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替換章,後天替換么么噠,愛你們QAQ
【一念成魔·節芽
1.季流楓
「嗚嗚——」
初冬的風總是叫人涼到心底,嗚嗚咽咽如泣如訴,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叫人忍不住一陣陣的心悸。
窗框破爛,寒涼的風夾著雪吹進來,映著銀白色的充滿詩意的月光,卻只有刺骨的冷意滲入體表血肉,床·榻前端坐的少年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烏木陋屋,皎月白雪。
月色分明明亮,少年卻半個身子都隱沒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只覺得他閉目眉疏,生生多添幾分高深莫測之感,叫人只覺荒繆。
少年只有十歲左右的模樣,稚嫩的面容還未長開,削瘦的下顎連一絲圓潤也沒有,卻是不掩一張絕好的容貌。
秀眉似黛,眸如鳳丹,睫若鴉羽,發勝潑墨。
沒有一處不顯得精緻,也沒有一處有一絲的瑕疵。
唯一的遺憾,便是他的唇。
他的唇色太淡,淡的幾乎近似於他臉龐的皮膚。顯得蒼白而病弱。
他的坐姿端正優雅,脊背挺直,一身玄墨的長袍,長發未束,淡漠的神色,似乎是降臨凡塵的仙人。
夙卿絕閉目內視,體內靈海平靜無波,似乎什麼問題也沒有。
可是這反而是最糟糕的情況。
似乎什麼問題也沒有,代表著的,就是更隱秘,也更難解開的……毒。
在這一方世界,弱肉強食。如果你沒有修鍊的資質,就只能是一介凡人。而凡人,在這塵世里……往往是沒有多少自保之力的。
夙卿絕知道,他被落枯山莊的三家老之女落珠婕用了陰招。他的修為一絲絲的溢散,就是最好的證明。
甚至於他還能修鍊,只是在真元流盡之時,修鍊回復的速度會慢上一籌,少上几絲真元而已。
一般的修士,是絕計不可能發現這少了一絲絲的真元的。畢竟,一片大海之中,少了幾滴水,也是沒有誰會發現的。
然而長此以往,大海終究會幹涸。不過十年,他就會根基動搖,從此難進一步。
幸好……他發現了。
原本每日練習的劍式,劈、刺、點、崩、擊、提、挑……到最後的撩、挽、穿、壓、雲、抹、架、掃。這二十一式基礎劍式,昨日只練習了九千八百一十七次,比七日前的九千八百一十九次,足足少了兩次。
夙卿絕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
一個用劍的劍修若是停留在引氣期再不寸進,就和尋常塵世的劍客,沒有什麼兩樣了。
雖然凡世的劍客也曾有過驚才絕艷的天才人物,只憑自己的劍問道成聖,可是夙卿絕從來就不是那般天才。
他有羈絆。他需要力量,保護好自己的血親弟妹。
夙卿絕想,他何時才能突破成聖?那時他的血親,也該不用他護著了。
可是他現在,卻不過是一個還在引氣期的小修士罷了。
雖然他的身份,叫一般的人,也都不敢給他下陰招。他平日里,也沒有什麼結怨的仇敵。可是恨他入骨的人,也是有的。
落枯山莊三家老之女,落珠婕。
她是落枯山莊少莊主的未婚妻,對他以及他的弟妹,這三個落枯山莊少莊主的三個私生子,可是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啐骨吞肉扒皮熬湯。
可是夙卿絕卻知曉,自己和自己的弟妹,根本就與這少莊主落滿霜,是沒有一點關係。
夙卿絕,是從華夏九州穿越過來的。
他剛剛穿越,就是在一個面罩薄紗的女子懷中,尚是一個襁褓嬰兒。他安安靜靜地隨著女子改頭換面享受了上古傳送陣,乘船度過了蒼茫大海,驚險無比地走過了荒林沼澤,途中女子的衣裳越來越寬鬆,她的腹部漸漸隆起,在懷胎七月的情況下殲滅無數股疑似追殺的蒙面修士,燒烤了不知多少兇殘的妖獸猛禽。
最後的最後,女子撐不住重傷爆發,抱住夙卿絕暈倒在了雪地里。終是被落枯山莊的少莊主落滿霜給撿走了。
她懷抱一子,腹中還有兩個小的沒生,卻依舊顯得身形羸弱,風姿卓越。即使一襲墨紗遮面,然也是膚若凝脂,眉若遠黛,眸若秋水,烏雲挽發。
那鴉羽一般的睫,輕輕垂落在她動人的眼眸前,掩去那雙墨黑的眸子,就像是一對展翅欲飛的蝶,瞬間,就讓人淪陷了。
她沉默時冷清如秋,靜如湖水。她皺眉時愁緒萬千,引人心醉。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人的心緒,一顰一笑都是撓在人的心尖兒上。
落枯山莊不過一日,就傳遍了少莊主落滿霜的紅顏知己已有孕的流言。
夙卿絕的娘親生了一胞龍鳳胎,起了名,就離開了。
女子懷抱著一雙兒女,向落滿霜行了拜禮,聲音冷清,「閣下大恩,他日必來想報。只願閣下護我三個兒女一十七載年月,必將重報閣下!」
她離去時,有風吹起了她的面紗,瓊鼻高挺,唇若點絳。確實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
——如若沒有那道貫穿了她半個面容的長疤的話。
然而落滿霜眼裡的深沉情意,卻一絲都沒有少過。
夙卿絕就立在落滿霜身邊,神色疏淡,竟連一絲不舍都沒有。
他這一世的母親,身份莫測,神秘如層層迷霧掩蓋了住。
現在的他,是沒有辦法也沒有資格知道的。
靈海內的真元隨著他的調轉一絲絲減少,從他按在床·榻被褥上的手中漸漸流失。
床榻上睡的,便是他的龍鳳弟妹,二弟夙修陌,小妹夙玖筠。
他的雙胞弟妹還沒有修鍊,如今是寒冬,要是凍上一夜,免不了是要病一場的。
夙卿絕便將全身的真元都護住了自己的弟妹,而自己尚弱的身體卻受不住風寒,等到全身的真元都幹了,便解了自己的衣袍給弟妹再蓋一層,提劍出去修鍊。
夙卿絕其實並不是什麼勤奮刻苦的人,只是對他喜歡的事物非常執著罷了。
比如寫文,比如修鍊。
尤其是修鍊的時候,提劍一遍遍的練習,不僅僅是身心舒暢鬱氣全無,單隻是那微涼的真元從全身經脈流過,那種舒適暢快的感覺讓人上癮。
——卻也只是只有夙卿絕一個人覺得修鍊是一件讓人上癮的事情了。
畢竟其他的孩子,現在正是好奇心強盛,坐不住的年齡。就是許多三四十歲的修真者,也是耐不住外界的大千世界的引誘,少有能安心修鍊的。
從這一點來說,夙卿絕的心性卻是極佳,遠超常人。
——夙卿絕見識過了許多刺激,遠遠比這新奇好玩許多的事物,現在的東西又怎麼能吸引得了他
並且就是曾經那樣他也懶得出門,專心只在屋子裡寫作,閑得時候太多了,現在能用修鍊把這些不知道幹什麼的時間空缺填滿,夙卿絕覺得,這簡直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外面還在下雪,夙卿絕只穿著一身單衣,外袍蓋在自己的弟妹身上,只提著一柄沒有劍鞘的長劍出了門。
他小心地把門合上,不讓冷風吹進來凍著了弟弟妹妹,便走到破敗的院子中央開始練劍。
他練的是基礎劍法,每日各式基礎練上一萬次,現在卻是在日漸減少揮劍的次數。
夙卿絕甚至連一雙鞋子都沒有,赤腳走在雪地里。
風吹起了他的發,雪白的單衣不染塵埃,面容精緻,雌雄莫辯。
雪花落在他的肩上。
執劍的右手骨節發青。
夙卿絕抬眼,看向牆頭上翻過來的小女孩兒。
落散兒,落枯山莊一個長老的孫女,從小受盡寵愛,容貌嬌憨,性格活潑開朗,一般都是主角應該遇到的青梅竹馬的小師妹款後宮。
落散兒不過九歲,一見夙卿絕就臉紅,小小年紀已經春心蕩漾,暗戀了夙卿絕四年時間。
夙卿絕神色淡淡,蹙眉道:「你來做什麼,現在這般冷,簡直胡鬧!」
落散兒「噠噠噠」從牆頭翻過來,小臉凍得紅撲撲的,聞言委屈道:「我……我只是想,想卿絕哥哥了……」
夙卿絕被一隻小蘿莉投懷送抱,他淡定抱住衝過來扎他懷裡的小蘿莉,扶好她,又鬆手後退一步,保持距離:「再不要來了。」
天知道,這些備受寵愛的小姐/小師妹都是更那些氣運之子的女人,他可不敢染指一二。
——比如兩年前,被做為質子送來山莊的季家族長三子,季流楓。
修鍊艱難,分引氣、鍛體、煉骨、伐髓、聚氣、化液、成丹、小乘、大乘、問道、歸真、渡劫、真仙十三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分十三層,上升困難。
而季流楓,便是三歲修鍊,七歲到達鍛體期的天才!
卻在進階鍛體期后再無所進,甚至修為漸散,三年倒退至引氣三層,被主家送到了落家山莊。
如果要問夙卿絕為什麼知道,便是因為這季流楓……就是他的基友用了三百多萬字,日日夜夜勤奮不怠碼出來的!
季流楓,天才遇挫流主角,穿越前是一個冷漠禁慾的白領精英,穿越后成為這一方修·真·世·界一個小小的三流勢力季家族長第三子。
季流楓自幼天賦異稟,機敏聰慧,卻在七歲那年到達鍛體期后再無所進,修鍊時甚至差一點走火入魔!
被季家族長,他的親爹,送到了敵對家族手裡備受折辱。
等到季流楓十五歲的時候,他修為下降的原因終於找了出來——竟然是因為他的體質特殊,隨後便是季流楓一步步登上巔峰大道的故事。
當然本文並不准備走穿書嫖主角的路線,夙卿絕的打算是,不招惹主角也不讓主角招惹了,認認真真勤勤懇懇修鍊成仙然後破碎虛空回家家家家!
可是他不招惹主角,主角卻來招惹他了。
起因,就是落散兒。
【萬界穿行·節芽
第1章.穿越異界
力量:7.2
速度:8.1
體質:5.38
智力:7.44
餘子幸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視線下角的一排數據,沉默著看了看縮水了許多的手掌。
比起一個多月前他剛剛從土坑裡爬出來的時候好多了,這還要仰仗他自己附帶的黑色核心,那是一個小圓球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玻璃珠,平淡無奇,但是卻充滿了詭異的力量。
實際上在兩個多月之前,他還只是一個平凡無比的畢業研究生。他父母早逝,也沒有什麼糟心親戚,依靠遺產讀到大學,然後準備找個工作,同時找個能維持長久關係的床伴。
他本來是準備人生就這麼過了,說不上還能找到一個愛人,兩個人磕磕絆絆過一輩子。
然後餘子幸就被抓去做勞工了。
他明明是待在家裡上網,卻沒想到電腦里忽然蹦出來一個廣告:
——你想成神嗎?
餘子幸不想,所以他點了叉,然後被電腦中忽然出現的大手一把抓住,硬生生扯到了另一個世界里。
那個世界里有很多和他一樣的無辜人類,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妖,鬼怪什麼的。然後他們就被關在一個籠子里,等待許多穿著華麗的「神」過來提走。
提走餘子幸的是個女神,她是個話嘮,硬生生給餘子幸灌輸了很多其實他完全不想聽的世界真理,每天把他當作各種工具用,餘子幸非常堅挺地堅持了一個月才掛了。
早知道掛了可以穿越,他堅持個屁啊!
餘子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盯著智力一欄的數據,心裡意念一動,就感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腦海中流出來,然後智力的數據忽然模糊了一下。
等到它重新變得清晰,數據已經變成了——智力:7.54。
與此同時,體質也上升了0.01,這是提升身體其他數據的附帶福利。
5.39,這樣的體質實在太弱了,哪怕是在同齡人中都是倒數。餘子幸是穿越到了一個十二歲的病死的小孩子身上,那個孩子家裡應該很窮,隨意地把他扔在荒郊野外,草草一埋,也是幸好這樣他才能爬出來。
餘子幸花費了許多神秘力量在刺激這具身體上,最後一直到讓他自己「活」過來,他才離開了那裡,搭了一輛車來到川市,自己走進了孤兒院。
「餘子幸!」
一個尖利的女人聲音忽然叫了起來。
「餘子幸!」
她又叫了一聲,與此同時,還有急促的腳步聲快速走近,陳舊的木門「砰!」的一聲被她推開,揚起一片灰塵。
餘子幸立馬從床上跳下來,他垂著頭穿上鞋子,提了一下鞋跟,快速地用臉盆里還濕著的毛巾擦了一下臉,然後抬頭看向門外站著的尖酸女人。
「餘子幸,你幹什麼呢?叫你半天了怎麼不答應!」女人面容尖刻,她皺著眉頭,毫不掩飾地從眼裡露出一分嫌惡:「叫人半天了都不來,懶貨!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在孤兒院里騙吃騙喝……」
餘子幸沒說話,他低著頭,面無表情地跟著女人往外走。孤兒院里的條件不算好,領走一個就減輕一分負擔。
今天有一對夫婦要來這裡領養一個孩子,他們條件很不錯,是個貿易公司的老闆,男的俊女的美,還有一個小女兒。
據說他們這次來就是想給女兒找一個玩伴,餘子幸覺得就自己現在這張面癱臉是不可能被看上的,去了也是白費時間,不如在房間里再休息一下。
他「活」過來之後身體上就留下了不少後遺症,比如皮膚蒼白,體溫低下,頭髮和指甲生長極快——還有四肢不協調,面癱等等。這些後遺症都需要他花時間慢慢糾正,起碼得把自己變得像是一個人。
這麼一個孩子,誰會領養?又不是找寵物,毛長了就好。
餘子幸嘆了口氣,跟著女人走過大院,後院,孤兒院里的其他還孩子已經在前院里排成一隊等著了,他們中間有大有小,餘子幸十二歲的個子插進去毫無違和感。
他們前面還坐著一對夫妻,看起來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和院長婆婆一起聊天。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餘子幸聽不清楚,他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又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然後就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身體數據,和一群或緊張或興奮的孩子站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院長,人到齊了。」女人輕輕說了一句,還用眼刀剜了一眼餘子幸。
那個中年男人轉過來朝她看了一眼,女人馬上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男人也示意性地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院長婆婆。
「能不能把這些孩子的資料拿來讓我看看?」他看了一眼餘子幸這邊的一個帥氣男孩,把長得好看一些的都打量了過去,補充道:「之後我會給這裡加一筆捐款。」
餘子幸聽了一耳朵,開始默默期待有人能被看中領走,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數據,試圖引導出那股神秘力量,加在體質上。
孤兒院的孩子有許多都是殘疾或者腦癱,大多是智力有問題的孩子,所以這些孩子一開始就被剔除了領養資格。還有一些孩子是身體有一點缺陷,和父母不想養,養不成之類的問題扔掉的。
他們差不多都是從小被扔在孤兒院的,接受不了好的教育,所以這些孩子里出息得也不多,所以這份資料讓男人看得很不如意。
「沒有其他人了嗎?說實話,這些孩子……有些不符合我心裡的逾期。」
男人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了一些,女人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點了點頭,又湊過去和院長婆婆低聲說了幾句。
餘子幸在心裡嘆了口氣,他覺得這次是沒戲了,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女孩子眼睛里已經開始有淚花在打轉。
她才**歲,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裙子,懷裡還抱著一個兔子玩偶,看起來可憐極了。餘子幸有些不忍,伸手輕輕捏了她一下,然後對看過來的女孩子用力笑了笑。
這個笑容顯得又生硬又刻意,但是那個女孩卻還是被安慰到了,她反手緊緊抓住了餘子幸,壓抑地抽泣了一聲。
男人和院長婆婆的談話明顯進行得不大成功,因為餘子幸在慈祥的老人臉上看到了一個為難的神色,尖酸女人站在他們旁邊聽著,忽然指著餘子幸看了過來。
「林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這裡還有一個。」
餘子幸愣了一下,那個男人朝他看了過來,兩人對上了視線。
尖酸女人繼續說著:「這個是一個多月前才來的,沒有資料,所以沒給您看……您不如看看他?」
餘子幸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尖酸女人看都沒看他,繼續熟練地推銷,像是推銷商品一樣,走過來揭起了他蓋住了臉的頭髮。
餘子幸長得只能算清秀,但是他一直沉著臉,現在居然顯得有些穩重了。那個小女孩戀戀不捨地鬆開了他的手,大眼睛里又羨慕又難過,女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又轉過去對林建業說了些什麼。
林建業點了點頭,他轉過來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餘子幸,溫和地問道:「你叫什麼?」
「餘子幸。」
「幾歲了?」
「十二。」
「你父母呢?」
「…………」餘子幸沉默了一下,瞎編道:「他們死了。」
林建業臉上有些歉意,他說了一聲對不起,又問道:「你幾年級了?」
餘子幸:「…………」我說我大學生你相信嗎?
他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一個相對保守的答案:「我初二。」他穿過來之前曾經幫高中生表弟補習過一段時間,應該能跟上高中課程,但是這麼說也過了,不如從初中慢慢補。
林建業有些驚訝,他沒讓餘子幸說他是哪裡上出來的,轉過頭去和女人商量了一下。
「那行,你先收拾收拾和我們辦理一下手續,我找套卷子給你做做,你要是確實是初二的話就行了。」
他瞥了一眼餘子幸的頭髮,又說:「把你自己也收拾一下。」
餘子幸有些驚訝,他看了一眼尖酸女人,就默不作聲跟著她走了。他實際上沒什麼東西要拿,只是按照那個男人的說法收拾一下而已。
他的修鍊盡量要清凈的地方,這些異人處也要隱藏起來。他本來以為根本不可能被領養,不過現在已經有了機會,不抓住就是傻子。
「我身上現在這些變異,似乎很符合傳說中的活屍,只是身上沒有屍斑。其他方面,四肢關節僵硬,指甲鋒利並且生長快速,身上要是體溫和心跳……」
「我現在就是一個死人該有的狀態。」
餘子幸眼眸微深,他直覺自己要是不趕緊強大起來,總有一天會栽在這裡。
他回憶了一下初中的內容,曾經學習過的東西都非常清晰地浮現在了腦海中,這似乎是那一個月經歷的功效。地獄一樣的經歷也不是沒有好處。
這是這好處是死了之後才能享受。
尖酸女人叫張丹,是院長婆婆的女兒。她皺著眉頭領著餘子幸回去,翻出了梳子不滿地道:「過來,我給你梳頭。」
餘子幸現在的頭髮很長,讓張丹極為不滿,因為餘子幸不會梳頭,經常要她來代勞。
「一個男孩子留這麼長的頭髮幹什麼。」張丹一邊梳一邊嘟囔,眉毛皺的緊緊的。
餘子幸依舊沒說話,他等到張丹給他梳完頭,平靜地說了一聲謝謝,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沒拿。
他身上這套衣服都是孤兒院的,再拿東西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餘子幸又跟著張丹出去,他梳好了頭髮,整個人都顯得清爽了一些,讓看到他的林建業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手裡已經拿了幾張卷子,後面還站著一個青年人,餘子幸往外望了一眼,發現孤兒院外面已經停了一輛車子,似乎是那個青年人開過來的。
那個女人叫李姝微,她對著餘子幸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進屋去了。
「過來,把這個填了。」
林建業笑眯眯地把卷子放在搬出來的小桌子上。餘子幸看了他一眼,抿著嘴唇走了過去,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下,卷子裡面還夾著一根自動筆,一塊橡皮。
他看了眼題目,確實是初二的水準,他都會。
就是不知道要答多少分。餘子幸在卷頭填了名字,隨意在空中劃了一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水平來,如果為了一些無謂的事情放棄被領養的機會,這才是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