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運氣，天賦？
「磐山勁！」
武學殿門口，白髮老者看了一樣林陽，皺起眉頭勸解道：「我知道所有外族弟子都想要學習好的武學，但是也不能好高騖遠，這本《磐山勁》是雖說是中級武學，倒是修鍊難度比一些高級武學都難。」
「而且，單單是入門就需要耗費兩個月的時間，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最終只能白白浪費時間。」
林陽知道長老這番話是好意，但他心裡已經下定決心，毫不猶豫地說道：「就選這本吧，我有信心練好。」
林陽心裡有種感覺，《磐山勁》入門雖難，但是如果能夠堅持下去，肯定有不小收穫。
白髮老者抬頭看向林陽，見得後者一臉堅持，倒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開始登記，並在最後說道：「按照林家的規矩，武學嚴禁私傳外姓人，違令者死！」
林陽點點頭，知道這是為了保護林家的武學，他當然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
收起武學，林陽離開武學殿，接著直接朝家裡走去。
回到家裡，林陽在小院內盤膝靜坐，開始修鍊《磐山勁》。
他猛吸幾口氣，感覺體內靈氣蠢蠢欲動，接著猛地紮下馬步，任憑靈氣在周身經脈遊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陽的身體卻穩如磐石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哪怕烈日當空，他仍然沒有一絲鬆懈。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他這才停下來，站了這麼久他不但沒有感覺到累，而且四肢好像充滿力量，那陣陣傳來的酥麻感令他有說不出的舒爽。
這是他第一次修鍊磐山勁，但是效果卻出奇的好，他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有著明顯的變化。
轟隆！
一陣巨響，放在小院中一塊丈許大小的岩石，直接被林陽一掌劈開，碎石四處滾落。
「這麼強？現在我的實力完全鞏固在淬體境二重。」林陽明顯感覺到力量變化，臉上露出一分欣喜。
「以我現在的力量，應該可以練習《春雨劍法》了。」林陽隨手揮動著，感覺手臂傳來強大的力量，他心裡有些期待。
「不過，現在我還缺少一把趁手的劍。」
林陽微皺眉頭，沒劍怎麼練習劍法？之前的那把破舊古劍已經被林陵折斷，現在沒一把趁手的劍。
他忽然想起，在進入他腦海中的那段記憶中，就有一段關於鍛造的經驗。
想到這裡，林陽急忙動身，前往外族鍛造室。
他打算去試試鍛造，並且趁機給自己鍛造一把合適的劍。
……
鍛造室緊靠大荒山，這裡礦產豐富，有許多鍛造兵器的礦石出產，這裡更是林家的核心，所有家族子弟使用的兵器都從這裡出來。
林陽來到鍛造室門口，遠遠就聽到一陣喝彩聲傳來。
當他真正走進鍛造室內時，迎面而來就是一片嘈雜的喧鬧聲。
只見在靠近門口的一處鍛造台上，密密麻麻圍著一大群人，不時還有驚嘆聲傳出：
「中等兵器，想不到林岳岩竟然能鍛造出中等兵器了。」
「這在外族中還是第一個，撇開實力不說，憑藉這等鍛造手法，三個月後肯定能進入內族。」
透過人群間隙，林陽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少年被眾人圍著，周圍不斷傳出讚歎聲。
林陽並沒有去看熱鬧，而是直接租下一個鍛造台，準備好材料，開始研究鍛造。
幾塊鐵礦石被他放進熔爐裡面，最後在高溫的溶解下，很快化作鐵水。
過了半刻鐘后，林陽拿出一根岩石劍模，開始引入熔爐鐵水進入其中，待得其冷卻形成劍柸后，他舉起幾十斤重的重鎚，狠狠地一錘砸下去。
嘭！
一聲爆響，重鎚落下，那根劍柸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斷成兩截，一截掉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咣鐺。」
斷掉的一截劍柸掉在地上，發出的響聲瞬間吸引了不遠處的那一大群人。
眾人沉默了片刻，接著發出哄堂大笑：
「哈哈，就這樣子還想要鍛造兵器？省省吧！」
「鍛造師，可不是光有蠻力就可以的。」
「咦，你們看，這不是家族的廢物，林陽嗎？」
突然，人群中有一人驚訝地開口，引起其他人的關注，當下一個個目光聚在林陽身上。
這邊的動靜也引起林岳岩的注意，但很快他卻將注意力集中向其他地方。
林陽盯著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劍柸，臉上有些無奈地苦笑著，他精神全都集中在手中的劍柸上，根本沒聽到四周眾人的嘲笑。
「看樣子，鍛造師也需要一定的技巧，不能使用蠻力去硬拼。」
「再來！」
失敗一次，林陽根本不氣餒，反倒是很快打起精神，繼續開始鍛造。
遠處的眾人看著林陽不出聲反駁，一個個鬨笑著無趣散開。
巨大的熔爐裡面是通紅的鐵水，咕嚕嚕地冒著泡，上面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青煙，在那裡盤旋不散。
林陽隨手拿起劍模放在那裡，接著引動熔爐內的鐵水，開始注入劍模內，待得冷卻形成劍柸后，他提起了手中的重鎚，準備敲打。
有了第一次的失敗經驗，這次林陽變得格外小心，提起重鎚控制好力道敲下去。
「叮鈴」一聲響，火星四濺，那劍柸在重鎚的敲擊下中間變平，另外兩頭翹了起來。
「幸好沒斷掉，終於掌握力道了。」看著依舊完整的劍柸，林陽暗呼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腦海中那一段關於鍛造的經驗也不斷出現，他開始根據那段經驗鍛造。
「叮叮鐺鐺……」
林陽揮舞著手中的重鎚，開始連續地敲打著劍柸，一時間熱氣四散，火花飄動，在他身旁不斷飄蕩出去。
隨著重鎚敲打的速度越來越快，劍柸開始變得扁平，雖然模樣還有些粗糙，但已經隱隱可以看出劍的雛形。
經過一刻鐘的數量后，林陽的動作越來越嫻熟，很有節奏地揮動著重鎚。
「嗯？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原本幾人還在不斷嘲笑林陽，但是很快又被他的動作給吸引了，那揮動重鎚的節奏，還有敲擊的速度，看起來都相當的熟練。
甚至，就連不遠處的林岳岩都轉過頭，向著林陽這邊看過來，臉上也帶有幾分驚訝。
林陽雙眸緊盯著劍柸，一隻手牢牢按住，另外一隻手還在揮動著重鎚，一下一下地砸著。
約莫在半個時辰后，林陽將劍柸取出，此時通體漆黑，上面隱約有光澤閃爍，除去沒有按上劍柄，沒有開鋒之外，這已經是一柄長劍了。
「雖然看起來有些醜陋，而且還沒開鋒，但好歹也是我第一次鍛造出來的兵刃。」林陽看著手中的這把長劍，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第二次就能夠鍛造成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在此刻，遠處的幾道人影，目光紛紛聚集過來，停在林陽的身上，表情都有些怪異起來。
「這小子，到底是用了什麼妖法？」
「第二次就成功了，雖然很是粗糙，但也能算得上兵器了。」
「古怪，古怪……」
那些人原本見到是林陽，一個個都不屑，根本看不起他，而接著見到林陽鍛造出兵器后，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林陽第一次鍛造的時候，還笨手笨腳的，根本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手，而現在這才第二次，竟然就鍛造成功了。
要知道，鍛造可並非像武者戰鬥那樣，只要力氣大就行了。最重要的，就是勁道的掌控，重鎚敲擊的速度，頻率，力量大小，這些都有一個嚴格的標準。
如果力道大了，就像第一次一樣，直接將劍柸給敲斷，而力道小了，卻趕不上鐵水冷卻速度，讓劍身變得脆弱。
這些，都是長年累月才能掌握的，林陽才第二次鍛造，怎麼可能做到？
「嘿，小子，再來一次試試。」
「看你到底是運氣好，還是真有這個天賦？」
「對，再來鍛造一次。」
有人開始大喊起來，更多人則是高聲附和著，鍛造室內發出嘈雜的聲音。
林岳岩目光穿過人群間隙，落在那個清秀少年身上，臉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很是猙獰。
作為外族鍛造第一人，在鍛造天賦上，從來沒有人能超過他，今天更是鍛造出中等兵器，令人刮目相看。但是現在，他的風頭卻被那名清秀少年給搶了，而且還是林陽這個林家的廢物。
這讓他如何不怒？
林岳岩越想越氣，他直接撥開人群擠進去，瞪著通紅的雙眼，直視著林陽。
「小子，敢跟我比比嗎？看看誰的鍛造術更加厲害一些。」
林岳岩這句話落下，頓時就引起一片噓聲，這是擺明著以大欺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陽完全是一個新人，而林岳岩在外族中鍛造術第一人，現在更是鍛造出中等兵器。
這兩人，不用比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林岳岩，算了，何必跟他計較。」
「不過是一個新手而已，能鍛造出兵器，那也是靠運氣。」
很快有人出來打算調停，雖然也有人想看熱鬧，但都認為林陽鍛造成功完全是憑藉運氣，比不比結果都是一樣的。
被這麼一說，人群又發出哄堂大笑，一個個搖頭嘆息準備離開。
「有何不敢？就怕你輸了，到時候會顏面無存。」
就在眾人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道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所有人都轉頭，不可思議地盯著林陽。
這小子，莫非是吃錯藥了吧？
在眾人勸解下準備離開的林岳岩一愣，接著他粗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子，語氣倒是挺狂的。」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鍛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