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戲弄王爺
惜弱軒還是第一次進皇宮,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稀奇和美妙,這古代的建築師真厲害,把這後花園打造得如此秀美。在一彎清澈的湖水間修建一條條石橋,在每一段石橋之間必然是一座亭子。坐在亭子里往湖裡遠眺,岸邊儘是婀娜的楊柳,微風過處,楊柳輕擺湖水漣漪,時而湖中魚兒淺躍,時而蜻蜓點水,好一個江南春色。
惜弱軒頓時詩興大發,她胡亂地吟道:「春風又綠江南岸,忽聞水上琵琶聲,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惜弱軒根本不懂唐詩,以前背詩詞的時候總是背了一半,所以吟出來的詩句就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這對很少聽過好詩的鐘浪羽來說可謂是天外之音了。他怔怔地看著惜弱軒,心說這位到底是天才還是蠢才?
惜弱軒看著表情古怪的鐘浪羽知道他很驚訝,很驚訝一個傻子為何會吟誦出千古佳句,不過我還是裝傻以較好,要是他把我當正常人,那啰啰嗦嗦的一大堆規矩就會忽然冒出來,我還是做個自由自在快快樂樂的傻子吧!
「羽羽,我的尿尿又要急了,這裡有沒有可以尿尿的地方?」惜弱軒又展示出一副傻子像,徹底打碎了鍾浪羽以為自己老婆是天才的夢想:「你怎麼這麼多事,哎呀!你就不能憋一會兒,這可是太後娘娘的永慈宮,你要是在這裡出醜,太后怪罪下來有你好受的。」
「可是,可是,軒軒憋不住,要是再不尿尿,可能就直接一江春水向東流了。」惜弱軒故意逗鍾浪羽玩,她覺得鍾浪羽這人有時也挺好玩的,雖然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人還算善良,就算為了輕視自己,給他一些小小的懲罰吧!
鍾浪羽急得直冒汗:「快!趕快折回去,到太監小順子屋裡方便一下。」鍾浪羽說著拉著惜弱軒就往後跑,他知道不能讓自己的妃子把尿尿拉在褲襠里,那樣對皇太后是大大的不敬。
惜弱軒假裝著急道:「哎呀!你別拉我,拉我就出來了。」
鍾浪羽嚇得汗都出來了:「我的姑奶奶,老祖宗,你就不能忍一會兒嗎!」
惜弱軒見鍾浪羽真是著急了,於是嘻嘻一笑道:「現在又沒有了,我剛才一使勁,憋回去了,走吧!」
鍾浪羽鼻子都氣歪了,你這不是耍我嗎!可是面對傻乎乎的妃子,他也只好長長嘆口氣,父皇啊父皇,兒臣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傻子給休掉啊?
鍾浪羽和惜弱軒給皇上太後行了君臣大禮,這次惜弱軒沒出什麼洋相,甚至有些細節做得比鍾浪羽還要好,比如說惜弱軒說的那句:「太後娘娘萬福金安,吾皇萬歲萬萬歲!」說得皇上和太後龍顏大悅,心說這傻東西,什麼時候被鍾浪羽調教得如此會說話了。
「羽兒,這些都是你教的吧!」鍾曄寒微笑著問道。
鍾浪羽心想,我哪有教他,可是這可是好事啊!我不承認不虧了嗎?
「哦!兒臣教得還不夠好,兒臣還會繼續努力的。」
鍾曄寒點點頭:「不錯!能讓弱軒說出這樣的話,你的功勞不小。」鍾曄寒轉身對惜弱軒道:「那他還教了你些什麼?」
惜弱軒剛才聽鍾浪羽說,這些都是他教的,心裡就憋著火,哦!我說出來討好皇上和太后的話全被你拿去了,那好啊!下面的話你也兜著吧!
「父皇,羽羽他還經常說,說父皇你偏心,為什麼要他娶一個傻子做老婆,父皇,我真的很傻嗎?」
鍾浪羽一聽魂飛天外,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父皇,兒臣不敢,兒臣沒有說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啊!」
鍾曄寒卻沒有生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就是有說也是正常的,朕讓你娶惜弱軒為妃是委屈了你,不過這是為了大局,你身為我大佑的子孫,難道不該為國分憂嗎?」
鍾浪羽磕頭如蒜:「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不該那麼想。」
惜弱軒趕緊介面:「剛才還說沒有說,現在承認了吧!」
鍾曄寒和鍾浪羽都楞了,他們獃獃地看著惜弱軒,這到底是不是傻子啊?
惜弱軒趕緊掩飾:「父皇,其實軒軒不傻的,每天軒軒都自己拉尿,可是父皇,我有個事情不理解,為什麼我們王府里的馬桶要上鎖呢?」
鍾曄寒奇怪地看著鍾浪羽:「有這回事嗎?」
鍾浪羽恨不得踹惜弱軒一腳,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哦!這個,回父皇,那不是怕弱軒亂來嗎!」
鍾曄寒更奇怪了:「什麼亂來?到底怎麼回事,你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鍾浪羽汗都下來了:「父皇,他這是,是這麼回事,要是兒臣府里的馬桶不上鎖,這傻子會把夜壺扔進去,兒臣沒辦法只好把馬桶都上鎖了。」
鍾曄寒心想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夜壺馬桶的:「算了,算了,別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了,你們兩個好好準備一下,明天天慶汗就要進京了,你們隨朕出城迎接一下,有什麼問題沒有?」
鍾浪羽看了看身邊的惜弱軒:「問題基本沒有,兒臣只是怕她會惹出什麼事情來。」
鍾曄寒也認為鍾浪羽的擔心是正常的,這傻東西要是在天慶汗面前胡說八道,那也是件頭疼的事情,好在天慶汗知道他這個女兒智力有問題,所以問題不是很大:「好了,就這樣吧!記得明天把弱軒打扮得乾淨一點。」
「是!那兒臣告退了。」鍾浪羽辭別了皇上和太后,拉著惜弱軒離開了永慈宮。
太后看著鍾浪羽離去的方向,一個勁的埋怨:「你啊,也太狠心了,怎麼讓羽兒娶這麼個妃子,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鍾曄寒也是一臉憂鬱:「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兒臣要是有辦法,也不會讓一個傻子做兒媳婦。不過母後放心,等兒臣擺平南方的事情,立刻讓羽兒把她休掉,重新娶一房妃子。」
太后嘆口氣:「現在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