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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先看到托馬,他的視線移到托馬手裡的漿果上,眉頭微動:「給我。」
托馬一愣,然後連忙跑過去,把手裡用樹葉包著的一小捧漿果遞過去,有些局促道:「還。還沒洗。」
「沒關係。」阿瑞斯手指一點,一個水球凝聚在空中,包裹住了那些漿果,並且緩慢轉動起來。
托馬站在一邊,有些局促不安,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塞恩大人,安詣他、他的情況還好嗎?」
阿瑞斯轉頭看了一眼托馬,看到托馬眼中的關懷不假,於是微微勾起嘴角:「他沒事。」
托馬看著阿瑞斯的笑容,臉再次唰得紅了,受寵若驚地說道:「那、那就好,安詣很強,應該沒事的,我是瞎擔心呢,我、我是說……我再去找點漿果來!」
說完,托馬兔子似地跑走了。
阿瑞斯淡漠地收回視線,然後捻起漿果捏破表皮,把果汁往安詣嘴巴里喂。鮮甜的果汁刺激了安詣的味蕾,還不等阿瑞斯喂進去,安詣就伸出了舌尖,本能地捲走了阿瑞斯捏著的漿果,之後意猶未盡地吮-吸著阿瑞斯沾了果汁的手指。
阿瑞斯知道,這是因為安詣精神遊離,身體在本能行動,安詣是餓了、渴了而已。
但是……柔軟鮮紅的舌尖,粉色的嘴唇,粘稠的果汁……
阿瑞斯眼神一暗,心底某個不為人知的小偏好被解除了禁制,他再次捏起一顆漿果,逗弄起了安詣的唇舌。
「你這是什麼興趣?」阿卡金倒掛在樹枝上,手裡還捏著兩顆拳頭大的鳥蛋。從托馬那會回來他就已經下來了,因此目睹了阿瑞斯的……小興趣。
阿瑞斯手一頓,然後抬起頭,依舊一臉高冷:「偷窺又是什麼興趣?」
說罷,阿瑞斯旁若無人地捏著安詣的下巴,低頭伸出舌尖,把安詣被果汁蹂-躪得一片狼藉的唇瓣舔-舐了個乾淨。
阿卡金挑眉,從樹上下來。他往草地上大馬金刀一坐,拋著兩顆鳥蛋看著阿瑞斯,語氣調侃道:「我說塞恩大人,我早就想說了,安詣還是未成年吧?」
「你很閑?」阿瑞斯抬起頭,冷冰冰地說道。
阿卡金聳聳肩,放下鳥蛋,說道:「好消息,我們離安森斯特不遠,看得到邊界飛艇。根據大小判斷,再走一公里直線距離就能回到安全區範圍內。到時候就可以聯繫外界了。」
邊界飛艇是安森斯特的地標,一個投影到百米高空的光幕,以用來為迷失方向的旅人、傭兵提供方向。
「嗯。」阿瑞斯點點頭。
「還有個壞消息,我看了下終端,我們在地下耗費的時間有七天,加上在懸崖底的兩天,我們跟外界已經失去聯繫快十天了。」
阿瑞斯聞言抬起頭,然後打開自己的終端,頓時眉頭緊蹙了起來。
阿卡金抹了下臉,說道:「雖然我暈過去兩次,但我以為我們只在下面待了一天不到。」
阿瑞斯沉吟片刻,說道:「應該是落入祭台那段時間。只有那段時間,我們四個人是全部失去了意識的。而且,很可能跟那怪物的能力有關,安詣的精神攻擊失敗,說明那怪物也應該有精神力方面的能力。」
「也許吧。」阿卡金嘆道:「沒想到,老祖宗的猜測是真的,這個大路上,真的有異族啊。」
阿瑞斯沒有說話,但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到了那隻紅尾老婦最後說的一番話。
萬獸鏖戰,這怎麼聽也不像是臨別祝福。
「好了,我再去獵點吃的來,現在正好是上午九點,我們吃了東西,說不定今天就能回到安全區。」阿卡金說完,利落地起身朝著不遠處的托馬走去了。
也許是這一片屬於那些怪物的領地的緣故,倒是難得地平和,來來往往的都是些低等級的凶獸,和一些類地球種動物。
幾人歸心似箭,但因為有還未清醒的安詣在,他們最終沒能在當天抵達安全區。
傍晚的時候,他們找了一片空地,搭起了一個簡易棚子過夜。沒了安詣的「空間異能」,一切只能從簡。幾人燃了篝火烤著獵來的肉,只有阿卡金時不時跟托馬聊天的聲音。
半夜,阿瑞斯被懷裡的動靜驚醒了,他睜開眼,就看到了安詣帶笑的視線。
「沒事吧。」阿瑞斯未語先笑,凝視著安詣。
安詣坐起來,看了看一旁睡熟的阿卡金跟托馬,然後才轉回頭,沖阿瑞斯眯眼笑了。
阿瑞斯:「?」
安詣伸出手捧著阿瑞斯的臉,拇指按著阿瑞斯的唇。壓低了聲音說道:「嘖嘖~我家阿瑞斯真的長大了啊,平時超~溫柔的,又害羞又一本正經,還說要等到我這個身體18歲。但是……原來你心裡一直期待那樣玩啊,你手指太用力,我舌頭現在還有點疼呢,你就這麼喜歡我的嘴巴?所以,你是悶騷呢,還是有隱性的S傾向啊,嗯?」
阿瑞斯愣了愣,然後臉突然一下紅了。他猛地扭過頭,不敢看安詣,整個人都開始發燙。
這純情模樣,跟之前玩弄安詣唇舌的那個判若兩人。
安詣被他這反應弄得樂不可支,壞水一個勁兒地往外冒:「哦,是悶騷啊。哎呀,別害羞,跟我說說啊,你喜歡怎樣,嗯?嗯嗯?」
阿瑞斯簡直坐立難安,他瞟了一眼背朝他們的阿卡金跟托馬,然後一把抓住了安詣的手臂,窘迫道:「別鬧……」
「噓,沒事。」安詣按住阿瑞斯的唇,然後腿一跨騎在了阿瑞斯的身上,他靠得極近,挑-逗地側著臉,貼著阿瑞斯的耳垂說道:「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嗯?我想要知道。」
阿瑞斯的身體一顫,呼吸也重了幾分。他側著頭,半晌才吐出兩個字:「想吃。」
「想吃我?」安詣循序善誘。
阿瑞斯看著安詣,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小聲道:「在你身上塗上食物,想吃掉。」
喲~
「真乖。」安詣輕聲笑了,他伸手摸了摸阿瑞斯的發頂,說道:「看你這麼誠實,那給你個獎勵。回去后,我讓你吃,塗上你愛吃的東西,想塗哪兒都可以~全部可以吃掉~」
阿瑞斯眸中一亮,嘴角抿著笑意,壓住安詣就要撲倒。
「哎,別晃,我頭暈。」安詣連忙制止他,齜牙咧嘴地皺著眉。
「怎麼回事,還沒好?」阿瑞斯頓時不敢動了,輕手輕腳地把安詣抱住。
「不是,精神體太長時間遊離狀態,有點沒習慣。對了,關於那個截取的記憶,我……」
「先睡覺。」阿瑞斯打斷安詣,強勢地把安詣的頭按在他懷裡,說道:「這樣了你還鬧?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安詣無奈,「不愛惜自己身體」可是犯了阿瑞斯的忌諱了。
「好吧,明天再說。嘖,臭小子,你現在是不是有點管家婆個性了?」安詣掀起眼皮看阿瑞斯,小時候明明他指哪兒打哪兒的。
阿瑞斯無奈,乾脆伸手蒙住了安詣的眼睛,嚴厲道:「睡覺。」
「好好。」安詣懶洋洋地應了兩聲,然後乖乖閉上了眼——他確實需要休息。
營地重新恢復了安靜。
當阿瑞斯感覺到安詣的呼吸平穩,確實睡過去后,他才放下了手掌。
「噠。」
阿瑞斯撿起一顆石子,砸在了背對他的阿卡金的後腦勺上。
阿卡金腿一抽、脖子一縮,但忍著沒轉過身。
「今晚聽到的,全部都忘掉。」阿瑞斯冷冰冰地說道,也不等阿卡金的回答,靠著樹榦閉目養神了。
早就醒了並聽了全程的阿卡金:「……」
你以為我想聽嗎?元祖大人的隱藏人格什麼的,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好嗎!
不過話說回來,安詣在兩人的相處模式里居然那麼強勢?那聽起來可不像是一個元祖痴啊,反倒是某位元祖更像是安詣痴了……難道安詣其實是上面那個?
天吶,這個世界真神奇!好想告訴托馬!
第二天一早,安詣平安醒來的事情,讓托馬高興壞了。阿卡金跟阿瑞斯都一臉沒事人的模樣,好像昨晚當真只是睡了一覺。
安詣從空間拿出物資,幾人飽餐了一頓早飯。
吃飯的時候,阿瑞斯告訴了安詣,他們在地下那「消失」的幾天時間。
「嗯,是那蛇人族的能力。」安詣語氣篤定。
「蛇人族?」
「嗯。我精神攻擊的時候,跟那隻紅尾幼崽的精神壁碰撞了,它的精神壁還很不穩定,所以我無意間截取到了一點關於它們種族的記憶。」安詣微微皺眉,說道:「記憶很混亂,但無疑它們就是聖星的原住民,除了蛇人族、鼠人族,還有其他的獸族。蛇人族每一族會誕生一個女王,只有那個女王有精神力能力。」
「還有呢?」
「其他的都是很零碎的片段,但我都記下來了,等回到安森斯特,找專業人士問問。」安詣說著,看向了阿卡金:「研究聖星自己歷史的,恐怕還是要請劉家的老祖宗出山了。」
阿卡金這一次並沒有打太極,而是聳聳肩說道:「他老人家肯定很樂意。」
「多謝。」安詣笑道。
「我們出發吧,現在的距離,中午應該就能到安全區。」阿瑞斯拉起了安詣,說道:「到了安全區就直接回去,你的考核我會想辦法的。」
「這個沒關係了,我現在無所謂等級和學歷,學習製藥又不是非得待在聖西亞。當前還是獸族的事情比較緊急。」安詣說完又頓了下,轉頭看著托馬說道:「一會我發送棄考信號就好,你別動。我是無所謂那些東西,但是你還是需要這個考核結果的吧。反正最難到手的角蟒鱗甲已經有了,其他的兩樣,回去的路上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