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葯

40.葯

夜漸深,明月當空照,皎潔的月光灑下,為這夜色下的庭院增添幾分柔和。庭院內長廊間,一個頎長的身影正一步三晃地向前走著。

「呼~果真是酒愈香愈能醉人……」蘇行之端著托盤邊走邊呢喃著,腳下有些虛浮。為了不打翻盤中的葯碗,他儘可能地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愣得朝前走著。原本並不是很遠的路程,愣是讓他走了近半柱香的時間。

回到房門口時,蘇行之看著手中未灑出一滴葯汁的葯碗輕輕舒了口氣,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碗邊,溫度已不似方才那麼燙手,現下讓白曄服用剛剛好。

於是蘇行之甩了甩腦袋,推門而入。他此刻還不能讓酒精佔據理智,得保持著清醒的思維親眼看著白曄將這碗保胎葯喝下,至於其他的事到時再自由發揮便好。

「回來了!」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靠在床頭的白曄輕聲喚道。

「嗯!」蘇行之闔上房門向白曄走去,將托盤放到桌上,端起葯碗來到床榻前:「這是娘讓丫頭熬好的補藥,快趁熱喝了吧!」

白曄撐起身子準備接過蘇行之手中的碗,卻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精味,不禁挑眉問道:「你喝酒了?」

蘇行之一愣,沒想到這麼快便被白曄發現了,只得訕訕然笑道:「被幾位長輩拉著喝了幾杯,畢竟大婚之日也不好推脫,不過你放心吧,我沒喝多!」

白曄將信將疑,盯著他看了幾眼,臉色雖有些發紅樣子倒還算清醒,的確不像是喝多了。於是接過蘇行之手中的碗,看著滿滿一碗還冒著些許熱氣的褐色葯汁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從未喝過這種玩意,聞著味道便可斷定這補藥定是不好入口的。

蘇行之見白曄有些猶豫的模樣,忙問:「怎麼了?」

白曄抿了抿嘴:「這葯還有些燙先放著吧,涼一涼再喝。」

怎麼會?他明明方才已試過溫度,那溫度該是剛剛好才對。蘇行之心想著又將葯碗接了過來,順手拿起碗中的湯匙舀了些葯汁放到嘴邊,用自己的嘴唇稍稍抿了些葯汁,感到唇邊傳來絲絲暖意,不燙亦不涼,溫度剛剛好。

「我試過了剛剛好的,快喝了吧,葯涼了藥效會打折扣的。」說著將葯碗遞了回去。

濃濃的藥味再次侵入白曄的鼻腔,令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稍稍往後挪了挪身子,他實在是不願喝這聞起來比黃蓮還要苦澀的玩意兒。

蘇行之見他往裡挪了挪,猛然會意,於是坐到他身邊,舀起一勺藥汁輕輕吹了吹,遞到他唇邊:「來,我喂你!」

「……」白曄可真是被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眼看著已是毫無推脫的餘地,只得心一橫,閉著眼張嘴將勺子含入口中。

溫熱的葯汁滑進白曄的口腔,隨即便是舌尖傳來的強烈苦澀味,可把白曄苦得舌頭都打了結。

艱難地將口中的葯汁咽入腹中,白曄揪著眉連忙推開蘇行之再次遞過來的勺子,搖頭道:「苦,苦死了,不喝了……」

蘇行之被他這一臉嫌棄卻害怕的模樣驚著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方才白曄一直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喝葯,是……是因為怕苦啊?

想到這,蘇行之差點笑出聲來,幸得他及時憋住了。趕忙撇過頭,待胸中那股想笑的勁兒過去后才回過頭,義正言辭道:「不喝怎麼行?況且……」蘇行之說著瞥了一眼白曄的腹部:「況且大夫都說了你的身子很虛,需要多補補,乖,喝了它!」

「不喝,實在太苦了!」白曄一口拒絕,扭過頭去。

不行了,拒絕喝葯的白曄實在是太可愛,蘇行之被他萌得心都酥了,連原本正隱隱泛上來的醉意都煙消雲散了。但這葯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喝下才行,這可是關乎到他腹中的胎兒,不可由著他的性子來。

忽然,蘇行之想起了自己兒時蔣氏哄他喝葯的法子來,於是照著那法子說道:「良藥苦口,葯不苦便是毒了。我有個法子你試試,一定不會感覺到苦的。」

白曄聞言緩緩轉過頭,看向蘇行之的眼神帶著疑慮:「什麼法子?」

「你將鼻子捏住,一口氣喝下去便好了,一點兒也不會感到苦澀!」蘇行之說著將葯碗遞給白曄。

「當真?」白曄依舊有些猶豫。

「當然,我兒時喝葯便是用這法子的!」蘇行之說得振振有詞。

白曄見蘇行之一臉肯定,稍稍在內心作了下鬥爭才接過葯碗,再次看了眼蘇行之,認命地捏住鼻子,灌也似的將葯汁倒進嘴裡,幾下便將葯喝進肚中,隨即將碗遞給蘇行之,狠狠咽了幾口口水才將捏著鼻子的手鬆開。

在恢復味覺的一瞬間,強烈的苦澀向他侵襲而來,刺激地他連連打著噁心,剛想開口責備蘇行之,便被一顆不明物體堵住了嘴巴。

「呃……」什麼東西?白曄皺著眉咂了幾下嘴巴,發現口中物體的味道還不錯,於是又多嚼了幾下。

「是不是好受多了?」蘇行之邊問邊將佔有蜜汁的手指放進嘴裡舔了舔,幸得他帶了顆蜜餞,原本以為用不上,卻沒想到白曄竟如此怕苦味,他可當真是高估了這妖怪。

「嗯……」白曄邊點頭邊嚼著口中的蜜餞:「你給我吃了什麼?」

「蜜餞,我兒時喝完葯娘都會給我吃上幾顆。」蘇行之說著將碗放回桌上,回到白曄身邊,看著白曄因喝葯而泛起的紅暈,打趣道:「想不到堂堂妖王大人竟會怕喝葯啊!」

「……」白曄一時無言,活了兩千年從未喝過什麼葯,出醜也是情理之中,他並不會因這句話而惱羞成怒,只是邊吃著蜜餞,邊用他漂亮的鳳眼掃視著蘇行之。

等著他反駁的蘇行之覺著白曄的眼神有些不對頭,不由得低頭看了看周身,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摸了摸臉頰,除了有些熱之外並沒有沾著什麼東西。於是問道:「為何這麼看著我?」

白曄依舊不回話,盯著他的目光更為迷離熱切。

蘇行之被他看得頓時臉頰更為火熱,支支吾吾道:「你,你喝了葯便好好歇息吧,大夫說你不易太勞累……」

白曄終於給了些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這令蘇行之身子一震,連忙說道:「我將這碗送回……」

話未說完便被白曄一把拉上了床榻,跌進他溫暖的胸膛,緊接著便聽得白曄緩緩道:「方才你是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地方?」

「啊?什麼?」蘇行之一時反應不過來,這白曄說得哪跟哪?他看了什麼了?

白曄笑意更深,未回答他,而是拉過蘇行之的手朝著他下身撫去,隨即嘴唇貼近蘇行之的耳廓,低聲說道:「這葯還真補得很,現下我渾身好熱啊,特別是這裡!」

在指尖碰到白曄那處時,蘇行之幡然醒悟!他,他當時盯得是他的腹部,這臭狼理會錯了啊!而且為何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能捕捉到自己那麼微小的一個眼神啊?!

「摸摸!」白曄繼續引誘道。

蘇行之此刻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腦子像是被白曄操控住了,手掌不由自主地握住那根形狀駭人的事物,那處的火熱沿著他的掌心直傳到腦海,令他頭皮陣陣發麻。

「嗯……」白曄低哼出聲,嘴唇不斷蹭著蘇行之耳根及頸間的嫩|肉,鳳眼眯開一條細縫看著蘇行之在自己懷中陣陣顫慄的羞澀模樣,滿意地將他的耳垂含入口中,輕舔了幾下,呢喃道:「還覺著我身子虛么?嗯?」

「唔!」蘇行之輕哼出聲,他眼下腦子裡一團漿糊,根本來不及體會白曄所說的話。

「那我們便來試試,到底虛不虛!」白曄說完猛得一個翻身將蘇行之壓在身下。

蘇行之原本昏昏沉沉的神志被他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他連忙睜開雙眼,只見白曄風華絕代的臉龐近在咫尺,炙熱迷離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情意,薄薄的唇瓣輕啟,這模樣簡直攝人心魂。若不是此刻情況特殊,他真的,真的完全沒辦法抵抗住白曄的誘惑啊!

白曄見蘇行之睜眼頓了頓,隨即伸殷紅的舌尖,輕輕在他鼻尖舔了舔,啞聲道:「用心好好地感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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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撩狼的正確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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