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出征

當秦錚醒來的時候，入眼的便是一張皺巴巴的臉，還有一雙完全不符合年齡的囧囧有神的大眼睛。

秦錚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蹦起，這一蹦不要緊，直讓他蹦得三尺高，在半空中秦錚愣了愣神，身軀就開始往下降落，眼看著就要撞到李歸德，他腳步一點，跺在了金屬床上，借力又跳起，如翩雁一般的旋轉著落在地上。

「這……好輕，好快。」

秦錚剛落地就愣住了，他捏了捏自己的雙手，肉體中傳來的爆炸力量感讓他異常的滿足，以前需要費力的動作，如今能夠輕鬆的完成。

秦錚笑了笑，赤果的上半身浮現了黑紅色的花紋，如崢嶸的角一般，旋轉在胸膛、脖頸還有大臂之上。

「咔吱！」

他猛一捏拳頭，立馬傳來一聲爆響，彷彿空氣都被他給捏爆了。

想起了意識中那條優美而又強大的身姿，秦錚問道：「我這是什麼基因？」

李歸德神秘的一笑，一字一頓道：「巨龍。」

「巨龍？」

秦錚眼睛睜大，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古代神話小說中的那種巨龍？」

看著李歸德的笑容，秦錚張了張嘴，堅定道：「不可能，這種傳說的生物怎麼會有基因的存在！」

那可是巨龍，只存在說口口相傳的虛擬生物，怎麼可能還會有基因！

可是如果不是，那他意識海里出現的東西，又能作何解釋？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李歸德感嘆道：「這支基因有很長的年頭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而百年前的那一場災難，更是讓這支基因退出了舞台，你要記住，在強大之前，不要讓那些機甲戰士發現你的基因，否則的話……你會死。」

秦錚捏緊拳頭，巨龍，真的是巨龍！

如果是這麼強大的基因，那麼超越機甲戰士，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雷娜，林宇，你們等著！

這時李歸德拿出了一張證明遞給秦錚，「你成為基因戰士的證明，沒有這個，聯邦可不會承認你，你的家人也不會免除勞作。」

秦錚點點頭，接過朝著大門走去。

「小子。」

秦錚正走到大門處，忽然又聽李歸德傳出聲來，他轉過頭，見李歸德認真道：「百年前的基因戰士是很強大的，希望你能重現基因戰士的榮耀！」

「我會的。」

秦錚頓了頓，淡淡出聲，徑直走出大門之外。

眼見著秦錚離開，李歸德抬起頭，注視著幽暗的天花板，良久，才笑了出來：「本來能成為最強大機甲戰士的人來成為基因戰士，這是老天都要再現基因戰士的光榮啊，等到那一天，也不知道聯邦高層那些人是什麼嘴臉……」

……

出了基因儲備庫，之前跟著林宇的士兵在門外等待著，眼見秦錚出來，朝他道：「秦錚，跟我走！」

「去哪裡？」秦錚皺眉道。

「軍部，你現在被徵召了！」士兵獰笑道。

「一定要現在去？我向我父母打個招呼也不行？」秦錚問道。

「不行，一切等你回來再說！」士兵冷笑道：「成為了基因戰士，你就是軍部的一員了，你不是對條令很清楚嘛，違抗聯邦命令和違抗軍部命令，可是兩回事。」

違抗聯邦，大部分只是坐牢，違抗軍部，那就是直接槍斃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輕易的放我走，在這裡等著我么……」

秦錚冷眼盯著士兵，想起了之前他和林宇說悄悄話時的神態，成為基因戰士就隸屬於軍部了，軍部有出征條令就會徵募他們出證，這是讓秦錚去送死啊。

「哈哈哈，你知道又怎麼樣，得罪了林少，你以為你成為基因戰士就跑得掉？乖乖走吧。」士兵大笑之中，看到了秦錚冷淡的目光，想起了他之前的實力，不由神色一收，退後幾步。

如果秦錚注射的是普通基因，或許這一次死亡的幾率會加大，但是林宇的算盤這次打錯了，他注射的，可不是普通基因。

秦錚感受了一下體內不斷湧出的強大力量，嘴角勾起一絲不屑，「帶路吧。」

「拽什麼拽，有你好受的，走！」士兵陰沉著臉，抬步先走。

軍部所在，是聖武要塞士兵出征的地點，也是保護要塞的堡壘，士兵帶著秦錚來到軍部，冷笑著指著一個通道：「自己進去吧。」

秦錚看了一眼通道，忽然轉頭對士兵道：「帶句話給林宇……」

「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很快，我就會讓他感受，什麼是絕望！」

「你也就現在說大話的份了。」

士兵只是當秦錚恐懼的表現，獰笑道：「林少早已經坐上飛艇前往機甲學院了，你還是先活下去再說吧！」

到了這裡，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了出去。

「哼……」

秦錚冷笑了一聲，進入了通道之內。

軍部大廳接待處的士兵好奇的看著秦錚背影，問道：「什麼來頭？不像是軍部新兵啊。」

「基因戰士。」

那名士兵咬牙切齒的說著，想起秦錚之前的可怖，他又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你也敢得罪？」接待處的士兵吃驚道：「這些怪物可不好惹，死了還好，沒死麻煩就大了。」

「這次出征他活不了，因為他得罪了林少。」士兵想到了寬慰處，笑了出來，「老張，待會你好好招待招待他，辦好了事情，林少不會忘記你的……」

通道之外，是一處廣大的操場，地面同樣是黃銅鋪就，因為喪屍的種類太多了，甚至有專門在土地里生活的喪屍，為了防止它們從要塞內部冒出來，所有的要塞都是金屬製造的，包括地面，每一個要塞都是人類的心血。

操場之中，零零散散坐著三四十個人，每一個人都泛著危險的氣息，有的背後背著槍，有的拿著武器，有的乾脆就空手，雖然一個個看起來異常強大，但是秦錚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生氣，破爛的衣著，獃滯的眼神，似乎活一天就是一天。

曾經大放異彩的基因戰士，如今也淪落到著這種地步了。

人類一點都不高尚，尤其是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都顯得卑劣，以及想讓別人高尚。

秦錚的出現讓這些人抬了抬眼，目光浮現一絲驚訝，但也只是為秦錚的年齡驚訝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又一個想不開送死的。」陡然，人群中有人嗤笑道，聲音雖小，但是還是被秦錚敏銳的聽到了。

從注射那基因開始，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每一秒都在變化，力量、爆發力、身體強度，聽覺、嗅覺、視覺每一樣都在變化。

「秦……秦錚！」

忽然，一聲大叫在操場上想起，兩個人影瞬間跑到了秦錚面前，一個小個子不可置通道：「真是秦錚，我不是做夢吧，你怎麼會在這兒！」

在他旁邊，是一個身高起碼一米九的大高個子。

「許先……還有溫良？」

秦錚注視著二人，也有些意外。

這二人，是他的同學，小個子叫許先，而旁邊的大個子名叫溫良，秦錚以前和他們沒什麼交情，僅僅是叫得上名字。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可能會在這裡的！」許先盯著秦錚，不相信的道，溫良也是一臉的驚詫。

這可是秦錚啊，十年第一，不管是精神強度還是身體素質，哪怕是理論知識方面，都是第一！

這樣的耀眼新星，不去做機甲戰士卻來當基因戰士，老天是在開玩笑么？

「出了點事，倒是你們兩個，為什麼在這裡？」秦錚皺眉問道，如果不是他這種走投無路的情況，又有誰會來當基因戰士？

尤其是溫良，他不應該來當基因戰士的。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身體素質非常好，為什麼沒有被軍部選上。」秦錚問道。

這傢伙以前在學校里就是個另類，身體素質只在秦錚之下，單論純力量沒人能比得過，只是敏捷性差了點，精神強度不行而已，但是畢業的話，完全可以去入選軍部當一名士兵。

「家裡不讓，說什麼進軍部要花錢，咱們家沒錢，還有個弟弟，就讓我去當基因戰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溫良笑道。

秦錚沉默不語，這明顯是被放棄掉了，放棄了哥哥，成全了弟弟，畢竟一人當了基因戰士，家屬就免除了勞作，而且還有固定的口糧，也不知他是心甘情願，還是被逼無奈，畢竟能活著……誰願意去死。

許先也說道：「我是孤兒，不想去分配做辛苦的工作，就來試一試了，反正沒人在乎我，這下好了，你來了我們就放心了，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意思是你很厲害，咱們在一起活下去的機會肯定大！」

「沒什麼，我不在意。」秦錚淡淡笑道。

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能碰到同學，也算是聊以慰藉了，許先說的沒錯，在以後還可以相互幫助，同學……怎麼說都要比陌生人來的好。

「這才畢業第二天吧，你們在那之前就注射了基因？」秦錚問道。

「是啊，反正沒希望當機甲戰士，不如早早就來了，我注射基因有一禮拜了，我是蛇基因。」

說罷，許先渾身咔哧咔哧的一陣響，彷彿沒有骨頭似的，渾身都軟了起來不停的扭動，「那個李庫長說我屬於人體的要害都不存在了，就算打到要害也不容易死，只要注意心臟就好了。」

「我是大象基因。」

溫良舉起手，虯結肌肉的手臂之上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皮厚肉燥，耐打。」

「秦錚，你是什麼基因？」許先好奇問道。

「我……」

秦錚想了想，怎麼說？巨龍基因？且不說這些人信不信，這麼強大的力量，他也不會說出來，他現在可是得罪了林宇，一旦讓林宇知道，估計會下死手報復，在強大之前，這個基因他只會當做秘密。

「你……你們好。」

正想著要怎麼來說的時候，突然身後一個怯弱的聲音響起，秦錚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黑瘦黑瘦的少年站在他的後面，他帶著一個大沿帽蓋住了額頭，一身淡黃色的衣服也充滿了污泥，黑瘦的小臉滿是希冀的看著秦錚，肩膀縮著，雙腿扭在一起。

他的眼睛讓秦錚一愣，很少能看到這麼明亮的眼睛，就算是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有這麼明亮……

「你是誰？」秦錚皺眉問道。

「我……我叫李含沙，我想和你們在一起，可以么？」名叫李含沙的少年怯懦道，他的聲音也很沙啞。

「抱歉，我們不認識。」秦錚直接拒絕。

這少年呆了呆，似乎急了，連忙道：「我……我是植物基因，我可以操縱藤蔓，我可以幫你們。」

「我們暫時不需要人。」秦錚說道：「我們也只是新人，保護不了你，你的基因能力很有趣，或許別的人會收留你。」

他還是拒絕。

李含沙低下頭，黯然道：「我……我知道了，抱歉，打擾了。」

他並沒有去找其他人，被秦錚拒絕之後，他就一個人走到一個角落縮著，一雙眼睛掃視著周圍，最主要的，還是盯著秦錚。

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流浪狗一般，惹人憐愛。

「好可憐，秦錚你為什麼拒絕他，咱們人多點不是挺好么？」許先不忍道。

「他是可憐人，我們也是。」秦錚緩緩道：「我們完全不清楚外面的狀況，喪屍我們也只是在書本上看到過，它們具體的行動，力量程度，數量多少完全都不知道，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就不要再去禍害別人……也保證，自己不被別人禍害。」

秦錚很冷靜，一直都是，從小就知道機甲戰士就是一切，他就以機甲戰士為目標，刻意鍛煉機甲戰士的標準，他力量沒人大，速度也不比學校里的某些人快，但是他的身體素質就是第一，因為他心中總有一個目標。

而現在的目標，就是摸清外面的喪屍程度從而活下去，也為了防止不被這些基因戰士給當做肉盾炮灰，任何一個陌生人都是秦錚警惕的對象，要不是許先和溫良是他同學，他只會選擇一個人，保證自己的性命。

看著二人不忍的神色，秦錚緩緩道：「等我們能活下去了……或許還能幫幫其他人，現在收起你們的心思。」

「好……好吧。」

秦錚第一的光環，讓許先和溫良在見面的一瞬間就以他為主心骨，並非是什麼個人魅力，只是因為……他是學校的十年第一！

「來了……」

秦錚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高台看了過去，只見一名身穿黑皮軍裝的中年人緩緩上前，握住他前面的話筒。

「咳咳！」

中年人輕咳了兩聲，聲音在操場上擴散。

「戰士們！」

他的聲音很宏亮，隨著他的說話，那些死氣沉沉的基因戰士們也有了血色。

「今天，我們迎來了四位新人，很感謝你們為了人類而拋棄自己，你們是真正的英雄，我為你們而自豪！」

「在幾百年前，人類受喪屍迫害而節節後退，是基因戰士為人類爭取了時間，為機甲戰士製造攻擊間隙，基因戰士的能力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我知道很多人都是因為被逼無奈才選擇基因戰士，但是你們錯了，基因戰士是很強大的，它也是至關重要的！」

聽聞這話，許先和溫良胸膛一挺，成為基因戰士本就是無奈之舉，但是仔細想想，基因戰士的初衷，的確就是這樣。

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其他基因戰士彷彿跟沒聽到似的，很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

「秦錚，他說的對啊，我們是英雄！」許先狂熱的道。

秦錚看著那中年人在台上長篇大論，冷笑道：「我們不是英雄，否則的話不會連一件制服都不給發，你看看這些人的穿著，我們只是炮灰，不要被言語給影響了。」

長篇大論之後，中年人終於說出了此次出征的真正目的。

「這次的目標是要塞之外五十里左右的一座廢舊城市，你們將成為搜刮隊，作為前鋒，為人類搜集一切可用的物資，現在，要塞外集合，出征！！！」

饒是他說的無比宏亮和激憤，那些基因戰士還是稀稀拉拉的走出了外面。

「新人可以挑選一件武器，當然，只能一件，快去選，稍後集合。」

中年人也看到了聚在一起的秦錚三人，還有角落裡的李含沙。

幾人出了操場，回到剛才的大廳，在士兵的指引下前往了武器庫，那士兵在一旁挑挑揀揀，拿出了四把手槍發在了秦錚他們手裡，擺手道：「就這些了，快走快走。」

秦錚目光一凝，「我不可以自己挑選么？」

「你挑選有我挑選准么？我給你的都是這裡最好的了，不要磨磨唧唧，影響大部隊出征。」士兵沒好氣道，剛才得了被人的指示，他自然不會對秦錚有什麼好言語的。

秦錚看都沒看手上的槍，丟在一邊，自己挑選了起來，只是看著這些武器，他突然笑了：「英雄……」

「怎麼了？」許先疑惑道。

武器庫的中武器，凌亂的堆著，有的乾脆就放在一個大金屬箱里堆成一團，秦錚拿起一把手槍，很靈活的拆卸開，拿起其中的配件，對著在一旁的士兵毫不避諱的道：「看到沒，都生鏽了，這是這些士兵淘汰下來的武器，很多都不能用了，基因戰士是炮灰……這話一點都不假。」

「怎麼會這樣……」許先獃滯住了。

「都說我給你的是最好的了，如今物資匱乏，我們都不夠用了，何況你們。」這名士兵不耐煩說著，心中卻暗暗吃驚，這小子手速怎麼那麼快，連他這種接受訓練的人都覺得比不過。

秦錚冷笑一聲，沒理那士兵，又仔細的挑選一遍，忽然手上一頓，『嘩啦』一聲從金屬箱中拉起一條衝鋒槍，遞給了許先：「這個，拿著。」

「這是什麼？」許先接過，仔細看了看。

「聯邦戰鬥制式衝鋒槍-3型號，離最新的4型號只差一個級別，彈夾60發，射速快，彈頭尖，有足夠的火力壓制。」

秦錚繼續尋找著，理論知識第一可不是說笑的，學校里的所有理論他都了如指掌，包括槍械方面。

「溫良，你去把旁邊的那大鎚拿著，做近戰，保護我們不受喪屍困擾。」

「哦。」

溫良看向了角落處的一柄圓形大鎚，金屬的鎚頭還有著深褐色的痕迹，那是血液風乾后留下來的。

「我用這個。」

秦錚從一個架子上找到了一把銀白色的手槍，沖著他們搖了搖：「軍官制式手槍，外號『鷹擊』，彈夾只有六發，不過是穿甲彈，口徑大，貫穿強，一槍能打出一個大窟窿。」

秦錚朝著士兵揚了揚手中的『鷹擊』，淡淡道：「這才是這個軍械庫里最好的。」

士兵張了張口，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本來是想欺負秦錚他們什麼都不懂才隨便選的幾把破爛槍，沒想到秦錚了解的比他還多，他都不知道這舊軍械庫里還有這些好玩意兒。

「有多少子彈配額？」秦錚朝著士兵問道。

「三……三彈夾。」士兵吞了口唾沫，結巴道。

「藥品呢？」

「基因戰士……不配藥品。」

不知道怎麼的，他不敢看秦錚的眼睛。

「我們有個人沒有拿槍械，多出三個彈夾的配額，能不能給。」秦錚問道。

「這不符合規則……」

他看著秦錚面無表情的臉，沒來由一陣恐懼，肩膀一松，嘆氣道：「好吧，可以。」

許先嘿嘿竊笑了起來，他雖然不懂，但是他知道秦錚夠牛逼，這可是走大運了，這位十年第一的逆天人物來和他們搭夥，可要好好的抱緊大腿！

足夠的殺傷力，壓制的火力，近戰的保護能力，這就是秦錚預想中的配置，能夠保證最大程度的活下去。

這還是找不到狙擊槍，秦錚在這武器庫中選擇的具有最大殺傷力的一把。

「走吧。」

連子彈都親自一顆顆的挑選，直到徹底挑選完，秦錚忽然看見還在篩選武器的那個瘦小身影，沉默了一陣，忽然道：「你左手邊的那一把。」

李含沙一愣，目光放在左手邊，那是一把加長彈夾的手槍。

「警備用制式手槍，彈夾容量20發，特點是輕，便於攜帶，五十米內射擊有不俗的威力，單人的話，適合保命。」

他頓了頓，將爭取到的三個彈夾放下，道：「加上你自己的，你可以拿六個彈夾。」

說罷，轉身就走，這是秦錚的仁慈，他雖然不能將李含沙帶在身邊，但是增大他活下去的機會，還是可以的。

「謝……謝謝。」

望著走遠的秦錚他們，李含沙結結巴巴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