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可我就是不說
我暗自冷笑了聲,這麼多年了,這女人的蛇精病還是一點也沒有好。
「那我先在這裡恭喜你了,我去一下洗手間,你隨意。」見我對她愛理不理的,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我頻頻看著時間,真希望快點過去,早點回家見到裴森和孩子。洗了把臉,長嘆了口氣,外面那個格格不入的世界,讓我疲憊。
正準備離開洗手間里,突然聽到一陣關門的聲音,我下意識回頭看去,也不知道蕭尋何時進來的,頓覺不妙。
「蕭總?」
「何酥,我們好好談一談?」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蕭總跟別人聊天,喜歡在女洗手間里?」、
蕭尋不在意的笑了笑:「外邊人實在太多,這裡安靜,而且有些話,只能私下和你說。」
我說:「要不下次再找個時間吧,我今天感覺有些不舒服。」
蕭尋不樂意了,整張臉都拉了下來:「何酥你總是在躲我,多年前躲著我,今天你還想躲著我,難道就真的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至少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蕭總,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別繞關子了。」
蕭尋一步步靠了過來,我下意識退後著步子:「蕭總,你靠這麼近,我有點不習慣。」
「何酥,其實憑你的外貌還有演戲的天賦,只要能有機會,完全可以超越安潔妤!我敢保證。你會大紅大紫,怎麼樣?你跟著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我裝佯將額頭的一縷頭髮搭向腦後,以掩蓋我此時的不耐煩,此時我只能順著他說下去,蕭尋向來不是什麼善碴。
「蕭總的提議很好,可我還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
「你還需要再考慮什麼?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你的眼前,我也知道你和安潔妤之間的那些事情,她一直都想和你爭,和你比,你真的就甘心屈於她之下?」
屈於她之下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和她本來就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前同行或許還有可比性,可是現在根本就不在一條道上。
「蕭總,我們以後再找個機會好好聊吧,你看怎麼樣?」
蕭尋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將我一步步逼到了角落裡:「何酥啊,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說要不要給我一點報酬?」
我看了眼他身後已反鎖的門,眸光沉了沉,卻依舊強裝鎮定:「蕭總想讓我怎麼報酬?」
他猛然撈過我的腰,將我帶入了懷中:「讓蕭哥親一個。」
「蕭總!」他的輕浮讓我腦怒:「我一直挺尊重你的。所以請你也尊重我的感受。」
「那你的意思是我強迫你?咱們都達成共識了,就別裝什麼清高,蕭哥的確是喜歡你平常冷艷的模樣,可是演得太過了,就不太好了。」
「你先放開我,以後多的是機會,蕭總何必要趕在這個時間?」我擠出一絲笑:「等會兒酒會散了,我們再約?」
這色狼用瓜子輕拍了下我的臀,猥瑣的笑了笑:「何酥,你挺上道!蕭哥喜歡,我暫時就放過你,不過嘛,蕭哥得做個標記!」
說罷,那人往我的脖子上咬了一下,我只覺脖子上疼,拚命的掙扎著,他才肯放開我,自命風流的拋了一個飛吻,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我走到鏡前照了照,脖子上已經留下了一個印子。心中暗罵了那死流氓幾聲,看來得趕緊溜走才是正事。
趁他們不注意,我趕緊的從酒店的後門離開了。再呆下去,我怕自己會當場失控往蕭尋和安潔妤身上潑酒。
回到公寓的時候,時間還算早,保姆剛給洋洋泡好了牛奶:「何小姐?您今天回來得可真早。」
「嗯,今天突發情況。」吻了下洋洋和威倫,跑回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翻箱倒櫃的找了條絲巾,圍在了脖子上。如同裴森問起,要不要如實回答他?
好在那晚上,他說要加個班到很晚,讓我不要等他,於是等孩子們睡著了之後,我也早早的睡了,避免與他碰面。
不過一切還是失算了,我一覺醒過來,發現裴森正坐在我床沿邊盯著我。
剛睡醒,腦子還沒有徹底的轉過彎來,傻笑著說:「裴森,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了。」
「是啊,昨天睡得比較早。」
他突然將手伸了過來,在我脖子上來回摩挲著,認真的對我說:「昨天晚上的蚊子好像有點毒。」
我猛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用手蓋住了那個紅印子,但又覺得這樣做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又假裝若無其事的將手給放了下來。
「大冬天的,蚊子……還真是囂張。下次再見到他,你就一掌把他給拍死!」
「拍死?」他挑下了眉,緩緩朝我湊了過來:「一掌拍死太便宜他了,痛感只持續不過幾秒鐘就能去領便當。我會用我的手術刀,一寸一寸將他凌遲!」
我咽了咽口水,老天,他好像是認真的?!
「時間不早了,我先起床。」我剛坐直身子,他又將我給壓了回去。我瞪大著眼盯著他,臉上大寫的一個問號。
「不用著急,我先給你消消毒。」
「消毒?」
他突然俯身在我脖子上的紅印子上咬了一口,直到將原來的那個紅印子給徹底的蓋住,本來過了一個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現在是舊傷初愈又添了新傷。
啃完,他自個兒還欣賞了半天,露出一抹神秘而滿足的笑:「看來人和人之間總有那麼天生差距,是後天無法彌補的。」
「嗯??」
「沒什麼,起床吃早餐。」
才轉身去洗手間洗好臉。出來的時候只見裴森接了我的電話,並打開了揚聲器。
我頭皮一陣陣發麻,他微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
電話那端傳來蕭尋不滿的報怨聲。
「何酥,你昨天是怎麼回事?打你電話不接,找你人也找不到,你不是說要好好陪蕭哥?半途溜走你可真不夠意思!蕭哥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饒過你了,這樣,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過來我這邊。」
裴森冷冽的眼神閃著算計的光芒。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兩個字給我看:「約他。」
啊??我已經完全懵逼了,裴森究竟在想些什麼?
「蕭哥,你約個地方。」
蕭尋得意的笑了笑:「明珠大酒店401號房間,下午兩點,準時過來。」
他說完,裴森便掛斷了電話。
我絞著手指,見他起身正準備要出去,我緊張的也跟著騰身而起:「那個,昨天的事情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我跟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
「嗯。」他沒看我,只是一邊穿著外套。
「裴森……你相信我。」我有些激動的拉過了裴森的手臂。
他回頭怔忡的盯著我,笑了笑:「我沒說不相信你。」
「那你……」即然這樣,為什麼又要讓我約他?是想試探些什麼?
他低笑了兩聲:「明珠大酒店401號房間,君子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君子奪妻之仇……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他?」
反正我也不知道裴森究竟是怎麼『回報』蕭尋,我只知道,之後我再也沒有接到蕭尋的電話。
很快我們就迎來了年假,這座原本快節奏的城市,過年的時候終於放慢了步子,到處張燈結綵很是熱鬧。保姆也回家過年了。
小傢伙們開始由我和裴森輪流照顧著。洋洋開始學走路,買了一個學步車,他有了學步車,在屋子裡到處亂竄。裴森認真的說:「看來我們需要更大的房子,供我們家老二可以撒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我和他真的結婚了多年,都老夫老妻了一般。
大年三十晚,我和裴森去了小曼家,跟她媽媽一起包餃子吃。小曼的媽媽十年前見過裴森幾面,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一眼認出來。
「喲,這不是……這不是裴森么?哎呀,你是你孩子?孩子都這長大了?!小曼啊,你看裴森和酥酥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怎麼就一點也不著急!」
小曼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老血,趕緊轉移了她老媽的注意力,直誇她媽媽的眼力好:「媽,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呢?」
阿姨連連點頭:「記得記得,這小伙長得俊,個頭又高,聰明伶利的,想要不記得才是難事。快進來坐。」
小曼一把拉過我說:「瞧我媽,把你家裴醫生都誇上天了。」
此時。裴森正熱情的與大媽在廚房裡包餃子。
蘇逸正在念大學,回家好些日子了,聽到聲音,趕了下來,熱情的叫了我一聲:「酥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這是紅包。」說著我將包里早已準備的紅包遞給了蘇逸。
蘇逸不肯要:「酥姐,你怎麼還把我當成小孩子?我現在哪還能接你的紅包,我長大了。」
「在酥姐的眼裡,你們永遠都是小弟弟小妹妹。拿著吧,別跟酥姐客氣了。」
「那。那謝謝酥姐了,對了,聽說咱姐夫來了?我可得去瞧瞧。」說著蘇逸趕忙跑進了廚房。
我看了看屋子,疑惑的問:「怎麼蘇芸又沒有回來?」
小曼輕嘆了口氣:「別提這小妮子了,她都連續三年沒有歸家了,我看都快忘了有這個家。」
「說不定是真的學習太忙了,而且不是自個兒還忙著打工嗎?你也就少操份心了,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小曼扯著嘴角笑了笑:「嗯,希望她能早點懂事兒吧。」
晚上吃了餃子和年夜飯,又圍在一起聊了好久,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了。阿姨留我和裴森住宿,本覺得帶著孩子很不方便,但沒想阿姨帶孩子已經是一把老手了。
「別擔心,孩子我可能幫你們帶著呀!我就左盼右盼抱孫子,可我們家小曼啊就是老不上心,可把我急死了。阿姨帶孩子可有經驗,孩子他爸去的早,他們仨姐弟,可都是我給辛辛苦苦帶大的。」
說到這裡,小曼紅了眼睛給了她老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媽,謝謝你。以後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你最好的報答。就是趕緊給我結婚,生個孫子。」
小曼笑容一僵,放開她老媽坐直了身體:「媽,這種事情真的急不來,你老是叨嘮著有什麼意思呀?」
裴森難得的做了她老媽的思想工作:「阿姨,這種事情講究緣分,相信緣分到了,自然就能水到渠成。」
蘇芸的房間空著,所以晚上我和裴森就睡蘇芸的房間了。兩個孩子睡中間,這樣帶上孩子們擠在一張床上還是第一次,我竟高興得睡不著覺。
不斷的偷瞄著裴森。他正抓著威倫的手,給他修剪著指甲,那幅畫面真的很溫馨,心被填得滿滿的。
「裴森……」
「嗯?」他輕應了聲,也沒有回頭看我。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幸福的感覺太強烈。
修剪好指甲,裴森將小傢伙的手塞進了被子里,下床走到床前拉開了窗帘,外邊印著彩燈,飄著今年的第二場雪。
我側卧在床上,看著他,也看著窗外的雪,不知不覺有點兒犯困了。
「今年是我過得最有意義的一年。」他突然回頭對我說,我耷拉下的眼皮又抬了下,輕應了聲:「我也是。」
「你看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快點睡吧,我們明天還得與鳴驍會合去爬山泡溫泉。我可不想到時候全城背著你走。」
我聽著不服氣的反駁了句:「你少看不起人,我一定會……自己走……」
就這樣我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窗外的世界都是白的,而小洋洋不知道怎麼就爬到裴森的胸口上睡了。
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了。隨行的多了蘇逸,我悄悄在蘇逸耳邊說:「等下我們見的那個人,是有可能成為你姐夫的人,你也幫你姐看看。」
聽完,蘇逸眼睛都亮了:「真的啊?我需要注意些什麼?」
「不用緊張,有可能成為你未來姐夫的那個人性子很隨意,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講究。」
到了和孫鳴驍約好的地點,只見他開了一量福特的越野車,新買的。
裴森拍了拍車頂,調侃著說:「驍哥,看來你今年大發了。」
孫鳴驍嘿嘿笑了兩聲:「我上有老,下有小,媳婦兒還沒討。裴哥,嘴下留情。」
裴森挑眉:「下有小?蘇曼可就在這兒,不應該說個清楚明白?省得人家以為你私生活不檢點。」
「嘖。」孫鳴驍一臉無奈:「我家小白呀!」
「我勒個去!」裴森沖他翻了個白眼,我走近問:「小白是誰呀?」
「小白……是他們家的大白熊。」
「什麼大白熊,你不懂狗別瞎說,那是薩摩耶!」
裴森嗤笑了聲,朝蘇逸招了下手,蘇逸走了過來,裴森攬過蘇逸的肩說:「有可能是你未來姐夫的人,孫鳴驍,你叫他驍哥就行了。」
「裴醫生!你可得為你一言一行負責,跟小孩瞎說什麼呢?」小曼不樂意了。
裴森無辜:「我說什麼了,我只是說『有可能』。也就是說,你們將來也有可能不在一起,他另娶,你另嫁。但也不排除你們有可能在一起。」
「酥酥,你也不管管你家裴賤嘴。」
「蘇曼,你這可是赤果果的人生攻擊了!酥酥,幫我作證。」
我是何其無辜啊,夾在他們中間,怎麼表態都是錯呀!
「我頭疼。」我扶著額避開了他們的爭端性問題。
裴森緊了緊我的大衣說:「別站著了,快上車。鳴驍,你前面帶路。」
小曼剛跟裴森不對頭,這會兒自然的上了孫鳴驍的車。蘇逸笑著指了指孫鳴驍的車說:「那我坐姐夫的車了。」
蘇逸還挺上道的嘛,這麼快就叫順溜了。
我們下午五點才到目的地,去了孫鳴驍他大舅家拜訪,才知道他家大舅有多土豪!
小鎮佔地五千坪米的大房子,后靠山,前臨水。孫鳴驍說風水師講這地勢叫『青龍抱腰』,極好。
他大舅從七十年代起就一幫人做房地產,做地產發家應該是最早的那一批,現在地產不太景氣。就投資弄了別的生意。
六十幾歲的人身體毛病多,這兒疼那兒疼,聽裴森是醫生又懂得針灸,格外熱情,晚飯過後,裴森給他大舅扎了幾針,他大舅估計是心理作用,說頓覺渾身輕鬆,腰不酸了,頭也不疼了。
我悄悄湊近裴森問:「真有那麼神?」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他一邊給針消毒一邊裝進裝針灸的皮夾子里。
看著那明晃晃那長的針,我打了個冷顫,甩了甩頭:「你還是多給別人扎幾針吧。」
他勾起嘴角,悶聲笑了笑。
在所有人眼裡,我和裴森之間就是正常的夫妻關係,不過只差一張證而己。可是我知道,除了差了一張證,似乎還有很多沒有到位。哪裡不到位,我和他誰也說不清楚。
畢竟過去發生了太多不愉快,就算彼此心意相通,完全放下心中的芥蒂需要漫長的時間。
他大舅將自個兒山上的渡假屋借給了我們,渡假屋內有桑拿房,離屋子不遠有處天然溫泉。周邊種了許多梅樹,此時梅樹都開花了,白的如雪,紅的如火。
我和小曼帶著孩子去泡溫泉了,那仨漢子在桑拿房裡,較著勁兒,比誰先撐不住出去。
泡完溫泉回去,聽到班長脫水正暈在床上時,我懵了幾秒。
裴森穿著浴袍將帶來的一瓶白蘭地取了出來,倒了杯,架著長腿笑說:「鳴驍這回可真是作死了,暈了都沒人去瞧一眼。」
小曼怒瞪著裴森:「是誰那麼無聊,要比這個!他可是你好哥們兒,你不應該去照顧?」
「我有老婆和孩子要照顧,實在走不開。」裴森理所當然的找了個借口。
「是啊,姐,姐夫好可憐,你就去看看他吧。」蘇逸說完,繼續埋頭拿著本子打遊戲:「森哥,快來,快幫把手,我們快要被團滅了!!」
小曼看著他們一個個沒良心的,之前還一口一個哥們兒兄弟的,到關鍵時刻,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酥酥,我去看看孫鳴驍。」
「去吧去吧。」待小曼走了之後,我冷笑了聲:「說吧,誰出的鬼主意?」
蘇逸猛的抬頭看我,擺了擺手:「真的不關我的事兒,我怎麼會暗算我姐呢?」
我又看向裴森,他漂亮的扭轉了這一局后將電腦還給了蘇逸,抿了口酒說:「是鳴驍自己作的,他沒事兒。」
「是班長……故意的?」這傢伙,情商怎麼突然見漲了?
孫鳴驍晚飯都是小曼端進去伺候的,待孩子們在小床睡下之後,我拿過睡衣準備去浴室。裴森突然走進了房間,說:「他們提議要燒烤。」
「班長好了?」
一聽這句,裴森冷著臉從身後抱了上來:「你這麼關心他?」
「你怎麼愛亂吃醋?怎麼說也算是朋友。」
他輕吻著我的後頸,雙手不安份的鑽進了我的衣服里,氣息越見粗重:「還沒回答我,要不要去燒烤?」
「去,去吧。你先放開我。」這些日子,他會每天都做些親密的事情,親親抱抱。不過都不會做到最後,點到為止了。
見我這般冷靜,他的吻加了力道:「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才會這樣有感覺?酥酥,你真的不喜歡?」
我狠吸了口氣,這種感覺有些奇怪,我不知道喜歡還是不喜歡。
「裴森……」
「嗯?」他漸漸停了下來,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處,親了下我的耳根,才放開了我:「出去吧,他們估計已經將炭升起來了。」
我是第一次在野外燒烤,覺得很新鮮。
裴森和孫鳴驍就是大廚。我們眼巴巴的盯著他倆,就等著烤好的雞翅。
小曼損了句:「裴醫生,我覺著你要再勤奮點兒,去路口擺個燒烤攤子,說不定生意會挺好的,我看著你也真像那麼回事兒。」
裴森瞧了小曼一眼,笑了笑:「你見過這麼英俊有范兒的燒烤師傅?」
小曼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自戀是一種病,真得好好治。」
「就是。」孫鳴驍趕緊搭腔:「阿森我不是說你,你這自戀的毛病,要改改。哪像我,就算我明知道自己比你帥,可我就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