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逢
「你說的太晚了。」秋章白有點無奈的說。
話音未落的下一秒,秋章白就已經沖了出去,一腳踢開了還在那裡發獃的人,關上了房間的門。現在的形式對於秋章白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危機,前方有五個拿著剛反應過來拿著槍的人,身後是一道門,退無可退。
這五個人也明白了現在的形式,誰先打到對方誰就可以活著出去,不過這五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嘲笑。怎麼說己方也有五個人呢,對方只有一個,要想贏還是很容易的。
雖然不想麻煩,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了就只能開始幹活了。秋章白的薄唇又一次挑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隻手已經抽出了身後的匕首,直接划向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手腕,奪了他的槍。下次出門一定要研究一下防水的問題,這種時候沒有槍時很痛苦的一件事。
一把槍在手問題就簡單多了,烏黑的槍身落在了秋章白的手裡,他一隻手拉過了剛剛才受傷的男人擋在自己的前面,利落的四槍就奪了他們的行動能力。還專註於自己手腕上傳來的疼痛的男人在下一秒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隊友已經全部趴在了地上。秋章白從他的身後出來,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直接一個槍托砸在了他的後頸上。
眼看著這五個人就這麼迅速的倒在了地上,麗貝卡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秋章白,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男人的信息,然而只能得到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這樣的身手,放在殺手榜上絕對是前三名了。
「今天沒有時間陪你玩了,美麗的小姐。」秋章白豎起了食指放在嘴邊說道:「保持安靜的話,我可能會考慮放你一命。」
一邊說著話,秋章白一腳踢來了自己面前的槍,並且順帶著把一個爬起來要去拿槍的人踹暈。麗貝卡知道今天如果秋章白真想殺她,她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這種時候還是裝什麼都沒看見更明智一些。
孺子可教也。秋章白看著面前閉上眼睛的金髮美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是一個外國人,不過姑且也算得上是聽話。
「警察好像聽見聲音了,你需要快一點撤離這裡。」段城徹氣定神閑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五秒鐘,五……四……」
果然危機的不是他他一點也不著急,秋章白按住了抽搐中的眼角,忍住了罵他的衝動,直接打開了房間里的窗戶。這裡是二樓,秋章白站在床邊看著二樓的高度,聽著耳機里段城徹的倒數,搖了搖頭,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一。」
隨著段城徹倒數的結束,房間的大門直接被安凜一腳踹開,剛才已經聽見了這裡傳來槍響,但是屋子裡出了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幾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安凜看著地上的這幾個,還有床上綁著的女人微微皺了一下眉。剛才的槍聲很迅速,應該是在短時間之內連打了幾槍,並且槍槍都中了要害,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一陣海風吹起了房間的窗帘,安凜急忙走到了開著的窗戶前向下看著,窗戶下什麼也沒有。
游輪的另一半甲板,秋章白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剛才為了縮短撤離時間他是直接滾過來的,還好沒有人發現這裡突然多出來一個人。甲板的另一面有一個人坐在躺椅上,正回過頭來看著秋章白。這個人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尋,秋章白確定這個人不是便衣,但是總覺得他比便衣還要可怕。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友好的笑容,遙遙的舉了一下手邊的果汁,之後也不看秋章白,扭過頭來自己喝了起來。
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秋章白微微蹙著眉想,或許人家只是聽見聲音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麼。
「撤離了嗎?」段城徹欠打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問道。
「離開了,你最好不要讓我活著回去,剛才你是故意等著他們快要進來的時候才說的吧。」秋章白揉了揉摔疼了的胯,一邊躲進了暗處。
「有點刺激才好玩,不然太無聊了。」段城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好像說的是什麼真理一樣。
聽了這句話,秋章白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問道:「找到安自成了嗎?」
「沒有。」段城徹此時也收斂了神情嚴肅的說道:「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就奇怪了,秋章白皺著眉思考著。剛才看見的那幾個人如果說是安自成的手下,安自成沒有理由不在這裡。甲板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秋章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看見兩個便衣走了過來,只是剛才的那個男人不見了。秋章白在心下詫異了一下,這個人離開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自己竟然什麼也沒有察覺到。
「我再重新過一遍信息網,如果還是沒有,就只能證明我們這次的任務失敗了。」段城徹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
其實這個時候,甲板上的人並不多,男人輕鬆的穿過了幾個便衣,唇邊帶著笑容的向樓梯走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迎面走了過來。男人沒有抬頭,卻能感覺到對面人的目光。
已經把這艘游輪從裡到外檢查過一遍的秋章識從樓上下來,看見了對面走過來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這樣的人在這艘游輪上其實並不奇怪,他並沒有所作在意,而是繼續向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什麼遺漏,不然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安自成。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秋章識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急忙回頭去看剛才的那個人,只是這裡哪裡還有人的影子。
「怎麼了?」王東也回頭看著,好奇的問。
「剛才的那個人,你看見了嗎?」秋章識皺著眉問。
王東抬起頭想了想那個人,輕輕搖了搖頭說:「只看見了一個影子,沒有看見長什麼樣子,需要去追嗎?」
「沒有必要了,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個人,你們是找不到他的。」秋章識擺了擺手說。
一個人從他身邊經過,秋章識都沒有幾乎沒有感覺到這個人的氣息,可以這麼快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無論身手還是速度上都是一流的。剛才那個人的身影在秋章識的腦海里不斷放大,竟讓秋章識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局長?」王東嚇了一跳,急忙想要詢問發生了什麼。
他跟著秋章識這麼多年,還沒有看見這麼失態的秋章識。陽光打在秋章識的身上,可以看到他蒼白的臉色。
「把陸佐游叫來。」秋章識吩咐著,迅速離開了甲板。
留下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王東,和面面相覷的其他警員。王東看著秋章識的背影,疑惑著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陸佐游的電話。
屋子裡,安凜從窗戶外面收回了視線,看著身後這些不斷**的人皺著眉。從現場來看,襲擊者是背靠著大門,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幾乎算得上是同時襲擊了五個人。安凜腦補出了當時的場面,不知道如果換成自己可不可以做到這麼乾脆利落。
「剛才發生了什麼?」安凜拿下了麗貝卡嘴裡的布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麗貝卡只是給了安凜一個大大的白眼,不肯說一句話。安凜身後的小警員按捺不住想要教訓她,被安凜伸手攔住。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已經是神經百鍊的,對於警察的仇視也絕不會是一天兩天。不管傷他們的人是敵還是友,這個女人都不會對警察說一句話的。
「把他們帶走,押給組長審查,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安凜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把這些人抬出去。
剛才的小警員聽見命令,粗暴的拉起了麗貝卡,給她帶上了手銬。麗貝卡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小警員卻好像沒看見,粗魯的把麗貝卡推出了房門。
眼看著其他警員都離開了屋子,安凜的眉依然緊緊皺著,這個襲擊者的身手這麼好,不知道是敵是友。
走廊里,其他的警員都還在後面忙著搬運那些已經失去知覺的人,麗貝卡看了一眼拉著自己往前走的小警員,朱紅的唇露出了不屑,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不走了,還想讓我抱著你走啊。」警員的眼睛里露出來的是對不屑一顧,冷笑著說。
「你好像還沒有問過我我是誰。」麗貝卡的笑容帶著一點點的魅惑,趴到了小警員的耳邊說道:「我是一個殺手,最擅長的就是勒人家脖子。」
小警員聽完之後就笑了,說這個人是殺手他還真信,只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明顯就是自己處於上風,他不相信一個已經被抓住了的人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不過事實上是他錯了,麗貝卡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手銬,一個轉身就騎在了警員的身上,手銬一彎直接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多一時,小警員就倒在地上不會動了,麗貝卡從他身上跳下來,紅唇一啟吹了一聲口哨。
「我說過,我最擅長勒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