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熟悉的感覺

第2章 熟悉的感覺

瞧瞧,這個人就是這麼冷漠無情,面對她這張美艷得跟天仙一樣的臉,竟然也能下得來手!肯定是記恨剛剛她把他臉砸青了,現在怎麼也想給她掐出個七彩斑斕來!

喉嚨出不得氣也進不得氣,風月艱難地掰著殷戈止的手,眼瞅著自己要被掐死了,乾脆長腿一伸,跳起來就夾住他的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勾手就是一個「猴子偷桃」!

沒想過這人會反抗,就算想過,也沒想過會這樣反抗,殷戈止一個閃躲,揮手就將人扔了出去!

「好歹是女子,你怎麼如此下流!」狠狠拂了拂衣擺,殷戈止嫌惡不已地瞪著她。

嗆咳著給自己順氣,風月慢悠悠翻了個白眼:「您也好歹是公子,不也很下流嗎?關著門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弱女子?

冷笑了一聲,殷戈止也懶得跟她爭,只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還想有骨氣地繼續還嘴,可抬頭一瞧,我靠!有殺氣!風月頓時覺得骨氣就是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小臉一抹,袖子一甩,嚶嚶嚶地就朝人家撲跪過去,抱著大腿不撒手:

「公子有話好好說嘛~您當真是冤枉好人了!奴家未曾與外頭任何人有來往,更是頭一回掛牌,不認得您說的太子爺。方才神情有異,只是因為您這張臉太好看了,以至於讓奴家想起個故人。」

「哦?」停了步子,低頭看著腳下的人,殷戈止冷笑:「故人?」

「就是個故人!死得賊慘!七竅流血被人五馬分屍焚骨荒野骨頭渣渣都沒留下!」一口氣說完不帶喘,風月眼裡閃過暗色,抬頭卻又笑得諂媚,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了:「我是太懷念他了,所以看見您有點激動。」

是這樣嗎?殷戈止沉默,目光從她頭頂劃下去,跟刀子似的戳得人生疼。

迎著他的目光,風月伸手就將自己肩上的衣裳扯開,小肩膀扭啊扭,小媚眼拋啊拋:「再說了,奴家要是只想勾搭太子,就為什麼要對您這樣熱情呢?太子和您,都只是恩客,對奴家來說,都是一樣的嘛。」

這麼一想,她倒是沒撒謊,方才還敢當眾往他衣襟里探,若目的只是太子,那絕不該來勾搭他。

眼神斂了斂,周身的殺氣就散了不少,冷靜了片刻,殷戈止道:「如此,那就是我冤枉你了。」

「知道您冤枉奴家,還不給點補償嗎?」嗔怒起身,風月伸著丹蔻就往他胸口戳,委屈至極,風情萬種。

這指頭瞧著是挺溫柔的,可落下來的時候,殷戈止只覺得跟一根筷子要戳穿他的胸口似的疼。

這是神力還是故意啊?

順勢坐在後頭的凳子上,他抬頭,只見眼前的女子食指點唇,邁著蓮步靠近。身上的衣衫跟水似的滑落下去,露出兩隻手腕上束著長長的紅綢緞。

紅色很襯她,這紅綢系得也巧妙,輕輕一抬手,艷色就能從眉目間滑過皓白的肌膚,落在絲綢底裙上,泛起點曖昧的漣漪。

不愧是做這一行的,勾引人就是有手段。

殷戈止不是禁慾的人,但也不是對什麼人都能主動的,所以即便眼前的場景活色生香,他也只是安靜地看著,等著這妖精繞上他身子,在他耳邊呵著熱氣。

風月像只蛇精,攀上他的身子就將他緊緊纏住,手勾著脖子,腿勾了腰,很是熟門熟路的,就在他耳後尋著了嫩肉,輕輕一咬。

悶哼一聲,殷戈止瞳孔微縮。

熟悉的酸麻之感襲遍全身,激得他反手就捏住身上這人的胳膊:「你?!」

「呀,公子也受不住這裡么?」風月咯咯地笑。

也?

眼裡有東西一閃而逝,殷戈止沉了臉。

妓子伺候過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著法子尋恩客身上敏感的地方,是常事。

捏著她的手腕探了探,一點內勁都沒有,軟綿綿的,不是練家子。

鬆了手,殷戈止閉眼,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

本是不想在外頭過夜的,不過看在還算舒服的份上,破個例吧。

燭光盈盈,風月一件件兒地脫了他的衣裳,手從他結實的手臂上滑下去,鑽進人掌心,撐開他的拳頭,十指交扣。

殷戈止半睜了眼。

「你哭什麼?」他問。

「嗯?」風月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呀,奴家這眼睛有毛病的,晚上看見光就容易流淚,公子不必在意。」

見光就流淚?殷戈止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燃著的燈,伸手扣滅。

屋子裡瞬間暗了,外頭的月光灑進來,依稀能看見風月那一雙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的眼睛。

「我也不喜歡點燈睡覺。」淡淡地說了一句,殷戈止站了起來。

不是抱著風月站起來,也不是摟著她站起來,就是在身上這人還纏著他的時候,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本來還姿態優美的風月,瞬間尖叫一聲掛在他身上,哆哆嗦嗦地道:「你倒是托著我點兒啊!」

「托?」

「就是別讓我掉下去!」

抬腳往床的方向走,殷戈止道:「掉下去了你自己爬起來就行,我懶得動。」

風月:「……」

死命抱緊這人,她倒是氣笑了。這麼多年過去,殷大公子還是這般不體貼女人。更好笑的是,就算他這麼不體貼,想從他身上掉下去再自己爬起來的女人,也依舊能從招搖街的街頭排到響玉街的街尾。

這都是命啊!

認命地攀住他,直到他躺上床,風月才鬆了口氣,咬咬牙,嗲聲嗲氣地道:「公子真是與尋常男子不同,格外冷淡呢。」

「你也與尋常妓子不同,格外刺眼。」

聲音從他胸腔里發出來,風月嬌笑,依偎在他懷裡,手指一路往下划:「男人在這種地方,不就是找個看得順眼的姑娘共度春宵?有喜歡高雅的,就有喜歡奴家這種刺眼的。甚至說,很多人就喜歡奴家這種刺眼的,卻礙著身份面子,不好意思開口。」

就比如他這種衣冠禽獸。

殷戈止悶哼了一聲,不是贊同也不是反對,而是因為身上這妖精竟然又抓著了他敏感的地方。

這是伺候了多少人,才能在他身上一找一個準?

殷戈止有點嫌棄她臟,可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身上滾燙起來,神色也因著飽受刺激的感官而逐漸迷離。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感覺了,像扯斷了他捆著自己的繩子,讓他隨著激流被卷進無底的漩渦,迷惘、沉淪……

萬劫不復。

整個晚上風月都沒閑著,因為她不知道天亮之後這人會怎麼對她,所以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挑起他暗藏著火。他身上沒有她不熟悉的地方,但現在的她,已經是他完全不熟悉的模樣了。

敵在明我在暗,這一場仗自然是風月大勝,儘管最後是她被捆在床頭求饒,但殷戈止這失控難耐的模樣,讓她很是欣慰。

什麼都變了,至少身體還契合。

兩人這一覺都睡到了第二日接近晌午,殷戈止睜開眼的時候,風月也恰好醒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嘀咕了個什麼,伸手就摟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鑽。

懷裡一暖,心口有點異樣,他一把將人拎開,捏了她的下巴仔細端詳:「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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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不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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