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墨銘與蝦蝦(7) 祝大家新年快樂!前一百名有紅包!
「二伯!」
許是身上的涼意讓她清醒過來,當即驚呼一聲。
「喊墨銘。」
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箭在弦上,哪能說停就停的。
反正遲早是他的飯,提前幾天吃了其實也沒什麼大差別!
墨銘想得開,蝦蝦卻是滿臉的迷茫,然後嘴裡哀嚎:「二伯……二伯……呃……」
一點兒美感都沒有的嗓音,凄凄慘慘的,為了表達自己被蛇毒毒的迷迷糊糊,她還特地哼哼唧唧了幾聲。
「你喊不出來嗎?」墨銘擰著眉頭,聽到那凄慘的嗯唧聲之後,蛇類的天性湧入骨髓之中。
想咬。
如果見血。一定更瘋狂。
墨銘的牙有生以來都沒有這麼痒痒過,但明知道不能下嘴,故而只能努力的隱忍,用力的吻她的嘴唇。
「二伯我暈……」
「誰讓你總是不小心豎起牙。」墨銘嘆了口氣。坐起身來,努力淡定。
他不想結束,他只想把自己嗜血的慾望給壓制下去,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動嘴咬人。更何況是蝦蝦。
這個丫頭他太了解了,金枝玉葉,千嬌百貴,要是弄疼了她,估計以後都會有所防備。
深呼吸了數十下之後,他發紅的眼色才算是稍微壓制下去。
然而此時蝦蝦已經騎在他膝蓋上睡著了。
「……」墨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既然控制住了,那就繼續控制吧……老天。
墨銘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上輩子欠了她的,他沒動手,是因為不知道蝦蝦到底會不會接受自己。
要是趁著她迷糊的時候強行抱了,最後的結果卻反而不一定會好。
墨銘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蝦蝦現在才十幾歲,受的是人類教育,和蛇女不太一樣,有些時候,還是遷就她一點比較好。
就這樣,某蝦呼呼大睡,偶爾騎著蛇皇大人的腰亂蹭一氣嘴裡還喊:駕。
蛇皇大人第N次問自己,怎麼看上了這麼個小丫頭?!
自討苦吃!
可是墨銘心中也有虧欠,這虧欠便是不知多久以前的事情,久到他都快不記得了……
情竇初開,族裡有條盲眼的蛇女,她母親是伺候他的侍女,所以偶爾也能見面。
騰蛇本身就都怕冷,大雪天的都不愛出門。更喜歡盤在家裡睡覺,但偶然有一天,墨銘出去,見那條灰白色的蛇女化做原型躺在雪地之中。
「你不要命了嗎!」
雄蛇相對來說還比較耐寒。雌蛇本身就孕育困難,基本上都不讓接觸大寒大熱的東西,她這樣分明就是在作死!
「又死不掉。」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對於當時的墨銘來說,只能理解為她快凍死了。
強行把她拖回了皇子寢殿之後,蛇女發抖了許久,醒來之後還不知自己在何處,茫然的四處看。
墨銘喜歡她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
覺得,那種天生的迷茫,灰濛濛的。一點兒也不防備其它人,還帶著點淚霧似得,尤為讓人愛憐。
可惜,她的身份配不上他。即便是想要她陪著,她也被父皇指給了大哥。
原因是,當初他從未動過情,父皇怕他泥足深陷。
他一直不懂。泥足深陷有什麼不好嗎?儘力去喜愛對方,才是夫妻之本不是么?
他不懂,不過大哥教會了他懂,在很久很久以後。韓墨羽和沈七酒聯手弄死了墨傾之後,墨銘發現,墨傾曾經擁有過的那些後宮美人兒,沒有一個為他傷心掛懷。反而高興於自己可以繼任下一任蛇皇。
是的,當初在韓墨羽去之前,墨傾就已經擅作主張收了後宮,包括之前父親到處搜羅來的美人。全部都接替在他的宮裡。
騰蛇蛇女一直很少,所以歷代蛇皇的後宮都是階梯式共用的,就算垂垂老矣也得養著,不可廢棄。
只為繁衍。
而韓墨羽那時候只是做了個挂名蛇皇。再說心思又都在沈七酒身上,所以後宮在哪根本沒問過。
墨銘在意的也正是這兩樣。
第一個,是蛇族先前都知道的,三皇子冷血無情,自從愛上過一個眼睛灰濛濛的蛇女之後,就再不為其它人動情。
這個傳說因為他打那之後再不提娶妃之事,被描繪成自己有多愛多愛那個女子,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甚至還有苦苦等待她轉世的嫌疑……
實際上,他只是覺得,自己並不想像歷代的皇族一樣願意娶若干個后妃綿延子嗣。
婚姻,若是只為了綿延子嗣。那便只算是個笑話。
但他第一次注意到站在湖邊看小魚的蝦蝦,卻也當真是因為她的眼睛。
第一眼,驚艷於竟然有這麼像她的眼睛,第二眼。發現這小傢伙是條小蛇,靠近了之後才知道……她眼睛好用的很,還把自己當成了登徒子一腳一過來,但笨笨的,差點滑進泥里。
他只是順手那麼一抓,抓到了她的腳腕,她便吵著腳腕必須是給未來夫君才能摸的。
墨銘當時根本沒想過自己將來會和這個小丫頭有什麼瓜葛,所以只想著。三歲的小娃娃知道什麼是未來夫君么?
沒想到這娃早熟的可以,隨後登徒子這個名就給他坐實了。
墨銘喜歡小蛇,更喜歡有精力的小蛇,也和當初一模一樣。看到她的眼眸就快瘋狂的沉寂下去。
那麼霧蒙蒙的眼睛,毫無防備,彷彿把一切都交託在他手上……這樣的小女子,又怎麼會不讓人想付出一切去疼愛?
可墨銘有點在意,在意怕蝦蝦知道了當初那些事,以為是因為她和那個女子長得相似,拒絕他可如何是好?
再就是她的教育。
她爹韓墨羽,之前雖然是個三妻四妾的王爺,但自從遇到沈七酒之後,就收了心只專寵一人……這種教育下養出來的孩子,焚音和小鹿就是例子。
完美的學會了他們的精髓,眼睛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他可是有一大堆的後宮啊……從墨傾手裡接替過來的後宮。千八百條蛇女,若是給女王蝦瞧見了,那肯定是要了命的。
他之前叫了族裡的人準備封后的典禮,但進城才想起,祖宗的律法是,封后之後,必須被下女朝見。
下女就是在她身份之下的所有後宮女子。
蝦蝦見了一定會不同意,到時候可不是說哄就能哄得。
所以墨銘臨時延遲了這個婚禮。頭痛那些蛇女既不能驅逐,又無法遮掩著不給她見。
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他才在這努力隱忍,不想真的徹底坐實了十多年前的這個『登徒子』的稱號。
墨銘很無辜。但卻只能順其自然。
他對蝦蝦的憐愛,無以復加,尤其是在她睜眼的時候……她就像毒,一點一點的侵蝕,到目前為止,墨銘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無藥可救了。
但就這樣生憋實在是太殘忍了……墨銘見蝦蝦睡得正香,便翻身起床,問了小二浴室在哪,想泡泡涼水去去火。
誰知,人才剛下去,火還沒消,就聽見門哐當一聲被踹開,隨後只穿著中衣還開著扣的蝦蝦噗的一聲跳進了他的浴桶里!
「祖宗!這是涼水!」
墨銘反應夠快,卻也濕了她半身,蝦蝦緊緊的摟著他的肩膀,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一直發抖,聲音也是脆弱至極。
「你答應了不會走。」
墨銘哪還記得這茬啊?老早就忘了……這會兒被騎在身上,倆人毫無間隙,又大有星火燎原的趨勢。
於是連忙把自個兒的衣裳給兩人罩上,帶了她回屋。
墨銘被蝦蝦緊抓著,眉頭擰的死緊:「濕衣服脫乾淨,鑽被子里去。」
蝦蝦咬著嘴唇拚命搖頭。
墨銘努力放鬆心態,哄著:「乖,我不走。」
然而被騙過的蝦蝦不再信他,狠狠的摟著不撒手。
墨銘長嘆一口氣,瞎貓碰死耗子的摘光了她餘下的衣裳,擰乾凈放在通風處晾上后,就這麼掛著她一起躺在床上。
蝦蝦一直瞪著兩隻大圓眼睛盯著他,彷彿又怕他跑了。
墨銘心裡想的無非是那點事,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對蝦蝦說。
「既然你不想睡,我給你坦白些事情吧……」
蝦蝦沒有回答,墨銘就當她同意了,一邊注意蝦蝦的臉色,一邊緩緩開始說起當年和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