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七章 喪盡天良

再次被帶回實驗室，雖然不是同一個實驗室。林曉琳嘆息，自己真的來了把二進宮。

這次沒有任何人跟林曉琳進行自我介紹或者進一步的接觸。

林曉琳被關押在一間觀察室內。三面白牆，一面牆上鑲嵌著半面牆的鏡子，林曉琳知道這不是真正的鏡子，自己這面是鏡子，而另一面看過來確是透明的。

牆角有監控和顯示屏。不同的是，這次這個觀察室更像生活區。座椅板凳，床單被褥，甚至還有一個書架。

牆上有一紅一綠兩個按鈕。

沒有人來詢問林曉琳任何問題，有需要的時候牆上的顯示屏會將需要林曉琳配合的事情以文字的形式表達出來。

林曉琳的□□生活堪稱悠閑，除了進入實驗室的第一天給林曉琳做了份測試，之後實驗室給林曉琳安排的任務就是看書。

而且二級三級晶核不計代價的供給林曉琳。像是在圈養她。

剛被囚禁的那幾天，林曉琳都在忙灰灰的民生問題。自己不能進空間，就沒人給灰灰沖奶粉了。

無奈之下林曉琳只能想了一個笨辦法，人躲在被窩裡，從空間里挑選鬆軟好消化的，例如麵包，小蛋糕，一類的食物，從空里拿出來，撕開包裝之後送回空間放在灰灰旁邊。

一切行動都在被子底下進行，速度很慢，動作幅度很小，以防被監視器拍到，讓人起疑。

礦泉水一瓶一瓶的拿出空間，然後收進去平放在灰灰面前，灰灰口渴的時候直接在礦泉水瓶子上咬個洞，喝裡面的水。

完成之後林曉琳有種在渣滓洞，偷偷看報紙的感覺。在實驗室的監控之下做小動作太不容易了。

實驗室不計代價的供給晶核，就是希望林曉琳快點升級，雖然不知道實驗室讓自己升級之後做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好事。

跟雷炙商量之後，林曉琳吃一顆晶核往空間里扔一顆，用這種方法來拖延升級的時間。

但是無論怎麼拖延，一個月之後林曉琳還是成功晉級了四級喪屍。

實驗室又給林曉琳出了份測試題。看著測試題，林曉琳無語，這是要幹什麼，月考嗎。

翻看裡面的題目，林曉琳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雷炙看明白了。這些題目比剛進實驗室的時候做的題目難了一些，有很多內容是林曉琳看過的書上的內容。

實驗室給林曉琳下的定論是智慧喪屍，這些測試是要測試林曉琳等級上升之後智慧有沒有提升。

雷炙把他的結論告訴林曉琳，並告訴林曉琳，這次的題目一定要認真對待，必須讓實驗室覺得，等級上升之後智慧也在提升，如果等級上升智慧還在原地踏步，那麼就推翻了智慧喪屍這個結論，那林曉琳就不在有用了，很可能作為普通喪屍被處理掉。

兩人合力，將測試做完，接下來的一天內林曉琳就像等待秋決的罪犯一樣惶惶不安，終於在第二天，實驗室的人將林曉琳書架上的書又換了一批。

雷炙跟林曉琳這才鬆了口氣。

有了上次的事情，再次看書的時候不管是空間里的雷炙還是外面的林曉琳都格外認真。

林曉琳進入實驗室整兩個月的時候，雷炙的內傷好了大半已經可以四處活動了。

而從林曉琳嘴裡剋扣的晶核終於讓空間升了一級。

升級之後的空間，不但可以看到外面的畫面，還可以聽到聲音。原本的小溪變成了小河，空間的地域擴大。

又過了一個月，林曉琳雖然還是四級喪屍但是灰灰的傷卻完全好了。

看著空間里灰灰，身長兩米，尖牙利爪，一臉的兇相。林曉琳鬱悶了，灰灰不好看了，而且看著像狼。

於是林曉琳對雷炙，展開了一場非暴力不合作運動。拒絕跟雷炙說話，什麼時候雷炙變成原來的灰灰，才跟他說話。

雷炙更鬱悶，他一直是狼好吧，不對，他變化的那個是狼。

本來雷炙還想變回人的樣子，但看林曉琳的態度雷炙考慮下還是先維持現狀吧。變大了都鬧成這樣，要是變成人了，誰知道林小藝會不會腦袋一熱把自己扔出去。

期間雷炙不是沒試過跟林曉琳講道理，自己本來就是人，被實驗室注射動物基因了才會變成狼。

但林曉琳認準了一個道理，自己從實驗室抱回來的是灰灰，所以她只跟灰灰講話，她只要灰灰。

說多了林曉琳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折騰的雷炙昏天暗地。當然不是真的去上吊只是語言上威脅要上吊。

空間里就雷炙一個人，只有林曉琳能跟他說話，而唯一能跟他說話的人，一張嘴就尋死覓活，要死要活折騰的雷炙不死不活簡直是生不如死。

為了讓自己多活兩年，雷炙委屈的將自己變小，變成林曉琳剛剛遇到自己那時候的樣子，終於天下太平了。

雷炙嘆息，只要林曉琳在，自己就沒機會變成人了。

兩個人嘻嘻鬧鬧，哭哭笑笑，又過了一個月林曉琳成功晉級五級喪屍。

就如同當初她想的那樣，身體自己我修復，被啃咬的傷口又恢復了原樣，自己的身體又恢復了完整。

除了臉色像刷白灰了一樣，其他地方林曉琳都十分滿意，連帶著看到讓人頭疼的測試題都覺得分外可愛。要不是灰灰在空間里不可以抱出來，林曉琳真想抱著灰灰親兩口。

晉陞五級的試題，不但題目更加專業，還涉及到一些邏輯性推理內容，還包括智商測試。

看的林曉琳一臉的莫宰羊，還好有灰灰這個無敵學霸。

測試上交之後半個小時，房間牆面上出現了一個小孔，淡紅色的氣體彌散在房間里。

再次醒來，林曉琳四肢被固定在手術台上，周圍走來走去的實驗員在調試儀器，自己面前站著三個人在討論一些什麼，但是林曉琳聽不明白，因為他們用了太多的專業術語。

但她認識其中的一個人，在之前那個實驗室那個人坐在約翰李旁邊，怎麼他還沒死。

林曉琳一直以為他們跟約翰李一起都被雷焰殺了。看來自己是太想當然了。

最終他們商議完了，機器也調試好了，用儀器對林曉琳做了一些測試，這些人又拿著測試數據開始討論，而旁邊的記錄員不停的在本子上做記錄。

雷炙對林曉琳說：「能看見他們寫什麼就好了。」

「可以啊！」林曉琳將意識放開，突然其中一台機器上的數據不停的升高。

林曉琳在意識中看了一會記錄：「看不太懂，好像是記錄身體機能的一些基礎數據。」

「你怎麼看到的？」雷炙問。

「就那樣就做到了。」雷炙無語，他不應該對這個女人抱太多期望。

一個實驗員發現機器顯示屏幕中一路標高的數據終於穩定下來，將數據列印出來送給了討論中的三個人。

祁隆也就是坐在李約翰旁邊的那個人，看著數據對旁邊的兩人說：「看這個節點，精神力一路升高，數值比精神異能者三級的異能值稍微低幾個點。」

林曉琳聽的霧蒙蒙的，什麼數值，蝦米節點。

王百洋拿過數據：「沒想到，她還有不完整的精神異能。」

精神異能！原來自己能用意識探查周圍環境是因為自己有精神異能。

程城教授思考了一下：「這應該是她智慧異能的附帶作用，精神異能主要在於大腦，而她的智慧也源於大腦，兩者某種成都上屬於同根同源。」

林曉琳心裡點頭，這句廢話聽懂了。

王百洋三個人又在一起討論，什麼H25型，什麼阻斷劑，什麼基因配比，什麼CI2K33，反正林曉琳就是不懂。

最後三個人統一了意見。只見一個實驗員拿著一個注射器來到林曉琳身邊，注射器里粉紅色的液體看起來異常的妖異。實驗員將液體推進林曉琳的身體里。

不多會，林曉琳感覺腦袋像炸裂了一樣疼，五官感覺更加敏銳，意識發散的距離更遠，思維反應速度更快，但伴隨而來的是痛感也更加清晰。

林曉琳皮膚下面不間斷的鼓起一個一個的小包，一鼓一鼓像有生命一樣。有些小包甚至爆裂開來。

林曉琳拚命的掙扎，兩個太陽穴向外鼓起好像馬上要炸開，整個眼睛血絲密布，眼角不停的有黑紅色的血液從臉頰上滑落。

林曉琳覺得好痛，恨不得將自己的腦子掏出來疼。除了嘶吼，跟疼痛她腦子裡沒有任何東西。

雷炙拚命的呼喚林曉琳：「小林！平靜下來，不然會越來越疼。」曾經在實驗室雷炙也用過這種葯，藥物刺激你的感官，一段時間內能增強大腦的各項功能。這樣在之後的實驗中，提取的數據會更加準確，藥物效果反應也會更加明顯。

「平靜下來！快點平靜下來，情緒波動越大藥物反應就越大！」

可劇痛中的林曉琳哪裡聽的進去。

一聲巨大的嘶吼從林曉琳口中發出。這一刻林曉琳就像一頭野獸一樣，只會痛苦的哀嚎。

林曉身上，臉上，太陽穴，炸出了一個個血花。之後爆裂的地方又自行恢復，在爆裂在恢復，在爆裂在恢復，周而復始。期間無論雷炙怎麼呼喊，林曉琳就是平靜不下來。

反覆持續了一個小時，藥力終於被吸收乾淨，疼痛也漸漸的從林曉琳身上抽離。林曉琳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滿身是血，躺在哪裡嘴張開又合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實驗員又在忙碌的採集數據，三個人又陷入了討論之中。

林曉琳心裡苦笑著對雷炙說：「我以為我再也感覺不到疼！」

「藥劑是針對神經和細胞的，只要你有這兩樣東西無論是人還是喪屍都會感覺疼，就像之前的紅色霧氣，對喪屍不是一樣管用嗎。」雷炙說道。

「灰灰，你好像很了解這些，當初你是怎麼挺過來的，就像剛剛的藥劑，我自己修復了多少次才熬過來。你當初上實驗台的時候還是個人吧，沒有自我修復能力你怎麼活下來的。」

雷炙說：「其實只要你能平靜下來就好。」

林曉琳苦笑，那種巨痛之下怎麼能平靜下來。

這時三個人又完成了一輪討論，實驗員給林曉琳打了一個吊針。

此刻林曉琳萬分的堅信自己被穿越過來其實是被刷的，一定是被刷的。

林曉琳感覺腦袋有些昏沉：「灰灰！我想睡覺！」

雷炙馬上警覺起來，林曉琳是喪屍就算是五級喪屍會疼，但絕對不會想睡覺：「小林,你看看他們給你用的是什麼葯。」

林曉琳打起精神，用意識包圍吊針，蔓延上去，但是藥劑瓶子寫的都是專業術語，看不明白，林曉琳又將意識朝著記錄員游過去，終於她在記錄員的本子上看到增加腦細胞活性等字樣。

「增加腦細胞活性。」

雷炙雖然沒用過這種葯，但是只要涉及到大腦的就不容馬虎。何況雷炙有一種感覺，如果林曉琳失去意識了就永遠不可能在清醒過來。「小林，跟我說話！」

林曉琳覺得好睏：「說什麼？我想睡覺！」

「不能睡，睡了你就醒不過來了。」雷炙急切的說。

聽到事關生命林曉琳努力的保持清醒.可腦袋裡還是混漿漿的一團。

林曉琳一狠心，將指甲剜進大腿的肌肉里，黑色的血飛濺了出來。雖然沒有之前的針劑感覺那麼疼，但多少還是有效果的。

拼著自殘，林曉琳終於打完了點滴。

雷炙也鬆了口氣，剛剛林曉琳自殘的舉動讓他刮目相看。

在他的認印象里，林曉琳是一個仔細小心，還有些任性，很小女人的一個人。不像是這麼果絕的人。

點滴剛剛打完，實驗員又給林曉琳注射了一種透明的藥劑。

林曉琳依舊想發散意識看看這是什麼葯，可身體里像有一萬把鋸同時在鋸她的身體，裡面又疼又癢，抓也沒法抓，難受的林曉琳直想把自己開膛破肚伸進去撓兩下。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發散意識。

「灰灰！好難受！我好難受！。」

雷炙只能盡量的分散林曉琳的注意力「跟我說點什麼。什麼都好！」

「說什麼！我沒什麼可說的，為什麼你總叫我說，我難受！」林曉琳緊握雙手指甲深深的□□手掌中。

雷炙冷下臉語氣強硬：「必須說，無論說什麼，必須說！」

這是林曉琳第一次見雷炙這麼嚴肅的對待自己，多數的時候都是雷炙被自己折騰的既生氣又無奈。

「雷焰不知道跑掉了沒有。

我死了！

我喜歡連衣裙喜歡顏色鮮艷的東西

我想回家

我不要做喪屍

灰灰對不起

我害怕，我會不會死在這裡

我不想害你的，我不是故意讓你跟我一起死的

對不起，真的！

我不想死，我還沒報仇那，他們該死。他們推我進喪屍群的。我騙人了。我告訴他們我叫董甜甜。雷焰好傻。我討厭孫菲兒。我兩個妹妹好聰明。去看楊貴妃也好。我沒傷害過任何人…………」

林曉琳剛開始時還有些理智，後來越說越快越說越亂，只是單純的為了說而說，已經管不了說的是什麼內容，也不管到底是在說她自己，還是在說林小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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