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同志和薄易之不得入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同志和薄易之不得入內

第一百四十八章同志和薄易之不得入內準時的時間,準時的地點,薄易之又來報道了。他今天穿了一套藍色的禮服,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頭髮沒了往日的一絲不苟,成了鬆鬆散散的碎發,像是迎面海風襲過的清爽。

在出了電梯以後,他卻被人攔住了。

「薄總,對不起,您不能進去。」孫秘書面露為難的攔下了他,站在他的前面。

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攔下?

儘管薄易之想要溫柔一些,可吐出的語氣還是如一陣寒風吹過:「連我你都敢攔?」輕飄飄的話語,卻也是不可一世的恣意。

唯一聽到他這句話的孫秘書,當時就顫慄了毛孔。低下頭,慌張又害怕,只能淺淺的解釋一句:「不是我不讓您進去,而是總經理吩咐的。」說著,指了指辦公室的門。

這句話讓薄易之來了興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他走過去。看見門上赫然幾個大字:同志和薄易之不得入內!

清朗的笑聲低低的回蕩在長廊里。

看見那幾個字,男子竟然還笑得那樣的清朗。薄易之點點頭,頗為讚賞,的確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抬起手摸上去,那幾個字,還是她親手寫的。

孫秘書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那面若桃花笑得春風得意的真的是個男人嗎?又或者,天上的大神居然輾落塵泥了,輕飄飄的就下來了,居然不生氣?

薄易之伸出手,將那張紙撕了下來,揉成了團,滾球似的跑到了地上。他忽然又回到了她的面前,不做任何的反應,只是問了一句:「你說,我和你們總經理之間誰聽誰的?」

說實話,這是孫秘書第一次和薄易之離得如此之近。她只敢偷偷的瞧了一眼,睫毛比女人的還長,皮膚比女人的還好,不禁又想到了剛才的那個笑容。

「嗯?」薄易之又發出了一個音調,蔓著撩情的意味。

多年練就的秘書的心裡素質,在他一個『嗯』下全部消散了。孫秘書紅透了臉,細語的回了一句:「聽您的。」畢竟,兩個人的地位在那擺著呢。

「那你說,你聽誰的?」薄易之循序漸進,又柔柔的問了一句。

孫秘書早已進了花痴的模式,回了一句:「聽我們總經理的。」

「既然你聽你們總經理的,你們總經理聽我的,那你是不是也應該聽我的。」薄易之又低了地身子,溫熱的氣息吐出去竟能反撲會他的鼻尖。

說的應該對!孫秘書點了點頭。

聽到這樣的答案,薄易之忽然綻放出一抹嬌艷至極的笑意,就如同那忘川河邊烈烈的彼岸花,烈艷無邊。孫秘書秉住了呼吸,咽了咽口水。

男子的腳步靜靜的轉移了,挪到了電梯的旁邊,修長的手指按了按鈕。電梯被打開了。他勾了勾手指,華麗的嗓音娓娓傳入她的耳里:「那現在,你就站進去。」

孫秘書盯著他的手指,真的站了進去,目光不忘一直盯著他。

『叮』的一聲,電梯被關上了,然後運行了起來。

薄易之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撿起地上的紙球,優雅從容的直接推門而進。

雪白的紙球呈一個完美的弧度飛到了花晚開的辦公桌上,薄易之的腳步也隨之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只問了起來,卻偏偏清的像是一張紙落在了桌子上:「什麼意思?」

她知道他肯定會進來,花晚開放下手裡的筆,眼神沒有過多的停留,睨了他一眼,同樣清的語氣回答:「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在學他?

良久,房間里安靜極了。兩雙驚艷的眸子彼此凝視對方,周圍的空氣卻都靜止了。

薄易之先是挑了一下鋒眉,沒有動怒,沒有生氣,輕啟薄唇:「其實,我是在問同志是什麼意思?」說完,眼角竟如煙花的姿態勾了起來。

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花晚開明艷動人的笑了出來,杏眸更是沾染了亮亮的星辰,解釋了起來:「同志就是同志的意思,薄總。您說,一個大男人送另一個大男人巧克力,娃娃,水杯。」

「怕是那水杯也是情侶的吧,難道這個男人還有別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和您。」

說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嫣紅了連臉:「在一起。」

薄易之倒是撤了腳步回了沙發上,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他甚至她一定知道這些東西其實是他買給她的,都說送一些女人小玩意都會很開心的,可是她怎麼就不然呢。

女人呀,果然是個不能輕易揣測的生物。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雙性戀?」

聞言,花晚開不得不甘拜下風起來,這種事,她一向鬥不過他的。想著這幾日,卻也不甘心:「薄總,您說我要是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各大媒體,是不是就是明天的頭條?」

「難道你不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嗎?」沙發上的男子忽然認真的說了一句,靜靜的流如這無邊的空氣中。

為了什麼?

花晚開也有些迷惘了,這個男人到底為了什麼呀?

會捨命幫自己擋那一槍,會蒼白了臉躺在病床上,會準備浪漫的燭光晚餐,會深情款款的說一句『我愛你』,會總是想法的纏著自己,會給自己一個浪漫的約會,會買普通男友朋友之間互贈的小禮物。

這個男人,是愛自己的。

而她呢,真的不愛他了嗎?不,她依然只愛他。

可是再愛,卻抵不過她心裡的怕。

轉過椅子,花晚開抬起頭透過玻璃看外面的天空,心裡平靜了下來,緩緩的說道:「薄易之,你知道絕望的滋味嗎?你知道隱忍的滋味嗎?你知道每天親眼看著卻說不出的滋味嗎?你知道被人逼著的滋味嗎?」

連著幾個問句,讓薄易之平靜的心掀起了洶湧的波瀾,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背著自己的女人,心底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忍不住的,竟害怕了起來。

總感覺她像是在藏著更大的秘密。

他從來沒有對那個女人如此的傷心過,想盡一切的想要彌補她四年的空白,讓她恣意的活過那最美好的年華。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樂-在其中。

多年的積冰,遇見了太陽,融化了也要跟隨下去,肆意的享受陽光。

他就是這樣的,孤獨了太多年,冷了太多年,他也想抓住那一縷陽光,活屬於他的歲月靜好。然後像那對老人似的,牽手到白頭,白了頭,也要牽手。

可是最近,心好累!

花晚開深呼了一口氣,走到隱蔽的保險箱處,慢慢打開,拿出了一個盒子。只凝視了幾秒,站起身走到薄易之的面前,悄悄的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薄易之有些眼生,從沒見過這個盒子,抬眸看她。

坐在他對面,花晚開盯著盒子,眸底還有一絲光芒,最後卻平靜的解釋起來:「這是很長時間以前你落在我家的那條項鏈,隔天你就出差了,所以我先幫你保管著,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

或許,這是兩個人之間唯一的牽絆了,僅剩的一點東西。

男子的面容上扯出一絲冷哼,似笑意,似冷笑,似嘲諷。這條項鏈,薄易之當然記得,一顆石頭,一雙人,他最美好的代表。那個時候不敢光明正大的送給她,所以那晚去她家,裝作無意間拉下的。

第二天,便交代了路墨,自己匆忙出了國,怕的就是她還回來。

後來他以為她收下了,一直沒送回來,他暗自激動了許久。卻不想,今天,她終究還是還給了他。

「送出去的禮物,我還從來沒有拿回來過。」他盯著盒子說了一句。

花晚開趕緊打斷,語調也輕鬆了許多:「薄總,這可不是您送的,是落下的。」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是他故意留下的,應該也是要給自己的吧。

刻意強調的『落』字清晰的傳入薄易之的耳朵里,鋒眉不著痕迹的輕蹙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多好聽的一個字,多悅耳的一個字,花晚開卻什麼都聽不出來了,笑著拒絕:「一顆石頭,一雙人,還是不合適你我之間。」

不合適?

薄易之的俊顏忽然陰鬱了起來,猙獰著卻也異常的俊美,站起了身,蔓著涼意,鳳眸眯著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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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婚動,薄少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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