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5.36.37.38.39
此為防盜章麻痹他都被逼吸了好幾天二手煙了!
顧程瀟眉梢一揚,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在關心我?」
韓昀:「……」
這位富二代也是很會給自己加戲。
韓昀說:「我父親就是抽煙太多得肺癌死的。」
顧程瀟:「……」
他掩嘴咳嗽一聲,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按滅。韓昀走去開窗戶通風,回頭時發現一杯檸檬水已經見底了,他走過去收起杯子:「再來一點?」
「好。」
韓昀這次換了個大點的杯子,給顧程瀟滿滿倒了一大杯。
顧程瀟說:「你會調酒嗎,摻點酒下去吧。」
韓昀低頭看了看杯子,檸檬水摻酒……那應該和酒里摻檸檬汁沒差?他之前經常喝酒,雞尾酒也喝過不少,勉強記得該怎麼調。就算不記得也沒事,總歸喝不死人。
這麼想著,韓昀微皺的眉頭頓時放鬆開了,他點點頭,「好。」
顧程瀟所在的包廂是豪華vip包廂,有一個調酒師專用的小吧台。韓昀掃了一眼擺成一排的瓶瓶罐罐,首先拿過最右邊的雪克壺,加入波本威士忌、檸檬汁、酸橙汁、石榴汁混合搖晃,為了避免太甜他還預先加了些蘇打水。之後再將雪克壺裡的飲料倒入雞尾酒杯中,加入冰塊和蘇打水,最後裝飾上檸檬切片,一杯加州檸檬雞尾酒就完成了。
韓昀給顧程瀟端過去,緊接著就聽對方說道:「我看你沒加多少酒進去?」
「顧先生,喝酒傷身。」
顧程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怎麼著,你倒是比任何人都關心我的身體。」
「因為——」
顧程瀟:「別和我說你又有哪個親戚喝太多酒死了?」
「被您猜中了。」韓昀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外公就是因為喝多了二鍋頭宿醉猝死的。」
「……」
顧程瀟忽然被逗笑了,一開始只是抿著唇的微笑,後來卻越笑越大聲,跟瘋了似的整個人扶在沙發扶手上發顫。
韓昀面無表情:「您笑點真低。」
他等了好一會兒,顧程瀟才勉強止住笑,他看著韓昀認真道:「您真有趣。」
韓昀:「……哦。」
顧程瀟看了眼時鐘,已經快十點了,到了韓昀下班的時間。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眼睛依然懶散地眯著,貓兒一般慵懶,「不早了,回去吧。」
這會兒也正是韓昀下班的時間,按理來說,服務員雖然是到點下班,但若是在一個包廂服務到一半時到了點,除非特殊情況否則是不能早退的,必須到客人走了才能下班。
韓昀不知道顧程瀟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他倒是樂得可以準時下班,正要收拾杯子時卻見顧程瀟拿起來一口就喝了大半杯,然後把杯子遞給他,「剩下的你喝。」
韓昀:「……」
他無聲地表達著拒絕,顧程瀟卻不依不饒地舉著,「喝一點吧,別浪費,反正裡邊沒多少酒精。」
韓昀不想和他多糾纏耽誤時間,韓沁可還一個人待在家呢,便接過杯子把剩下的雞尾酒喝完了,和顧程瀟一起離開包房,中途收到5張毛爺爺的小費。下到大廳后,遊手好閒的顧先生率先離開,韓昀回休息室換衣服,下樓時走到門口才發現顧程瀟兩手插著口袋還在外面晃悠著。見他出來,顧程瀟迎上前,跟街邊流氓似的搭訕道,「回學校嗎,我送你回去?」
「我不住校。」
「那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沒多遠。」
「順路,沒事兒。」
韓昀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走到公交站搭車,顧程瀟看他上車便也跟了上去。只是這班車有經過學校,現在時間也不算晚,因此乘客很多。
韓昀小時候也是苦過的,擠公交沒問題,再說現在車上雖然人多到沒座位,但還不到下餃子的地步。然而顧程瀟大少爺估計這輩子都碰過公交車,身上更不存在零錢這種東西,眼瞅著他要把一張粉紅的毛爺爺往裡塞,韓昀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他,自己多投了一塊錢硬幣。
顧程瀟上了台階后又不動了,他有些潔癖,看著車裡人多就不想靠近,韓昀翻了個白眼,拉著他的手腕往車後面走去。
公交車司機開起車來都是猛開猛停,韓昀看顧程瀟根棵蘆葦似的左右搖晃,實在是服了這位來體驗民生的富二代。
「右手扶著欄杆,雙腳分開,可以站穩一些。」
顧程瀟照做,驚奇地發現居然真的穩了不少。
他一開始的心情還算不錯,但隨著後來人越上越多,顧程瀟就受不了了,加上夏天的公交車總有股開了很久空調沒通風的味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向韓昀方向挪了一步。
幾秒種后,韓昀身上一股莫名好聞的清香味縈繞在顧程瀟鼻間,像是屏障一樣將他和其他味道隔開了。顧程瀟便又往前挪了一步,和韓昀緊挨在一起。
韓昀面癱臉:「……你幹嘛?」
顧程瀟低笑,「這樣挨著舒服。」
「顧先生,你這是想被當做變態趕下車嗎?」
顧程瀟無辜道:「人多,沒辦法。」
韓昀:「……」
好不容易到站了,韓昀面無表情地拽著顧程瀟下車,「我到了,你回去吧。」
「這就是你家?」顧程瀟抬頭看了眼面前普通的居民樓,「不請我上去坐坐么?」
韓昀:「不。」
顧程瀟也不惱,依舊是一副笑模樣,「那行,你明早還得軍訓,回去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韓昀頭也不回地上了樓,顧程瀟才拿手機給銀毛打了電話,「在哪兒呢,過來接我一下。」他走出去看了看路牌,和他說了韓昀家的大概地址。
沒多久,紅毛開著一輛騷包又拉風的紅色跑車停在了路邊,改裝過的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顧程瀟拉開車門坐進去,銀毛打量了眼這片居民樓,忍不住嫌棄:「哥,你來這做什麼?」
「送韓昀回來。」顧程瀟說,一邊關了車上正在播放的重金屬音樂,「聽的這什麼歌兒,跟炸碉堡一樣。」
銀毛撇撇嘴,「送他回來,那你車呢?」
「沒開車,和他搭公交來的。」
「搭公交?!」銀毛瞪大了眼,「不是吧,你腦子抽風了坐那種東西?!再不濟也打的啊?」
「什麼那種東西,搭公交挺有意思的。」顧程瀟懶洋洋地歪著頭,回想起和韓昀的近距離接觸,對方側臉的曲線流暢優美,不似同齡人的稚氣,卻是刀削般稜角分明,離他極近的冷淡眉眼帶著幾分青年學生常有的清高和乾淨,就像是溫室里的花,漂亮卻又脆弱。
顧程瀟喜歡看著花,也喜歡將花捏碎,看著花瓣和□□的汁液一點點的從指縫間流過的感覺。
他此前一直把奢侈淫.靡的生活當做常態,和他相處的多是身份相當的朋友,又或是對他阿諛奉承的普通人,然而韓昀這樣的人顧程瀟卻是第一次見到,明明生活已經落魄至此,然而本人看不出半分頹喪之氣。
顧程瀟對韓昀不向金錢物質低頭的傲氣頗感興趣,口中大義凜然地說著類似的話的人他見過不少,最後無一不是向現實屈服。他倒是很好奇韓昀能夠堅持多久,顧程瀟心中堅定地認為韓昀只是沒體會過錢財富帶來的便利才會如此天真——更何況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大量財富,只是需要出賣一點點道德而已。
可道德是什麼,能吃嗎?窮困潦倒的時候能靠它來生存下去嗎?
顧程瀟摸著下巴,眼底的笑意愈發深了。他期待著將韓昀拉下神壇,看他在凡塵俗世的骯髒塵土中掙扎翻滾,最終向他低頭求饒的那一天。
銀毛轉頭看了他一眼,對方臉上那興味盎然的樣子他再熟悉不過。顧程瀟喜歡玩,一開始玩賭博,後來飆車,再後來迷上了極限運動,對美色倒是興緻缺缺。他每次剛認識一樣新事物前都是這樣的表情,後來玩膩了就又恢復成原來那樣懶洋洋的軟骨頭模樣。
銀毛嘟囔道:「哥,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著。你想包他,那小服務員不願意就不願意唄,比他好看的多得是,另外找一個不就得了。」
顧程瀟沒理他,銀毛年紀小,還停留在玩車玩美人的幼稚階段。不過他說的倒也沒錯,顧程瀟確實是閑的,不僅閑,而且還任性。他就是不樂意按部就班的生活,追求韓昀對他來說是一種增加樂趣的方式,和極限運動差不多。顧程瀟喜歡攻克困難的成就感,更何況活生生的人和極限運動有很大的不同,有更多的不確定性和更高的困難度,難度越大他越興奮,越有興趣。
銀毛又說:「那要是伯父發現了怎麼辦?他最近不正給你張羅相親呢嗎?」
「發現就發現吧,有什麼要緊。」顧程瀟無所謂,「左右不關我的事兒。」
銀毛不吭聲了,顧程瀟就是一閑得沒事幹的瘋子,他不想去摻和他的事。
另一邊,韓昀回家后休息了一會兒就打算帶韓沁出去走走,畢竟總這麼在家悶著也不行。韓沁戴上假髮,長長的黑色頭髮披散在兩邊遮住臉,短袖T恤外面又穿了件韓昀買的XXXL碼男士連帽防晒衫,肥大的外套像是麻袋一樣將小姑娘整個人都罩了起來,她戴上帽子和口罩,拉著韓昀的手走出了家門。
現在時間不早,學校的人比街上少一些,韓昀就帶著韓沁去學校操場散步。雖然天很黑,韓沁全身上下就只露了雙眼睛,但卻還是下意識地感到自卑,整個人都縮在韓昀身後,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
韓昀不是沒開導過她,但是沒用,韓沁還是不願意見人,哪怕裹成像今晚這個樣子也不敢在白天出門。
於是韓昀也不敢再逼她,只能在晚上下班后帶韓沁出來走走。
韓沁扯了扯他的衣角,囁嚅著問道:「哥……要是碰到你同學老師怎麼辦?」
「碰到就碰到,那有什麼關係。」
「我——」
她還沒說完,這時候,一道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韓昀?」
一聽到陌生的聲音,韓沁頓時懼怕地揪緊了韓昀的衣服,低著頭縮在他背後的影子里。
韓昀轉頭,發現是嚴雲柏,他沒有像白天那樣一本正經地穿著西裝,而是換上了休閑服運動鞋。嚴雲柏應該是下來運動的,身上流了不少汗。
韓昀和他打招呼:「嚴教授,晚上好。」
「晚上好。」嚴雲柏露出一個微笑,和白天的嚴肅全然不同,「這是你妹妹?」
「是,叫韓沁。」
韓沁不想因為自己而給韓昀丟臉,便也跟著叫了一聲嚴教授。
嚴雲柏走在韓昀另一側,問了他的一些近況,其實這兩天軍訓他都經常去看,所以主要問的還是一些生活上的情況。韓沁那檔子事兒他是知道的,對於受了真么多苦的小姑娘自然是心疼的,對讀書的同時還要打工並照顧妹妹的韓昀也是下意識多了幾分照顧和關心,作為班主任,他自覺有責任對韓昀好。
有了上個劇本沈辭的對比,韓昀對嚴雲柏的好感度是蹭蹭蹭往上漲,他們盤腿坐在操場上圍成個三角形暫做休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來。
嚴雲柏問韓昀:「你白天讀書晚上打工,那韓沁就一個人待在家裡?」
「是,小沁喜歡畫畫,平時總是在房間里待著,一畫就是一整天。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畫得也很不錯。」
「畫畫?」嚴雲柏揚眉,他看向韓沁,可惜小姑娘始終低著頭扒拉著他哥不放,於是嚴教授的視線便重新放到了韓昀臉上,「有打算請個老師輔導么?別浪費了這天賦——當然,我說的是免費的老師。」
韓昀一愣:「志願者嗎?」哪怕是美術專業類的學生做兼職多少也是需要薪酬的,志願者才有免費的可能。
「不,是我。」
韓昀:「???」
「我有開一門教授素描課程的選修課,你們下學期就需要上選修課了。」嚴雲柏說,「我比較擅長素描,工筆畫也會一點。」
雖然嚴雲柏這麼說,但大學老師本身就忙,耽誤對方時間還不給酬勞,韓昀有些過意不去。當然,最關鍵的問題還在於是韓沁,畢竟小姑娘不喜歡接近生人。
「嚴教授,這不太好吧,」韓昀委婉道,「學校事情那麼多,我怕你忙不過來。」
「不要緊,我晚上沒課,可以下午放學後過去,一直等到你下班回來了再走,教的同時順便也幫你看著點家裡。」
嚴雲柏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韓昀也不好再推拒,而且學校老師比起外面那些兼職學生和志願者來說也安全了很多,便轉頭問韓沁,放柔了聲音問道:「小沁,你看怎麼樣?」
韓沁沉默地攥緊了韓昀的衣角,她現在天天待在家足不出戶,除了哥哥就沒和別人說過話。韓沁知道韓昀擔心她會自閉,希望她能多和人溝通,這幾天韓昀小心翼翼開導她的樣子總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韓沁越發感到愧疚起來,如果這能讓對方安心,那麼她願意去嘗試。
於是她小聲應道:「好。」
韓昀笑了,心裡一塊大石頭頓時放了下來,他對心理問題是真沒轍,只能指望著韓沁自己走出來了。
嚴雲柏靜靜地看著低聲和妹妹說話的韓昀,少年清俊的面容忽明忽暗地深埋在黑夜裡,面朝他的半邊側臉皎潔如玉,就像是書頁插畫中的少年一樣,如詩如畫般的溫柔寫意。
韓昀和韓沁溝通完畢,抬頭看向嚴雲柏,「嚴教授,既然這樣的話,不如你晚上就到家裡和我們一塊兒吃吧,三個人不多不少,菜和飯都好做。」
嚴雲柏知道韓昀不回饋點什麼就難以心安理得,便點點頭,「好。」
韓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躺椅搖擺的幅度比之前第一次進來時大了很多,上面薄薄的竹墊也有了明顯向下凹的痕迹,就像是真的有人坐在上面一樣。
別慫,千萬別慫,和這種玩意兒對上誰慫誰就死。
韓昀僵硬著一張臉踏進屋內,「我朋友是不是在你們這兒?」
兩張躺椅依舊吱呀吱呀地搖晃著,半天沒有人聲,只有躺椅煩人的吱呀聲,吵得韓昀火氣直冒,一巴掌拍在桌上,眼神危險地掃向牆上掛著的兩幅遺像,「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們年紀大不想欺負老人,趁早把沈辭交出來就什麼事兒沒有,不然老子把你們連同這棟破磚頭房一塊兒燒了信不信?!」
屋子裡一片寂靜,連躺椅搖晃的聲音都沒有了,依舊沒人說話,然而韓昀卻忽然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他一臉懵逼地低下頭,發現……木桌特么的居然著火了?!他的右手特么的居然也跟著著火了?!
韓昀:黑人小哥問號臉.jpg。
只見躺椅忽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韓昀甩了甩手,一腳把桌子踢翻。
「把沈辭交出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其中一張躺椅。
桌上的火焰忽大忽小的跳動著,然而周圍卻並沒有半點風。韓昀一度擔心那兩隻老鬼會不會用什麼法子撲滅火焰,然而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火苗不但沒有減小,反而越燃越旺,甚至連擺在桌子兩邊的躺椅也燒著了。
雖然在森林裡玩火可不是什麼好事,但韓昀當下顯然別無選擇,他故作鎮定地擺出一張冷臉,「告訴我,沈辭在哪裡?」
兩隻老鬼估計是怕了他這個硬茬兒,隨著韓昀最後一個字落下,兩張黑白遺像下方的木板像是被炸開一樣往兩邊彈飛出去,露出一個外觀樸素簡單的黑色棺材。
韓昀:「……」
日……別告訴他這是倆老人的棺材,更別告訴他沈辭躺在裡面!
韓昀:「……我有潔癖,自個兒把棺材打開。」
哦……原來這是翻蓋的棺材。
韓昀看著顫顫巍巍翻開的棺材蓋無聊地想著,他探頭看了看裡面,很好,只有沈辭和兩盆子骨灰,沒有他所想的枯骨或者屍體之類的東西。
韓昀接著說:「……和上面同樣的理由,把沈辭扔出來。」
驟然間,沈辭像是被一陣旋風颳起,然後砰的一聲砸到地上。
既然沈辭已經安全,那麼,問題來了。
要怎麼滅掉這該死的火?
韓昀尷尬地撓撓頭髮,結果他滅火的念頭一起,再眨眼時,前一秒還噼里啪啦燃燒著的火焰在頃刻間便消影無蹤,連半縷青煙都不剩,地上只餘下被燒毀得殘破不堪的桌椅和木質的地面。
控制火焰技能get√
韓昀吹了聲口哨,也不再去和那兩隻從未現行過的老鬼多計較,撈起地上生死不知的沈辭便走了出去。
貔貅力氣很大,就算多帶了個人韓昀也不覺得負擔,更何況那個人沒多久就醒了——沈辭抱住了他的腰。
韓昀望了望前方,離森林的出口已經很近了,他把沈辭放到地上,「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韓昀沒什麼耐性地說道,打算在回露營地之前把事情問清楚,再編一個他們那麼晚才回去的小謊,他不想讓殷溯擔心。
沈辭的臉色很蒼白,不止是病態的白,更帶著一種將死之人的青白色,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看起來顯得格外陰森。他舔了舔嘴唇,勉強靠著韓昀的攙扶站直身體,卻是答非所問,「你……是你把我帶出來的?」
「不然?」韓昀翻了個白眼,「先別說這些沒用的。沈辭,你給我解釋清楚,柴火撿著撿著怎麼就跑那棟磚頭房裡了?」
「唔……」沈辭揉了揉腦袋,眉頭痛苦地擰起,「那時候……我聽見你叫我,讓我和你去遠一點的地方抓兔子,我就跟著你走了。等到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只有意識能夠活動,卻沒法控制身體,只能跟著『你』一路走下去。」他動了動嘴唇,「然後,我就記得我走進了那間紅磚房,躺進地下棺材里,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