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大結局【4】
軒玉拿劍出手阻擋,千夜在一旁護著軒玉,只有梅妃和老皇帝躲閃不及,兩人身上均是擊中了不少的暗器。
宋喬兒獃獃看著倒在地上已氣若遊絲的老皇帝和梅妃,眼底有些發酸。她可以看出來,老皇帝一開始他已經做出了必死的決心——和梅妃同歸於盡。
梅妃凄然地凝住眼,手依舊拽著老皇帝不放,笑聲已然變異,啞聲低喃,「皇上你瞧,我們即使要死也是死在一起的,誰也不能把我們拆開!誰也不能……」
語畢,她兀自緩緩合上眼,任眼角滑下兩行淚。
她此生最歡喜的事情便是當年在邊境遇到皇上,最後悔的也是當年在邊境遇到皇上;她最深愛的是這個男人,最痛恨的也是這個男人。
可說到底,也是因為先有愛,才有恨呀!
而如今的一切,都不過是她因愛成痴的結果。
——
老皇帝最終還是去了,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因隨著老皇帝的駕崩,軒玉很快也就登基為帝了。
至於「親王斗」的這場**解決的速度異常之快,本來這就是一場必贏的爭鬥。當初南翼的兵權一分二,一半在洛將軍手中,一半軒玉手中。若這雙方真正鬥起來,許是會兩敗俱傷。但要知道老皇帝的玉璽也在軒玉手裡,再加之有洛心儀的幫助,以及千夜和宋喬兒手中購買的那套暗器的面世,即使想輸也都難了。
而軒玉的手段一向快而狠,恩怨分明,所有參與這場的叛亂者皆是殺的殺,砍的砍,囚禁的囚禁,流放的流放……
軒然等三兄弟皆被喂以毒酒,軒宇則被終身囚禁王府,而那些有功之士,便是該陞官的陞官,該發財的發財。
如今已是新年年後,天氣依舊十分寒冷,對於那暗不見光的天牢來說,便更是異常的陰冷。而能呆在天牢里的人,也就意味著他們本身就是些朝廷的重大要犯。
司徒博抬腳緩緩踏入其內,獄司在前方面帶諂媚的領路,嘴裡時不時的提醒著,「南王,您慢點走,小心腳下。」
自軒玉登基為帝后,司徒博便也跟著承襲了他父親的爵位,而現下前來天牢,也是為了探訪前南王世子和世子妃,也就是他的那位庶兄與從前的未婚妻。
越往天牢裡面走,光線便越暗,刺鼻的霉腥臭味也越來越濃。
司徒博皺了皺眉,一邊慢慢走著,耳邊衝刺著眾犯人痛苦地呻/吟聲,嘆息聲,哭聲,癲狂聲……直到那獄司啞著嗓子重喝一聲,這噪雜的聲音才有所減小。
司徒博一路沉默,直至無意間被路過的一處牢籠吸引了一些視線,那牢籠內光線並不足,卻猶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面人影的面目,以及那些人影的動作。
雖說在天牢里發生各種骯髒的事情都不足為奇,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卻還是教司徒博感覺一陣噁心。
一堆男犯人強/暴另一個男犯人?
而那位正被爆/菊的男犯人似乎正是宋……宋行吧?
能在天牢之內將這等醜事做的如此明目張胆的,很顯然是經人刻意授意的。而那個授意者是誰,司徒博想想都覺得寒噤四起,那個可怕的女人,他以後一定不要輕易得罪她!
宋行雖說一直與梅妃合謀,但在朝政上,卻是正宗的皇后黨,所以當軒宇那一行人倒了之後,背後的勢力也被軒玉連根拔起,所以身為從犯的宋行才被打入了天牢,才被人明目張胆的報復,才由司徒博看到剛才那不堪的一幕。
至於司徒博的那位庶兄……
他卻與宋行剛好相反,則是軒然黨派的人。
司徒博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拐過一條黑暗的通道到了一處牢籠前,獄司將壁上的蠟燭燃起,這才恭敬說道,「南王,您要見的人就在這裡了,卑職先去外面的候著,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說罷,背著雙手慢慢地走了。
司徒博並未吭聲,走到牢籠前。聽著牢籠暗處的角落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然後就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落入到微亮的光線里。兩人皆是身著囚衣,頭髮凌亂,衣衫帶血,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那女子率先對司徒博開了口,聲音嘶啞,「你來了……」
司徒博面色平靜,定定的看著那兩個人,只是問道:「聽說你們有事要見我?」
他曾經或許對這位青梅竹馬是有過感情的,可經過這些年,即使再深的感情也已被磨滅得一滴不剩了。
「我們……我們想……」那女子見他這般樣子,不由躊躇了好一陣,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可話未說完,便已被身邊的男子截住了。
他說道,「司徒博,從前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如今落得這般田地,也是我們該有的報應。今日說這番話,你可能會覺得我們有些厚顏無恥,可我還是想求求你,求你保下我們的幾個孩子,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還那小,什麼也不懂……」
司徒博已經明白過來他們要找自己的目的,不由打斷他,沉聲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情么?」
那對男女面面相覷,有些不太理解司徒博的態度,不知道他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兩人搖了搖頭,那女子咬著唇輕聲道,「沒,沒有了……」
「好。」司徒博點點頭,「我會去向皇上求情。但皇上肯不肯答應,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說罷,然後轉身離去。
可他才走了兩步,耳邊卻又聽到那女子極力按捺的哽咽的聲音,「博,對不起,也謝謝你……」
司徒博沒有回頭,步子稍稍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只是,他那一貫嘻笑彷彿不經風霜的臉上,卻驀地黯淡了下去,浮起一道早遠去許久的傷痛。
可能誰也不會想到,四年前他在那女子及笄禮當夜發生的那件醜事,全是經由那女子親手設計的。只因為,那女子其實很早以前便愛慕著他的庶兄,她想幫他的庶兄謀得世子之位。所以,便能足夠心狠的算計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