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開竅
「璃心。」秀水見璃心一個人在房間閉目養神，那隨時隨地都跟璃心在一起的齊墨，這個時候在船長室，正與俊祈在商量著入航向和角度的問題。難得璃心一個人，不由湊上前來輕喚著璃心。
璃心睜開眼睛看著謹慎小心的秀水，不由彎起了嘴角道：「怕什麼，老大又不吃人。」軍艦航行了一天半，這秀水等人就沒敢接近她，此時準是看見齊墨不在，所以膽子才大了起來。
秀水也不顧淑女形象一屁股坐在璃心身旁，一邊伸手為璃心揉著太陽穴，一邊道：「怎麼樣，現在頭還暈的厲害嗎？」
璃心把頭靠在秀水的腿上，閉上眼睛舒服的出了一口氣道：「也不是很暈了，比我一次坐船的時候好很多了，那時候簡直就什麼都摸不到北，差點把老大的事情搞砸。」
秀水見璃心提起齊墨，低頭見璃心臉上一點恐懼，無奈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顯然心情並不是不好，頓時頓了頓輕聲道：「璃心，我問你，那齊當家他對你好嗎？有沒有欺負你？你別把話憋在自己心裡，不跟俊祈他們說也就算了，我知道你這個人不想欠別人人情，你給我說說，要是心裡不痛快，有個人讓你泄會舒服很多的。」
璃心頓時睜開眼來對上秀水擔心的目光，不由笑道：「我很好啊，齊墨他不會欺負我，他自持身份，要是看我不順眼，早就一槍解決了，哪會淪落到來欺負我，他不是那樣的人。」
秀水見璃心雙眼中蘊涵著淡淡的笑意，好像真的沒有一絲怨恨和委屈，當下鬆了口氣道：「還好，果然是黑道聞名的人物，那些小手段是不屑一顧的，你不委屈就好。」
璃心笑著搖頭道：「哪有你們想的那麼誇張。」
秀水見璃心笑著搖頭，突然微微一笑低聲道：「璃心，你說你跟那齊當家怎麼這麼親密？」
璃心挑眉道：「親密嗎？我怎麼不覺得。」與齊墨一天就是這個樣子了，有什麼親密不親密的，見過人跟抱枕不親密嗎？
秀水見璃心反而瞪著眼看著她，不由眉眼轉了兩圈，突然睜大眼睛道：「璃心，這般還不算親密那算什麼才是親密，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喜歡？」璃心聽著秀水這話頓時一愣，身體一動從秀水腿上把頭抬起，快坐在床頭，瞪大眼道：「你開什麼玩笑，我這是遵守一個抱枕和手下的態度，怎麼可能是喜歡？你沒燒吧你，我跟齊墨哪點像是我喜歡他了？」
秀水見璃心反應好不激烈，頓時緊緊盯著璃心道：「你這不叫喜歡，那你給我說說什麼才叫喜歡？」
璃心頓時一愣，什麼才叫喜歡？她怎麼知道什麼才叫喜歡，從小就是為了訓練而生存，長大是為了任務而生存，與她在一起的人，只有競爭，只有優勝劣汰，只有任務和學習，喜歡，是什麼東西？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她都不知道呢。
秀水見璃心一瞬間茫然起來，不由低聲道：「你沒想過嗎？還是想騙我，或者說想騙你自己？」
璃心抬眼看了秀水一眼，皺眉道：「我和老大是當家和下屬的關係，怎麼也扯不上喜歡不喜歡啊？你從哪點看出我喜歡齊墨了？」
秀水見璃心說的一派理直氣壯，微微沉默了半響，突然改變話題道：「那你對俊祈是什麼感覺？會像齊當家把你抱在懷裡那樣，就那麼靜靜的依偎著？還是有其他什麼反應？」
璃心一聽頓時翻了白眼道：「我說秀水，你別看我頭暈就跟來說讓我頭暈的事，我怎麼又跟俊祈扯上關係了，那個花花公子，要他這樣抱我，去，開什麼玩笑。」邊說邊滿臉不自在的皺著眉頭。
秀水挑眉看著璃心的反應，見此微微眨眼道：「可是俊祈喜歡你。」
「我不喜歡他。」很乾脆，很直接，璃心沒等秀水把話說完，直接給予了她的答案，雖然俊祈的那句喜歡讓她困擾了一個小時，驚訝了那麼一分兩分鐘，不過這對於一向快刀斬亂麻的璃心來說，並不是很傷腦筋的事情，他可以喜歡她，就如他自己說的，沒人可以控制，那她不喜歡他，這也不需要什麼理由，那就置之不理。
秀水聞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看著皺著眉頭的璃心，搖搖頭道：「既然不懂什麼是喜歡，那怎麼知道什麼是不喜歡？」
璃心皺著眉頭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要懂？」
秀水聞言看著璃心不爽的臉色，頓時低低的笑了起來，笑道：「虧你平時聰明的什麼人一樣，居然連最基本的感情都不懂，真不該說你是遲鈍，還是其他。」笑了笑見璃心對著她皺起了眉頭，秀水挨著璃心身邊坐下，微笑著道：「可是這會讓俊祈很傷心。」
璃心皺眉道：「他傷心關我什麼事情，我沒讓他喜歡我，難道要我說喜歡他？那樣我會不開心，與其自己不開心，我寧願他不開心。」
秀水滿臉笑意的道：「那若是齊當家會傷心呢？」
璃心聽言一點遲疑都沒有，突然笑呵呵的道：「齊墨那麼強悍的人，怎麼會傷心，你不了解他。」
秀水聞言微微搖頭道：「只要是人，就會傷心，開心，你別管齊當家會不會傷心，你只告訴我，若是換個說法，把俊祈換成齊當家，你會不會拒絕的這麼徹底？」
璃心不由臉色一僵，縮在床上不知道說什麼，秀水見璃心猶豫，不由笑了起來道：「一點猶豫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你的性格不是會猶豫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那麼乾脆的人，你還不明白嗎？」
璃心皺著眉頭轉頭看著秀水道：「明白什麼？有什麼明白的，齊墨沒有俊祈那麼無聊的。」
秀水頓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白痴。」璃心頓時一挑眉，狠狠的瞪著秀水。
秀水搖搖頭道：「那好，如果今天。。。。。。」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秀水的話還沒說完，璃心直接打斷開來，她活在現實中，如果這是虛幻的，她不需要假設，因為它們不存在。
「秀水，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璃心見秀水一瞬間皺眉瞪著她，不由聳了聳肩膀同樣皺眉道，今天的話題怎麼總在喜歡和不喜歡之間繞，明知道她暈船還讓她費神。
秀水瞪了璃心一眼怒道：「我跟你說了半天，你居然不知道我跟你說的是什麼？我要不是怕你糊塗受欺負，你以為我想在這裡跟你胡扯？」這處到處都是齊墨的氣息，讓她渾身都不舒服，而且還不知道齊墨什麼時候就回來，害她提心弔膽的。
要不是見璃心死心塌地的跟隨齊墨，她才泛不著跟她來說這些話，明明其他方面聰明的緊，沒想到到了感情方面，真正混帳一個白痴，可不是看見齊墨勢力大，人又狂妄霸道的離譜，怕她這麼下去吃虧，真是好心當成驢甘肺。
璃心見溫溫柔柔的秀水，居然對著她吼，頓時挑眉看著秀水，這人長膽子了，什麼時候從一隻小綿羊，變成一隻小野貓了呢。
秀水見璃心緊緊盯著她，不由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想知道什麼是喜歡嗎？」不等璃心答話，秀水直接接下去道：「對你我不說複雜了，就一句話，想與對方一輩子在一起，榮辱共享，不離不棄，你對齊當家有沒有這個想法？」
愛情，喜歡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什麼生死相許，什麼兩情依依，什麼心靈，什麼靈魂，這些美好的，深入骨髓的，一剎那既永恆的，不用說了，對面這個白痴聽不明白，還有什麼相濡以沫，什麼，什麼的，對她來說都是白說，就最實在的好些。
璃心一聽微微愣的看著秀水，見秀水緊緊盯著她，半響挑眉道：「手下也可以一輩子跟隨的。」這點齊墨早就對她說過，她也答應了，一輩子跟隨他，現在怎麼與喜歡扯上關係了。
秀水聞言瞪了璃心一眼道：「好，手下是不？你見過哪個當家的把手下一天抱在懷裡，而且這個手下還不反抗的？你見過哪個手下被當家在身上烙下印記的？你見過手下是與當家同床共枕的？手下，手下，紅鷹他們也是齊當家的手下，我怎麼沒有見過有這樣的行為？」
本來還不知道齊墨和璃心是睡在一起的，今天溜進來才現璃心的床上全部都是齊墨的味道，一看模樣居然是在一起睡的，再加上剛才看見的璃心頸項上被咬的印子，這璃心還敢說手下。
璃心頓時一愣，想到要是換成紅鷹他們，頓時就是一陣惡寒，無法想像，實在無法想像那是什麼樣子，抬起頭對上秀水正要說什麼，就見秀水狠狠的瞪著她，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自己是真的喜歡齊墨嗎？齊墨讓自己跟他一輩子的時候，她並沒覺得有多麼難以接受，跟著齊墨在一起，自己已經認了是一輩子，這難道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手下，而是因為自己喜歡他，所以才會答應的嗎？想到這璃心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秀水見此輕聲道：「喜歡一個人，沒有界線也沒標準，當你想著跟這個人一輩子，用你一輩子的時間去陪伴著這個人，跟他一起上天，入地，全心全意的信任對方，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所有都掏給對方，那麼這份喜歡已經深入骨髓了，你明白了嗎？」
璃心定定的注視了秀水幾眼，朝後一倒躺在偌大的床鋪上，臉上的神色是難得的困惑和震驚。
秀水見此站起身來低聲道：「好好想想，明白了自己，才能去明白對方，混沌過不了一輩子，你必須明白自己的心意。」說罷，微微搖了搖頭，轉身依舊順著原路溜了出去。
門外吳森微微不贊同的道：「你為何幫齊當家？」
秀水拉著吳森邊快離開，邊道：「因為我不喜歡俊祈，他的前科太多了。」
吳森頓時的點怒道：「秀水。」
秀水抬頭對上吳森微微惱怒，但是卻寵溺的目光，輕輕笑了笑；道：「俊祈也許這次是動了真心，不過璃心不喜歡有什麼辦法，璃心是什麼性格的人，我還是明白的，她只是這方面遲鈍，而並不是可以混淆她的感覺和看法，如此糾葛下去，俊祈在齊當家手裡討不了好去。」
說罷看了吳森一眼后，秀水溫柔的一笑道：「你不也是這個意思，俊祈跟齊當家如正面衝突，吃虧的不會是齊當家，俊祈的羽翼並沒有豐滿，他不是從鐵血的世界格局中走出來的齊當家的對手，要斷，就在一時間斷了他的念想，這才是保全他之道。
更何況，璃心喜歡的是齊當家，我瞧齊當家那份也對璃心與眾不同，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準的，我不想璃心在齊家吃虧，既然璃心已經選擇了齊當家，那麼我就想她一輩子倖幸福福，齊當家那人太冷酷無情了，我看也沒人敢去跟他分析什麼，璃心也沒個什麼好朋友幫她理清楚，只好我來做了，喜歡，要是相互的才會幸福，俊祈，只能對他說抱歉了。」
秀水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吳森聽言后微微點了點頭，他是俊祈的朋友，當然如秀水想璃心好是一樣的想俊祈好，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有些東西一時間沒有抓住，機會就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后倉里，璃心躺在床鋪上，想著秀水剛才說的話，不由覺得腦海里有點亂了，她從沒想過她與齊墨之前有喜歡這個詞的存在，她喜歡齊墨，這怎麼可能？自己不是一直把齊墨當老大來看的嗎？這喜歡二字從何說起，那些摟摟抱抱不就是抱枕的功效，這難道也與喜歡扯的上關係？
但是想起在非洲變異土著人那裡，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想的是齊墨；在金字塔里，看見齊墨束手無策的時候，那股揪心的心疼是為了齊墨；在香港的時候睡不著，那還是因為身邊缺少了一個齊墨；遇上困難想依靠的還是齊墨，難道真如秀水說的，不是不喜歡，而是那喜歡已入骨髓，分不清了，變成了習慣，習慣有時候很可怕，可怕到萬劫不復。
一次被人說的這麼透徹，一次有人給她說這些，喜歡，這難道就是喜歡了嗎？璃心趴在床上，此時頭也不昏了，也不因為想著在海上，而下意識的不舒服了，一個她從來沒想過的問題，被破開放在了她的面前，必須正視，不能不正視。
「你在做什麼？」齊墨一進來，就見璃心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不由一步跨過去，一把把璃心摟抱在懷裡，皺眉道：「不舒服？」
璃心頓時睜眼對上齊墨的雙眼，那雙眸子還是那麼冰冷，如初見時候一樣，沒有半點的改變，璃心不由皺了皺眉，突然道：「老大，你喜歡我嗎？」
齊墨頓時眉頭微微一皺，見璃心滿眼正色的看著自己，齊墨冷冷的道：「這兩個字不存在我的世界里。」邊說邊伸手抱起璃心就朝外走。
璃心見齊墨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不由歪了歪頭，看來不喜歡她，不過她也沒想過齊墨會明白這兩個字，靠在齊墨的胸膛上，剛才秀水說過的話，讓她煩躁的情緒，現在平靜了下來，齊墨說她有讓他平靜的氣氛，現在她也覺得齊墨有讓她平靜的氣氛。
心靜上來，璃心輕輕靠在齊墨，聽著齊墨的心跳，感覺到溫暖的懷抱，讓自己可以全心全意信賴的雙臂，難道自己真的喜歡齊墨嗎？不是因為手下而願意跟隨齊墨一輩子，而是喜歡他，才什麼跟隨他，是這樣嗎？
「璃心，好點沒有？」上了船長室，俊祈微笑著看著璃心。
璃心被齊墨抱在懷裡坐到船長位置上，一邊點點頭道：「我很好。」一邊縮成小貓一樣靠在齊墨懷裡，從船長室里看出去，一片茫茫大海，頓時覺得很不舒服。
齊墨緊了緊摟著璃心的手臂，沉聲道：「黃鷹。」
「當家，西北方五十度角上，有三艘潛水艇朝我們衝過來。」在另一艘集巡邏和偵察的軍艦上，黃鷹的聲音快簡潔的傳來。
齊墨點了點頭道：「立戶。」
船面上的通信畫面上立戶的圖像頓時顯露出來，立戶沉聲道：「在我們能夠勘測到的範圍內，有六艘軍艦朝我們開來。」
齊墨聞言目光中神色一冷，嘴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冷冷的道：「下血本了，不錯，各自注意，我不想看見任何一艘還能夠回去。」
「是。」黃鷹和立戶同時答道，一邊快的開始下達命令，只見本來前後距離並不大的七艘齊墨的船，頓時拉開了距離，成交叉防護型拉散開來，各自保持著絕對的距離，又相互能夠合作。
蕭雲，吳森等不明白，俊祈還是有一點懂的，一見之下不由眼光一亮，這樣的距離，幾艘船之間可以相互交叉保護，但是如果一艘被擊中的話，那麼它的爆炸和分裂又不能干涉到其他的幾艘，好嚴密的計算，好迅的反應，好精密的合作。
璃心聽著此話不由微微挑眉看著齊墨的下顎，那剛毅的下巴帶著的是絕對的霸氣和冷酷，現敵蹤所以才來叫她，不讓她像上次那樣被糊裡糊塗的安排了下去，璃心一汗顏，一邊緊緊的靠在齊墨懷裡。
俊祈站在一旁沉聲道：「我需要做什麼？」事有輕重，現在不是怎麼討好璃心的時候。
齊墨冷冷的道：「坐在這裡。」
俊祈頓時微微皺眉，還沒說話，璃心就直接插口道：「你有對付這樣事情的經驗？」
俊祈轉頭見璃心看著他，快的搖搖頭道：「6地上交火過，海上還沒有。」軍火他們方家也有一點點，對於6地上的交火他不陌生，不過海上這種規模的就沒有經歷過了。
璃心見此淡淡的道：「我們的人全是訓練有素的，你們看著就好。」齊家人有怎麼樣的默契，可不是外人知道的，幫忙別幫倒忙才好。
俊祈聞言見璃心已經直接轉過頭縮在齊墨懷裡，不由挑了挑眉，轉過身坐在一旁，海戰他不熟悉，確實插不上手。
「當家，出現騷擾信號。」跟在齊墨下面的潛水艇上，紅鷹沉聲道。
齊墨也看見雷達上出現干擾，頓時冷冷的哼了一聲，這種程度就想來干擾他，簡直是妄想。
「當家，我們被包圍了。」黃鷹傳遞過來的畫面上，藍邦的六艘軍艦和三艘潛水艇，成圓形把齊墨的七艘軍艦給包圍了起來。
坐在後面的秀水等人頓時緊張起來，俊祈見此微微搖了搖手，示意安靜，齊家人臉色都還沒變一下，看來並不可怕。
「還有十秒進入射程。」立戶雙眼中亮光一閃，嘴角勾勒出一絲冷酷的笑容，那已經在畫面上顯露出來的軍艦，與他們差了兩個檔次，簡直就是送來做炮灰的。
齊墨冷冷的恩了一聲，伸手把璃心按在自己懷裡，璃心一瞬間被壓的氣都快出不來了，不由微微掙扎了一下，齊墨冷冷的道：「會晃動。」
暈船的人最怕晃動，璃心聽言頓時不動了，伸手抓住齊墨的衣服，那緊緊摟著自己的手臂，沒來由的讓她感覺到舒服。
「蠢貨，還沒進入有效距離就開始射。」黃鷹冷哼一聲，只見畫面上光點一閃，就朝著齊墨所在的地方飛過來，黃鷹滿是不屑。
「準備。」紅鷹沉穩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手早已按在按鈕在，「射。」但是白光呼嘯而起，朝著飛來的光點迎接而去。
而同一時間立戶沉聲道：「二輪。」一時間只能通過儀器看見，海下面的潛水艇和軍艦，同時追加一炮彈，朝著前方的包圍圈而去。
轟，沒有聽見炮彈相撞的聲音，只看見在遠處茫茫大海中，突然成圓形衝上一層水花，水花衝天而起，就如那盛放的瀑布一般，同時成圓環形盛開在齊墨的眼前。
秀水一見頓時睜大了眼睛，吳森連忙拉著秀水的手，這樣精確的攔截，這樣強大的力量，他們還是一次見識，一旁的蕭雲不知道是懼怕還是興奮，已經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了。
衝天而起的巨大水柱，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齊墨冷冷的看著前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璃心的頭，雙眸深處的黝黑黑的不見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碰，水柱還沒從空中落下，一聲整齊的爆炸聲震耳欲聾，一片火光在水珠後方綻放，水與火，在一瞬間渲染出神秘而獨特的風姿。
屏幕上已經看的見的軍艦，此時沒有緩緩的沉沒，而是如烈火一般在水面上燃燒，那四處亂濺的殘片，帶著火球飛躍在空中，落如海面，最後被茫茫大海所吞噬，火花極盡燦爛，帶著燃燒了生命的熱情。
齊墨一見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此時紅鷹的聲音傳來道：「當家，目標全部解決，但是恐防有詐。」
立戶也通過畫面皺眉道：「太容易了，這不是藍邦的作風。」
齊墨點點頭沉聲道：「嚴密注意，保持度。」
「是。」紅鷹，黃鷹，立戶等三人齊聲應是。
俊祈見此微微皺眉道：「小心為上。」
齊墨是什麼人，藍邦是什麼人，方家又是什麼人，對上齊墨就這麼一點就算阻擋了，那也太小看齊墨了，順帶也小視了藍邦，這麼多年的老對手，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是送上來的，或許這種程度對付他夠了，對付齊墨，那還差著大火候，這不是藍邦的作風，這隻能預示著開胃菜來了。
七艘或在海面上，或在海裡面的船隻緩慢的朝著一個航向前去，藍邦軍艦的殘骸還在海面上漂浮著，隨著海流蕩漾著，被齊墨的軍艦遠遠而來所逼開的水花，帶動著朝軍艦的兩邊蕩漾開去。
璃心聽著幾人對話，從齊墨懷中抬起頭來，齊墨也不阻止任由她，看了眼平靜的水面，璃心可是想到上次海上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命的，這次怎麼會這麼輕鬆，眉眼一轉還沒說話，通信畫面上突然出現一陣無次序的波動，這是有信號在入侵，璃心頓時一皺眉道：「我來。」一邊依著坐在齊墨腿上的姿勢，就開始與入侵的信號交手起來。
「對方要求對話。」璃心微微挑眉，這只是入侵想要對話而已，並不帶攻擊程序，不由朝齊墨道。
齊墨眉色冷淡沉聲道：「接通。」
頓時璃心幾個手指移動間，船長室的屏幕上突然一陣跳動，一個人影顯了出來，只見該男子長的好生狐魅，那張臉說不出的好看，但是卻嬌艷的驚人，只見他坐在真皮沙上，手指間把玩著一杯紅酒，滿臉魅惑眾生的笑容，朝著齊墨道：「喜歡我送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