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禁地遇險
雪靈舞正納悶著呢,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夫人,您醒了么?」是無影。
雪靈舞將門打了開來,看見無影便問道:「你知道放在我桌上的葯去哪兒了么?」
「葯?」無影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開口說道:「之前夫人您離開的時候,主上曾進去過,且將放在桌上的東西拿走了。」
「是他拿走的就沒事兒。」雪靈舞呼了一口氣,「對了,你找我有事兒?」
「回夫人,是主上找您。」無影恭敬地說道。
「他人呢?」雪靈舞正想著他去哪兒了呢。
「屬下帶您去。」
說罷,雪靈舞便跟著無影走出了房間。
兩人沒走多一會兒,就看見幾個族人倒在了地上。
雪靈舞一驚,頓時有些慌了,趕忙上前查看。
「他們只是承受不住藥力,昏過去罷了。」
「什麼藥力?」雪靈舞看著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的水熤寒,出聲問道。
水熤寒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雪靈舞看他神神叨叨的模樣,心中的疑惑愈加的濃烈了,只見她雙目緊緊地盯著水熤寒,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水熤寒難得地聳聳肩,一副我是無辜的模樣,道:「如夫人所見,不過具體的情況,其實為夫的也不是很清楚。」
雪靈舞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水熤寒擺明了是不想告訴自己么。
「無影,將這些人送去我那兒。」
「是。」
無影差了幾個人將地上的族人抬走了,見他們走遠了,雪靈舞才想起什麼,看著水熤寒問道:「你找我來做什麼?」
「只是想看看你。」水熤寒語帶邪魅的說道。
看,看看?就只是想看看?雪靈舞瞪大了眼睛,眼裡噴射出了火花。
「你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么?」
「玩笑?」水熤寒看著她,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么?」
雪靈舞看著他步步緊逼著向自己走來,連忙退後了兩步,道:「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水熤寒在她轉身之際一把拉住她的手,目光迥然地看著她,道:「無影可能暫時無法在你身邊保護你了,這幾天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要踏出房間一步。」
「怎麼了?」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凝重,臉上慢慢地浮現了一抹擔心之色。
「夫人是在擔心我么?」水熤寒看著她的那擔心的模樣,心裡倒是泛起了一絲漣漪。
「你想多了,我是擔心水族的族人。」雪靈舞白了一眼水熤寒,她發現這個傳說中的弒罰主上,怎麼在自己面前就這麼的沒個正經呢。
「呵呵,」水熤寒淡淡一笑,道:「記住我說的,不要離開房間一步,這裡的事,很快就能解決了,到時候我會帶你離開。」
一說到離開,雪靈舞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她想快點洗脫自己的罪名,但一想到那時候要面對上官景和水熤寒,她心裡又有些矛盾了……
「怎麼了?」水熤寒看出了她的想法,卻裝作無知地問道。
「沒什麼。」雪靈舞搖搖頭,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
看著她逐漸走遠的身影,水熤寒瞳孔微微一縮。
這一次,雪靈舞聽話的待在了自己的房間里,一步都未踏出,甚至連飯都是水熤寒差人送來的。
又是一天過去了,雪靈舞開始有些待不住了,也不知外面的情況如何,還有已經快三天了都沒見到上官景,也不知他跑哪兒去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雪靈舞乾脆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準備去水熤寒那裡看看,就聽見門外響起了說話的聲音。
「我要見靈舞小姐。」是水草。
「主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夫人。」護衛冷冷地說道。
「我有事兒要與靈舞小姐說,很重要!」水草顯然有些急了。
「主上的命令,不得違抗。」果然,什麼樣的人帶出什麼樣的兵,弒罰的人應該都是冷漠無情的吧。
「可是……」
「我還沒睡,讓她進來吧。」雪靈舞淡淡地說道。
「可是夫人……」
「沒事兒的,反正也不出這屋子,更何況還有你們守著。」雪靈舞淡淡地說道。
既然夫人發話了,那護衛也不好再做阻撓,便讓水草進來了。
「靈舞小姐。」水草看見雪靈舞,便略顯急切地說道:「那個上官公子,他,他……」
「上官景?他怎麼了?」雪靈舞一聽到上官景,頓時臉色一變。
「不是,他怎麼了奴婢不清楚,可是我前兩天看見他往後山那邊去了,之後就一直都沒見他回來過。」水草頓了頓,繼續說道:「剛開始以為他從別的路回來了,奴婢還在族裡特意留意了一番,可是始終不見他的身影。」
「這麼久你才來告訴我?」雪靈舞看著水草,似信非信地問道。
「奴婢一直都在照顧小姐,也無心顧及其他的事兒,不過奴婢越想越不對,這後山好像還有一塊禁地,就是我們族人都不讓進,除了族長之外,我在想他是不是誤闖了禁地……」
「禁地?那是什麼地方?」雪靈舞目光一沉。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爾聽到族長說過幾句,說那裡是什麼水族唯一的後路,什麼機關重重的,奴婢真的不是很清楚。」
雪靈舞目不轉睛地盯著水草,似在思量著她所說的是真是假。
水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垂下了腦袋。
「是誰讓你來告訴我的?」雪靈舞冷聲問道。
「沒有誰,沒有誰,是奴婢自己偷偷過來告訴靈舞小姐的。」說罷,水草從懷裡掏出一塊吊墜,遞到雪靈舞的面前。
「這是上官公子的玉墜吧?」
雪靈舞接過來一看,果然!這就是上官景隨身佩戴的玉墜。
「你從哪裡得來的?」雪靈舞緊緊地握著玉墜問道。
「是奴婢從後山撿到的,今天早上,族裡的大夫說給小姐服用的安神草沒有了,但因為腿腳不方便去不了後山,所以奴婢就去了,這是在採藥的時候撿到的。」
「採藥的時候?今天?你說上官景前兩天就去了後山?」雪靈舞蹙眉問道。
「嗯。」水草點點頭,道:「就是因為撿到了這玉墜,奴婢才決定要來告訴靈舞小姐的。」
雪靈舞雖然對水草的話將信將疑,但這玉墜確是上官景的貼身物件沒錯,上官景的身手不錯,單憑水草根本無法從他身上取走,這麼說來,她所說的話是真的?
「這件事你告訴過別人么?」雪靈舞問道。
「沒有,因為怕刺激到小姐,所以有關您的事奴婢是絕口不提的。」
雪靈舞沉默了一會兒,道:「後山的禁地在哪裡?」
「就沿著後山一直走,走到那塊半生石之後向左走就到了。」水草偷偷看了一眼雪靈舞,道:「恕奴婢多嘴最後說一句,這禁地裡面真的很危險,進去的人凶多吉少,雪舞小姐還是不要進去的好,或許主上可以……」
雪靈舞沉默不語。
「如果沒有別的事,奴婢就告退了。」水草退出了房間。
雪靈舞手握著玉墜,心裡越想越不對,不管真假,一定要去這禁地看一看。
於是趁著護衛換班之際,雪靈舞偷偷溜了出來。
一直按著水草說的方向走去,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水草所說的禁地。
說是禁地,其實就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且這山洞附近也沒設下什麼機關陣法,難不成都設在山洞裡面了?
雪靈舞新生狐疑,但已經到了這裡,不進去看看她是不會死心的。於是壯著膽子往山洞裡走去。
手中的火摺子噗呲噗呲的冒著火星子,雖然光線暗淡,但至少還能看清這洞里的情況。
咦?這個洞並不深啊,且前面根本沒有出口,完全只有容得下十幾個人的空間,這裡怎麼會是水族唯一的後路呢?
雪靈舞一臉謹慎地看著裡面,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冷笑,雪靈舞毫無防備的轉過身去,迎面被人捂住了嘴巴。
是岳伊洛。
雪靈舞的嘴被捂住了一會兒之後被放開了,但是她明顯感覺到身體開始起了變化。
「岳伊洛!你對我做了什麼?」雪靈舞扶著有些搖晃的身子,冷聲問道。
「呵呵,對你做了什麼,也沒什麼,就讓你嘗嘗這情葯之苦,順便再來個全身爆裂而亡罷了。」
岳伊洛說的輕描淡寫,但雪靈舞此時已是渾身一顫,腳下有些不穩,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怎麼?害怕了?」岳伊洛冷冷地嘲諷道。
「岳伊洛,我已經離開軒王府了,你為何還要處心積慮的害我?」雪靈舞渾身開始燥熱,她強壓著心裡的這股熱火,幾乎是咆哮著問道。
「你以為你離開軒王府就好了?呵呵,上官靈舞,你太愚蠢了,你不僅帶走了他的心,還帶走了他的人!」
什麼!雪靈舞身子一震,呆然的問道:「容楚軒他,他死了?」
「死?呵呵,楚哥哥怎麼可能會死。」岳伊洛冷笑著說道。
「可是你剛才的話……」
「上官靈舞,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我要讓你死不瞑目!」
岳伊洛此刻變得猙獰可怕,在冷眼看了一眼雪靈舞之後,轉身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