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設下埋伏
沒地方住?展昭心中止不住的疑惑,那之前一晚她睡在哪裡。
發覺展昭的疑惑,陸令言倒了杯水回道:「昨日在樹上躺了一夜,今天我可不要再躺了。你這房間也挺大的,隨便拿個席子鋪地上不就有地方睡了么?」
她掃視了一下柜子旁邊,那兒正卷著個席子,她走了過去拍了拍:「看來這店鋪倒也準備充足,這房間都會再備一張席子。」
展昭默不作聲,都這麼晚了,總不能再讓陸姑娘睡樹上。今日,陸姑娘幫助他良多,可是男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好。
想著想著展昭糾結萬分,眉頭擰成了「川」字。這段時間內,陸令言已經打好了地鋪歇息了起來:「你也早點休息,你不是明日打算去這兒的州府叫人么。」
稍微動了動讓自己以最舒服的姿勢躺好,她便闔上了雙眸。
展昭嘆道:「陸姑娘,你睡床鋪吧,睡這地上寒氣侵體,不好。」
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不礙事,而且他這個主人讓客人睡這地鋪也太過意不去了。
陸令言抬了抬手拒絕道:「別,我睡地上睡得好好的,放心,我的功法可以驅散這些入侵的寒氣。」
「可是。」
陸令言將毯子蒙過頭:「快睡吧,好睏。」
「......」展昭無奈之極,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下這位陸姑娘,但他唇角不禁流露出笑意。
等事了,他必要好好感謝一下陸姑娘,一定要請陸姑娘吃上一頓好的。
躺到床上,他算了算自己的俸祿,貌似想請一頓特別好的還不夠......陸姑娘應該不會介意吃稍微差一點吧。他的心很累,下個月的俸祿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拿到,到時候只怕陸姑娘都離開好久了。
正當他要睡著的時候球球從它的窩裡鑽到了展昭的懷中,展昭看著這使勁鑽的小肉球輕柔得撫摸了下,調整好位置。
球球停了下來,很快就不動了。他望了望那床簾也闔上了眸眼,明日還要趕路,早點睡。
第二日,他醒來之時已經發現那地鋪上沒有了人影而桌上擺放好了早餐,陸令言正在那兒啃著包子。
展昭醒了,陸令言轉過頭朝他招了招手:「你醒啦,早飯準備好了,吃吧。今天,我會幫你看好那山寨,你儘管去叫人。」
說著她一個包子就啃完了,又拿起了一個包子吃了進去。
展昭點頭抱拳道:「多謝陸姑娘仗義相助。」
陸令言擺了擺手:「不用客氣。」只要你沒有任何事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匆忙去洗漱了一下,陸令言將飯食推到他的面前:「吃飽了才有力氣解決問題。」
不知為何,展昭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照顧的孩子。
他就著茶水吃得飽飽的和陸令言告辭,陸令言也抱拳朝他告別。看著他疾馳離去的背影,她環胸望著那碧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她也要去辦事了。
展昭如此信任她,她可不能讓展昭失望。
一下子,她隱匿好了身形朝著碧山上趕去,行至半路忽的發現自己和展昭都走了,球球一個人呆在屋內會不會被扔出去。
球球是她從聖墓山帶出來的,她怎麼捨得球球有事,回去將球球帶著也不會太久。於是,她轉身便回到了客棧將球球帶到身邊。
她並不喜歡走大門,便從屋頂上翻越起來準備從窗戶進入房間,可剛剛要從窗戶上躍進去,裡面傳出了開門聲。對聲音敏感的她攀附在了牆壁之上從窗戶縫隙看著裡面的場景。
球球還在床鋪上睡著,有一身著華衣之人後面跟著個顫顫巍巍的小二哥走了進來。
那人搖了搖摺扇不屑道:「哼,展昭,想去搬救兵,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小二哥低著頭低聲問道:「我的家人可以放出來了吧,求你。」
「等展昭死了他們就可以出來了。」那人拿著摺扇敲了敲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讓展昭上了鉤,也下了毒。」
那人面色立馬變得狠厲起來,他使勁地捏住了小二哥的下巴:「就算你不下毒,展昭也會變成一隻死貓。」
他甩開了手用帕子擦了擦手:「殺你我還怕髒了手,你將床上的那隻貓抓過來。」
剛剛這人的餘光不小心就瞄到了正熟睡的球球,小二哥心中一悸:「那不過是一隻貓。」
「我讓你做你便做,你不想你家裡人回來了么?」
話音一落,小二哥癱到了地上然後慌亂地爬了過去準備抓住球球。倏地,球球睜開了眸子靈巧地躍到了桌子上,渾身的毛都炸了開來。
陸令言神色冷然,好得很,不僅敢對展昭動手,連球球都不放過。她直接從腰間取出一枚飛鏢直直地射入那人的身體之中,那人慘叫了一聲,陸令言也來到屋內。
她飛身坐於了圓凳之上抬著頭冷笑著,那人捂著傷口狠厲地看了過去:「你是誰?」
她輕笑了下,笑聲中帶著諷刺:「我與展昭一直在一起你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存在。」雖說如此,可她一直都沒在外人面前現過身,除了展昭她並不想讓別人看到她。
那人見勢不好打算逃走,有權有勢可是不會武功面對武功高強的人硬拼沒用。
陸令言微瞪著眸子從身後一把擒住了他的衣物:「想逃?要殺我的球球還有展昭還想逃?」
她剛想拿出彎刀解決這人,半空中便停住了,那人求饒起來:「女俠,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給你錢,給你錢。」
「錢?你認為我缺么?」那人從頭到尾掃視了下陸令言,渾身上下這些閃亮的金子、寶石不知值多少錢。
那人使勁地求饒:「女俠,你要什麼?什麼都給你。」
陸令言不想再聽這人廢話直接拿起一塊抹布塞進了他的嘴中然後點住穴道捆綁起來將他塞進了床底。小二哥望著陸令言不由低下了腦袋,這姑娘一定是展大人的好友,如今他被發現,不知會受什麼懲罰。
可是他沒有逃,他死了沒事,只求家眾人平安無恙。
「你很好,沒有逃。」若是這人逃了她雖不會殺他但肯定要先揍一頓。
小二哥跪下相求:「女俠,求你幫我救出家人,就算到時候要我償命也無所謂。」
「他剛剛說下了毒,可是我可沒發現展昭的茶水裡有毒。」她伸手便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小二哥點頭道:「我沒有下毒,展大人是好人,我每次想下毒都下不了手。」幸好他沒下毒,要是真的下毒陸令言絕對不會放過他。
她微微嘆氣瞄了下床底然後問道:「你知道這人把你家人關在哪裡了么?」
「我知道,在大牢之中,這人便是本地的縣官。」
陸令言冷眼望著:「原來是縣官,為官者,不為百姓,反而殘害無辜,可恥。」
「好了,我現在沒什麼時間在這兒耽擱,你看好這個人等展大人帶人回來你的家人定然無恙。可是,你別想放了他來換取你的家人,放了他他只會將你們都殺死。」陸令言留下了這句話並丟給他一把匕首,「這人怕死,你攥住了他的性命就無事。」
小二哥顫抖地抓著匕首,他定下定神握緊了匕首:「好,姑娘快去救展大人吧。」
是他錯了,其實不管展昭最後死沒死,這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一定會殺人滅口,他之前真是太天真了。
床底下的縣官聽著他們的話心裡忐忑非常,想說話想動卻說不了動不了,只能聽著。
陸令言並不擔心他們會立即將被拐之人轉移走,他們只要解決了展昭就能平安很長一段時間。
出了客棧,陸令言全力用著輕功飛行起來,她務必要趕在展昭出事之前到達。那縣官也說了就算不下毒,展昭也會成為死貓。這人如此的自信,那便證明布下的陷阱的確很厲害。
「展昭,你可千萬不要有事。」陸令言在心中祈禱起來。
腳上的速度越來越快,快要達到了陸令言的極限,她咬緊牙關繼續趕著。如果展昭死了她也活不了,她現在還不想死。就算沒有這層關係,她也不想展昭這麼好的人這麼被奸人害死。
趕了很長一段路,她停下來喘了喘氣、擦了擦汗又繼續飛行起來。
展昭疾馳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想便繼續縱馬賓士。
他凝視著前方,幸得他眼力好看見了道路上攔著一條很細的線,若是快馬過去那馬必定會被絆到。馬兒的速度很快,他想在到達那線之前停下來可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便從馬上躍起飛身到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