁畫,掛著掛著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相視一笑。
這或許就是夏北北和邵北軒的結局,卻是還沒有畫上句號的結局,他們還有很多的番外呢。
謝絕了邵思琪要把她送到了樓下,臻佩珏自己下了樓,在大廈門前等著司機過來接她,司機沒有來,卻是夏淳沅出現了。
「真巧,還能在這遇到你。」
臻佩珏十二分戒備的看著他:「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她想這回的夏淳沅肯定不是沖著她來的。
夏淳沅嗤笑了一聲:「我確實是來找你的。」
臻佩珏:……這世界真的沒發獃了!
扯了扯嘴角:「我想,我和夏先生你有什麼好說的。」
夏淳沅卻是開了車門,下了車。
「請你喝杯咖啡,如果你拒絕的話,我這心情一不好,就特別容易找人麻煩。」而夏淳沅口中的這個人,無疑就是邵北軒。
咬了咬,沉住氣道:「好。」
地點是大廈旁邊的咖啡廳。
夏淳沅卻沒有問臻佩珏為什麼會知道那麼的事情,似乎料定了,就算他問,臻佩珏也一定不會說。
義大利調的音樂,因為是下午,咖啡廳中也沒幾個人,非常的安靜。
放下杯子,臻佩珏冷靜的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我不想跟你耗。」
「如果想要離開他的身邊,我倒是可以幫你。」
臻佩珏卻是輕蔑的笑了:「然後你可以威脅到他?你未免太看得起我的價值了吧?」
夏淳沅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沒想過要威脅他,只不過是看著你用阿珏的身體和他在一起,不過是不順心而已。」
不順心……
尼瑪!
你以為我想啊!
「謝謝夏先生的好意,我、不、需、要。」
「即使他對你做出催眠的這種事情你也不介意?」
夏淳沅說出這話來,臻佩珏是一點也不意外,能做出這種針對臻俉良事情的,夏淳沅或許不第一個,卻是針對方式最特別的那一個。
「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臻佩珏站了起來,正要走,夏淳沅卻是像隨意的說:「如果你不見了,他大抵會發瘋的吧,他發瘋的程度,估計會什麼都不顧,我不過只是和你說笑而已。」
說完后,抿了一口咖啡,嘴角上揚。
不再理會陰陰森森的夏淳沅,出了咖啡廳。
臻俉良會發瘋?有點可笑。
但是……
不試過怎麼會知道呢。
原本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了下來,往的卻是後門的方向走,後門與夏淳沅的位置,剛好是死角。
手機關掉了,一出門就跑到了公交站台,上了第一輛的公交車,下了車之後,直接坐到了重點車站。
遲疑了一會,上了大巴。
如果要消除她對臻俉良的疑心,那只有試過之後才知道。
這次就當一次旅遊,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或者更久,就看臻俉良什麼時候能找得到她。
是的,如夏淳沅所說的,臻俉良大抵真的發瘋了,沒有聯繫到臻佩珏的當晚,知道和夏淳沅見過面,就知道這事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
而夏淳沅也沒有想到臻佩珏還真的給他擺了一道。
原本接到了下班的林妙妙,正打算送林妙妙回家的夏淳沅,卻被臻俉良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在了地上。
「阿珏她去了哪裡?」臻俉良眼底下一片陰霾。
夏淳沅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上面的血絲,陰狠的看向了臻俉良,隨即反擊。
但從第一眼看到臻俉良的林妙妙,瞪大了眼睛,瘋了一樣要逃跑,衝過馬路。
非常大聲的剎車聲,讓正和臻俉良干架的夏淳沅心漏了一拍,憑藉一股狠勁甩開了臻俉良,跑到了馬路上。
「妙妙!」
「我、我沒有碰到她、她、是她自己昏倒的!」那司機也是嚇得也是下立馬下了車。
見林妙妙沒事,抱起了林妙妙,怒視著臻俉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出現在妙妙的面前,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她。」
「你儘管試試。」臻俉良瞥了一眼夏淳沅抱著的女人,沒有再出手,而是轉身離開了。
兩大上市公司的巨鱷在咖啡廳門口打了起來,無論是經濟報,還是商業報,都佔據了一個非常大的版面。
臻佩珏還是一個星期後才看到這個報道的,當時她是躲到了鄉下小鎮,手機已經完全關機了,住在了民裡面宿,太陽太大,除草的民宿老闆娘從報紙給她女兒折了一個帽子,讓她在院子裡面玩耍,然後經過的臻佩珏就看著了,臻俉良的頭像就戴著一個小女孩的頭上。
也是這麼才知道臻俉良和夏淳沅好像因為一個女人打了起來,而那個被夏淳沅抱在懷中的女人似乎被打上了馬賽克,但臻佩珏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女人是誰。
咽了咽口水,鬧得這麼大……
當即跑回了房間中開了機,一開機,手機裡面的信息和未接電話就像是要爆炸一樣,臻佩珏根本就數不過來有多少條簡訊,有多少個未接電話。
一打開新聞播報……
臻氏面臨大危機?
臻氏總裁換上精神疾病?並附贈上了一張留著胡茬子,精神狀態顯然不是很好的遠景偷拍照。
然後臻佩珏矛盾了,該不該回去?
於此同時,臻佩珏的手機GPS也被定位了。
然後得一個小時后……
直升飛機的聲音出現在了民宿的上空,臻佩珏沒有任何的懷疑,跑出了民宿外,在一群人圍觀著的直升飛機中,臻俉良從直升飛機走了下來。
臻佩珏覺得應該主動點,或許懲罰也輕點,所以在見到臻俉良之後,跑了上去,抱住了臻俉良。
「我,有點想你了」
-完-
呸!臻佩珏就料到她不會有這麼HE完結句號!
臻俉良沒有反抱住臻佩珏,也沒有說話,身上的氣壓可謂是非常的強。
咽了咽唾沫,鬆開了臻俉良,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只見他臉上面無表情。
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沒說話,再度上了直升飛機。
臻佩珏諾諾的道:「我、我收拾下東西……」
嘛搭!
臻俉良這麼轟動的出了三秒鐘的場是幹啥來的,就為了看她有沒有死?
居然在她收拾行李的時候,他、居、然、走、了!
女主角的劇情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了QAQ?
從種種跡象來表明,她真的是把自己作死的,臻俉良對她是真的用心的,而不是只用腎的,而她似乎離開了一個星期之後,還真的有點想臻俉良了……
徹徹底底的明白了賤人就是矯情的這句話其實是對這她說的。
那……她現在是該主動自己回去?還是等著……?
錯在自己的臻佩珏還是認慫了。
深夜凌晨一點才回到的。
全身難受得緊,洗了個澡后,忐忑的到了臻俉良的門外,知道臻俉良沒有睡,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一會之後,門開了,臻佩珏二話不說就踮起了腳尖去吻臻俉良,三秒之後,臻俉良卻是推開了她。
冷冰冰的道:「夜深了,回去睡覺。」
下一秒,臻佩珏面對的是一扇關上的門……
卧……槽!
這、這還是那個隨時都想著如何把她拐上床的臻俉良,確定不是被夏淳沅上身了?!
嘿,他還真給她拿嬌上了!
她就不信了,他還能忍得住!
臻俉良素來警戒度就很高,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所以聽到隔壁陽台有聲音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是臻佩珏。
出了陽台一看,臻俉良瞪大了眼,吼道:「臻佩珏,你真的是長本事了!」
一身登山的緊身衣,腰間還扣著繩索,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陽台的護欄外。
看見臻俉良,裂開了嘴,露出了她那一副在黑暗中還閃著白花花光的牙齒。
臻俉良沒有遲疑,用了不到十秒鐘,把隔壁房間陽台上的臻佩珏給揪了下來。
「你就這麼不怕死!」
臻佩珏帶著笑的搖了搖頭,她不過是做做個樣子。
「那你就是想把我氣死!」
臻佩珏卻是縱身一躍,雙腿盤著著臻俉良的腰,和臻俉良眼觀眼。
「我大概有點明白了,也就只有你會這麼寵著我。」臻佩珏的笑容甜得特別的欠揍。
以前的臻佩珏不敢得瑟,後期的臻佩珏開始得瑟得起來,現在的臻佩珏更加的得瑟。
手指尖在臻俉良的胸口上面畫著圈圈:「我是說真的,離開了一個星期,我真的是有點想你了。」
說著,含/住了臻俉良的喉結,隨著他喉結的滾動,還舔了一下。
在雙雙跌落在床墊上,臻佩珏卻是翻身坐在了臻俉良上面:「主動認錯,懲罰可不可以減輕。」
臻俉良挑眉的注視這著她:「要看認錯的態度。」
臻佩珏呵呵一笑:「態度誠懇,服務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