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三星
霍德希汶一臉陰鬱的側靠在床上,「爵爺,你親自檢查一下就知道了。要是放任不管,以後你會沒蛋可生的。」
森爵抱著孩子,譏諷的笑了兩聲:「沒關係,你生就是了,十個八個都沒問題。至於檢查,有歐少尉在呢,我幫你叫她。」霍德希汶瞪著眼聽完,被氣的噎住了,沮喪的將腦袋埋在床上。
森爵仰起脖子,故意喊了一聲:「歐——」話還沒說,就被氣急敗壞爬起來的霍德希汶捂住了嘴,他將森爵壓制在身側,在他耳邊惡聲惡氣的壓著嗓子問:「你就這麼想讓別人看你的老公?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男人。」
森爵眉飛色舞的抱著小谷,語氣討打的說:「也不怪我,誰叫你說子孫根廢了,這可是國家的命脈,不容小覷不能輕視嗒。」
霍德希汶氣的臉色鐵青,他鬱悶的鬆開手,垂頭喪氣的問:「你就不能為我妥協一下嗎?」
森爵抱著孩子站起來,微微一笑:「你躺著休息一會兒。」
霍德希汶看著森爵不管不顧的抱著孩子走了出去,失望的躺在床上。讀書的時候,爵爺對所有人漫不經心極難深交,卻特別青睞佩茲,跟自己……好像完全沒有交流。後來森爵和自己求婚,霍德希汶真的受驚不小。
這中間的轉承究竟是什麼?因為佩茲死了他是第二人選?霍德希汶遷怒的開始用尾巴想問題,越想臉色越青,明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幻想出自己頭頂有一片綠瑩瑩的草原,成千上萬的佩茲在上面呼嘯而過。
你|媽的,所以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森爵的嗓音突然響起,霍德希汶猛地睜開眼睛轉過頭,那人居然回來了,還把孩子放了,一個人回來的。
霍德希汶喜出望外的說:「你回來了!」
森爵斜靠在門框,用一種連他也沒有意識到的縱容表情看著這位孩子氣的皇帝陛下,看他像個小孩似的光著腳從床上蹦了下來,喜氣洋洋的扯住森爵的胳膊,將他拉進門,然後賊兮兮的鎖上門。
森爵盯著堵著門板的霍德希汶說:「看樣子你是好了?」
「並沒有。」霍德希汶挺起腰,趾高氣揚的說:「好不了,你得給我摸,摸了才會好。」
森爵盯著霍德希汶腿間,心中狂喊:耍流氓啊!他僵眼挪到床邊,想了又想,抱著手臂堅決的說:「我的手不是靈丹妙藥,這事沒得談。」
「那你也別想走。」霍德希汶維持著流氓姿勢,也抱起了手臂站在他面前,彷彿要跟他對抗到天荒地老。
「無所謂,反正痛的不是我。」森爵視線正好落在他的腿間,那原本安靜的小兄弟微微抬起頭,向跟他打招呼似的,森爵不敢置信的問:「你不是疼的要廢了?」
霍德希汶含恨盯著他,咬著牙說:「沒錯,就快廢了,你很高興?你這個心腸歹毒的男人。」說著,他跳上床,可笑的脫下褲子,義正言辭的說,「你看清楚,快被踩扁了。」
扁了?森爵捂嘴狂笑,覺得這畫面實在是污穢的不堪入目,可霍德希汶的表情偏偏認真的不行,一定要對方給他一個交代。森爵調整情緒,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霍德希汶一聽,氣的將整個身子壓在森爵身上,貼在他耳邊拉著他的手備受傷害的說:「我都這麼示弱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好歹揉一揉,安慰一下。」
森爵無語望天,任由霍德希汶扯著他的手,森爵起初不想動,架不住霍德希汶他在耳邊喘息,自己心底也毛毛的跟著燃起一股莫名奇妙的騷動,森爵怕由著他胡攪蠻纏下去,事態會朝著他最無法控制的場面發展,只好破釜沉舟的上下動起手來。
弄到一半,森爵突然開口問:「你不是讓我揉蛋嗎?現在這是幹什麼?」揉的是棍子不是蛋阿喂。霍德希汶討好的吻著他的臉頰,喘著粗氣說:「一起揉,一起……我愛你。」
森爵紅著臉暗罵一聲,霍德希汶就像從深山老林里跑出來的禁慾狂,貼著他就像發情的怪獸,濕漉漉的呼吸總是透著沒完沒了的情|欲。每回見面霍德希汶都會摁著他揉捏一番,又是粘人,又是猥瑣的用下半身擠壓,這回更好,直接脫褲子示威了,不管教不行了。
森爵加快手速,讓霍德希汶痛快的發泄在自己手中,那傢伙滿足的眯著眼躺在他身邊,一臉意猶未盡永遠吃不飽的饞樣。森爵無語的在他腿子上擦拭手中的粘液,納悶的問:「你到底多久沒過性生活了,為什麼每次都是這個熊樣?」
霍德希汶語氣里透著一絲懶洋洋的黏膩,語調也是輕飄飄的:「熊樣?爵爺,自從你懷孕之後,我就沒有性生活了,你滿意了嗎。」
森爵瞬間無語。
霍德希汶看他沒說話,睜開眼睛,試探著問:「或者你身體已經恢復了?我們真正來一次?」
森爵忙說:「哦,不用了謝謝,我還沒好。」
霍德希汶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果然不能想太多。」
森爵坐在他身邊,看霍德希汶整理衣褲,突然問:「你是不是很在意?我是說小谷他的……我現在不記得,也許以後……」
霍德希汶停下手抬起頭,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爵爺,你不用向我解釋,只要你現在愛的是我。」
森爵閉了閉眼,是嗎?
霍德希汶伸出手攬著森爵,親吻他的額角,溫柔的說:「我們在一起,是因為你說你一直愛我,我很受寵若驚。我甚至不知道是何時發生的,那時你只會讚賞佩茲。」
森爵懷疑的問:「你呢,你不是為了五百座兵工廠?」
霍德希汶頓了頓,肯定的答:「當然不是。」但願如此,森爵默默地想。
勉強吃飽的霍德希汶換了一身衣服,狗腿的貼著森爵為他按摩大腿,一邊問:「爵爺,寶寶出來要滿一個月了,我們辦個滿月宴吧。」森爵靠著枕頭悠閑的說:「沒必要吧,還只是一顆蛋而已。對了,有沒有想好為他取什麼名字?」
霍德希汶不輕不重的捏著森爵的大腿,說到:「你說了算,你喜歡什麼名字都好。滿月宴一定得辦,我們可以在保育囊外面扎一個大蝴蝶結,放在大廳正中,讓所有人都來看我們的孩子。」
「唉,唉,手不要越伸越遠,你還是按小腿吧。」森爵制止住霍德希汶的舉動,那傢伙趁自己不留神就往腿根處摸,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霍德希汶小小的嘁了一聲,收手回去按森爵的小腿,然後不痛不癢的說:「其實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森爵看他的手總算規矩了,答到:「孩子又不是什麼稀奇玩意,滿月宴沒必要,破殼以後在辦也不行,至於你的生日……隨你便啊。」
霍德希汶跪在森爵腿邊不滿的哼哼兩聲,森爵大概聽到佩茲兩個字,頓時頭大的問:「你還有完沒完了,這跟佩茲有關係嗎?」
霍德希汶不說話。
森爵望天:「你要是介意的很,我們也可以離婚。」
霍德希汶忙說:「誰要離婚?沒有人要離婚。咱們要必須得辦滿月宴,要給所有人看看爵爺你給我生的孩子,這是帝國最漂亮最聰明的全血蛋。」
森爵總算明白了,他就是想炫耀,森爵無力的說:「行行行,你說了算。」
這段時間森爵一直在思考,霍德希汶說小谷是佩茲的孩子,難道他們長得真的很像?森爵納悶的回憶著佩茲的樣子,發覺自己竟一點也沒有印象,就是那個一直在課堂上睡覺的孩子,主動做五百個下蹲那位?
不記得了……哈哈哈,森爵絕望的想哭,不論是佩茲還是霍德希汶,看來他的愛好一點也沒變,那就是——老牛吃嫩草。他此刻正在給陽台上的一株植物澆水,款擺的綠葉吸取到一點水份,就歡快的搖曳著桿莖,上面墜著沉甸甸的橙色果子。森爵澆完水,想著歐少尉之前鼓勵他多吃這東西,便摘了一顆塞進嘴裡,有點澀口,森爵一口吐了出來,什麼東西,比纖維素還難吃。
戊己跟在他身邊,馬上為他拿出紙巾擦嘴。森爵看了他一眼,接過紙巾,笑著說:「戊己你在家也這麼勤懇,管家會失業的。」
「反正我也沒事。」戊己聳聳肩。
「爵爺你別吐啊,那是降糖的食物,最適合你吃了。」歐少尉突然出聲,森爵轉頭一看,她抱著一個大盒子出現在房裡。
「最近我的血糖不是挺平穩么?」森爵恐懼的盯著那盆植物,生怕歐少尉要他再吃那難吃的果子。
「嗯哼。」歐少尉將盒子放在桌上,雙手插腰喘了幾口氣,又用手背擦了幾下汗,才說:「爵爺,身體是自己的,多注意總是好的。」森爵敷衍的應了,將目光放在歐少尉抱的大箱子上面,好奇的問:「你弄了什麼來?」
歐少尉長吁短嘆:「最近突然想起一些事,便在陳列室待了一段時間回憶我的校園生活。恰巧被我發現一個東西……爵爺,我想你應該看看,無論出於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