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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詣一招制敵,不僅士兵們傻眼,凶獸也都注意到了他。
「嗚嗚……」
凶獸們弓著背,作攻擊姿態,戒備地看著安詣。但它們卻沒有一擁而上,甚至還退開了一些。士兵們本就被襲擊得猝不及防,彈藥也快用完,見凶獸停止攻擊,他們的火力也停歇了下來。
一時間這片區域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損毀的武裝機器人發出的「嗶嗶」聲響個不停。
安詣是視線的焦點,而他的視線落在這群凶獸中,個頭最大的那隻身上——那是一頭看起來很像熊狸的凶獸,但是個頭卻比熊狸大了近五倍,長尾高高豎起,皮毛反光,讓它看著如鋼鞭一樣。
剛才安詣殺死那隻凶獸的時候,只用了一根精神觸鬚,餘下的三根都分成了細絲,在空中張開了一張網,捕捉著這片範圍中,因為情緒波動而溢散出的精神信息。以確認這群凶獸中的「頭狼」。
顯然,「頭狼」就是那隻熊狸。
那熊狸也在看著安詣,它歪著頭,和其他小型一些的凶獸的神態差別無幾。
安詣沉吟著,他剛才捕捉到的情緒,有些訝然、有些敵意。
這樣的情緒,是獸族?還是跟那角蟒一樣,只是高等一些的凶獸?
不過安詣清楚自己的戰力,總的來說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安詣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一把短刀上。他轉頭問地上半躺的那個士兵說道:「你的?」
「嗯。」那士兵還有些沒回過神,看著安詣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安詣笑了笑:「借我用用。艾比。」
一旁,剛停好飛車的艾比跑了過來,一雙杏眼都快瞪圓了,張嘴就要教育教育安詣「小朋友」。
不過安詣先她一步說道:「把他包紮一下,幫忙處理一下其他傷員,這麼點凶獸,我還是能搞定的。」
艾比的小胸脯氣得起起伏伏,好一會後終於妥協——她也是知道安詣精神力的厲害的,倒不會把安詣當成什麼小白兔。
當然,回頭該教育的安全知識還是要教育的。
安詣吩咐完后,轉頭又看向那熊狸。
熊狸的智商看起來並不高,安詣以精神觸鬚製造了一些「靈壓」,就讓熊狸忌憚得沒有發起攻擊。
不過這時候,看到安詣轉過身,手裡又拿著刀,那熊狸頓時慌了。
恐懼是最原始的情緒,而逃離恐懼源頭是生物的本能。
於是當安詣抬腳往熊狸走去的同時,那熊狸突然仰頭髮出一聲「啁!」的鷹嘯聲,聲音異常尖銳。
「吼!」
當熊狸叫完,它周圍的其他小型凶獸都躁動了起來,紛紛邁開四蹄朝著安詣涌去。
這次來襲的凶獸大約有二十來頭,除開被打死、重傷無法動彈的,還剩下十七八頭。
最小的凶獸,體型也猶如大型犬只。
這麼一群凶神惡煞的東西,朝著「單薄」的安詣撲去,那畫面頓時嚇壞了周圍的士兵。
士兵們顧不上其他,連忙用僅剩的彈藥攻擊。
「砰砰——砰——砰。」
槍聲零落,響了幾聲后,就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獸龐大的身軀摔倒在地的悶響聲。
那些撲向安詣的凶獸,無一例外的,都在距離安詣一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全部撲了個空,落在地上的瞬間已然變成了一頭頭七竅流血的屍體。
短短五六米的距離,安詣毫髮無損,而襲擊他的凶獸,此時都變成了屍體,匍匐在安詣的腳下。
士兵們獃獃舉著武器,都傻眼了。他們不是種植師,根本沒看到安詣的精神觸鬚凝成的螺旋刀刃。在他們眼裡,安詣就像是一個死神,所過之處,生靈塗炭。
安詣已經走到了那熊狸的跟前,說來也怪,那熊狸見到這樣的「盛況」,竟然沒有逃跑,而是站在那裡,低聲咆哮著等待安詣的靠近。
這算什麼,敢死隊?
「啁!」那熊狸沖著安詣咆哮,距離太近,嘯聲伴著橫飛的口水、腥臭的狂風,掀得安詣頭髮亂舞。
安詣巋然不動,臉色有些扭曲——精神力防護罩擋得住口水,但擋不住那味道。
安詣惱火了,四條精神觸鬚齊齊上陣,直接扎向熊狸的腦袋,不過它們剛碰到熊狸的皮毛,就無法再前進了。
精神壁壘!
安詣大驚,但很快就發現了區別——和那隻紅尾幼崽的精神壁壘不同,這隻熊狸的精神壁壘強度不夠,精神觸鬚雖然被擋住,但並沒有如同那次撞到紅尾幼崽的精神壁壘的時候,那種反噬的疼痛感。
安詣眯眼,精神觸鬚加強了攻擊,如井鑽一樣消磨著那層精神壁壘。
不過幾秒鐘,安詣又發現了一件事——這隻熊狸在維持精神壁壘的同時,無法做出其他的攻擊,甚至無法動彈。
這也是它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裡裝「敢死隊」的原因。
「呵。」安詣笑了,他還以為這是跟那老鼠一樣不畏死的獸族,但現在看來,恐怕只是跟那隻角蟒差不多的凶獸。
有了精神壁壘發動限制的前提在,現在他們之間不過兩米不到的距離,安詣有十成的把握殺死熊狸。因為,他在是用精神力的同時,可是能動的。
而另一邊。
士兵們只看到安詣跟熊狸「含情脈脈」地對視著,然後當安詣開始朝那隻熊狸靠近的時候,那隻熊狸頓時焦躁不安,喉嚨發出咆哮聲,到最後竟然成了嗚咽聲。
士兵們一臉茫然——怎麼了?被嚇哭了?
熊狸沒哭,只是它意識到了自己的死局——釋放精神壁壘,扛得住這個人類的精神攻擊,但也扛不住他手裡的刀;放棄精神壁壘,它的速度能快過這個人類的精神力攻擊嗎?
熊狸最後還是決定了。
就在安詣舉起刀的瞬間,熊狸突然撤掉了精神壁壘,一甩腦袋,猛地撲向安詣,不過動作才剛起步,身體就立馬僵住,然後抽搐著倒下了。
它的爪子擦著安詣的頭落下,銳利的尖爪勾破了安詣的軍裝,這是它唯一帶給安詣的傷害。
旁觀的士兵們一時間還有些愣神,死了?短短几分鐘,所有凶獸都死了?
「贏了,殺死了!天吶!」有人發出了驚呼聲,然後士兵們都歡呼起來,歡呼之中還帶著敬畏跟崇拜——如果安詣絞殺凶獸的這個畫面被記錄下來,那絕對會驚呆安森斯特的所有人!
「呼……呼……」
安詣站在原地,嘴唇張開,從牙縫中喘著氣。
安森斯特建立數百年,凶獸只會繞道走,今天為什麼會有凶獸來襲擊?這隻熊狸的靈智還不足以稱之為獸族、或者說還不足以當個頭領,那它來襲擊,是獸族的授命?為什麼?打探情報?
疑問如同泉水一樣從安詣的腦海里湧出來,充斥著他的大腦漲疼無比。
「祖宗!」艾比跑了過來,眼眶紅彤彤的,不知道是氣哭了還是氣怒了。
安詣抬起手擋了下艾比,虛弱地說道:「小聲點,頭疼。」
艾比一下就緊張了起來,終於發現安詣的臉色十分難看。
艾比連忙扶著安詣:「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傷到啊?你要是受傷,塞恩大人回來會宰了我的!」
「我只是有點累,這幾天都是睡三四個小時,剛才那麼消耗,有些吃不消了。」安詣把手裡的短刀交給艾比,拍拍她的手臂說道:「我沒——」
話還沒說完,安詣只覺得腦袋突然像是被扎進了一根頎長的鋼針,刺進顱骨,還在拚命往裡鑽——原本蟄伏在腦海深處的精神圖譜跳了出來,一道尖銳的峰值幾乎要拔尖成針。
安詣後背汗毛直立,與此同時他感覺到意識在遠離,有什麼東西在蠻橫地往他意識里鑽。最後,安詣只用盡全力轉了半身,看向百米遠處的一片小樹林。
但他根本來不及說什麼,就暈倒了。
「安詣!」艾比真的要哭了,士兵們也連忙跑過來,一群人手忙腳亂把安詣帶上飛車,快速離開了。
當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遠處的小樹林里,就走出來了一個人影。
人影站在樹林邊緣的陰影中,遠遠的,只看得到他發光的豎瞳。那豎瞳微眯起,彷彿帶了點笑意。
下一瞬,風吹樹動,人影如樹蔭被搖散,消失在了原地,仿若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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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凡森林。
四周都是高大的參天大樹,枝葉依舊茂密碧綠,織成一張鋪天蓋地的綠毯,掩蓋了所有行走的痕迹。
這裡是西凡森林深處,鮮少有人會走到這裡來,再往裡,就是可能從未有人踏足過的區域。
「好吧,我們迷路了。」阿卡金拐著一條腿,撐著一根樹榦坐在了凸出地面的樹根上,然後才轉頭看向前方那個依舊如標杆般站立的男人。
「塞恩大人,或許我們發一下求救信號?」
「凶獸會來得比救援快。」阿瑞斯頭也沒回地說道。
阿卡金哼了一聲,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一個腿受傷了又走了這麼久的人,難免有些怨氣。
「亞度尼斯,清點人數、傷亡情況。」
「是,塞恩大人。」
亞度尼斯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
亞度尼斯很快點完人數,說道:「塞恩大人,隊內其他一共23人,全部都在。失蹤的三人依舊聯繫不上,重傷的還有兩人。」
「原地休息。」
「是。」
二十來人分散坐下,都是一個比一個的疲憊。
三天前,他們遭遇了獸族的埋伏,一隻直立行走的豪豬率領了一大群凶獸,將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有些人聽到豪豬口吐人言,直接傻眼了,被衝擊得如沙散。好在阿瑞斯的親衛隊,多多少少都聽到了些風聲,堪堪穩住了局勢——這一次,阿瑞斯除了自己的親衛隊10人,還帶著其他軍團的人——這是一些頑固派的耳目,他們要親眼見過才算完。
阿瑞斯相信,這次這些人帶回的錄像,會讓那些老石頭大跌眼鏡的。
阿瑞斯從背包拿出安詣給他準備的肉乾,遞給了亞度尼斯:「拿下去分了。能補充異能能量,省著吃。」
「是。」
阿卡金最先湊了過來,從裡面挑出了最肥厚的兩塊——安詣出品的東西,他可是親自體驗過的。
「我們現在怎麼辦?」阿卡金挪近了一些,對阿瑞斯的態度在亞度尼斯看來,簡直可以殺之而後快了。
阿瑞斯手裡也拿著肉乾——他事先給自己留了一小包——聞言說道:「有人在故意誤導我們。」
阿卡金動作一僵,臉色有些難看了:「你是說,三天前那隻死豬,還在跟著我們?」
「可能是它們,也可能不是。這裡太過深入森林了。」
阿卡金皺眉沉思了片刻,又轉頭看阿瑞斯:「你確定?」
阿瑞斯側頭看了阿卡金一眼:「你可以自己去看。」
阿卡金舉起雙手,說道:「好吧,我信。嘖,離了安詣,你簡直就是個炸-葯桶,就你這臭脾氣,安詣居然那麼腦殘你,真是……哎,暴殄天物啊。」
阿瑞斯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耳朵自動過濾,只留下了阿卡金「誇」安詣的話。
阿卡金暗自翻了個白眼,轉頭看了下後邊散開坐著的士兵們,壓低了些聲音:「就不能甩開這些累贅?他們本來跟來也是不懷好意吧。」
「他們只是士兵。」
阿卡金攤手:「那麼,我們現在怎麼做?如果有人在故意誤導我們,是抓出來、還是抓出來?」
「沒那麼簡單。記得那隻老鼠改變地下通道的辦法嗎?」
阿卡金的臉色立馬變了:「你是說,這次來的,比那隻豪豬又升級了?我天,要是來個會異能的獸族,咱們能扛住嗎?」
深入敵人腹地,又帶著傷兵,體力消耗過度,沒有後援。
這怎麼看怎麼死啊。
「塞恩大人。」這時候,一個士兵走了過來,並不是親衛軍。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羅頓他快撐不住了。」那個士兵一臉的焦急,帶著懇切看著阿瑞斯。
羅頓是非親衛隊的士兵,也是重傷的兩人之一。
阿瑞斯看了他一眼,說道:「很快。」
「您之前說過,會先送傷員回去的。」那個士兵突然激動了起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完全的急火攻心:「可現在他還在流血,他會死的。塞恩大人,你是元祖不是嗎,你能一個人抗衡數千人的軍隊,為什麼現在連個森林都出不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結束了士兵失控的聲音。
亞度尼斯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他的長發因為過快的速度還揚起一縷,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滿是冰冷的殺意:「不得對塞恩大人不敬。貪生怕死,就不該進來。」
「我不想進來的!」那個士兵突然崩潰地哭了起來,他蹲在了地上,蜷成一隻蝦米:「我本來想要離開安森斯特的,可是他們二團的蘭德卻說上面指定我跟隊進入森林,我、我只是個治安兵啊。羅頓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進來,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男人嚎啕大哭的聲音在森林裡迴響,哭得二十來人心裡滋味紛呈。
「閉嘴。」阿瑞斯皺眉,說道:「你生怕凶獸不知道你在這嗎?」
那個士兵猛地一個激靈,氣哽在喉嚨,頓時抽噎個不停。
阿瑞斯眉頭微微蹙起,轉頭看向其餘的士兵,說道:「你們進來的目的,你們自己清楚。我不管你們對我抱有怎樣的態度,我只要你們記住,你們現在是士兵,那就得服從命令。有人還有異議嗎?」
十個親衛隊隊員都同時看向其他士兵,眼神中的冷厲讓人膽寒。
「塞恩大人。」就這樣,還有不怕死的人站出來。
那是個一身煞氣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字句都彷彿帶著刀子:「那麼你的異能衰敗的事情,是真的嗎?」
「如果你指的是我一個人『毫髮無損』地掃滅了莘耶特進攻的數千人軍隊的事,那麼是的,我現在恐怕異能衰敗得很厲害。」
那人一噎,卻沒再敢追問什麼——阿瑞斯當年抗衡莘耶特大軍的事,是元祖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就連最初的史料也有潤色,更別說之後其他政黨刻意放大它的光輝,以達到公民產生「元祖無所不能」錯覺、並信以為真的目的。
效果是顯著的,現在聖帝托納大部分的人,都忘記了「阿瑞斯·塞恩是個人類」的事實。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捧殺,才導致阿瑞斯如今走上台前,會受到如此多的質疑。
其他的士兵顯然沒想到,阿瑞斯會如此坦然地說出這番話來,他們以為阿瑞斯是和那些軍團上層一樣,自己的臉面大過天的那種。
阿瑞斯見再沒人說多餘的話,這才繼續說道:「無論我的異能實力如何,我都是你們的上級,如果連這點都不明白,那你們不配做個士兵。趁早離開安森斯特吧。」
阿瑞斯說完,看向亞度尼斯:「亞度尼斯,把人叫過來。」
「是。」
叫人,自然是親衛隊的人。
阿瑞斯如此這般地對親衛隊的人吩咐了一番,沒一會,一行人就再次開拔。
這一次,親衛隊的幾人走在人群的外圍,並且同時仔細觀察著四周。
「砰!」
「吱——」
才走了不到十分鐘,隊伍一側突然發出一聲轟響。一個親衛兵發動了異能,盆大的火球砸中了一旁的一叢灌木,火焰燃燒的時候,裡面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叫聲,緊接著,一個籃球大的東西裹滿火焰,拖拽著一些藤蔓跌落了出來。
親衛兵手掌一握緊,火焰就應聲熄滅,露出裡面漆黑的東西來。
那是只蜘蛛,燒得焦黑也分不出品種。
但是從那隻蜘蛛掉落出來的地方,其他人卻看出了些門道。
「這不是我們剛才走過來的地方嗎?」阿卡金立刻認出了那隻蜘蛛掉落出的地方,是他們剛才走過的。
「嘖,果然跟那些老鼠一樣啊。」阿卡金頓時凝眉,手裡的武器也捏緊了。
「唰唰唰……」
樹葉晃動的聲響突然密集響起,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在他們的周圍,出現了幾十隻蜘蛛,最小的有拳頭大,最大的卻有一隻豬仔大小。
「我討厭蜘蛛。」阿卡金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腿,微微皺眉,說道。
親衛兵們立刻列開了陣勢,其他士兵卻都慌了神。三天前那場戰鬥歷歷在目,如今的傷口都還沒癒合,疼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們——你們打不過。
「只是蜘蛛?」阿瑞斯沒有管那些士兵,也沒有出言安慰,而是暗自思索。
按照那群老鼠的模式,這些蜘蛛後面應該還有「黃雀」。或者,是這隻蜘蛛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亞度尼斯,你們看著其他的蜘蛛。盡量不要身體接觸。」
「是。」
阿瑞斯說完,身前凝出了一根冰錐,試探地急射向那隻最大的蜘蛛。
「啪!」冰錐還沒到那隻蜘蛛跟前,卻撞上了一個東西,清脆斷裂開來。
阿瑞斯一愣,細看去,皺眉大聲道:「是透明的蛛絲,小心不要被黏上。火系異能者,火焰清場。」
「是!」親衛隊中幾人大聲應道。
接著,一團團火焰化成蜿蜒的火蛇,穿梭在人群之中焚燒著一切。果然,在他們腳下地面的空隙中,已經有蜘蛛神不知鬼不覺結出的透明蛛網,被火焰已燒,順著蛛絲蔓延編織成了一張網。
有不幸被粘住的士兵,也引來了火焰。好在他們雖然不是親衛隊,但也並非全是廢材,這麼點火焰還是能搞定的。
「咔!」那隻最大的蜘蛛,看到小的們的蛛網被燒毀,頓時大怒。它嘴一張,竟然是從嘴裡吐出一團半透明的半凝固蛛絲,朝著阿瑞斯射去。
亞度尼斯下意識就要擋住,被阿瑞斯揪著衣領直接拽開,同時,阿瑞斯的身前眨眼間就出現一層十公分厚的冰壁,擋住了那團蛛絲。
「滋啦——」
猶如油鍋里被扔進了食物發出的響聲,十公分厚的冰壁瞬間被燒融出了一個大洞。不過好在它阻擋了蛛絲團的衝勁,蛛絲燒融了冰壁,也掉落到了地上,繼續禍害草皮。
看著被燒成一團焦土的地面,阿瑞斯冷聲道:「注意防護!」
「是!」這次不止親衛隊,連其他衛兵都高聲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