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重新為官
秦宇軒將請帖送到兵部尚書府後,並未第一時間回去,而是於金陵城內走走停停,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以前的秦府,自從秦文瀚夫婦死後,秦府就沒落了,府里的小廝丫鬟走的走逃的逃,只留下一個老管家忠伯,他之所以沒離開,是因為秦文瀚死之前叮囑過他,要讓他守著秦府,等到秦宇軒回來。只是沒想到,秦宇軒回來后怕觸景生情,就將秦府賤賣出去,將賣到的錢分了一半給忠伯,讓他能安享晚年。
只是這秦府雖說是前兵部尚書府,可是畢竟死了兩個人,壞了風水,所以這宅子便一直空置著,並沒有賣家願意買下,那寫有『秦府』二字的門匾早已被摘落,丟棄在門角,經過這一兩個多月的風吹雨打,匾額上的字跡已模糊不清,並是連匾額也是破舊不堪,循著半開半掩的大門望去,只見院內雜草叢生,門窗砂紙凋落,便是連蜘蛛網都依稀可見,讓人不覺蕭條。
只見秦宇軒抬眸定睛,看著這座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宅子,如今竟是人去樓空,風光不再,一想起凌珏對他說的話:「秦宇軒,你之所以弄成這樣,都是皇后一手造成!」雙手不由得緊握,咬牙切齒,青筋泛起,便是連雙眸里都是血絲,可見他此時的恨意是多重。
事情發生在兩日前的下午,凌珏拜訪完蕭青芙回宮后,在和蔣方正的討論中提起秦宇軒這個人,知道秦宇軒機智過人,頗有才華,欲將他納為己用,可是凌珏心知,現在的秦宇軒一心都系在蕭青芙的身上,根本不會答應自己重新入朝為官。
蔣方正從凌珏言語里的點點滴滴,和欲言又止,已能將事情串聯起來,於是告訴凌珏道:「皇上,你若是想讓秦宇軒效忠於你,只有一個辦法!」
凌珏問道:「是何辦法?方正,你該不會是想叫朕用芙兒威脅秦宇軒,讓他為朕效力?」
蔣方正聞言,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皇上,你不是說秦宇軒之所以在西北抓強盜的時候全軍覆沒,皆是皇后一手造成!」
凌珏一聽,當即明白過來,道:「方正你的意思是叫朕告訴秦宇軒,他之所以會搞成這樣,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皇后刻意安排的結果?」一語未了,只聽凌珏搖頭道:「不行,不行,若是秦宇軒問起朕,皇後為何會如此?他平日里又未得罪過皇后,以他的聰明才智,一定會猜到,皇后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朕的默許。是因為朕想得到芙兒而默許他的。這樣一來,非但不能將他納為己用,反而將他變成朕的敵人,朕可是收到情報,秦宇軒與大梁的榮王顧塵瑾關係甚篤,之前睿王沐容琛都差點敗在他的手上,可見他的才智和行軍打仗的能力不在沐容琛之下。如今沐容琛已死,朕可用之人已少,決不能再平添敵人。」
蔣方正聽了,只是淡淡一笑,旋即啟口說道:「皇上,微臣可是記得,秦宇軒的父親秦文瀚是前兵部尚書,他雖然是個老圓滑,可是他卻從來不是站在薛章致那邊。皇上可以藉此嫁禍給薛章致,事情之所以發張成這樣皆因薛章致欲除掉眼中釘秦文瀚,只是一時無從下手,可是秦蕭連姻逼近,怕他們成就秦晉之好,會威脅到薛章致的地位,於是薛章致便下手為強,讓皇後背著皇上發出調令,將秦宇軒調離金陵,遠赴西北,再假借強盜之手,先除去秦宇軒,藉此打擊秦文瀚,卻沒想到秦文瀚竟是痴情種子,會為了亡妻而殉情。」
凌珏聽了,拍手叫好,道:「方正,朕覺得朕應當好好謝謝鄭愛卿,若不是他將你舉薦給朕,朕只怕還是一籌莫展,仍有薛章致氣焰囂張。」說罷,又是連聲說好:「好…好……」於是當即決定傳召秦宇軒,將蔣方正教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秦宇軒。果然不出蔣方正所料,秦宇軒一聽,自己之所以會弄成現在這樣家破人亡,未婚妻成了別人的妻子,如今更是棄妃,對他雖還有情意,可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個沐容琛,一道跨不過的坎。這一切都事拜皇后,拜忠義侯薛章致所賜。於是想也不想的接受了凌珏的提議,重新入朝為官,現在的他是官拜,京畿營指揮使,協同傅廣鋒,一起管理京畿營。
秦宇軒竟在秦府老宅外,一站就是一下午,便是午飯都忘記吃,直至夜幕降臨,才回過神來,打起精神,朝蕭府折返而去,不一會,便已回到府里,還未邁步進廳,已從姬無名的房裡傳出陣陣笑聲,詢問之下,才知,原來那蔣方正在自己送完請帖不到時辰,就便前來拜訪,如今正在蕭青芙的床沿,與她歡聲笑語的談著。
此時的秦宇軒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一個賣房子的閑事,於是便拿回筆墨,轉身回府,一到房內,就又是書信給榮王顧塵瑾,叫他派人前來接走顧瀲柔,信中更是再三強調,一定要將顧瀲柔接回去。以至於遠在益州的顧塵瑾在幾天後一收到秦宇軒的來信時,還以為顧瀲柔發生什麼事了,急急忙忙收拾包袱,馬不停蹄得朝金陵趕來。
其實今天白芷草沒有外出,一直在房間里待著,只是顧瀲柔和秦宇軒的關注點不是她,加上她是才出現在他們身邊,並沒多加註意,所以蕭青芙問起她的時候,壓根沒人知道她身在何處。
白芷草早上想出門的時候,卻見小嬋來到房裡拿走了盒子,於是便在房裡側耳傾聽,就這樣,蕭青芙與小嬋之間的對話,與顧瀲柔之間的對話,白芷草是一字不落的聽在耳里。心下自忖:「原來蕭青芙打算瞞著眾人離開金陵,如此甚好,這樣便可直接將她抓來,再慢慢拷打,這樣一來,便可毫無破綻的裝扮起蕭青芙。」
於是便趁著小嬋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以至於她沒有偷聽到秦宇軒對蕭青芙說的話。此時她根本不知道,就算蕭青芙沒有對她起疑心,也是對她有了戒備,加上姬無名的回歸,她早就錯了最佳的動手時機。她若想神不知鬼不覺將蕭青芙抓住,只怕只能趁著蕭青芙自己離開金陵的時候,在路上下手。
一離開蕭府的白芷草,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他們殺手組織在金陵最靠近蕭府的據點,與白若男碰面,便將蕭青芙想一個人離開的事情告訴白若男,欲徵求她的同意,道:「白姐姐,你覺得,皇上會同意嗎?」
白若男聽了,沉思半晌,方啟口道:「芷草妹妹,此事不急,等我飛鴿傳書,告訴皇上,讓皇上來定奪,是否直接將那蕭青芙抓來。」
白芷草說道:「白姐姐,這飛鴿一來一回至少要半個多月,我只怕到時候,蕭青芙已經偷偷離開。」
白若男說道:「芷草妹妹,你的易容術天下無雙,難道區區一個相府庶女就難倒你了?」
白芷草聽了,眉頭一蹙,輕嘆一聲,道:「白姐姐,昨天一天,我雖然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壓根不能下床行走,芷草根本不能從行為舉止中熟悉她,也就是說,就算芷草能易容成她,可也不像她,哪怕一個和她有點頭之交的人,只怕也會認出她,就更別提她身邊這幾個人了。」
白若男說道:「既然她腳傷了,這說明她少說也要子啊床上躺上幾天,離開金陵一事應該不會那麼早,放心,一定能等到皇上明確的命令。」
白芷草聽了,甚是不解,疑惑道:「白姐姐,皇上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何非要芷草裝扮成她,聽皇上的口吻,是想芷草長期裝扮她,難道皇上是打算殺了她,然後讓我代替她?可是睿王已死,如今在她身邊的就只有秦宇軒,這個男的,好像對皇上也沒什麼威脅!」
白若男聞言呵斥道:「多嘴!皇上所想和我們能一樣嗎?以後別私自猜度皇上的心思,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在背後如此猜度,只怕你的下場不會比姑姑好,知道嗎?」
白芷草這個用毒高手,所用之毒都是見血封喉,七步必死,可她聽了白若男此話竟也不寒而慄,倒不是楚雲寒手下還有比她更會用毒的人,而是在『慈航靜齋』歸順楚雲寒的父親楚天闊的時候,將『慈航靜齋』的聖葯『七蟲七花毒』交給了楚天闊,楚天闊為了能控制『慈航靜齋』里的人,每人都餵了一粒『七蟲七花毒』,每三個月吃一次解藥,才能保住性命,不會中毒身亡。
在楚雲寒登基為帝的時候,得到了楚天闊的密函,便接替他的父親控制了『慈航靜齋』,更是將『慈航靜齋』變成現在江湖上新崛起的殺手組織,只要有錢,便有殺手為你除掉你想除掉的,絕對不留下任何問題,手段乾淨利落,一點都不像女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