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伊勁涯但笑而不語,算是默認她的猜測,杜筱月想到她差點被侵犯,一股懊惱和委屈忽地湧上她心頭。

「既然你在旁邊,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被……再差一點我可能就會……」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看她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伊勁涯的眉峰跟著蹙緊,他也很後悔一時大意讓她遭受這麼大的驚嚇。

「是我現在沒事,你才敢這樣說。」她越想越難過,雙眼跟著泛起了薄霧。

「你不是對我很有信心?那你就要相信我絕對不可能會讓你有事。」伊勁涯來封她跟前直視她一雙水靈凝眸,讓她也看見他的保證無庸置疑,「不要哭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別想太多。」她光是眼眶含淚就很令他難受了,要是她真的在他面前哭泣,他心頭肯定更不舒服。

「誰、誰說我要哭的?我、我……」像是和她唱反調似的,凝聚在眼眸里的霧氣在她嘴硬的同時化作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怎樣?我就是要哭,你能拿我怎樣?」她乾脆要起賴皮。

杜筱月不住啜泣,滴滴晶瑩淚珠像滴在伊勁涯心上,並且迅速滲透直達心房,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直落在他心坎,伊勁涯頭一次有想投降認輸的打算。

「別哭了,再哭我就親你喔。」好書相勸她不聽,他只好恐嚇她了。

「昨天才叫我不要喜歡上你,今天又威脅要親我,你神經病啊!」杜筱月抽抽噎噎的,壓根兒不把他的恐嚇當一回事。

「怎樣?我就是要親你,你能拿我怎樣?」像要證明他所言非虛,伊勁涯尾聲方落,健臂一伸將杜筱月帶進懷裡猛然吻住了她。

伊勁涯原本只打算淺嚐即止,奈何在他嚐到她嘴唇細緻彈性的那一秒,他就貪心的想要求更多。

他坐上床沿,將杜筱月拉坐在自己腿上,一把扣住她後腦勺,另一隻大掌則緊摟住她腰際,不讓她有後退的餘地,俐落的動作一氣呵成,更重要的是他唇舌始終沒有離開她。

杜筱月驚愕得瞪大了眼,傻傻的任由伊勁涯恣意擷取她口內的氧氣,放任一條靈活小蛇竄進她嘴裡大肆挑釁她的唇舌。

伊勁涯輾轉品嚐杜筱月口裡的芬芳,竄入他鼻間的是她剛沐浴后的清香,這比任何香水都還讓他著迷,比所有的酒都還醉人,他捨不得停止,一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時,他才肯暫時罷手。

嘴唇重獲自由的杜筱月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本能的大口大口喘氣,她沒有看過任何一部愛情片或是小說、漫畫教人家接吻時如何換氣的,她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肺里的氧氣快不夠用。

杜筱月的臉頰飄著兩朵熱情的紅霞,迷濛的雙眼似乎是還沒從激-情中恢復意識,微啟的紅唇微腫是被造訪后的留下的證據,伊勁涯愛憐的以指腹輕撫她自然紅艷的雙唇。

「有些事已經超乎我的預期,我現在很認真的問你。你討厭我的吻嗎?」

「我……」杜筱月氣喘吁吁的,感覺大腦正呈現當機狀態,無法正常運作。

她沒有立刻反駁,伊勁涯從她羞紅的臉蛋上猜到了答案,「我再問你另一個問題,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這男人是吃錯什麼葯啦?問的問題這麼直接……「你……」

「作答時間到,第三個問題,你想和我在一起對不對?」這個問題他願意多給她幾秒鐘的時間回答,要是她的答案是否定的,他絕對會就此住手不會勉強她。

杜筱月的遲疑並非是考慮該如何拒絕,她思索的是坦承心意的可行性,她沉默的過程對伊勁涯而言是煎熬的,他不曾為一個女人的答案如此提心弔膽過。

他鬆開了緊抱住她的手,讓她有可以掙脫的機會,為了不讓她有壓力,他特地閉上雙眼不看她。

「我給你十秒鐘,如果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願意為我的無禮向你道歉,也不會阻止你現在就離開。」

這十秒鐘對伊勁涯無疑是最漫長的等待,杜筱月卻傻傻的望著他緊閉的雙眼發獃,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對他連續霸道猖狂的提問完全沒轍,明明心頭慌亂的像有好幾台戰車在行駛,偏偏又沒有感覺到恐懼害怕,也不認為有逃跑的必要。

在心裡默數時間的伊勁涯反省自己有多矛盾,誠如杜筱月所言,明明是他暗示她不要靠近,卻又自打嘴巴瘋狂的想貼近她。

過去遇上彼此看對眼的女人,他會當各取所需雙方都沒損失,倘若是面對心裡也有感覺是互有好感的女人,他也會把握當下機會,好讓彼此的進展更迅速……

杜筱月是值得被全心全意對待的女人,他就是沒把握能給她需要的安全戚才會遲疑不決,他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卻從來不作沒把握的事,但生平第一次,他想為了杜筱月嘗試安定。

伊勁涯無法控制他因期待和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臟,當考慮的時間結束,杜筱月還在他懷裡時,他更無法控制他心頭的狂喜和興奮。

時間宣告終止,伊勁涯唇邊勾勒出一抹壞心眼的弧度,無預警的對上一雙充滿欲-望的眼眸,杜筱月還來不反釐清他笑容的涵義,他突然收緊的手臂霎時令她不知所措。

杜筱月僵直了背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動也不敢動的模樣掀起了伊勁涯想惡作劇的念頭,他當然知道她屏氣凝神是為了什麼,他比較喜歡她喘不過氣時,他胸膛上明顯感覺的起伏。

他熱烈的攻佔她的唇舌,比方才更猛烈的侵襲,勾弄著她口中的柔軟,放肆的汲取她的甘甜芬芳,手掌大膽的隔著一層衣物在她背上滑動。

一吻方休,杜筱月已經快喘不過氣,伊勁涯也一樣氣息不穩,最重要的是他體內勃發的渴望索求更多,她的吻是很青澀,但卻又股令他欲罷不能的魔力。

「有人說過你接吻的技術很笨拙嗎?」

「以前從來沒有人……唔!」一句話還沒說完全,伊勁涯又開始掠奪她的嘴唇,他從來都不知道他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誰都有過去,他自己也不是初嚐禁果,不過一想到曾有人造訪過杜筱月柔嫩的嘴唇,甚至是她的身體,他就該死的很不是滋味。

他大掌猛然溜進她衣擺,零距離貼上她肌膚,使她的呼吸又變得急促,當她背上的熱度開始不安分的四處探尋,杜筱月手足無措下意識縮起身子想躲。

這女人忘了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她無心的動作看來又有多引人遐想嗎?伊勁涯的呼吸變的更紊亂,以惡作劇為出發點的手掌在她光滑細緻的背上更殷勤游移,嘴唇落在她白皙的頸項上感受她頸間的脈搏跳動。

他濕熱的氣息噴洒在她敏感的頸項,充滿挑逗意味的動作令杜筱月全身虛軟,小手無力的攀著他的臂膀,加重節拍的心跳讓她頭昏腦脹全然無法思考。

當伊勁涯以舌在她耳畔畫圓打轉,莫名的酥麻快意令杜筱月忍不住嚶嚀出聲:「嗯……」

伊勁涯熱切的吻上了她的唇,比剛才更猛烈的侵襲,引領她試著回應,雖然她沒有馬上掌握到技巧,但她學得很快,是個好學生,尤其是她現學現賣,柔軟的舌尖輕描繪他唇線帶給他極大的快意。

他的手掌順著渴望來到她胸前,隔著一層蕾絲屏障軍住一方柔軟,從未有過這樣親密接觸的杜筱月反射性的弓起了身子,伊勁涯守在她後背的大掌輕輕使力壓住她,讓她的渾圓盈滿他掌心更密不可分。

杜筱月不太擅長一心多用,她忙著感受四片嘴唇膠著的魔力,又讓伊勁涯放肆的手掌分散她不少注意力,身體里還有股很奇異的騷動使得她連他們是何時來到床上,伊勁涯是什麼時候脫光她的衣服她都不知道。

伊勁涯解開杜筱月胸前最後一絲遮蔽,像發現絕世珍寶一般盯著她不放,她羞得半坐起身子拉來枕頭擋住他大膽的注視。

伊勁涯不滿眼前美景被礙事的枕頭破壞,他不悅的搶過枕頭丟下床,把另一個枕頭和棉被通通扔到地上,還順便抓住她雙手固定在她側坐的膝蓋上,解決所有可能阻撓他觀景的障礙物后,他對著她得意洋洋笑的猖狂。

……

因為有些痛又有一股莫名的麻癢教杜筱月的雙手緊攀住伊勁涯的肩膀,臻首無力的搖擺,「我會受不了……受不了……快要……」

杜筱月輕喘著,覺得身體飄飄然的,又好像隨時都會爆炸,她不討厭這矛盾的厭受,甚至還有點期待。

期待身體真的飄起來?還是真的爆炸?她不確定她腦袋是一片空白還是亂七八糟,她不知道儼勁涯到底要帶她飄到哪裡,不過知道是跟著他前進,她就什麼都不怕,不管伊勁涯要帶她到哪裡都無所謂。

她失神嬌喘、語無倫次,在伊勁涯的火舌再次攻佔她胸前的柔軟,狂浪的舔舐她敏感至極的果實,她本能的壓抑下腹那股難忍的痛覺及快意,潛意識好像卻又在期待這快意能夠爆炸到巔峰。

伊勁涯同樣快到達臨界點,他讓她躺下身子,高舉她白皙無暇的大腿,使他更能準確猛烈的進攻,他抬起她的嬌臀,瘋狂加速了腰下的進出。

從下腹竄出直達頭頂,流竄全身的是和剛才他手指造成的轟動截然不同,杜筱月忘情的吶喊,伊勁涯感受到花境襲來熱浪沖刷他的巨龍,他在那規律收縮的花穴里釋放了他的火熱。

伊勁涯手拿著一杯飄著熱氣的咖啡斜倚著車門,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瞧見賣場的櫃檯,教他願意佇立在寒風中耐心等待的是那個準備下班交接,忙著掃地拖地的小女人。

這陣子他跑到拉斯維加斯處理一個頗棘手的工作,所以他可愛的小廚娘有段時間可以樂得清閑,不過那個小女人還真是閑不下來,他剛到目的地向她報平安時,就聽見她報告找到一個臨時工作的好消息。

除非她工作的原因是因為無聊,想打發時間或者鍛鏈身體、交交朋友,否則他倒不認為這是什麼好消息,這種賣場門市的工作需要長時間站立工作,無論男女都要負責自己的區域搬貨、補貨,他伊勁涯身邊的女人何時需要為錢辛苦?只有她杜筱月不買他的帳,堅持要靠自己勞力還清負債,真不知該罵她笨還是該誇她有骨氣?

他不喜歡依賴心過重的女人,也不喜歡太獨立、自主性太強的女人,遇上偏偏卡在中間地帶的杜筱月,他既渴望能讓依賴心不重的她放心依賴,在他面前盡情可愛耍賴,又很欣賞她不怨天尤人自力更生的樂觀堅持。

他過去一直都是我行我素,這段日子第一次體會到何謂歸心似箭,他出任務的時候通常是全神貫注,這次卻不由自主的一再分心想到她,過去他常笑夥伴們為了另一半牽腸掛肚是吃飽太閑沒事找事做,現在終於明白心有所屠的感覺很踏實,本能牽挂一個人的滋味原來一點都不麻煩。

他在台灣有好幾個供他歇腳的住處,光是北部就有兩間小套房、兩間樓中樓,除了炎家大宅,他通常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情不自禁要了那個小女人之後,這段日子他們彷彿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如膠似漆,縱使他假期結束,時常為了任務忙得焦頭爛額,當工作的事情忙到一個段落,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馬上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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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不良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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