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近鄉紅雪
?「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是沙畏門少門主!小爺讓你陪酒那是看得起你,你一個小小的舞姬竟然還敢拒絕!」
那掀桌而起的年輕人囂張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賓客知曉了事情的Щщш..lā事情就是這麼爛俗,囂張少爺看中了人家姑娘的姿色,強邀姑娘陪酒,奈何姑娘賣藝不賣身出言拒絕,囂張少爺拉不下臉來而憤起鬧事。
舞姬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姑娘眼淚都快下來了。司馬台笑最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正要出手,卻聽到旁邊那兩位又談論了起來。
「原來是沙畏門的少門主沙通,怪不得這麼囂張。他們應該是來參加三門會的吧。」
「哼!」另一人冷哼一聲道:「現在且看他囂張,待會兒有他受的。」他的同伴點點頭表示同意。
「嗯?難道近鄉情館有什麼後台不成?」念及此,司馬台笑決定暫時不出手。
這時,近鄉情館的掌柜走了過來說到:「沙少門主,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說著手上快速一點,正點在令姑娘吃疼的沙通的手上,沙通一聲「哎呦」鬆開了手。再看沙通的手烏青發紫哆嗦個不停,旁邊沙通的侍從見狀連忙一掌擊在沙通受傷的手臂,一道氣勁便從沙通的手中射出,在地上擊出一個小洞。
「我去!都是高手!」司馬台笑心中驚訝。
那掌柜一指點落,暗勁傷敵,那名侍從一掌送出,暗勁離體。
暗勁離體,沙通的手漸漸恢復正常,但卻惱羞成怒:「仇恩明,給小爺教訓教訓他。」沙通指著掌柜怒吼道。
在場眾人聽后嘩然一片,一臉的驚訝。司馬台笑不明所以,為什麼眾人皆驚。這時旁邊的兩人再次議論開來。
「是仇恩明,那不是成名一百多年的高手嗎?據說武功極高。我記得他不屬任何門派,是個獨行客啊,怎麼現在在沙通身邊做侍從?」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仇恩明這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恩仇分明。對仇人心狠手辣,對恩人卻是湧泉以報。當年他藝成報仇,屠盡仇人滿門,轟動一時,後來被仇人的朋友追殺身受重傷,生死不明,想來是被沙畏門所救,故此甘心受沙畏門驅使。」
「哎呦我去,你倆知道的還真不少。」司馬台笑在心中嘀咕著,同時也在感慨,像仇恩明這樣的高手為報恩就甘心被人呼來喝去真的值得嗎?「不過你丫真的有一百多歲了嗎,看起來這麼年輕。」司馬台笑不忘吐槽。也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修武不僅能獲得力量,同時還能獲得超常的壽命。
仇恩明得令,迅速拔出腰間佩劍,劍指掌柜。近鄉情館一方也不示弱,掌柜小斯雜役紛紛戒備,將那受驚的姑娘掩在身後,準備一拼。
「看到了沒有,近鄉情館真團結,毫無畏懼,這都是因為他們的東家曾經說過,若有人鬧事,打將出去!」
「不過我看這群人恐怕不是仇恩明的對手,看到他手中的劍沒有,平常武人所用的兵器不論有多鋒利,也不過是凡器。而他手中的那柄劍名叫黑澤,卻是排在利器之列,江湖上的所有的利器也不過數十件。在利器之上還有名器,整個江湖不過十數件。名器之上更有神器,總數不出十件。」
「你們倆是來客串解說的嗎?」司馬台笑再次忍不住吐槽了這倆人。「那麼我背後的非凡刀又在何列?想來應該不比他的黑澤差。」
果然不出「解說君」的意料,近鄉情館的眾人不是仇恩明的對手,不敵一招就被紛紛被點住穴道。只有那掌柜還能抵擋十幾招,最後也難逃被點住的下場。
「為什麼只點住他們?」沙通狠狠的道。仇恩明並不言語,只是默默的退回沙通的身後。沙通無可奈何,遂拔出自己的佩劍道:「你不動手,小爺自己來。」
「哼哼哼,你們這群下人也敢跟小爺做對,就算是你們那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東家袖紅雪來了,小爺也要讓她陪上幾杯,然後綁進小爺的房內。」沙通冷笑著揮劍刺向掌柜,欲報傷手之仇。
突然間,一聲悠揚的琴聲在大廳中響起,沙通手中的佩劍頓時化為碎片,沙通驚怕地快速退到仇恩明的身後。又是一聲琴音,沙通口吐鮮血,癱倒在地,艱難的沖著仇恩明道:「救我。」仇恩明大驚,連忙運功護住沙通的心脈。第三聲琴音再起,仇恩明運功抵抗,奈何琴音聽似婉轉柔美,仇恩明只覺霸道非常,最終難再抵抗。琴音入體,仇恩明頓時血漸三尺。
「多謝袖館主不殺之恩。」仇恩明掙扎著向近鄉情館後院的方向抱拳拜謝,雖然噴出不少血,受了不輕的內傷,但也明白此地主人有意饒他們性命。
這一切只發生在片刻之間,片刻之間三道琴音就讓仇恩明重傷而不傷館內其他賓客,還解開了所有被點住的人的穴道。「這麼強!」司馬台笑心中震撼。
不多久,一個小姑娘從近鄉情館的後院處走了過來,掌柜見到來人道:「蝶兒姑娘,東家怎麼吩咐的?」
那小姑娘道:「小姐說了,沒收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權作賠償,然後把他們扔出去。」
近鄉情館的眾人聽后一擁而上將二人扒了個精光,然後扔了出去。一切過後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賓客們也紛紛落座,好似一切不曾發生一樣。
「好彪悍的店!」司馬台笑不禁樂道。司馬台笑還在感慨時,旁邊的「解說君」再再次出了聲。
「我說什麼來著,敢在近鄉情館鬧事,有他們受的吧。」
「是啊,袖館主雖是女兒身,但還真沒見誰找袖館主的茬還全身而退的。」
「是啊,要不是袖館主手下留情,沙畏門只怕是要來收屍嘍。」
「據說袖館主就住在後院,可惜無緣得見啊。」
「江湖傳言,袖館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但常以白紗遮面,無人得見其真實容顏。」
……
司馬台笑無力吐槽:「你們倆沒病吧,都沒有人見過真容,憑什麼是天下第一美人啊!」
月明星稀,寂靜無人,酒足飯飽的司馬台笑無心睡眠,一個人來到近鄉情館的樓頂,望著天邊的圓月思考著這些日子以來得到的信息。這五百年來江湖上的滅門慘案發生了十幾宗,其中不乏淮城卿家,西北擎天派,齊山齊天宗等老牌大派世家,滅司馬山莊的應該也是這一群人。屢次得手而不為人所知,所到之處不留活口,可想而知,他們不僅是有預謀的,更兼實力超群。江湖上對這群人一點線索都沒有,而司馬台笑卻知道他們曾向自己的便宜父親討要非凡刀和非凡刀譜,但司馬台笑覺得,這應該不是他們主要目的,因為他們得手后沒有繼續留下尋找非凡刀,日後也沒有再派人來尋找,而且其他被滅的門派或世家也不是各個都有所謂的絕世武功和神兵利器。
一些人曾揣測是魔城所為,但大多數人持反對意見,且不論魔城自大戰丟失魔源后就被魔主龍辛自行封印,就算是留在魔城外的魔人恐怕也是功體不全,修為有損。而且,現場並沒有魔氣殘留,反而有著不同尋常的邪氣,應不是魔城人所為。
還有些人認為是私吞魔源的洞天機乾的,洞天機在盜得魔源后便消失無蹤,人們認為他獨吞了擁有無限力量的魔源,不過這也是憑空猜測,並無實質證據。
而現在江湖上又有人成功暗殺各門派的掌門,有人認為和滅門的是同一伙人。司馬台笑不敢苟同,從手法和目標來看,就明顯不是同一伙人。
「唉!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報仇?而且自己這身武功恐怕連仇恩明都不及,更別說與仇人相比了。不過那個什麼頂峰三門會還是要去的,多走動走動總是會得到些線索的。最好能遇到什麼絕世高手的老爺爺之類的,或者碰到一些奇遇什麼的學得一身絕世武功什麼的才好。穿越黨們不是都有這種待遇嗎,嘿嘿,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就在司馬台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看到在圓月的映照下,兩條身影互相追逐著一閃而過,速度奇快。司馬台笑一個機靈而起,幾個縱身遠遠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