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武林大會(拾貳)
鍾晴笑道:「因為我爹他要去參加武林大會,我就趁機在他走前幾日在屋內大吵大鬧,弄得所有僕人丫鬟們都是不得安寧,我爹看後知道了只要他前腳一走,這些家人是無論如何管不了我的,與其讓我逃走,不如帶著我在身邊,好嚴加看管於我,所以他就帶著我啦。」
葉承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我就知道你這鬼精靈的丫頭一定是用了什麼計策才讓鍾大俠沒有辦法的。」
鍾晴撅起嘴來說道:「那還不都是為了你,你這一去也不管我,我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呢。」
葉承連忙辯解道:「誰說我不管你了,只不過是我想參加武林大會,萬一揚名之後不就可以去鍾大俠那裡再次請求提親了嗎?」
鍾晴嘆氣說道:「葉哥哥,你想的太過簡單了,你就算得了武林盟主又能怎樣,武林盟主的地位難道還要高過堂堂大明王朝儲君的地位嗎?我爹是認定了朱高煦會當儲君的,所以他也下定決心要把我嫁給他。」
葉承一聽不由得心頭涼了半截,不由說道:「我真是搞不明白,晴兒,你說你們家在西北一帶如此顯赫,為何非要去攀這門親事呢?難道鍾大俠不知道帝王家的險惡?」
鍾晴正要開口,突然聽到不遠處一聲男子的慘叫聲,葉承與鍾晴、阿雅都是一驚,連忙跑了出去,辨明聲音是從天王殿中傳出來的,三人連忙奔向那裡。
此時少林寺中上下的僧人幾乎全部聚集在武林大會的現場,只有少數僧人看守著藏經閣等要地,此處天王殿本就是敞開供四方來客燒香拜佛的,所以此刻並沒有僧人在此值守。
等葉承與鍾晴、阿雅三人搶身進入殿中之後,只聽得裡面有另外一個聲音說道:「施主,你......你這是為何?」
「聲音是從韋陀像後面發出來的!」葉承斷定之後,連忙縱身來到韋陀像之後,鍾晴與阿雅也是緊隨其後。
等轉到韋陀像之後,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葉承大吃一驚。只見韋陀像之後有兩人在此,其中一個少年依靠在韋陀像的腳邊半坐著,一手捂住自己的肩頭,鮮血不斷地從他的肩頭流淌出來,再看此人面容清秀,竟然是三佛島陳祖義的義子,也是胡三笑親生獨子胡宗元!
再看那站立之人,渾身顫抖不止,一身黃褐色的僧袍,年紀也就是二十多歲,雙手握住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正是武林大會開始前葉承在少林寺的小巷中碰見的那個年輕僧人慧圓。
看著在尖刀上不斷滴下的鮮血,以及慧圓驚恐不知所措的表情,葉承怕事情有變,連忙將尖刀奪了過來,然後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陳兄,不,胡兄,你怎麼也會在這少林寺中,卻又為何不去武林大會的現場,又是誰把你弄傷的?」
這時胡宗元也看到了葉承與鍾晴、阿雅,不由得喘著粗氣說道:「我......我本來是隨著庄烈臣大人來此的,本來就想著自己武功不及,武林盟主什麼的根本沒有什麼指望,就連上場獻藝都是膽怯,索性不去,趁機在你們召開武林大會之際遊覽一下這百年古剎,來到這天王殿時聽見有響動之聲,當時心想天下豪傑都去觀看武林大會了,這裡怎麼還會有人在此?等我進來看時卻碰巧發現了這個僧人,沒曾想他看見我后情緒異常激動,竟然就用刀捅傷了我,如若不是你們這時候進來,估計我馬上就要被他殺人滅口了!」
葉承聽罷看看慧圓,只見他面色蒼白,沒有說話,只是在不停地搖頭,當即心中暗道:「慧圓我們之前是見過的,這個年輕僧人面色和善,並且一點武功不會,絕不是個舞刀弄槍之人,怎麼會手持利刃傷人,但是胡宗元我與晴兒也是知道的,即便說會點武功,也是極為平平,若說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僧人突然襲擊受傷,也是絕有可能之事,況且他現在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鍾晴曾經與胡宗元斗過謎語,自然對他印象極為深刻,又為他不幸的身世所惋惜,因為她並沒有接觸過年輕僧人,此刻又見胡宗元身負重傷,自然是十分地生氣,不由得質問年輕僧人道:「你這和尚好沒道理,好端端的為何突然用刀傷人?」
慧圓倆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我乾的。」
「不是你乾的?那難道是我乾的?是葉哥哥乾的?還是這胡宗元自己乾的?」鍾晴不依不饒道。
沒想到這時慧圓使勁點頭道:「不錯,不,是我弄傷他的,但是是他自己乾的.......」
「你看你,自己說話都如此自相矛盾,語無倫次,可見是做賊心虛了啊,葉哥哥,沒想到咱們雖然沒法參加那武林大會,卻在這裡破獲了一起兇案呢!你若不方便動手,不如就讓我將他捉住吧!」鍾晴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葉承卻阻攔道:「不可!晴兒,你平日里那麼聰明,怎麼一到緊要關頭就容易疏忽大意呢,這事還沒有問清楚,怎麼可以結論?」
「那你的意思是胡宗元兄弟說謊了?你忘了他的身世有多可憐了嗎?」鍾晴問道。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再做結論。」葉承解釋說道。
這時胡宗元掙扎著用手指著慧圓說道:「我進來時看見他正在鬼鬼祟祟的藏著什麼東西,但是見我進來,他捅傷我之後就將那東西藏了起來,此刻應該就在他的懷中,你們不信不妨讓他拿出來一看究竟。」
慧圓一聽不由得面色大變道:「沒有,我這裡什麼都沒有的!」
葉承正色道:「慧圓師父,我看你還是拿出來的好,既然這件事讓我葉承碰上了,那就必須弄個水落石出,不冤枉好人,但也不能放過壞人,正所謂清者自清,你拿出來我們看看是什麼東西。」
「是啊,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不是心裡有鬼,就痛痛快快地拿出來看看啊。」鍾晴在一旁跟著說道。
阿雅見此情形,不由勸道:「慧圓禪師,你究竟拿了什麼東西,還是讓葉少俠看一下吧,他一定不會錯怪你的。」
慧圓沒有辦法,眼見的葉承非要他拿出來不可,這才在懷中緩緩掏出一物,遞到眾人面前。
葉承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驚,原來慧圓手中的東西不是別物,正是藏經閣中的少林至寶之一《金懸神功》!
「《金懸神功》果然在你這裡?難道無塵猜的沒有錯?那道同、道貞與道常三個僧人說的也沒有錯?慧圓果然是偷了《金懸神功》之人?」葉承不由得心中大驚。
正在這時,突然只聽見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人高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藏經閣又失竊了!」
一時間人聲鼎沸,慧圓更是嚇得面如白紙,不知所措,胡宗元在旁斷喝道:「葉兄,還不趕緊將他手中的《金懸神功》拿下,若是讓他跑了,少林寺是會懷疑我們的!」
葉承一聽不錯,連忙伸手去奪慧圓手中的《金懸神功》,慧圓不會武功,當然葉承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奪下,但就在《金懸神功》到手的那一刻,突然間只聽得一聲巨響,那韋陀像竟然向後倒塌下來。
眼見的胡宗元就要被壓在韋陀像之下,葉承越顧不得傷痛,連忙縱身一躍將他拽出,若是再完了片刻,兩人都將被砸成肉泥。
韋陀像轟然倒下之後,塵土飛揚四濺,等到塵埃落定之後葉承與鍾晴、阿雅看得清楚,只見四面八方圍攏了數百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當下站著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翻海龍王莊烈臣與朱高煦。
「宗元,你怎麼在這裡?」庄烈臣厲聲問道。
「我......我......」胡宗元彷彿十分害怕庄烈臣,竟然不敢言語。
這時只見朱高煦開口說道:「聽說少林藏經閣失竊,鎮寺之寶被偷,不知葉少俠是否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此時葉承注意到不僅僅是朱高煦與庄烈臣,他的身後站立著一玄道人張宇初、寧王朱權、少林方丈了改禪師、無塵、無覺與無難長老三位少林護法,以及道衍法師、自己的師父醉太白陸離、戴思公以及華山、白鷹、萬仞山莊等諸多門派的幫主。
葉承見此情形,心中不由得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又被朱高煦連聲催問。
葉承炳然道:「我知道你們所說為何物,不就是這個嗎?我也是剛剛才替你們找到。」
說罷葉承拿出《金懸神功》在眾人面前一晃。群雄頓時一片嘩然。朱高煦見狀就要走上前去拿《金懸神功》,葉承卻立刻收了回來道:「《金懸神功》既然是少林寺鎮寺之寶,當然要親手交給少林方丈了!」
只見葉承說罷,手捧《金懸神功》親自交到了方丈了改禪師手中,然後施禮道:「此秘籍也是葉承剛剛拿到,還請方丈聽我訴說前情。」
可是葉承話音剛落,只見了改方丈卻突然開口說道:「阿彌陀佛,這部《金懸神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