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傳授輕功
悶雷現在知道不光是自己知道這個內氣運行的秘密了,原來陳鳴也知道。。。
剛才陳鳴在被刀子氣得七竅生煙,怒火上沖時,猛然間看到身旁悶雷的身上好象起了一道閃電,隨即又熄滅了。
陳鳴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悶雷身上。向悶雷那裡掃了一眼后,卻發現悶雷好象變成了一個用淡淡的霧狀白光編製的果藍,整個人的身體只剩下了一團若隱若現的虛影。
光霧在悶雷身上不停地慢慢變換著,漸漸地顯露出了它的主幹。圍繞著身體的前後中軸是它的主線,在它的下三分之一處又有一道橫圈跟主線共同形成了一個雙環十字圈。
聯通這個橫圈的前後又有一道直徑。仔細再一看,這條直徑已跟前後的主線間又形成了一個更小的圍繞下半周的更小的圓形循環。
有了早上蕾蕾的那次經歷,陳鳴這次立刻明白了,自己這是又出看氣的功能了。
馬上,陳鳴就想到了試試能不能看到自己的氣。意念剛一至此,自己身上內氣的走向也清晰地展現了出來。
與平日里不同的是,自己身上也出現了那條在身體下半部連接前後任督二脈的的直線。稍一體會,就發現它前連肚臍,後接命門,象悶雷那樣形成了一個下部周天循環。
對比著悶雷,陳鳴看到了兩人的相同和不同之處。
自己幾乎全身各部都有明顯的經氣運行,而悶雷只在上半身比較明顯。任督二脈在二人都是真氣運行的主幹,中間還夾雜著那個小小周天。
二人周天運行的最大不同是:陳鳴的任督周天運行得通透,小小周天氣較淡薄;而悶雷則恰恰相反,小小周天通得好,任督周天通得差。
不過這種情況不久就有了轉變,陳鳴的兩個周天很快就達成了經氣平衡,兩種路線氣密度一樣了。
悶雷則是隨著陳鳴的真氣運行,先是逐漸跟隨陳鳴達到同步,待陳鳴隨著注意力逐漸轉移到跟刀子鬥嘴之上后,真氣又逐漸地只走自己的小小周天路線了。
有了這段看氣經歷,又見到悶雷在任督周天運行時那如醉如痴的樣子,陳鳴當時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感情這個不聲不響的大悶瓜是個典型的扮豬吃老虎。
刀子見到悶雷也基本認同陳鳴所說了,雖然心中不信,但還是對悶雷說了一句:「你現在也有輕功了,那你飛一個我看看。」
悶雷氣哼哼地說了句:「飛什麼飛,剛才偷人家氣被人家逮到了。」
悶雷是個實誠人,雖然知道了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真氣關聯現象,但並不知道這種感應原理,還以為這樣真是丟了別人的氣呢。
陳鳴雖然是初次此事,但是因為他會看氣,看到了二人的真氣並沒有在互相之間流動,學過物理學的他,馬上就把這定義為是一種感應現象。
陳鳴要完成把輕功交給國家的任務,教給悶雷就是一種最簡單的辦法。不然即使你把方法練功方法合盤托出,也得真有一個人能象自己這樣,能把輕功展現出來,人家才會相信。
陳鳴順便看了一眼刀子身上,真氣全都在那散亂不成體系,只是左手的手三陰經脈比較發達,看來是經常練飛刀,刺激得經脈被迫漲大。
刀子這個武林高手尚且如此,自己要想找到一個能適合傳承輕功的接班人,更是談何容易。
沒想到現在,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悶雷就是一個最好的人選。
自已是按照《內功四經》的方法練出的輕功,悶雷也是形意拳的傳人,對內功經應該不比自己熟悉的程度差。
剛才看氣看到了,悶雷的內氣比自己渾厚得多,只是身體的經脈不太通暢,造成了真氣只是運行於丹田附近轉那個小小周天。
陳鳴知道,這樣的氣路運行,必然造成了悶雷功夫繼續上漲的瓶頸。
雖然陳鳴現在五行歸一,已經另避練功蹊徑。但他也知道按照傳統的劃分,悶雷現在是一直停留在明勁階段,如果想繼續上升,必須要繼續開通經脈。而悶雷身上的經脈現在是出現了多處阻滯,這應該是悶雷小時過早地進行力量型訓練形成的後患。現在有自己在,能真切地看到內氣運行的情況,剛剛又發現了人與人之間真氣感應運行的奧秘。再以悶雷自身渾厚的真氣做底,自己完全可以短時間開發出悶雷的輕功。
眼看刀子又要發怒,陳鳴接起了話茬:「我可以讓他飛。」
「啥?」刀子和悶雷同時都掙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鳴,一起發出了這聲質詢含義的驚呼。
「賽處長,你的內氣渾厚,但氣脈不算暢通,尤其是下身經脈。」
當你不知道別人確切職務的時候,叫別人處長應該是個比較好的選擇。因為處長並不就是指的行政處級,還要看他在哪裡任職,他的實際職務有可能高於處級,也有可能低於處級,尤其是象刀子悶雷這種從上面來的人,稱處長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折中辦法,而且一般情況下的命中率是很高的。
陳鳴現在也收起了戲謔的語氣,轉而用比較正式的口氣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這樣?」
悶雷沒出聲,因為情況確是如此,但悶雷現在已經又恢復了他悶不出聲的本性。刀子卻忍不住出聲問道,他以為陳鳴又在順口胡說。
「你練盤根沖空經時,沒有重視最後的八卦步收功,這導致了你內氣現在這樣的上實下虛。」
陳鳴沒有理會刀子的問話,看著瞪大眼睛直瞅著自己的悶雷,越發確信了自己的判斷,語氣平緩地繼續說道。
「是的,是的,我以為那隻不過是個練功后的整理動作,沒太在意,下身氣感不如上身,我也沒在意,反正打起架來主要還得用手,再說了,就我這雙鐵腿,踢誰一腳,也照樣讓他骨斷筋折,還用得著特意下功夫練腿嗎?」
涉及到了練功的具體問題,陳鳴又說得這樣在理,悶雷終於又打開了他的悶葫蘆。
「一般人是受不了你這一腿,但腿不光是用來踢人的。你如果再照這樣繼續練下去,只練上,不練下,終有一天你要敗在這雙腿上,我說的敗不是指你和人搏鬥,是指練功傷身。」
「別說得那麼玄吧,來來來,你先讓悶雷飛起來再說。」
刀子在一旁聽得已經不耐煩了,什麼上實下虛,玄玄忽忽的,你真能讓人飛起來才算是真的。
「要不,你讓我飛起來也行。」刀子心裡是一百個不相信,可是話說到這兒,卻忽然同中又有了另一種企望,對陳鳴又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把你的小李飛刀玩好就行了,不要這麼好高騖遠了。」陳鳴剛才看了刀子身上的氣,左臂最通,判斷出了刀子這個外號一定是來源於他會用飛刀了。
「這小子怎麼知道自己是玩刀的,只憑我的外號?這還真是神了。」
刀子心裡奇怪陳鳴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沒有對陳鳴對自己的搶白反擊。
「賽處長,長成渾園樁。」陳鳴帶著命令的口氣對悶雷說道。
悶雷雖然再次恢復悶聲不響不有口頭答應,卻乖乖地兩腿微彎,雙手在胸前抱球,站在了陳鳴面前。
「運足丹田氣,象你平時練功那樣,然後聽我指揮。」陳鳴毫不客氣地對著悶雷發號施令,悶雷毫不在意,全盤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