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物質，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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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孝在走廊里走的並不快，意識世界並沒有時間這個概念，或者說足夠深的意識世界已經超越了時間這個概念，這裡很可能是靈魂的領域，超脫了物質的界限。

不過張孝並不是因此慢悠悠的，而是他發現意料之外的情況。

「……我的精神似乎有些疲憊來了。」

前面也說了，足夠深的意識世界，比如說張孝此時所在的潛意識世界，這是一個已經超越了時間這個概念，超脫物質的領域，在這個地方評價強弱，看的就是精神力和靈魂，兩者一為容器，一為器中之水。

這也是張孝在這個時代明明是個連肉身都沒有附體鬼魂，卻也能夠在這個世界中如此強大的原因。

因為他的靈魂足夠強大，他的精神力更是充沛至極，在這個本就沒有物質、超脫肉體束縛的世界中，他甚至能發揮出比過去巔峰時更強大的能力。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又為什麼會感覺疲憊呢？

張孝反覆感知自己身體，也就是他的精神體，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奇怪，精神體完好無損，這不像是受傷導致的疲憊，反而有些像是……累了？」

這就更奇怪了，在這麼個精神的世界之中，精神力、靈魂強大無比的張孝又怎麼會累？

「暫時毫無頭緒啊……先不管了，快去找到需要的記憶再說。」

張孝搖搖頭，壓下莫名其妙的疲憊，加快了步伐。

……

這個古怪的西式別墅彷彿堡壘，裡面空間大的嚇人，整條走廊中不時就有通向其他方向的通道，一眼甚至無法看到頭，要不是所有地方都燈光明亮，牆上也都是精美的裝飾物，這裡簡直就是什麼地下迷宮的樣子。

張孝沒有節外生枝，他回憶著剛才追逐DIO跑過的路，一路倒回通向二樓的樓梯。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地方應該有不止一個通向二樓的通道，我走的這條是最明顯，但也應該是最難的。」

DIO對於塞爾瑪有特殊意義，簡單來說就是非同一般的崇拜，這種情況下，DIO所在的位置，必然有著特殊意義，同樣也代表著潛意識主人最大的抗拒。

如果不是一上來太過衝動，沒有從大局仔細思考，張孝很可能也不會走這條路，不過一旦越過這裡，自然也就越過了最困難的部分，這幢建築物里也就沒有了其他的障礙。

這才是張孝沒有換路的原因所在。

「嗯？這地面……」

張孝此時已經回到了一樓二樓的樓梯前，他看著眼前碎裂的地面，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這碎裂的地方就是之前和DIO戰鬥時留下的痕迹，碎裂的地方還有之前歐拉DIO時，DIO留下的血跡。

只不過……這裡可是潛意識空間，這地方照理來說可不會留下什麼東西。

「剛才就覺得這裡有些古怪，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這地方就彷彿有了物質這個概念一樣。」

張孝也不知道這對自己此行到底是好是壞。

「先去二樓看看再說……說起來之前才上了二樓，基本上什麼都沒看清就被DIO給打了下來。」

張孝看了看二樓，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

二樓和一樓相比，面積應該少了很大部分，因為入目所及都能看到走道的盡頭，而且是那種一看就是死路的盡頭，延伸的過道也相當少。

這當然不符合空間學、建築學，卻相當符合潛意識空間的實際情況。

「二樓相比一樓來說，屬於塞爾瑪潛意識空間中更隱秘的所在，所以這裡的面積要比一樓要小，這很正常。」

張孝試著推開過道倆邊的門，但是咔啦咔啦的聲音表示這些門都被鎖上了。

倒不是說張孝就拿這些鎖沒辦法，只不過張孝目的明確，不想要節外生枝。

畢竟按照塞爾瑪潛意識空間的情況來看，張孝已經大概摸清了這裡的情況。

雖然每個人的意識空間、潛意識空間都不同，但大致上的道理是相同的。

以塞爾瑪為例，一樓代表表層潛意識，這裡的一切雖然屬於潛意識，但其實是塞爾瑪無意識接收到的信息，這一層蘊含的信息最豐富，但對於意識主人來說，這裡的一切大多沒有具體意義，所以這一切都在一樓那個沒有守衛、所有門都能自如開啟的，近乎於無防禦的地方。

二樓就不一樣了，明面上唯一的通道由對於塞爾瑪有特殊意義的DIO守護，簡直可以說是由「神」來駐守，相當于禁止入內了。

而即使過了DIO這關，這裡的門也都鎖上了，張孝暫時沒有破門而入的打算，但至少也確定這個地方遠比一樓防護嚴密。

很可能這些門后還會有什麼變故，不過應該是沒有超出DIO的麻煩。

除了這明面上的一樓、二樓以外，張孝估計這裡很可能還會存在幾條密道、幾個密室，那應該是更加隱秘的所在。

這也是張孝不願意現在就弄大動作的原因，鬼知道如果真的有密道、密室，會不會因為他的暴力行動，直接長腳跑了——這並非不可能。

塞爾瑪的潛意識空間，至今為止還未見過什麼超出常理的現象，例如以前張孝入侵過的火焰形狀的記憶碎片，這裡完全沒有，反而一切都模擬現實世界，顯得那麼物質。

根據張孝觀察到的情況，他覺得之前猜測的，「這裡的重要記憶可能會變成書本」，這個想法可能性大增。

「但也可能是和DIO那樣。」

這是張孝擔憂的，因為剛才他打倒的DIO很明顯也是記憶，雖然是潛意識中的守衛，但其本質就是塞爾瑪對於DIO的記憶，不然也不會被張孝對DIO的認知覆蓋。

因為張孝的認知說到底也是對於DIO的記憶，只不過比起塞爾瑪的片面，張孝對DIO的記憶更「完整」，可能這就是塞爾瑪潛意識空間中的DIO被覆蓋的原因。

言歸正傳，DIO的存在讓張孝意識到，塞爾瑪潛意識中雖然表現的物質，但物質可不意味著就是死物，也可能是類似DIO這樣的生物。

不然的話，守衛二樓的就不會是DIO，而是什麼致命陷阱之類的東西。

這就是張孝的顧慮。

「盡量不要弄出大動作……至少在找到目標之前。」

沒道理就只有一個DIO，無論是其他的防禦措施，還是目標，都有可能是生物。

「……不過到時候找到了怎麼辦？書的話可以讀，但如果是生物……難道吃下去？」

張孝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