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兵燹戰域
?這是一方兵燹災禍不斷的..lā長久以來,各方勢力互為攻守,導致戰火連天,故此方疆域名曰戰域。五百年前,戰域爆發了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戰火。
五百年前,戮世魔城之主龍辛大舉揮兵戰域中原。魔人善戰,幾番攻守下,戰域中原各方勢力漸漸敗下陣來。
魔禍之下,民不聊生。不忍天下蒼生蒙難,一直避世潛修不出的中原武林聖地——天涯風雨樓入世了。天涯風雨樓樓主天授皇胤更請來其好友天言洞天機為軍師,為己方出謀劃策。其人洞天機通陰陽,曉命理,達天機,百卦百准,故有「代天以言」的名號,人稱天言洞天機。
終於,正魔雙方在葬天山展開最後決戰,洞天機則依照計策潛入戮世魔城並成功盜取魔源。魔人與常人不同,皆以魔城中魔源為生,魔源遭竊,魔軍難以久戰,魔主龍辛大怒,無奈只得兵退魔城。葬天山一役,以魔兵的敗退而告終。
葬天山一役后,洞天機與魔源雙雙失蹤,正魔雙方皆遍尋不得。魔族失去賴以生存的魔源,無奈之下只得完全封閉戮世魔城,隱去其蹤,以求在時間的長河下修養積累,來日復出尋回魔源再戰中原。雖然魔族敗北,天涯風雨樓亦是傷亡慘重。天授皇胤深知魔族必會捲土重來,遂將天涯風雨樓拔地而起,消失天外,再度隱世不出,為再次對抗魔禍做準備。
時光匆匆,正魔大戰已是約五百年前的事了,但戰域卻沒有因為魔族的敗退而迎來和平。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在暗地裡卻是暗流洶湧。
「夫人,快帶笑兒走,快!我擋住他們!」
「老爺!」
「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司馬山莊內,一名婦人滿眼含淚的看著被數名頭戴鬼紋面具的黑衣高手圍困的夫君,無奈之下只得抱起旁邊的七歲孩童向後院逃去。
「司馬天,識相的話交出你們司馬家的非凡刀譜和非凡刀,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為首之人頭上面具有一個觸目驚心的「殺」字。
那被圍的人聞言從懷中取出一本刀譜,正是面具人所求的《非凡刀譜》。
「哈哈哈,想要我司馬家的《非凡刀譜》,哼,別妄想了,即便刀譜失傳,我也不會把它交到你們手上去為非作歹!」司馬天運氣於手中,手中的刀譜遂化為塵埃。
「至於非凡刀,你們永遠也找不到!」
「司馬天,你不識好歹,死來吧!」殺字面具人眼見刀譜化為灰燼,怒由心生,招呼眾人殺向司馬天。司馬天難以匹敵,最終滿懷不甘與憤恨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首領,還有兩人逃向了後院,其他人都被擊斃。」
「追!一個不留!」
「啊!」那婦人被趕上來的黑衣人砍傷了後背,抱著孩童跌倒在後院的一口井旁。
看著漸漸圍上來的「豺狼」,心下一恨怒吼道:「你們這群劊子手,我們母子即便是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然後抱著孩童投進了水井。
為首的黑衣人不放心,連忙向井中揮砍數刀。銳利的刀氣切開水面,全數切在了極力護著孩童的婦人身上。黑衣首領看著被獻血染紅的井水這才帶人離開。
那婦人拼盡最後的力氣拔開了井壁的一塊石磚,一道石門在井壁上慢慢打開。婦人抱著孩童隨著血水湧進了石門內。
「娘親,你怎麼樣了!」孩童哭叫著。
婦人擋住了所有的刀氣,早已是氣若遊絲。
「笑兒,你爹怕是已經走了,娘也快不行了……」婦人臉色蒼白,口中不斷吐著鮮血。
婦人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稚嫩臉龐,徐徐道:「笑兒,你才七歲,原諒爹娘不能給你一個幸福的家,不能好好陪你照顧你……今後,你要一個人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有機會報仇。在這間密室中多待幾天再出去……記住,要活下去……」
孩童看到娘親關切的雙眼閉上了,眼角還掛著淚珠,孩童發誓,一定要為司馬山莊上下報得這血海深仇。
「娘親!」司馬台笑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這場滅門惡夢已經纏繞著司馬台笑十三年了,如今的司馬台笑已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
這十三年以來,司馬台笑無時無刻不在努力練功,從早到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花了比常人多得多的時間去練功,但是武功卻一直進境緩慢,這幾年更是難有寸進。司馬台笑知道自己是天生絕脈,真氣內力難以在經脈中運行,所以修為一直未進半分。終於,司馬台笑難以再忍受自己的無能,遂決定傾盡全力強衝天生絕脈。雖然九死一生,但如果成功,打通自己的天生絕脈的話,自己就可以功力大增,就有機會報仇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司馬台笑雖然成功的衝破了絕脈的重重關卡,但是難以控制住瞬間暴增的龐大的內力。內力在體內亂竄,司馬台笑支撐不住,全身是血的昏倒在地,漸漸地停止了呼吸。
就在司馬台笑剛死不久,一道幽幽青光射入司馬台笑的屍體,不知過了多久,屍體漸漸有了呼吸,全身的傷口也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甚至未留下一點傷痕。一團光芒籠罩著司馬台笑,隨後又化為一團罡氣,接著又變成陣陣氣勁劃破四周……
又不知過了多久,司馬台笑呼喚著「飄雪」轉醒了過來。正是另一世的司馬台笑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的司馬台笑的屍體上再次活了過來。為何一個死去的人的靈魂會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的死人身上,是因為那充滿愛意的願望嗎?沒有人知道。
如今已是司馬台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晚上,剛剛從惡夢中驚醒的他難以入睡,司馬台笑走出了地下密室,來到破敗的庭院,看著四周的殘垣斷壁,陷入了沉思。
司馬台笑已經完全整合了兩世的記憶,知曉了這個世界是類似前世古代的武俠世界。八年裡,司馬台笑一直潛藏在破敗的司馬山莊修練武功,對整個戰域的情報知之甚少。因為融合了兩世記憶的緣故,司馬台笑知道必須以這個世界的司馬台笑的身份活下去,且一肩擔下那滅門的血海深仇。
「借屍重生了還要走復仇路線,我也是夠悲催的。」司馬台笑苦笑的自嘲著。
再世的司馬台笑不再有輕生的念頭,不僅是因為不能辜負飄雪的苦心,更因為另一個信念。自己在這個世界重生了,那是不是飄雪也同樣?如果是的話,那他必須找到她,雖然機會渺茫,但卻不允許他放棄。
「與我同名同姓的這哥們兒,你廢寢忘食地練了八年功,最後把自己練死了,也是夠悲催的了。放心,這仇我會為你報的。」
「說起來你也真是的,死之前你至少查出是誰下的手吧,現在倒好,只知道是一群戴面具的人,其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這個什麼戰域,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來,你丫的十三年來就不會出去走走,萬一碰到了什麼牛掰的老爺爺之類的拜個師,不比你一個人瞎練來的有效率。」司馬不斷的數落著已故的台笑,最後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戰域這麼大,我要出去看看。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試試這個所謂的武學到底是什麼玩意。」說著,司馬台笑撿起一根木棍練起了記憶中的刀法。
練了大約一個時辰,司馬台笑發現自己臉不紅氣不喘,大讚這身體素質比之前世好了不知多少。
「雖然不知你這刀法在整個戰域江湖排不排得上號,但這基礎應該是不差的吧,不然還真對不起這十三年的時間。下面來試試你最在意的內功吧。」司馬台笑想起前任強沖絕脈的自殺性行為,對內力更加好奇。
「天生的絕脈應該是被強行衝破了,就不知道現在的效果怎麼樣了。」
司馬台笑依照記憶納元提氣,頓時感到丹田之處有微熱之感,一股暖流從丹田散出,在身體內遊走。「這應該便是內力了。」司馬台笑運使內力於右掌,隨後一掌拍出,只見一道氣勁從掌心迸出,擊中了不遠處的牆壁,牆壁難以承受,頓時化為粉末。
司馬台笑見狀嚇了一跳:「我去,什麼情況?」
不怪司馬台笑驚訝,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他的內力不過是自行修鍊的基礎內力而已,即便現在經脈皆通,運使起來毫無阻礙,也不應該有如此的威力,最多在牆上留下深深的掌印而已。
「難道強沖絕脈使內力有變?」司馬台笑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一掌揮出,司馬台笑似乎有些累,想來是內力消耗有些大的緣故。「看來要控制內力的輸出,不然對敵時先把自己耗死了。」
司馬台笑拖著氣空力盡的身體回到地下密室,準備明天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