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主動上交
兩人點完菜，便開始聊起來。
「那些資料你們怎麼打算的？」陶蓉蓉喝了口麥仔茶，最近她也慢了下步伐，網站的內容漸漸做起來了，她也不用趕，可以悠閑點兒。
這個時候，她就更關注網上的事兒，而不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折騰。
「研究所先研究，暫時沒有公布的意思。還有，防禦網是你做的吧。」孔似錦肯定地問道。
「你知道就行，你比其他人先拿到手幾年，肯定比其他人有優勢，對你有幫助嗎？還是說最近碰到什麼難題了？」
「沒碰到什麼問題，我那些資料都記住了，雖說還沒研究透，但還是挺被看重的，你知道，我只是老師的學生，並不是裡頭的人員，現在可算是正式的了。」
「說起來，高一開運動會的時候，我發現你是黑客了，完全沒想到你現在會乖乖地去做研究。」陶蓉蓉想起高中的一些事，其實還是挺好玩的。
「我也挺意外的，你高中看著冷冷的，不大好處的樣子，沒想到現在那麼厲害。」
陶蓉蓉笑了笑，「人都會變的。」
看到點的菜上來，陶蓉蓉直接伸出筷子夾了一個丸子吃，「你以後呢，就打算一直待那裡邊了？」
「可能吧，誰知道呢。」孔似錦也不知道，進了那地方，現在要離開還容易，以後想要離開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陶蓉蓉默默地吃飯，其實她現在也挺迷茫的，她本來就沒怎麼有目標有衝勁，如今公司的一切完全都可以放手，她反而覺得有些無趣了。
「蓉蓉，你是不是哪裡都能去了？」孔似錦隱晦地問了一句。
陶蓉蓉聽明白了，她點點頭。
「其實我對小說中的全息虛擬很感興趣，據說有不少研究所都在研究，但都很難出成果，而且涉及到人體研究。」
陶蓉蓉沉默了下，她才不說自己已經體驗過了呢。全息想要發展，目前還不是時候，一下子跨步太大沒有好處的。
「全息還早著呢。」小玉米有大概說了下鏈接設備，大意就是需要精密特殊的儀器，讓精神意識凝聚轉化成數據可識別的信號，反正她沒聽懂。
「我覺得未來是智能的時代，我最近也在試著寫智能程序，很有意思。」孔似錦跟其他人一樣，也會跟古時月網站上的智能神獸交流。
陶蓉蓉歪了歪頭，她當然知道未來是智能的時代，有不少廠家跟公司聯繫，希望能提供智能程序生產玩具之類，其中遊戲公司更是數不勝數。
對於這些尋求合作的客戶，李冰蘭都回絕了，智能程序並不是虛渺公司的產物，應該是找古時月工作室才是。
而事實上，古時月工作室也收到了許多的消息，但是陶蓉蓉都沒有回復。
現實生活不是小說，民間的力量大於國家的時候，這意味著會被國家盯上，麻煩無窮無盡。
古時月工作室已經夠惹眼的了，有一個古時月網站就足夠了，再多就不行了。
所以陶蓉蓉讓孔似錦將那份完整的有關於計算機的資料上交，為的就是國家的計算機發展起來，而她相信，時間不會很長的。
自己是利用藥劑才開發的腦域，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其實還是有差別的，而國家中又有多少這樣的天才呢？
「加油，有碰到問題的話，可以發信息問我，我不說研究得很透徹，但起碼多一條思路。」起碼她也寫了不少的智能，有充足的經驗。
吃完飯後，兩人就在街上走了走，「蓉蓉，張老師托我帶句話給你。」孔似錦的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
「網站防護太高，小心被人利用。」
陶蓉蓉的腳步頓了下，那聲音太小了，小得幾乎聽不到，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要不要去買些東西，感覺你以後能出來的機會好像不多。」陶蓉蓉笑著說道，孔似錦現在還能自由地出門，想來還只是在外圍而已。
「行啊！」孔似錦嘴角勾起一個笑，他知道陶蓉蓉明白話里的意思了。
其實很好理解，國家無法能容忍有無法掌控的存在罷了，現在沒有動作，並不代表以後就沒有。
陶蓉蓉嘆了口氣，回到家裡后，又清除了一系列微型電子產品，坐著發獃了一會兒，她就朝小玉米發出一系列指令。
將蜂鳥交給國家的安全組織，當然她想要調用蜂鳥隨時都行的。
除此之外，陶蓉蓉又寫了一個古時月網站的暗藏智能程序，能了解到網站上的所有信息。
古時月網站的安全防護如一個鐵桶一般，黑客進入不了，同樣的國家相關人員也不行，加上網站也不會去查用戶的隱私，很可能成為犯罪分子用來聯絡的方式。
只要想到有這個可能，陶蓉蓉就覺得無法忍受，她辛苦經營起來的網站，怎能讓那些犯罪分子來利用？
陶蓉蓉上交了蜂鳥，又給網站開了個對外的口子，反正都做到這個程度了，她索性又同樣以古時月的名義，給了一個簡單的智能程序架構框架。
這些東西，換算成金錢那是無價的，但陶蓉蓉只是想要得到一個庇佑而已。
畢竟古時月工作室的幕後人其實是自己，這一點萬一泄露出去，自己無疑是最大的靶子，她自己無所謂，但她不能連累身邊的人。
所以，就當給自己找保護傘吧。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前世，信息時代，想要有真正的隱私太難了。
一間滿是電腦的房間內，一個雞窩頭突然瞪大了眼，看著屏幕上的信息，激動得一下子站起來，不小心將椅子給弄倒了。
「強子，幹嘛呢？」
「老大，快看，那個神秘的古時月工作室竟然主動朝我們示好了。」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大步上前，看著屏幕上的信息，收集信息的智能程序蜂鳥，古時月網站的智能程序螞蟻，以及智能框架模板。
每一樣都是他們需要的東西。
「老大，你說這個工作室的人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難道他們知道我們打算從陶蓉蓉入手？」
監視了陶蓉蓉這麼長時間，基本上一無所獲，對這個工作室依然是兩眼抹黑，所以就打算叫陶蓉蓉問話，順便催眠一番。
「沒有任何電子的地方，信息不可能泄露，很可能是有人猜到這情況，可能去提醒了。」
老大敲了兩下電腦，回了一串話過去。
「陶蓉蓉不會涉入機密事件，她會絕對安全，但你們要與國家保持合作。」
接觸多了總會露出馬腳來，就不信查不出背後的人來。
陶蓉蓉看著這些信息，眉頭微皺，保持合作？她覺得不安全，乾脆扔給小玉米，讓它用制式的語句回復，免得這些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小玉米可是閱覽了那些絕密檔案，她看了后表示那些人比狗鼻子還是狗鼻子，若是自己真被叫去問話，很可能分分鐘鍾就露馬腳。
「老大，這些東西的價值可是很大，包括之前的那些資料，上頭還沒定好給什麼獎勵嗎？」
「古時月工作室啊，獎勵都算到陶蓉蓉頭上。」其實也不是沒人懷疑陶蓉蓉就是古時月工作室的幕後人，但是這些東西，她一個人怎麼可能短時間弄出來。
她高中的經歷一清二楚，從電腦小白到電腦高手，應該是這期間古時月工作室給調|教的，完全找不到什麼奇怪的線索。
包括古時月網站上註明由古時月工作室出品的兩部動畫，靠陶蓉蓉一個人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完成，更別說那些同時出現的數以百計的智能神獸，所以她的嫌疑可以排除掉。
陶蓉蓉心血來潮做的事情，又為她擋掉了不少的麻煩。
九月開學季，網站的流量少了不少，陶蓉蓉一直有在關注智能程序螞蟻的情況，結果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分析信息的，竟然還發現真的有人利用古時月網站，她的臉瞬間就黑了。
還好不是什麼大事件，但陶蓉蓉覺得果然是術業有專攻，看著明明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內容，那部門的人怎麼就能分析出來問題來？
現在，她不怎麼排斥成為某部門備用的程序員了，起碼這些對她都是有好處的。
「蓉蓉，你有沒有接到消息，關於影視審核標準重新制定的消息？這次可能會涉及分級制度。」鐘鳴越想了想，決定還是打電話問一下陶蓉蓉。
陶蓉蓉聽了有些意外，「我並不清楚，不過影視公司也能參與嗎？」
「據內部消息，可以的，據說名單已經出來了，這兩日便會公布，同時在網站徵集意見。」
其實鐘鳴越覺得很奇怪，這次他竟然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這個決定來得很突然。
這個國家的許多地方，有些東西要修改不是那麼容易的，且在開始前總會有些消息流出來，這次竟然毫無預兆，很多人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這對於整個影視圈是件好事吧，文化成為產業鏈之一，其實很多方面來說利大於弊。」
「若是審核標準改了，你們公司怎麼打算？」鐘鳴越站在窗口往下看，下面的汽車猶如火柴盒一般緩緩地流動著。
虛渺公司是否還會分出一部分利益讓九歌幫忙審核？又或者說採用更深入的合作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