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成王敗寇
夜上時分，整個夏威夷別了白日的風情，綻放出一絲暗夜的迷魅，華燈初上，紙醉金迷。
夏威夷高級的娛樂場所，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來往無不是閃著金光，貼著身份和金錢的人，各種豪車就如開展覽一般的往來穿梭，把個地界更加渲染和身份高絕。
此時那散著五光十色的建築面前，鐵黑的凱迪拉克和三輛豪華汽車，正緩緩停在了大門前，整齊劃一的西服，嚴謹，禮貌，卻自帶三分貴氣和傲慢的下人，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等待著最前面那輛車中的人下來，如此聲勢，雖然不帶一點囂張的動作，卻把尊貴和狂妄顯示出來，讓一旁自持有那麼點勢力和金錢的人，頓分高下。
「齊當家，我是風行威廉，齊當家能賞臉前來，是我們的榮耀，裡面請。」站在門口的一金男子，滿臉恭敬和討好的笑意，對著齊墨微微躬身行禮道，身後跟著他的一串人，頓時都恭敬加獻媚的躬身有禮。
齊墨冷冷的點點頭，一旁從齊墨身旁鑽出來的蛟文，挑眉一笑道：「怎麼，就只看見有齊當家？」
那風行威廉政一見蛟文也在場，頓時連忙笑道：「原來文當家也一起來了，這請都請不來的，可是給了我們天大的面子。」
蛟文高傲的一笑，不置可否的與齊墨當先朝里走去，璃心見此鄙視了蛟文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跟了上去。
包廂，應該是包廂，只是分外豪華了點，就如那總統套房差不了多少，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璃心掃了一眼那最顯眼處的寬大屏幕，把外面的情景全部收歸裡面，四周落地的玻璃，可以讓裡面的人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裡面。
厚的防彈玻璃，臨空的貴賓位置，可以俯視一切的居高臨下，一眼之間璃心已經全部收在眼裡。
「兩位當家，請。」風行滿面堆笑的與齊墨和蛟文道，跟著風行身後進來的威廉家族的人，看來應該基本上是這一分支的全部力量，老的，少的都有，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女的，不由讓璃心多看了一眼，有實力走到齊墨的面前，看來定是有點真本事。
「這是威廉家族除了文當家，毀滅的正系以外，勢力最大的一隻旁系，此次能夠當家作主的全部都來了，這是在向我們表示誠意。」璃心站在玻璃窗前，黃鷹也站在旁邊看著，一邊低聲為璃心解釋。
璃心點點頭，知道黃鷹這是在教她，現在她已經有這個覺悟，不能再如以往那麼得過且過了，該懂的一定要懂，該知道該明白的，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既然走進了這個圈子，那麼就努力吧。
「要開場了。」黃鷹的話才說完，站在一旁的立戶，挑眉看著下方中央空蕩蕩的高台，挑眉一笑道。
璃心微微側頭見齊墨，蛟文，風行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奉承，氣氛溫和，沒有談判的嚴肅，也沒有上次在東南亞被人邀請的慎重，好像真的是來觀賞動物的，就連平常站在齊墨身後一動不動的紅鷹等人，也自由的在房間里遊走。
璃心見此微微挑了挑眉，對上立戶含笑的雙眼，陡然明白過來，這與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敵對勢力邀請，而這次是依歸順為前提的邀請，威廉家族提出了想法，而齊墨來了就是答應，行動間已經說明了一切，言語那反而是多餘的了，怪不得，立戶等看上去都不緊張。
感覺到後背齊墨冷漠的眼神傳來，璃心不由回頭看去，見齊墨坐在沙上，正淡淡的看著她，眉眼中閃過一絲應該產疼，寵，讚許，寬容混雜在一起的意思，璃心頓時輕笑了起來，原來這是來給大家壓驚來了，好福利。
「各位來賓，今天晚上。。。。。。」璃心還沒回過頭，下方的高台上已經開始表演了，底下坐的人不多，但是絕對是精華中的精華，因為臉上都戴著面具，遮擋了本來面容，無名無權之人斷然不用如此，此時那有點灰暗的光線下，有點興奮，有點被壓抑中釋放出來的嗜血感覺，從黑暗中傳遞了出來，璃心不由一挑眉，到底是什麼動物表演。
「今晚我們準備的全部都是極品，請大家好好享受。」台上的男人簡單的幾句就走了下去。
極品，動物也分極品，有意思，璃心頓時抱胸站在防彈玻璃前，看著下文方的陣勢。
高台上燈光一暗，頓時只剩下一縷燈光照耀在高台，最中間的位置，此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裡已經坐了一個男子，黑色的細紗把身體包住，線條若隱若現，春光外泄，白皙的肌膚陪襯黑色的紗衣，給人另一種視覺誘惑，不該露的地方給不露，反而更添緋色。
雙手被綁在身後的高腳椅上，雙腳也被固定在椅子上，整個頭揚起，正好朝著齊墨這邊的貴賓包廂，半東方血統，半歐洲血統的混血兒，在這樣的燈光照耀和陪襯下，居然妖媚的驚人，但是那無助的雙眼，和無法掩飾的恐懼表情，破壞了這種妖媚，卻更加讓人起了欺負的心情。
唰，一條皮鞭打上了他的身體，光線中頓時飛起一條黑色的細紗，那白色的胸膛上，頓時起了一條血紅的痕迹，透過玻璃看不太清楚，但是屋子裡那大屏幕上卻分外清晰。
不出血，只是紅色的鞭打痕迹一條，映襯著白色的肌膚，突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煽情感覺，那不知道是服用了藥物改變了聲音，還是天生的嗓子，軟綿綿的慘叫一聲，更讓人熱血沸騰。
唰，唰，皮鞭有一下沒一睛的在空中飛舞，那刺耳的破空聲，那漸漸稀少的衣物，那透過玻璃傳來的喘息和興奮的叫好聲，讓璃心微微皺了皺眉，轉過頭來。
「無法接受？」立戶站在一旁沒有回頭，低低的聲音只夠他和璃心聽的見。
璃心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立戶看著下方的表演，淡淡的道：「下面是威廉家族正系的人，名字叫風林威廉，成王敗寇而已，可惜了那一雙好手，聽說槍法與黃鷹有的一拼。」
璃心微微一愣後轉過頭去看著下方繼續的表演，她本不是覺得無法接受，只是不想觀看，她知道這個世界是黑暗的，有些事情沒看見過，並不代表不存在，這樣的應該算是奴隸買賣吧，最終這些表演的男人，會被看中的人買下，至於他們以後會怎麼樣，這就只有天知道了。
璃心並不單純，也沒有什麼美好主意想法，現實就是現實，永遠比人想像中殘酷，進來看見表演的一眼就知道了這所謂的動物觀賞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沒有想到下面的人居然是倒台的威廉家族正系的人，這真的應了立戶那句話，成王敗寇。
「還真狠。」璃心靜靜的瞧著下方的人沉聲道，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非要把做人的尊嚴全部踩盡，有點墜了齊家的名聲。
而且聽立戶剛才的話，這風林威廉應該也是用槍的好手，黃鷹是什麼能耐她知道的很清楚，能與之相提並論，看來這風行威廉也不是軟柿子，只是現在看他那模樣，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點原有的氣勢都沒有，就好像真的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奴隸一般，這其中經歷了些什麼，把一個人的氣勢完全折騰成這樣，可想而知了。
立戶微微笑了笑卻連聲音都沒有出，淡淡的道：「不，你不覺得他很享受」
璃心頓時皺眉，側頭看著屏幕上，只見那痛苦的神色，看不出朋哪一點這人喜歡的痕迹，不由又轉頭看著立戶，立戶嘴角無聲的勾勒出一絲冷酷的笑容道：「這是他喜歡的把戲，這樣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計其數，死亡前讓他也嘗嘗，我覺得挺合我的胃口，威廉家辦的順我的心。」
璃心聽立戶這麼一說，眉眼中冷光一閃，再看著下方慘叫的人已經沒了那個心情，同情，她本就不多，對於這樣的人她也更加沒有同情的心思，本只是覺得這樣做沒了齊家的風度和大氣，既然現在是威廉這家的旁系做的，又是如此的說法，那就更加沒了那份心思了。
「不過，這男人保養的不錯，便宜了喜歡這道道的人。」黃鷹站在旁邊挑眉冷冷一笑，語氣就如說的是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戀童，猥褻，斷袖，分桃，或者說同性戀，在現代已經是被大家任可的感情，只是在這裡的人，恐怕也不是真正的什麼戀，只是追求的一種時尚，一種刺激，一種凌辱別人，而獲得的快樂感覺，身處高位，特別是黑暗世界，其中的事情更加紛雜。
「十萬美金。」
「十三萬美金。」
一頓應該算是sm調教后，那風林威廉身上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那調教師手下輕重掌握的很好，依舊不該露的地方絕對不露，只是那**的胸膛，手臂，大腿上全部布滿了紅色的鞭打痕迹，在如此色彩下，更加渲染出一抹妖媚到極點的氣氛。
鞭打過後，璃心看著下方的風林威廉，那骨子裡的魅和弱，兼具身體上的健壯和緋色，居然全部給激出來，與剛才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璃心不由挑眉，好高明的調教師。
「二十萬美金。」
一錘定音，璃心見一個長的腦滿腸肥的男人走上前去，猥褻的摸了一把風林威廉，半抱半拖的帶他走下了後台，那風林威廉的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羞辱和死灰之色。
「始終成不了大家。」璃心見此搖了搖頭。
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若今天是齊墨站在風行威廉這個位置上，絕對不會是這樣出手，一個人的決策和關注的焦點，以及他的品行和思想，決定著他的氣候。
若是齊墨出手，定是乾脆利落的殺了乾淨，而不是這樣的折磨和用盡手段，雖然是罪有應得，擋了他的路就清除，這樣的手段失了他的身份，齊墨也不會動這個腦筋，做這麼複雜，霸主的行事除了狠辣和絕情，更多的是一種氣勢和能力以及公正，這樣的手段，齊墨不屑，兩相比較，高下立現。
不過風行威廉這等威廉家族的旁系這麼做，卻等於是為齊家添了一絲威懾，與齊家作對的下場就是這樣，他威廉家族落了話柄，卻讓齊家討了好處，所以齊家沒有任何人出聲反對，天上掉下來，何樂而不為。
「他要成了，我們還會站在這裡？」黃鷹輕蔑的一笑，看來也不怎麼把威廉家族放在眼裡，只是那聲音低的只有三人聽的見，在那屏幕中傳出的聲音掩蓋下，絕不落四人耳里。
吼，三人正談話間，突然間高台上抬上一巨大的籠子，裡面居然是一隻老虎，而另一邊則是一嬌小的男子，正尖叫著被送進了那裝有老虎的籠子。
老虎被拔了利爪，口中的尖牙也被拔了下來，但是那巨大的體型和氣勢，還是把裡面送進來的男子給嚇的臉色蒼白，尖叫不斷的攀著籠子，拚命想往外面擠，卻根本沒有一點用處，那身後的老虎本來就急躁，見此一虎掌煸過去，那男子頓時吃不住被打的滾在一旁。
「威廉家的人？」璃心見此頓時皺眉道。
立戶微微一笑道：「漏網之魚而已，不過風行有本事，居然還真能一個不落的找到。」聽到這話就知道這些人在威廉正系裡也是些無足輕重的人物，不過同一個家族的人，居然能夠把事情做絕到這個份上，也實在是不容易，親情，原來真的不存在與黑暗世界。
璃心聽言皺眉道：「這有什麼好看的，無聊。」
黃鷹頓時輕笑起來，看著璃心道：「這可是你想來，當家才答應了的，我們可也是托你的福，欣賞了一次精彩畫面。」不過那取笑的眼中，並沒有他說的什麼精彩和興奮。
璃心不由啞言，她哪裡知道觀賞動物就是這樣的表演啊，要是早知道，她才沒那個心思來看這些，雖然知道男子與男子之間，在這個世界不算什麼，不過這樣純粹的，泄憤的畫面，她還是覺得不喜歡。
雖然知道這些人手裡沒有十條命，就有九條命，絕對是罪有應得，她雖然並不同情，也沒那個意思要相救，或者更可以說她是厭惡，但是知道被享用過後，迎接他們的絕對是死亡的命運，她還是從心底不舒服。
黑道有黑道的規矩，有他們行為處事的方法，齊墨都不便多說，她就更不好說什麼，不過，並不代表這條路就要什麼人性都沒有，就要比狠，比兇殘，才能走上高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既然托我的福，那要不要我幫你們買兩個？」璃心沉默了一瞬間微微勾起嘴角，看向黃鷹和立戶。
立戶頓時道：「與我無關，別把我拉扯進來。」
黃鷹則挑眉道：「有女的我不介意。」一點也不讓璃心的笑道。
璃心見此掃了一眼下方，見高台上已經換了幾批人了，居然全部是絕色的男子，不能說絕色，應該是都挺順眼的男人，卻還真的沒一個女人，不由挑了挑眉。
「今天不會有女人。」立戶似笑非笑的低聲道。
璃心抬頭對上立戶的雙眼，微微一沉思頓時明白過來，齊墨不喜歡女人，那是揚名黑道的，誰敢在他面前拿女人來討好他，這不錯了方向嗎？更何況威廉家族是來投靠齊墨的，獻上來的禮物，自然是絕對不會有女人，一想通這點，璃心不由轉頭瞪了黃鷹一眼，看來是早就猜測到了。
「真是蠢貨，當家會喜歡這個？虧他們想的出來。」黃鷹見璃心瞪了他一眼，彎彎眼一笑后，掃了一眼不停獻媚的威廉家族的人，鄙視的道。
「不是女的，就是男的，沒找人妖出來，應該還有點腦子。」立戶低聲笑道，說的頗有點大不敬的話語。
璃心一聽頓時也笑了，這齊墨不好伺候啊，不過這威廉家族的人真的不怎麼樣，用這點來討好齊墨，難不成真指望齊墨看中裡面的一個？璃心想到這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快出聲的笑意，愚蠢，就算齊墨喜歡男色，這威廉家族的人他會要？看來旁系始終是旁系，沒坐上正系，終究有他們自己的原因。
「愚蠢的好。」壓抑住笑聲，璃心點點頭道。
齊墨現在要的不是助手，助手，有蛟文就夠了，齊墨恐怕也只相信蛟文，威廉家族已經過了風華鼎盛的時候，如此一解體就算這風行威廉取代了正系的位置，也不過是齊墨手下的一個低等的下家，愚蠢的人，總比聰明的人好控制，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想到這璃心不由回頭朝齊墨看去，這般的勢力，就算曾經為藍邦的左膀右臂，齊墨也不用親自來見，這與其說是給威廉家族面子，不若是依自己的性子，讓自己卸下驚恐輕鬆一天吧。
轉過頭見齊墨正在看手中的一張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璃心的注視，齊墨抬頭直接對上了璃心的雙眼，淡漠的雙眼裡微微夾雜著不耐煩，不過卻什麼表示也沒有。
璃心看著齊墨的雙眼，淡漠中夾雜著深深的黝黑，突然起了心無聲的朝齊墨道：「我買一個？」
口型微落，璃心看見齊墨頓時變了臉，雙眼中銳利一閃，一股慍怒之色瞬間射了過來，璃心沒想到反應這麼大，頓時嘿嘿的燦笑，連連搖頭。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一直笑到現在。」蛟文的聲音及時插入，讓那一瞬間冰冷的空氣，緩緩稀釋了下來。
黃鷹挑眉笑道：「我們在說身材不錯。」
齊墨聞言看著璃心的雙眼，瞬間更加沉了幾沉，璃心暗叫一聲黃鷹害人，一邊露出笑眯眯的神情，直接走到齊墨身邊坐下來，看著齊墨道：「那是黃鷹說的，我正在幫他找女子的，他說有女子他就買一個。」敢誣陷她，她就拉他下水，反正這話黃鷹確實說了，沒的抵賴。
黃鷹一聽頓時黑線，看著璃心瞪了一眼，蛟文聽言不由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
「對，對，小問題。」風行威廉頓時連連笑道，一邊不動聲色的揮了一下手。
齊墨看都沒看黃鷹一眼，一伸手扣住璃心的腰，把璃心抓到身邊佔有意味濃重的重新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什麼話都沒有說，不過這動作把什麼話都說了，讓璃心只能幹笑的看著正對她笑的蛟文。
「我說璃心啊，喜歡哪個給我說，齊不允許，我買給你，千萬別委屈了你。」蛟文笑眯眯的看著璃心，輕飄飄的吐出要害人的話。
璃心頓時身體一僵，那腰上的手加緊力道狠狠的扣著，齊墨雖然沒抬，氣息也沒變，但是她就是知道，危險來臨了，頓時挑眉看著蛟文道：「文老大說話客氣，怎麼說這裡也是我們的主人，怎麼著也要客人先滿意，文老大，你喜歡誰千萬別客氣，我相信我們老大不會吝嗇那麼點錢。」說罷還拍齊墨的手臂道：「是不是，老大？」
齊墨抬頭冷冷的掃了蛟文一眼道：「你確定？」
雖然只三個字，不過蛟文明白的很，這可是對他頭一句話的回答，要他真面目敢確定要給璃心買，估計美麗的夏威夷，浩瀚的太平洋，就多了他這一具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屍體了。
頓時笑容滿面的道：「齊，你跟我客氣什麼，不用確定，不用確定。」
齊墨冷漠的掃了一眼蛟文，轉過頭去繼續看他的東西，璃心對上蛟文的雙眼，不由笑眯眯的滿臉笑容，蛟文似笑非笑的看著璃心，有齊墨給她撐腰，真還爬起來了。
「下面，是今天最後一位，極品中的極品，絕對的原裝，沒拆過封的。」高台上的主持人兩句話一交代，頓時快的退了下去，只見瞬間漆黑的底層，讓那些完全被挑起興奮狀態的看客，更加衝動起來。
床，黑色線條的大床，上面鋪著鮮紅的顏色，一紅一黑最簡單的顏色，卻勾勒出禁忌的感覺。
大床上躺著一個潔白的身體，青澀的身體幾乎還沒有育完全，身上包裹著的黑色，只遮擋住重要部位，沒有一絲瑕疵的身體就如陶瓷一般上等，黑色的頭柔軟的貼在頭上，精緻的五官匯聚出精靈一般的美麗，那寶石一般的雙眼中純潔的一點雜質都沒有，此時卻露出害怕，那美玉一般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紅艷的雙唇雖無語，卻讓人從心底生起憐惜。
風雲威廉，好本事。「與白鷹站在另一方的紅鷹見此，不由微微一挑眉，不知道是讚揚，還是其他意思。
璃心頓時抬頭看著紅鷹，之前出現的威廉家族的人，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為什麼現在會有反應，紅鷹可並不是與黃鷹，立戶等人，愛玩笑的。
風行威廉頓時笑了起來，那聲音中夾雜著得意道：「怎麼能漏了這條大魚，他可是唯一沒有被殺死的嫡系子孫，就算他只是個私生子，卻也是有資格繼承當家位置的人。」
蛟文淡淡的一笑道：「挖地三尺，好手段。」正系中當權全部被他和方家聯手毀滅了，只這個風雲威廉沒有遭毒手，不是他想放過他，而是地方比較隱蔽，他又沒存心去找，所以反而叫自己家族的人找了出來。
璃心一聽私生子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旁邊的黃鷹冷冷的道：「原威廉當家的四個兒子，十二歲，不過一直養在外面，是個啞巴，從來沒有踏入過威廉家半步，雖然被承認是威廉家的人，不過無權無勢，什麼都沒有。」璃心聽言眉頭皺得更加深了。
興奮的驚呼聲，璃心頓時轉頭看去，只見那大床上此時蜿蜒上一條青色的蟒蛇，幾乎有風雲威廉的大腿那麼粗，此時見著幾乎裸露的風雲威廉，就如看見什麼食物一般的興奮的遊走了上去。
風雲威廉不知道是被下了什麼葯，此時連劇烈的掙扎都沒有，只是小輻度的不停蠕動，張著小口什麼也說不出來，驚恐的大眼睛帶著絕望，帶著晶瑩的淚水不斷的滑落，那般柔弱的美感，幾乎讓高台下的人都瘋狂起來。
大蟒被拔了牙齒，此時裹住風雲威廉的雙腿，張大了口開始吞噬起來，高台下的所有人那興奮的尖叫聲，幾乎衝破屋頂，大床旁站的有人，應該是防止大蟒纏死風雲威廉，卻對這樣的吞噬不管不問。
璃心看著這頓時眉頭緊緊皺起，風雲威廉的稚嫩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那害怕卻什麼都喊不出來的模樣，讓人從心底心疼起來，他還是個孩子啊。
「老大，我要買他。」璃心心中微微一緊，突然伸手抓住齊墨的手。
齊墨聞言眉頭一皺抬起頭來，看了屏幕一眼，沉聲道：「你要他？」
「還是個孩子啊，把他困在齊家，就算插了翅膀也飛不起來是不？」璃心回頭對上齊墨的雙眼，她沒看見說不了什麼，但是她現在看見了，這樣美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毀了，是糟蹋了上天的傑作。
「玫瑰是帶刺的。」蛟文看了一眼屏幕，嘴角勾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淡淡的道。
「但是那才是玫瑰。」璃心沒有看蛟文，同樣淡淡的回道。
「好。」齊墨看了一眼神色堅定的璃心，冷冷的答應，璃心本來以為要說服齊墨很不容易，沒想到齊墨答應的這麼爽快。
齊墨看著璃心冷冷的道：「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邊說邊放開了扣住璃心的腰部。
璃心頓時神采飛揚起來，想也不想抱住齊墨一個激動印了一吻在齊墨臉上，直接轉身就朝門外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中被驚嚇住的一群人，齊墨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東西，靠在身後的沙上，眉眼深處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四十萬美金。」
「七十萬美金。」
「。。。。。。」
「三百萬美金。」在一片叫價聲中，璃心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沒有戴面具的臉一點遮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穿過走廊，就朝高台上的男孩走去。
大蟒已經吞到了男孩的小腿處，男孩見璃心站在他身邊，頓時滿臉是淚，驚慌的朝著璃心這邊移動，伸出雙手朝著璃心。
「三百一十。。。。。。」
「砰，砰，砰。」一連三聲槍響，把所有的報價聲都堵在了嘴裡，璃心手中握著改裝過的手槍，朝著大蟒蛇的嘴裡就是幾槍，槍槍就是致命的地方，大蟒雖長命卻也長不過去，裹著風雲威廉的身體一下就鬆了開來。
「給我弄乾凈。」看著風雲威廉的腿還在大蟒的嘴裡，璃心滿是厭惡的沉聲道。
那些應該已經被知會過的人，頓時快步走了過來，三兩下就把大蟒從床上拖了下來，順帶小心翼翼的把唾液粘滿腳夫的濕潤為風雲威廉擦了乾淨。
璃心見此回頭，風雲威廉滿是驚喜和感激，外帶說不出的惶恐，滿臉是淚的張開雙臂朝著她扭動，璃心不由微微在心底嘆了一聲，伸手抱過風雲威廉就走了下去。
那高台下面的人沒有一絲聲音出，這地界能做這生意的人都是後台硬了去的人，這女人敢當這麼多人的面開槍擊殺，而老闆明顯不敢得罪，這什麼人就算不知道，也明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在一片安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的寂靜中，璃心抱著風雲威廉快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