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第457章 第四百五十五張 血色如歌—銘記
幾乎在紅色絲線布滿了所有退路的時候,桃瀧的臉色變了,看著被困住的人,知道,只要他們不小心觸碰到了,那邊是死亡降臨的時候。
只是,這蕭慕寒從哪裡得到的這東西,這東西可謂是餵了上千種毒藥,而且,這毒藥是世界上最霸道的毒藥,只要被觸碰到了,即刻斃命。
蕭慕寒看著桃瀧他們,只是冷笑一聲,這是自己為你們準備的東西,而這是自己在你們離開前送的禮物,我可不會傻乎乎的送上門去。
「桃瀧,這份禮物可還滿意?之後還有一份大禮送給你。」蕭慕寒看著桃瀧,捏緊手中的馬繩,冷笑一聲,驅使馬兒掉頭離去。
桃瀧握緊拳頭,死死地瞪著蕭慕寒離去的身影,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怎麼也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自己還被人擺了一道。
但是想到這裡,便知道,自己還有退路,可是才走了一步,周身邊開始緩緩出現了一圈又一圈的火焰,緩緩旋上空。
桃瀧的步伐一僵,看著眼前突然竄出來的火焰,危險地眯起了雙眼,握緊拳頭,看著大火之中緩緩走出來的一個女人。
「好久不見,或許你已經不認識我了吧!桃瀧。」來人走在火焰之中,最後停下步伐,右手放在腰肢上,嘴角微微上揚,當真是甚是想念啊!我被你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水庫之中,一身功力被約束。
「焱妃,你是怎麼出來的。」桃瀧在看到來人是誰之後,臉色巨變,因為自己所囚禁的人都在最隱秘的地方,她是如何出來的?
「我是怎麼出來的,重要麼,桃瀧,我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這只是第一份大禮,後面還有更大的大禮在等待著你。」焱妃冷笑一聲,轉過身緩緩消失在大火之中。
而大火沒有消弱的勢頭,反而越加的濃烈起來,桃瀧望著眼前的熊熊烈火,知道,想要離開這裡,除非著熊熊烈火緩緩地熄滅,不然別想離開這裡。
而此時此刻,自己現在想明白了,為什麼蕭慕寒會出現在這裡,並且絲毫不在意那些在大火之中的人,只因為那裡面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也就意味著,一開始與自己的不對盤,全都是為了今天,真是高,自己還是太小瞧你們了。
想到自己這些天在蕭國的停留,整個人的臉陰沉了下去,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安窈,頓時氣的吐血,因為自己被耍了。
「該死的,被擺了一道。」桃瀧低咒一聲,看著慢慢散去的火焰,紅色的絲線已經消失不見,但是,自己的人了也好不到哪裡去,只知道自己要被氣死了。
「主子,我剛看到他們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前往了陳國的方向,恐怕陳國已經是他們的天下了。」
「我已經猜到了,走吧!燕國才是我們真正的戰場,發號施令下去,一切準備就緒,就待戰爭爆發的那一刻,將兵馬全都秘密的調往燕國,隱藏好。」桃瀧冷冷的說道,既然要打,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你葉安窈的命,我是要定了。
「是。」
一行人緩緩離去,身後的帝都已經被大火吞噬掉,站在山崖之上的人騎在馬上,看著底下的都城被大火吞噬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夜風此時此刻緩緩吹起,帶著一絲的刺痛刮在臉上,蕭林炫在青衫的支撐下緩緩走到蕭慕寒的身邊,看著自己的故都被大火吞噬,眼中的淚花閃動著。
從自己出生起,自己便生活在這裡,對這裡沒有感情是虛假的,這裡承載著很多自己對這個國家的思念與感恩,如今,卻被一場大火吞噬的一乾二淨,叫自己怎麼會不難受呢!
蕭慕寒深呼吸,低聲說道:「一場大火所吞噬掉的不是什麼生命,而是寄託,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沒有人在這場大火之中喪生,而是得到了新生。」
這場大火來的太及時了,將我們所不願意的,願意的埋葬在大火之中,給了新生的機會,可是面對身為上位者的我們而言,這只是開始,新生對我們而言,還未到來。
「是呀!沒了這,會出現一個嶄新的國度,不會再有戰爭,不會有爭端和仇恨,有的只有希望與永恆的安泰。」蕭林炫輕咳一聲,捂著胸口低聲說道,這一切結束了,就此結束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離開這裡,桃瀧一定會班師洶湧而來,我們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青衫低聲說道,大火所吞噬掉的是一場疲勞的戰爭,吞噬掉了那不安的心。
可是在這場大火背後,又有多少人準備流血犧牲換取天下的安泰,沒有人知道,他們只知道,太平的那天便是生活而新開始,沒有人銘記那些因為安泰而死去的人,記不住這血的教訓。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心目中,能給自己帶來安寧富饒生活的人就是自己所要尊敬的人,卻也忘記了,是誰給自己帶來的災難,這就是生活在戰爭安泰下的黎明百姓。
只有他們需要保護的時候,才會想起,誰能就自己,而在尋常的生活中,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以前,太多的人活在這樣的情況下,甚至已經忘記了之前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唯一記得便是,戰爭來臨時,硝煙瀰漫之時,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這個國家最苦,最沒有名字的人,那就是——兵!
那些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拚死換取自己安寧生活的兵,寒冬臘月沒有吃的穿的,卻要硬著頭皮往上沖,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守護好自己身後的黎明百姓,因為這是身為兵的自己,該做的事情,無怨無悔!
「這場大火的背後,又將是多少將士們的流血犧牲,可惜的是,戰爭過後,沒有人記得他們是誰,叫什麼,住在什麼地方,家裡還有什麼人。」蕭慕寒望著熊熊烈火,低聲說道,為何人總是在最危險、最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那些默默奉獻的人,可是,又有人能記得多久,一分鐘?一小時?半天?一天?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