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再疼也要咬牙挺過去

第17章:再疼也要咬牙挺過去

「可是還受內傷?」杜且吃不準徐氏的手下,萬一真的把人打殘,厲出衡日後權傾朝野,斷不會放過傷他的人,心中更是焦急,當即顧不得男女大防,「妾先看看,若是不行,再讓妙蓮大師重新開方。」

走進厲出衡的廂房,杜且進退維谷,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向何處。阿松催促著,並未把他家郎君只著一件褻褲趴在榻上當一回事。

「女君快來,郎君他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會不會滲入傷口中,萬一感染了,這傷可就好不了。」阿松還是有點常識,「你看看,就是這裡,都化膿了。」

厲出衡黑髮未束,披散在肩,襯得他的臉蒼白如紙。他微微抬眸,又見那抹纖細的身影款款而來,心道吾命休矣,連這個時刻都還想著她想出幻覺,這傷怕是好不了了。

「你別嚷嚷了,好吵。」厲出衡重新闔上眼,「你家郎君都快疼死了,你就趕緊閉嘴吧!」

「郎君你到底哪裡疼?」

「我哪都疼!」

「哪裡最疼?」阿松找不到該從何處著手,十分著急。

厲出衡悶聲道:「都疼!哪裡分得清何處最疼!你快去跟大師說,給我開點止疼的方子,再這麼下去,我非痛死不可!」

杜且上前查看,他身上起的多處水泡並未挑破上藥,只是草草地在上面抹了一層藥膏,起不到治療的作用。

「為何這些水泡沒有刺破?」不是借過針線。

「郎君怕疼,我沒敢下手。」

厲出衡倏地抬起頭,卻見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就在他的眼前,淡香撲鼻,模糊的視線一片清明。

「這麼大的人了,還怕疼?」杜且讓阿松去找白芍,把針線拿來,「這水泡今日一定要處理。」

屋裡只剩厲出衡和杜且。

「也不一定要處理掉,就是好得慢而已。」厲出衡舔舔嘴唇,聲音悶悶地,「某又不著急。」

「都化膿了,若是落下疤,那就變醜了。」

「有疤就有疤唄,某是男人,有疤怕什麼。再說了,有疤也是在背上,又沒人看得見。」厲出衡深深地皺眉,想到那針扎的痛,背脊一緊。

「郎君長得這般謙謙君子,芝蘭玉樹,若是有了疤,委實不太相襯。」杜且看他一臉憋屈的表情,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厲出衡更是來氣,狡黠地勾唇,說道:「娘子若是不喜歡,那某就委屈一下,再疼也要咬牙挺過去。」

杜且拿了濕巾櫛清理傷口,被他一頓揶揄,下手不自覺地加重,正戳中他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妾不是故意的。」杜且連聲道歉,「可有那麼疼嗎?」

「疼!」厲出衡委屈極了,他最經不得半點疼痛。

杜且突然想到什麼,蹲下身去,看著他因疼痛而布滿細汗的臉,「你這般怕疼,當日徐夫人讓人打你的時候,你為何不跑?」

「為何要跑?跑了豈不是承認如杜將軍所言,我是來騙婚的。既然我名正言順,被打一頓……」厲出衡的表情扭曲,「疼是疼,可終究不能不去面對。」

「厲氏家世顯赫,為何偏要執著於這樁婚事?」

「君子一諾千金,婚姻乃是終身大事,又豈能言而無信。」

「既然如此,當日被打之後,你為何消失無蹤?」杜且托著腮仍舊蹲在榻前,目光虛浮,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厲出衡不禁反問:「女君找過某?」

杜且用力點頭,「杜府的人也在找你,可你卻躲到這裡來了。」

若是知道她在尋他,他說什麼也不會躲起來。

有時候,造化弄人,可總算在寺中重遇,上天並未薄待他。

「那麼,某是否可以認定,女君心中有我?」厲出衡的手指再度襲上她的臉頰,離她被咬紅的唇瓣,僅有咫尺之距,「你可願成為厲某的妻子,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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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來襲,相公請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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