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跨過你的心(二)
一步一個腳印,艱難的邁步過去之後,我不由整個人獃滯住了。
轉過彎,一大群人將沈叢山捆住,聽見聲音,那些人轉過頭看著我。微微呆了呆。
我心裡暗呼不好,轉身便跑。
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就是腦子再笨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怕是我們運氣不好,碰見了山賊。
這些人都是不講理的,我又看見了他們綁架了沈叢山,沒必要為了沈叢山再把我自己給折了進去。
如果我能跑得掉,那說不定沈叢山到時候還有一線生機,可若是我跑不掉。我們兩個都被抓走之後……
我不敢想。
眼看就要逃脫了,可卻後面衣服被人一把抓住,對方力量和我之間懸殊太大,抓小雞一樣的將我給吊了起來。
我再被扯回去的一瞬間,看見了一片餘光,那是傅斯言和周莎莎他們的快速藏匿的身影。
我心裡一喜。剛想開口求救,可轉念一想,瞬間又將這個念頭放了下來。
傅斯言他們不知道來了幾個人,情況又怎麼樣,如果我現在這樣喊,驚動了後面這些山賊,說不定連傅斯言他們也給搭了進來。
而如果我不喊的話,起碼,有傅斯言他們知道我和沈叢山已經遇見了危險。
那麼起碼來說,我和沈叢山的命又多了一層保障。
「砰……」
我被無情的仍在雪地上,冰冷的雪砸了我滿臉,我驚恐的爬起來。抬頭卻正好對上沈叢山陰鷙的目光。
他隱忍著怒氣呵斥:「你跟著來做什麼!」
我知道,他此刻肯定恨不得要殺了我,我被他的眼神和語氣嚇了一跳。不自覺後退了好幾步。
沈叢山見狀卻是一愣,隨即我看見他眼裡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沉沒。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突然一抽一抽的痛。
我說;「我擔心你。」
他聞言,渾身似是一僵,轉頭睨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卻並不說話。
「行了!行了!現在還是省省力氣吧!」這時,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粗礦的開口:「過會兒有你們受的!」
說著,那個男人色眯眯的盯著我,對一旁的另一個男人說:「大哥,你瞧瞧,沒想到。這次還有另外的收穫,這小妮子長得不錯啊,身材火辣,臉皮子也細嫩嫩的,x著肯定爽!」
他說著,還伸出那雙粗糙的大手在我的臉上摸了一把。
我噁心的要吐。避開他的手呸了一聲:「噁心!」
我心裡其實害怕的要命,可臉上兇惡的吼:「快放了我們!不然我朋友他們肯定會找到我們的,到時候。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也不知道說這些話對不對,可我僅有的生活經驗告訴我這種時候都要這樣吼一句的。
「嘁……」身旁的沈叢山卻是突然冷嗤一聲,我轉頭。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他不屑的睨了我一眼說:「要是你這樣說幾句,人家就會害怕的把你放了,那他們也不用在這條道上混了!」
被刀疤男稱作老大的一聽。斜斜的睨了沈叢山一眼,呵了一聲:「臭小子,看來很懂啊。」
他呸了一聲。接著道:「不過我告訴你,我徐老三生來最不怕的還真就是你們的威脅!」
他瞅了我一眼,卻是警惕的對一旁的刀疤男說:「強子,你去搜搜那娘們兒的身,看看有沒有定位器什麼的。」
強子眼睛一亮,立刻應了聲好。色眯眯的朝我跑過來。
我見狀,不由驚恐的朝後退:「你……你想做什麼!啊!放開我!放開我!」
強子叫人抓住我,手不停的在我身上四處遊走,噁心的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放開她!」我聽見一旁的沈叢山氣怒不已的聲音,可轉眼,卻見他也被好幾個人抓住。
隨後,他們將我們兩人身上的手機搜了出來,除此之外,就只有我身上的一個錢包。裡面還有八毛錢。
沈叢山更是只有一個手機。
徐老三看了看我那個錢包,將八毛錢拿出來,翻了個底朝天兒。隨後惡罵一聲:「他媽的!比老子們還窮!」
他將那八毛錢扔我臉上:「套子都他媽的買不到一個!」
我一聽,不由苦笑連連:「你們要什麼?錢嗎?不如這樣吧,你放開我們。跟著我們回去拿錢好不好?我有錢的,只是剛剛出來的急忘了帶,我保證,只要你放了我們,我願意把我全部的身家都給你!」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這樣說。
徐老三卻冷笑了一聲:「臭娘們兒,老子我像是那麼沒信義的人?」
他說著,睨了一眼沈叢山:「我知道。我們無冤無仇,可沒辦法,我徐老三就是吃的這口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也別咋咋呼呼了,只要我收到了錢,你們怎麼樣,那都是別人的事了,再咋咋呼呼的,小心我真把你這小娘們兒給辦了!」
他說著,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心裡卻又不由鬆了口氣。
看這徐老三的說法,他並不是和我們有仇或者是想要勒索我們?而是幫人辦事?
我肯定是沒和什麼人有什麼仇怨的,那麼……
我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淡然處之的沈叢山,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回頭掃了我一眼。
稍頓,他提唇:「早叫你不要跟著我。」
潛台詞就是我自己倒霉了,我不由有些好笑,卻又有些氣悶,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他,我至於嗎?如果不是因為他突然發瘋了,我會這樣嗎?
「大哥。」強子突然開口,看著我說:「這小娘們兒,你不準備給兄弟們解解饞了?這小娘們兒別人又沒說要。」
「去你的!」徐老三突然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渾身冷颼颼的,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而他之後又睨了沈叢山一眼,隨後拉著強子去了一邊兒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沒一會兒,兩人回來,強子有些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可幸好的是,沒再說要把我如何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