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事情都安排妥了?
當趙健押著鄭九和程力勇走到營門門口的時候。趙健準備著把這倆個直接給推到大門外的時候。李志從門房裡走了出來。鄭九看到李志,眼睛一亮但是又失去了暗淡。現在又能說什麼呢。可程力勇就不一樣了。沖著李志大聲的嚷嚷道:「李總管,我不服啊!少爺憑什麼撤我的職啊!就因為我沒有及時回來給兄弟們祭奠。我真不服啊!李總管,少爺昏迷的時候,我帶著人去剿匪,渾身受傷一十一處。濟城前線輪戰,屬下每戰必當先鋒。生生死死都過來了。如果因為我因為喝酒而沒有參加兄弟的祭奠而撤職。我就是不服。李總管,你給評評理—」
「啪」的一聲。一個打耳光打斷了程力勇在那裡的吼叫。趙健狠狠的甩了程力勇一巴掌。李志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對著程力勇說道:「你那些功勛在身,可是你還沒有死。相比那些犧牲的士卒們,你這點傷又能算得了什麼?要論功勛,鄭九的功勞比你大多了。可你們鄭團座瞎嚷嚷了沒有,論功勛,比你多者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你自己不看看工程營嗎?那裡哪個不是少爺起家時候的老人了。負過傷的比你多多了。功勛卓著者也不在少數。可人家居功自傲了嗎?連少爺給他們開的榮軍院他們都不願意去。寧願拖著傷殘的身體去工程營做勞力也不願意去榮軍院享福。想想他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吼大叫。」程力勇被李志說的無比羞愧的低下頭。說完,對著趙健說道:「把他們倆個壓入門房。四周清空。十米之內不得見人。」
「這,李總管,按照少帥的命令,這些應該被立刻趕出大營的。軍令難為,請總管原諒。」轉頭向著自己的手下大喊道:「執法隊員聽令。給我把這兩人丟出大營。從此兩人再也與我民團和匡複軍沒有任何關係。再進大營,按姦細論處。」
「慢著!」李志說道。趙健一愣。手一揮要開始把押著的兩人推出大營的營門。李志卻站在了執法隊的面前。趙健為難的看著李志,搞不懂這李志是什麼意思。但是軍命不可違抗。既然李志敢阻攔執法隊執法。那也只能不客氣。剛想下令把李志拿下。李志開口道:「趙副總隊長。軍命不可違,不可戲。老夫亦知道也。把他們押入的門房。我給他們把話說完,你再把他們趕出去。這樣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的。趙副總隊長看如何?」
趙健一聽,為難的低下頭沉思了一下。這李志能不動就不動了。剛才也只是拿勁一下。要是底下的人真動手了,哎!別說動手了,就是推這李志一下,要是摔著了碰著了的。到時候少爺絕對會拿刀活颳了自己。沒辦法啊,這李志對於少爺太重要了。畢竟少爺手下三分之二的讀書人都曾經是這老頭的徒子徒孫。雖然對於這幫讀書人少爺很是看不起,也沒有擔任多大職位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先生和文書。可是如果真的得罪了李志,只要李志歪歪嘴巴。那幫秀才們鬧將起來。別說是自己了,就是自己上面那位估計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想通透了的趙健對著旁邊押著兩人的執法隊隊員朝著門房點了點頭。執法隊把兩人押入了門房之中。按照李志所說的,所有人都離門房有十步之遠。李志彈了彈身上的儒士袍,走進了門房。很快,幾個執法隊員也被趕了出來。接著裡面就傳來了瓷器碎裂的聲音和李志的吼聲。但是由於離的遠。別的人也聽不清楚。隱隱約約只聽到李志吼道:「鄭九,你可真糊塗啊。少爺起家之本你都能忘記。」
但是也就是吼了幾句,接著聲音就變小了。沒過多久,兩人都出來了。鄭九低著頭對著門房深深的一揖。而程力勇則滿面通紅的低著頭在那裡不言語。執法隊員看著兩人出來,就要一擁而上推到營門之外。鄭九轉過身來對著擁上來的執法隊員和趙健說道:「趙副總隊,你回去跟少爺說一聲,就說我鄭九對不起他。好了,我們這兩個沒臉之人也不勞弟兄們動手了。我們自己走出去。程二麻子,走,咱跟著皇帝吃香的喝辣的。」趙健聽完,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攔住了要一擁而上的隊員。讓開一條路,讓鄭九和程力勇施施然的走出了營門。鄭九走出營門百步,飽含深情的望了一眼大營。然後甩開大步朝著皇城方向走去。程力勇趕忙追上兩步問道:「團座,剛才李總管說的都是真的。」
鄭九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程力勇說道:「以後,再也不要叫我團座了。咱們已經不是民團的人了。按照朝廷的規矩辦吧!以後,再也不許提李志剛才所說的。聽我命令,做好事就行了。」
程力勇說道:「九爺,我也就是問問。就怕李志耍我們啊!畢竟不是少爺親口給我的說的,心裡實在沒底。」
「我告訴過你,事情不要再提了。」鄭九大怒道。
「好!好!不提了。」程力勇跟著鄭九而去。
靈堂里朱霖正跪坐著,看到李志進來。抬了抬眯著的雙眼,對著李志說道:「恩師,都安排妥了?」李志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朱霖說道:「不過那個姓程的有點不是很可靠。要不,再加上兩個?」
朱霖搖了搖頭。說道:「恩師,這種事情做多了,別人肯定會發現的。看緊點就行了。應該翻不起浪來。」
李志點了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兩人在那裡商議著事情,外邊的風越來越大,天也陰沉的厲害,到了傍晚,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場春雨。天氣陡然變寒冷了起來。朱霖出了靈堂,看了看這淅淅瀝瀝的春雨在心裡祈禱的說道:「老天爺,希望明天不要下雨了。讓我安安生生的送走這些兄弟。」
次天,也不知道是朱霖的祈禱奏效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突然到來的倒春寒讓天氣有點冷,但天空卻是晴空萬里,艷陽高照。今天是犧牲掉的這七百多兄弟們出殯的日子。朱霖頭天和李志談完事情以後就下了命令,除了出去在外執勤的,留守在大營內的所有兄弟全部參加犧牲兄弟門的葬禮。士卒們全部在出完早操以後,集合到了校場上。所有的士卒全部戴孝。連武器上都系著白布條。整個校場變成一片白色的海洋。
朱霖穿著旁孝正在拿著抹布仔細的擦拭著兄弟的骨灰罐。每擦完一個,輕輕拍了拍骨灰罐說道:「兄弟走好!」
朱霖一人在那裡擦拭著,後面跟著腰系白布的李志和穿著重孝的營長,騎兵大隊長和一群參軍。快擦完了。這時身著重孝的李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朱霖耳邊說道:「事情全部辦妥了。棺材已經全部運進了校場。那塊地方也談妥了。聽老趙說,幸虧陸姑娘幫忙。那塊地方才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談妥的。」
朱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等我擦完。就帶著兄弟們入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