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才說出口的我愛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才說出口的我愛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才說出口的我愛你薄易之努力想猜透她心底的想法,可那朦朧的模樣,他真的無從得知。

下一秒。她會尖叫拒絕,還是從容的喝下去?

「謝謝。」床上的女子之說了兩個字。

這代表,她是不是已經好了?

唇瓣抹過一朵華麗的笑,薄易之端著碗走到她的床邊。他細心的將粥用勺子攪了攪,讓它不至於那麼熱了,剛要端起來,他想要喂她。

花晚開忽然伸出手奪了過來,拿著勺子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幾秒鐘的時間,就被一掃而空了。她又匆忙的放下,靜靜的凝視他。

鳳眸也凝視著她,眼底一片漆黑,似深不見底的深潭。

「你康復了以後,讓我離開好不好,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晶亮的眸子,花晚開說的卻有些卑微,像是試探,卻藏著濃濃的希望。

「我欠你一條命,所以安分的守著你,照顧你,就還清了。」她一直知道那晚的男子是沖著他來的,陰差陽錯的對準了自己,所以這條命算不算沒那麼重。

良久,薄易之就盯著她看,不語。眼底忽然亮了亮,像是這一瞬,要把一世的她都看盡。

「好。」只是淺笑著回了一個字,然後,他奪門而出。

聽見一聲門響,花晚開的身子顫慄了一下。她若無其事的躺下來,蒙上被子。沒一會兒裡面傳來低低的抽泣聲,連綿不絕。

早上,在他之前她就醒了。聽見那個男子打電話的話語,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教訓了那兩個人,可是心底的傷疤造成了就是造成了,抹不去的。

然後聽著他下床了,外面又時不時的傳來聲音。他端著一碗粥進來,她知道那是他親自熬的。這個如神坻一般的男子,也食人間煙火了。

她用了三生的運氣,才會換來他一次的照顧。

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像是瘋了一般,疼痛也毫無知覺。但是,心底最真實的感覺被釋放了出來,她忽然覺得平靜了下來。

直至房間里的抽泣聲停住了,被子里鑽出一個小腦袋,梨花帶雨,紅著杏眸,淚汪汪的,眼底卻清明了許多,散著細碎的光點。

花晚開在房間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神態自若,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沒想到薄易之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佯裝自若的問了一句:「你早上吃點什麼,我做給你。」

多麼平靜的語氣!

心口痛,腿也痛,薄易之淡淡的背著她丟了一句:「我也吃了點粥,不用了。」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你回一趟半山的別墅,好好收拾一下吧,我明天會那邊住,下午六點左右能回來就好。」

看來他還正常,還知道把自己當成保姆使喚。

花晚開拿了包和鑰匙開車出去,直至門口沒了生身影,薄易之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她已經走了,過來吧。」

半個小時之後,路墨偷偷摸摸的來了,拿了一個大袋子。進來之後開始一樣一樣的翻出來,琳琅滿目的。

薄易之拎起一塊布問道:「這是幹什麼的?」

瞥了一眼,路墨不緊不慢的回答:「用來鋪在你家桌子上的,這樣才有格調。」

「那這是什麼?」生的肉?

「晚上的時候我給你做。」目光中帶著些許嫌棄。

外面傳來鈴聲,路墨催促道:「快去看看。」

薄易之出去一看,好大的一車花,鮮紅的玫瑰,一個個嬌滴滴的。打開門,讓車開進來。他看清了許多,有一部分是摘好的花瓣。

於是,兩個人忙了一天。終於在牛排上還是出了問題,什麼他做給自己,都是騙人的,糊了兩個,才知道他為什麼買了好幾個。

「我是這樣學的呀?」路墨忙活了一陣,有些暈頭轉向的,腦袋上出了汗。

薄易之從來不知道他會做飯,還是煎牛排,不相信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學的?」

「早上,跟著視頻學了一會兒。」

呵呵的冷笑兩聲,不忍最後兩塊牛排被踐踏了,薄易之找來視頻,親自動手。他也是夠可以的了,路墨的火候一直是大火,不糊才怪。

「忘記調了。」路墨尷尬的解釋起來,卻是蒼白無力。

臨近六點的時候,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了,路墨也離開了。薄易之打了個電話給花晚開,她說馬上回來。他回卧室挑了一件襯衫,粉色的那件。

天色已經暗沉了,花晚開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的光亮,同天色相接。不禁有些奇怪,難道是停電了?

開門進去的時候更是一片漆黑,連外面僅剩的一點光芒都沒照進來。

「薄易之,薄易之?」她試探了交了幾聲,沒人回應。

掏出手機準備照著點路,在她手機沒亮的時候,餐廳那邊卻亮了起來,黃燦燦的光,帶著溫暖的味道,照亮了一片。

隨後,客廳的也亮了起來,不似以往的那般明亮,卻也照亮了客廳的每個角落。

那對蠟燭,依舊是最耀眼的。

從門口到那兒的路,都散著一層紅色的玫瑰花。那一邊,站著一個男子,穿著粉色的襯衫,明媚著臉龐。本就生的妖孽,穿著粉色的襯衫更顯得多了一份魅惑。

餐桌也被鋪上了好看的碎花的桌布那對蠟燭立在那,兩側一大簇帶著刺的玫瑰花,嬌滴滴的盛開在一旁。而後,兩杯紅酒,陪著兩份牛排。

花晚開的心下意識的『咯噔』一下,迷惑的小臉,唇瓣吐了一句:「我是不是進錯了?」

這邊問著,那邊的男子從花瓣踏了過來。一如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那個踏著花緩緩飄落下來的男子,乘花盛開。

修長白希的之間跳落著點點的光芒,正向她伸出手。紳士般的動作,又仿若邀請公主臨幸,邀請她跳的第一支舞。

夢幻的,花晚開伸出手打在上面。那個男子拉著自己,踩在軟軟的花瓣上,偶爾的回眸一笑,媚了她的心,飄轉著到了另一邊。

兩個人相視而作,薄易之一開口,花晚開才驚醒過來,她的心沒規律的跳動著,心底像是隱隱知道他一會兒會說什麼樣的話,不禁秉著呼吸。

「還好不晚,才說出口的我愛你。」薄易之的鳳眸異常的閃亮,甚至眸底,含著偷偷的笑。

這算不算是表白?

花晚開做夢都期翼的場景,四年的夢,終於實現了。她卻,一點都不再喜悅了。

夢裡多少次出現的場景,四年裡,最大,最美好的願望。就真的此時此刻在她的眼前,觸手可及,她卻再沒了勇氣伸出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理智的問了一句,花晚開神色平靜的凝視著他。

她像是不在乎的表現,讓薄易之多少害怕了一些。同樣的凝視她,他點點頭,無比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我愛你。」

「花晚開,我愛你。」

薄易之放軟了身子,連盯著她的眼神都是軟軟的。打過的草稿,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由著心底流了出來:「也許你不相信,可我就是愛上你了。」

「在一起四年了,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連女朋友都沒有,只是那些換不完的女伴而已。沒有人在我身邊能待了四年當然,除了路墨。」

「我從來都知道你在我身邊是特別的,不然不會待了四年。當初也許是初嘗你的美好,一有合作的機會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而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

「就真的很像那帶刺的玫瑰,越有毒,越欲罷不能。美麗,自信,大氣,充滿了希望。」

「一開始,我只是以為你在身邊只是習慣罷了。時間越久,心裡卻越明白了。尤其是當那個男人出現,心裡的警鐘敲響了,深深的明白了嫉妒的滋味。」

「我做過很多的蠢事,找來清兒冒充未婚妻,三番兩次打亂你的約會。其實只是想看到你眼裡的異樣的情緒,生氣,嫉妒,都好。」

「可是,你真的平靜的像一汪春水。」

原來,黎郁清是冒充的。所以不會經常看見她,就算是他住了院,她也沒見過,甚至任何人。所以那次吃飯的時候,會說他的好,是說給她聽的。

花晚開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編織的美好的謊言中,眼前的男子不是我愛他,而是他也愛我,兩個人是兩情相悅的。

一滴冰涼的液體跳落在她的手背上,她胡亂摸去,早已淚流滿面。自然而然的,流了出來,心底悲愴了一片。

「就算這樣,我們之間會改變什麼呢?」梨花帶雨的小臉忽然笑了出來,一朵妖艷至極的花,底下藏著一瓣瓣的悲涼。

「從我們簽下契約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不會再有光明正大的關係了。就算是你說你愛我,卻也早已成了傷痕纍纍,解釋都蒼白無力。」

「薄易之,你不懂,你從來都不懂。」

我的心,被你佔據了四年還久,由最初的雀躍,到一點點的絕望。愛你的那顆心,早就被你一層一層的八光了,什麼都不剩下了。

我愛的比你深沉的要多,心死了,怎麼重新活過來呢?

花晚開甚至自私的想著,如果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是不是兩個人之間還是有一絲的挽救的機會?儘管她心裡知道別人怎麼想她,可她親自聽到,心裡緊繃的弦還是斷了。

薄易之,你讓我怎麼再愛你?

「不,我們之間當然不一樣了。」薄易之有些慌了神,那歲月流長的厚厚的悲愴感又撲面而來。他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

手心裡一點溫度都沒有,他握起來,用嘴呼氣,試圖給她溫暖。

花晚開低著頭,淡淡的搖起來,心涼了,手怎麼會熱呢?他何必這般姿態的在自己面前呢?

他應該一直是那個驕傲的薄易之!

薄易之仰頭看著她,心疼,渴望,焦急,娓娓道來:「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之間就是不一樣了。其實早就想跟你表白的,可是後來住院了。心裡總是想著等自己真正的好起來,再跟你表白。」

「可是你昨天的模樣,我害怕了,我不得不瘸著腳,給你留下美好的回憶。」

「不是你印象中高冷帥氣的薄易之了。」

他又站了起來,從桌子的那邊拿起一個文件:「這是我們的合同。」然後,伸手將它撕碎了,白色的紙片,紛飛了他們的過去。

「有什麼用呢?粉碎不了別人的看法。又或者,我不愛你,薄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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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婚動,薄少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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