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一鍋亂粥
唐圓圓提出離開,當然被許默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抓住些什麼,說不出,道不明,就好像只是一個莫名的執念。
唐圓圓也做好了被許默拒絕的準備,冷笑一聲后,沒再說什麼,砰的一聲關緊了門,隔絕了視線。
這一晚,誰都沒有睡好。
許默不允許,唐圓圓也無法離開,她仍舊住在許家,只是更加沉默,幾乎沒了什麼存在感。
許家人幾次三番四次的撮合許默和鄧嘉獨處的機會,給兩人訂了電影票,還給他們安排了約會。
許默一開始還不忍駁了父母的面子,反正怎麼敷衍怎麼來了。
結果誰知道許母好像絲毫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倒越來越過分。
許默又不是傻的,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於是特意去找了二位談話。
許父許母和許默在書房裡相對而坐,各自的面前都放了一杯水。
許父認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喝了一口白水,道:「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搞得那麼嚴肅。」
「爸媽,我是你們的親兒子,我也不想和你們拐彎抹角的,沒意思。我就想跟你們說,不用白費力氣撮合我和鄧嘉了,我是不會娶她的。我對她只是朋友的感情,絕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許母聞言皺眉。扯了扯自家老頭子的衣服,希望他趕緊勸一勸許默,畢竟男人之間比較好說話。
許父和許母是多年的夫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當即就對許默厲聲道:「你年紀不小了,都快三十了。你是想怎麼樣?一輩子不娶老婆?讓我和你媽一輩子都抱不上孫子嗎?」
許默在心裏面嘆氣,唉,這一套說辭,他已經聽夠了。
「我不是不想娶老婆,而是。那個對象,絕對絕對不會是鄧嘉。」
不會是鄧嘉?為什麼啊!
許母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鄧嘉人長得漂亮,賢惠能幹,是許默算的上是最適合的老婆人選。
許默幹嘛要拒絕?真是想不通。
在她的內心裡,只要條件相當就能在一起,完全就沒考慮過兩個年輕人是否相愛。
抑制住了自己快要溢出來的怒氣,許母橫眉冷眼地反許默,說:「你不想娶鄧嘉是為什麼?不會是為了唐圓圓吧。」
許默也同樣搞不明白,為什麼許母就是不接受唐圓圓呢?
其實唐圓圓挺不錯的啊,長得也不差,還給他生了兒子,她到底有什麼不滿意?
所以他僅僅頓了一秒,就回擊過去:「我就是想娶圓圓,有何不可?」
「不行!」許母激動地站了起來,臉因為太生氣而漲得通紅,全然沒有了以往的端莊美麗形象,反而像一個正在和別人吵架的潑婦一樣。
「為什麼不行?」許默毫不退讓地問道。
許母捏緊了手指,盯著許默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說不行就不行!我是你媽,你就應該聽我的!以前誰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必須聽我和你爸的!」
許父也覺得很同意自己老婆的觀點,立即出聲支持:「就是,你必須聽我們的。」
「呵……」許默好笑得扶了扶額頭,他該是自己的父母頑固呢?
還是說他們迂腐不知道什麼叫做自由戀愛?
不過也沒有什麼多大的關係,因為,他早在知道糖糖是他親生孩子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除非蘇洛回過頭來說想嫁給他,否則,他是不會再娶唐圓圓以外的女人的。
這是絕不可能改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娶她。
許默這樣想著,也沒有過多的去深想自己為什麼會堅定要娶唐圓圓的決心,單純就是想娶她,娶他兒子的媽媽。
他擺出了有史以來最嚴肅的臉,道:「爸媽,你們不用多費口水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更改了。」
許母一下子泄了氣,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許默,不說其他的,我就問你唐圓圓她父母是誰?家裡有什麼產業或者是公司沒有?她學歷是多高,還有她的職業是什麼?你都告訴我。」
「她什麼也不是,從小和父親在武館相依為命,現在已經沒有工作。學歷就是二本畢業,有什麼問題嗎?」許默一副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從來都沒有介意過唐圓圓的身份什麼的,他看中的,除了她是他兒子的媽媽以外,還有就是,他們兩人認識這麼多年,知根知底,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也說了,她什麼都配不上你,你幹嘛娶她啊兒子!這不明擺著就是為我們許家丟人嗎?我們許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娶她這麼一個平凡女,讓我和你爸怎麼抬得起頭啊!」
許母聲聲動人,似乎想以此來感動許默,讓他以家局大業為重,不要因為唐圓圓這麼一個女人葬送大好前程。
許默冷冷一笑,無所謂地聳聳肩:「那我就一輩子不娶。」
「你……」聽見這句話在一旁沉默的許父瞬間坐不住了,指著許默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啊!真是,這不就是要活生生地氣死他和他老婆嗎?
許母知道許父有高血壓,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趕緊替許父順氣:「老公,老公你不要生氣,沒事沒事!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你不要太生氣了啊。」
許父深深喘氣,慢慢地喘,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許默又說話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去找唐圓圓的麻煩,也不要再做一些小動作撮合我跟鄧嘉。我更希望你們可以和圓圓好好相處,不然……」
他一笑,薄唇吐出一句讓許父許母背脊發涼的話:「大不了。許家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說完這句話,他手就插在大衣袋子里,毫不回頭的離開了。
許母和許父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都很震驚,他們的兒子什麼時候都不受他們的控制了?
以前他不是挺乖的嗎?都怪唐圓圓那個狐狸精!
「老公,我們的兒子會變成這樣,都是拜唐圓圓那個狐狸精所賜!我都不知道她到底給我們的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對她那麼死心塌地的!」許母咬著牙狠狠地說,從小許默都很聽他們的話。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可是現在呢?
許父搖了搖頭,他對現在的許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對許母說道:「老婆,這件事情我恐怕是做不了什麼了,我都聽你的。你要做什麼都去做吧。」
「嗯,那我就抽時間去跟那個唐圓圓談談,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居然能勾搭上我們優秀的兒子。」
趁著許默去公司的間隙,許母便到了許默的房前,象徵性地敲了敲門。
雖然她很看不慣唐圓圓,但基本上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她好歹也是許家的夫人啊。
唐圓圓正在哄糖糖睡午覺,糖糖一直都不願意睡過去。
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才安慰糖糖道:「快點睡,媽媽去開門了。」
打開了門以後她看到了一臉嚴肅的許母,許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屑:「唐圓圓是吧,你和我過來一下。我想和你談談。」
本來她是想直接到唐圓圓的房間裡面跟她談的,可是她看了一眼,發現糖糖正睡在床上快要睡著的模樣。
考慮到糖糖還是個孩子,於是她就約唐圓圓另外移步到其他地方。
唐圓圓客氣地笑了笑,就跟著許母走了。
許母又不是洪水猛獸,她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了,許母要跟她談的,無非就是許默的事情。
她又不是非要留在許默身邊的,所以,她無所畏懼。
兩人坐到了二樓的一個客房裡面,許母將茶壺拿起,給唐圓圓倒了一杯色香味俱全的龍井。
煙霧朦朧間,她看見許母眉頭微擰。好像有很多的愁緒纏繞在眉間。
「唐小姐,我叫你過來,就不打算和你兜圈子。我就開門見山吧,我家許默,他和你不合適,所以請你儘快的離開他吧。」許母努力保持微笑,她今天又穿的是一件煙青色旗袍,微抹紅色唇膏,端的是一副雍容華貴。
唐圓圓臉上雖然還是笑著,語氣卻很堅持:「不好意思,許夫人。我有必要和您說清楚一件事情。不是我非要死皮賴臉和許默在一起,而是您的兒子,一直都不放過我。」
她說話不卑不亢,不急不躁。許母看著,微微楞了,如果不是家世懸殊。唐圓圓做她的兒媳婦,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永遠不可能成真。
對於唐圓圓的話,許母明顯就很不相信。
可笑,她兒子長得又高又帥,才華橫溢,怎麼可能會綁著她這麼一個平凡得找不出一點優點的女人?
她兒子的品味,肯定不是這樣的。
從自己的包里很直接的抽出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推到了唐圓圓的面前。
這是無比老套的套路,唐圓圓看著,沒有一絲的慌張,微笑著看著許母,不接受也不拒絕。
「許夫人,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糖糖還在等著我去哄他睡覺呢。」唐圓圓朝著許母禮貌頷首,然後就直接站了起來,打開門出去了。
許母咬碎了一口銀牙,氣呼呼的隨手抄起那張百萬支票,刷刷的撕成了好幾片,然後狠狠地扔到了窗外。
很好,唐圓圓,你做的很好!
不就是捨不得我們許默這棵大樹,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都是女人,有什麼好裝的!一朵噁心的白蓮花,哼!
許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
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天,許母找不到什麼好辦法再去和唐圓圓談才能讓她離開。
於是便直接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繼續去給自己的兒子做思想工作去了。
她在廚房裡面專門給許默做了小時候他最愛吃的黃瓜瘦肉粥,看見他不在客房裡面。
心思轉了轉,她就知道,許默肯定在唐圓圓的房裡面。
又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會兒唐圓圓,她走到許默的門前。本來想敲門,但卻發現門居然是掩著的。
她小心翼翼地端著碗,在一邊細心聽著裡面的動靜。
聲音尖銳一點的是唐圓圓:「許默,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放我走吧!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和你結婚的,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我痴心妄想?唐圓圓,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你都生了我的孩子了,你還不願意嫁給我!你做的一個完美的家庭對孩子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嗎?」許默的聲音穩中帶著沙啞,許母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要不然是不這樣聲嘶竭力的吼叫的。
唐圓圓挽了挽在耳邊的碎發,輕笑:「許默,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無恥嗎?糖糖的生活和學習你有管過一絲一毫嗎?虧你還好意思說他是你兒子!你配嗎?」
許母在外面聽得嘴角咧得都要咧到後腦勺了,糖糖原來是她的親孫子?
她現在的心情也不知道糾結該用什麼來形容了,反正就感覺自己好像中了頭彩似的,高興又激動。
雖然許默一直都沒有給她找到兒媳婦兒,還一直拒絕娶鄧嘉,但是,好歹他們許家是有后了呀!
不過,許母很快又皺起眉頭。
糖糖這個孫子她是要要的。但,唐圓圓是絕不能進入許家的!
她那個身份,太不入眼了,根本配不上許默。
還是鄧嘉好,看來得想個辦法把糖糖弄回許家認祖歸宗,至於唐圓圓嘛,隨便使個計策就趕出去好了。
等唐圓圓出了許家,她還愁許默不接受鄧嘉嗎?
這麼想了一大通,許母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徐許多了,也不想進去打擾兩個人了。吵吧吵吧,吵得越來越厲害才好呢!
端著黃瓜瘦肉粥,她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開始籌劃怎麼把唐圓圓弄出許家。必須得找一個許默不在的時機才好,要不然,她是不敢動唐圓圓的,許默那天的話還歷歷在目。她暫時還不敢妄做舉動。
想好了計謀,許母一邊喝著碗里的粥,一邊給鄧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喂,是嘉嘉嗎?我是許伯母啊。」
鄧嘉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許伯母啊,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她此時正身在鄧氏集團的財務處核對公司最近的資金流向,誰知道查得正認真許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想和你約個下午茶,就在卡菲爾吧。」
卡菲爾咖啡廳內
優雅完美的小提琴聲連綿不絕,口氣中含著很自然的清香,似冬月的臘梅,聞起來清香舒爽,讓人一聞就喜歡上了。
咖啡廳裡面四處擺放著新鮮的花骨朵,每一朵都帶著濃濃的香氣。
窗外陽光正好,有一縷淡淡的撒了進來,一地都是,暖呼呼的。
戴著寬邊小禮帽的鄧嘉,身穿紅色鏤空套裝裙,裙子剪裁緊緻妥貼,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好身材,點點鏤空間散發著屬於她的那種女人味,很符合她氣質的打扮。
而許母則穿得比較素靜,白色蓮花旗袍,裙邊開叉,周身圍繞一股子只有經歷過漫長歲月的女人才有的韻味,舉止得當,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
「伯母好。」鄧嘉首先乖巧的給許母打了一個招呼,笑容甜甜的,像一個大家閨秀一般。
許母一直都對鄧嘉很滿意,此時看見她,更是比以前更加喜歡了。
長得好看嘴巴又甜,換做任何的人都會喜歡吧?
「嘉嘉,你用不著和伯母客氣什麼,反正伯母啊,是把你當未來兒媳婦看的呢。」許母拉著鄧嘉的手拍了拍,暗示的意味很明顯。鄧嘉瞬間就懂了。
臉一紅,她急急忙忙地推脫:「哎呀伯母,你可就別取笑我了,我……我和你們家許默可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想起許默在之前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讓鄧嘉開始不得不重新考慮要不要和許默在一起了。
當時許家人撮合他們的第一次,兩個人是去的電影院,看的電影是一部鬼片。
這部鬼片是從日本傳過來的,聽說嚇人極了,只有很有膽量的人才回去看。
而為什麼許家人會特意為他們選了這部影片呢,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希望在上演恐怖鏡頭的時候,鄧嘉可以裝作很害怕的模樣躲到許默的懷裡面,這樣兩人抱都抱了,還怕日後接不了婚嗎?
本來想象是非常美好的,但現實,一向就是骨感的。
許默和鄧嘉是去了電影院,也順利的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兩個人都坐在一起的,因為這部影片是真的很嚇人,所以說來看的人寥寥無幾,只有真的喜歡看恐怖片或者是小情侶才會過來看,於是,許默和鄧嘉的周圍,基本上人就是空的。
待到電影快要上演的時候,許默忽然說想去上一個廁所,然後人就走了。
關鍵是他上廁所沒關係啊,人有三急她都懂的,可是為什麼他去上了個廁所後人就不見了?
望著屏幕上女鬼可怕的臉,從小就怕鬼的鄧嘉嚇的差一點就哭出來了。
再看看周圍,人都沒有一個!
她心裡又是難受又是委屈了,在上演到影片最高氵朝的時候,鄧嘉終於受不了了,尖叫著拿起包包就跑掉了,惹得一干人都指著她罵她神經病。
事後的鄧嘉想起來還覺得氣憤不已,許默不喜歡她可以明明白白的跟她說,用不著這樣明裡暗裡的給她使絆子。
誰不是爹媽養大的?誰不是爹媽從小到大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
從小到大也就只要他一個人敢放她的鴿子,真是……氣死她了!
怒氣沖沖的給許默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許默接通了。
告訴她是因為他公司裡面有急事迫不得已才丟下她走掉的,考慮到許默說的事情的重要性,鄧嘉最後還是消了氣。
只是一個人打了車。回自家了。
接著就是第二次,兩個人一起去遊樂場。
遊樂場一貫以來就是約會的聖地,這裡有數不清的小吃以及數不清的玩具。
鄧嘉許久沒有來過遊樂場,很興奮,拉著許默一會兒玩這個一會兒玩那個,轉得許默暈頭轉向的。
最後玩來玩去都是鄧嘉一個人,本來鄧嘉想拉許默上海盜船的,可是許默卻皺著眉頭說:「我從小恐高,謝謝。」
然後玩了一天,鄧嘉倒是玩得蠻開心的。
可一天和許默,基本上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在晚上本想留許默吃頓晚飯好好聊一聊,誰知道許默又以公司很忙拒絕了她的要求。
一來二去的,鄧嘉就不想和他一起出去了。
想她鄧嘉,堂堂鄧氏集團的大小姐,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追著捧著啊!
許默是長得好看而且家世又好,最重要的是她也喜歡他。
可是他老這樣拒絕她,讓她自尊心一時之間開始受不了了,於是她就不約他了,想好好的再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
許母其實也大概知道鄧嘉和許默約會那幾天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又勸不動自己的兒子。
於是只能看了看鄧嘉,問出一針見血的話:「嘉嘉,伯母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們家許默?」
鄧嘉一愣,張著嘴,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說才好。
其實,她是喜歡許默的吧,要是不喜歡,怎麼會容忍他放自己這麼多次鴿子?
要是不喜歡,她幹嘛和他出去?
閉了閉眼睛。她認真道:」伯母,實不相瞞,許默人長得那麼帥氣,家境又好,人品更是沒得說,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這就對了啊。」許母拋給了鄧嘉一個我懂你的表情,道:「其實嘉嘉,我是十分的滿意你這個兒媳婦的,也很想你嫁給我們許默。但是,如果真的想嫁給許默的話,也不難,只需要……用一點特殊手段。」
許默各方面條件優異,不論是無愛婚姻還是有愛婚姻,都對鄧氏集團有好處沒益處,再說……
鄧嘉害羞地笑了笑,她覺得,有可能許默真的是工作太忙了也不一定呢!
那麼積極向上的男人,照理來說,她是應該更加喜歡的啊。
換位思考了一下,鄧嘉的心情就好多了。
她帶著微笑看著許母,做了一副畢恭畢敬的神色道:「鄧嘉一切都聽伯母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