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贖身
?水木老頭叮囑源兒,以後要乖乖跟著這位司馬台笑大哥哥,不要給人家添亂什..lā源兒雖然不舍與爺爺分開,但也只有點頭答應。司馬台笑本欲詢問渡仙山在什麼地方,老頭卻只留下一句「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便消失不見。
司馬台笑腹誹道:「你們高人都喜歡玩神秘嗎?」
從眼神中可以看出老頭對源兒的喜愛,會是什麼危險的事要讓老頭不得不將自己的孫女託付給好友呢?司馬台笑不解,不由替老頭擔憂起來。不過想到老頭這麼會算,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才是。說道生命危險,司馬台笑忽然想到老頭給沙通算的一卦,他們這回怕是凶多吉少。「沙漫天也算是正義凜然,不知能否逃過一劫?」不過這也不是司馬台笑力能所及之事,不由搖搖頭嘆道:「當下還是顧好自己吧。」
司馬台笑回到近鄉情館,房間已經煥然一新。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小蘿莉,司馬台笑問道:「源兒,你的父母呢?」司馬台笑頓時覺得自己失言,如果源兒的父母還在,水木老頭又怎會將他交給自己?果然聽到源兒說:「源兒沒有父母。」
司馬台笑為了打破尷尬,擺出一臉自認為人畜無害的表情問道:「小妹妹,餓不餓啊?」誰知源兒一副嫌棄的表情,不咸不淡地說:「大哥哥,你的笑容好猥瑣,而且源兒是男孩而不是女孩兒。」
司馬台笑剛送進嘴裡的茶水瞬時噴了出來:「是男孩兒你穿什麼女裝,扎什麼小辮啊!」
「爺爺說,女孩兒好養,便把源兒打扮成女孩兒。」
司馬台笑暗罵水木老頭是個老變態,誰不知道窮養男富養女,還女孩兒好養活。司馬台笑本以為接收了一個小蘿莉,不成想是個小正太。
「老子才不像水木老頭那樣有那些個特殊愛好。」於是司馬台笑讓夥計買來一套男裝給源兒換上,並將源兒頭上的小辮紮成了兩個衝天鬏,打扮成活脫脫的一副哪吒的形象后司馬台笑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源兒對自己的新形象也很滿意,當下開心了不少。
吃過晚飯後,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司馬台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司馬台笑讓早已起床多時的源兒去開門。源兒蹦跳著跑去開門,看到一位俏生生的人立在門外,正是蝶兒那丫頭。
蝶兒看到開門的不是司馬台笑有些詫異,又發現開門的是個撲閃著大眼睛的可愛小男孩,臉上頓時開心了起來。蝶兒抱起源兒說:「好可愛的小孩,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姐姐給你買糖吃。」說著還在源兒的臉上蹭了蹭。
「我叫源兒。」源兒脆生生地回答。
蝶兒想起自家小姐袖紅雪交代的事,忙把源兒放下道:「司馬台笑在嗎?」蝶兒往內屋望去,正看到準備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褲衩的司馬台笑。四目相對,蝶兒瞬時羞紅了臉,忙捂著雙眼大叫:「你個臭流氓!」叫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司馬台笑不解的撓了撓頭問源兒:「什麼情況?」
源兒關上了門說:「不清楚。」
過不多久,司馬台笑聽到門外傳來蝶兒生氣的聲音:「臭流氓,我家小姐叫你過去。」
用過早餐的司馬台笑領著源兒去見袖紅雪。司馬台笑來到後院就聽到優美的曲調,透過窗戶看到一道美麗的剪影。不等司馬台笑敲門,蝶兒就開門將二人讓進來。
「哇,這裡好香啊,彈琴的姐姐你好美啊。」源兒跑到袖紅雪面前。
琴聲停止,袖紅雪美目流轉:「小弟弟,姐姐帶著面紗你怎麼就知道姐姐漂亮啊?」
源兒撓撓頭:「難道不是因為太漂亮才帶著面紗的嗎?」
袖紅雪看著源兒天真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說:「小弟弟真會說話,姐姐請你吃蜜餞。」
「謝謝姐姐。」
「唉,也就只有你說姐姐漂亮,某人曾說姐姐是醜女人呢。」袖紅雪說著朝司馬台笑嗔怪的看了過來,司馬台笑無奈地咳了幾聲。
「誰這麼有眼無珠,姐姐告訴源兒,源兒幫你打他。」源兒一邊吃著蜜餞,一邊說道。
「原來你叫源兒啊,那人好厲害的,外面的花園就是被他弄壞的,當時把姐姐嚇壞了!」袖紅雪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這麼利害啊,沒事,大哥哥也會幫我打他的,是不是大哥哥?」源兒沖司馬台笑道。
「咳咳,不知袖館主邀在下來所為何事?」
「自然是昨日所提之事,不知公子可有結論?」
司馬台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從懷中掏出五十萬兩的銀票放在袖紅雪面前。袖紅雪美目從銀票上輕掃而過,透出一股哀傷:「看來公子確實對紅雪無意,只嘆紅雪福薄。」
司馬台笑心中苦笑,這女人真會演,說得自己好像是始亂終棄的渣男似的,等等,源兒你那鄙視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在下實有要事在身,不可能留在袖館主身邊做侍衛。」
「既然如此,紅雪也不再勉強。」袖紅雪一邊逗著源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去,你跳戲也太快了吧!」司馬台笑的青筋都快暴露出來了。
司馬台笑調整了下心緒:「在下有一事想請袖館主幫忙。」
「答應做紅雪的侍衛,紅雪就幫公子。」
「這女人沒完沒了了!」司馬台笑的青筋確確實實的暴露出來了。
袖紅雪看到司馬台笑的表情心裡樂開了花,似乎達到了目的的袖紅雪終於鬆口道:「玩笑,既然知道公子無心於紅雪,紅雪便不會強求,公子所求何事,且說於紅雪聽聽。」
「在下想參加頂峰三門會。」
「哦,這事啊,到時公子與紅雪一同前往即可。」袖紅雪隨口答道。
參加三門會需要三大門派聯合發出的「執武令」,但是自己哪有,而司馬台笑又不想加入任何一方勢力,於是便試著求一下袖紅雪這個絕不簡單的女人,誰知這女人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司馬台笑有些不適應。
「在下還有一事想詢問館主。」
「說吧。」
「館主可知渡仙山在哪?」
聽到司馬台笑所問,袖紅雪眼中劃過一道異彩:「公子從何處聽到這個地方?」
司馬台笑從袖紅雪細微的變化中察覺到,這渡仙山似乎大有文章。
「聽其他人談起的,感覺挺神秘的,心中好奇,故有此一問。」
袖紅雪笑道:「公子的好奇心確實夠強的。只是這渡仙山的所在無人知曉,乃是整個戰域最神秘的四個地方之一。」
司馬台笑聞言大驚,自己無意中竟然接到了個不得了的任務,那水木老頭和源兒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更讓人糾結的是,水木老頭只告訴了自己將源兒送到渡仙山,卻不告訴自己渡仙山在什麼地方,更可氣的是沒有人知道渡仙山在哪。還有那戰域最神秘的四地是哪四地啊?自己都沒聽說過,司馬台笑再次被自己的孤陋寡聞打倒了。
袖紅雪看到司馬台笑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戰域最神秘的四處其中兩處公子應該知道,就是戮世魔城和天涯風雨樓,五百年前的正魔大戰的雙方。另外兩處分別是凋芒古剎和渡仙山。這四處的具體位置,天下間無人知曉。」
對於前兩處,不僅是司馬台笑,全天下人都知道。戮世魔城被魔主龍辛自行封印於異空間,難覓其蹤。天涯風雨樓則是被樓主天授皇胤拔地而起,消失於天外。而從與袖紅雪的談話中,司馬台笑知道了凋芒古剎是避世修行的佛門聖地,裡面皆是修禪的苦行僧。當年正魔大戰時,樓主天授皇胤曾親至凋芒古剎尋求幫助,但被古剎以時機未至為由拒絕。至於渡仙山就更為神秘,沒人知道渡仙山上住著什麼人或者有什麼門派,也沒人真正見過渡仙山。
司馬台笑儘力消化著這些信息,只是這近乎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渡仙山自己要怎麼找到呢?
「司馬公子,源兒是何處的人家?公子好像是獨自一人才對啊。」袖紅雪冷不丁的一問,把司馬台笑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司馬台笑不想多生枝節,便隨口回答:「路邊撿的。」源兒聞言疑惑的看了看司馬台笑,好在也沒多說什麼。
待司馬台笑領著源兒離開,蝶兒撇撇嘴道:「小姐,這個司馬台笑太可惡了,富春城的事怎麼會瞞得過小姐,他竟然明目張胆的撒謊。」
袖紅雪一邊彈琴一邊道:「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司馬公子如此行事也不可厚非。只是那自稱水木的老先生怕是不簡單,一手不凡的卜卦手段還與渡仙山有關,他的身份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