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癖好and犯罪
都說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可我想嫌都沒得嫌。
五歲那年,我爸跟個有錢的女人跑了,將我們母子兩人給遺棄了,我媽身體本就不好,一個怒火攻心一病不起,沒兩年就走了。
記憶中我媽的臉已經模糊了,至於那個讓我家破人亡的東西,我卻牢記在心。
我媽走後我便被我小姨接回家了,小姨比我媽好運不到那去,嫁了個雖然不會遺棄她,卻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混子,小姨在家裡根本說不上話,而我在她家的地位稍微比小姨夫的女兒養的那條狗強一點。
我在小姨家附近的一個網吧做了網管,晚上七點到早上七點,一個月有一千八,還管住,以我的消費能力,生活費綽綽有餘,餘下的我還能在存不少的情況下給我小姨買身漂亮衣服。
白天上課,晚上當網管,這種生活雖然累,不過我很充實,起碼算是自立不用靠人了。
網吧老闆叫高雅,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比我足足大了八歲,臉蛋美身材棒,而且人很好,知道我還在上高中,她還特意囑咐我晚上沒人的時候把門鎖上然後在吧台趴著睡會,只是據周邊的街坊們謠傳,高雅是個有錢人包的二奶,這家網吧就是那個有錢人金屋藏嬌給她開的,不過這些我並不感興趣,自己的路還沒走好我哪有閑工夫去管別人。
可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無意中竟然讓我在大飽眼福的情況下發現了高雅一個令人恐懼的癖好。
那天是星期六,晚上三點多的時候走過來一個黃毛要買瓶脈動,可冰櫃里一瓶都沒了,賣光了。
「不好意思啊,冰櫃里沒有了,要不給你來瓶別的?」
誰知道我剛說完,那黃毛一巴掌排在吧台上怒道:「什麼鳥破網吧,連脈動都沒有,老子只喝脈動,沒有你給老子出去買去。」
一看就是個以為四海之內皆他爸的貨色,無可奈何,那我就當他一會爸吧,問清了黃毛的機子號,我就讓他先回去玩,馬上給他送過去。
黃毛走後,我鎖好了收銀櫃便往地下倉庫去取貨了,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樓上的那扇門竟然半掩著。
這棟樓的整個一樓是網吧,而二樓是高雅的家,誰睡覺不會鎖門,更何況還是這種人來人往的網吧,可這會怎麼開著?而且我絕對沒有看到高雅出去,就算我看漏了,高雅要出門也一定會跟我說一聲的,那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一絲擔憂,這高雅雖然謠傳是別人包養的二奶,可我從來沒見有男人來網吧找高雅,而且二樓絕對只住著高雅一個人,會不會是哪個色膽包天的溜門撬鎖想對高雅做點什麼?
想到這我也顧不得那黃毛的脈動,輕手輕腳推開那半掩著的門往樓上走了去。
屋裡漆黑一片沒有燈光,我來過好幾次,所以就算伸手不見五指我也熟悉各種傢具的擺設,我不敢開燈,怕真有什麼情況高雅會有危險。
可我大氣都不敢喘的在屋內摸索了四五分鐘,什麼聲音都沒有,一點都不想有人的樣子。
難道只是高雅今天忘了鎖門了?
雖然這麼想,可我並不敢就這麼走掉,萬一高雅真出點什麼事,不說別的,就說我這工作就得水掉。
想到這,我也不怕萬一只是高雅忘了鎖門而引起誤會,畢竟我是擔心她,想到這,我憑藉著記憶摸到了開關打開了客廳的電燈。
客廳果然沒有人,而高雅的房門也敞開著,借著射進去的光亮,高雅屋內的情況一目了然,床上的被子四四方方的疊著,哪裡有人。
難道高雅真是出門了?
壯著膽子在屋內連喊幾聲「高姐姐?高總?高老闆?高雅?」回應我的卻只是一片蹭涼的寂靜。
看來真的是出門了,我該不會就是他們經常說的眼瞎吧?
搖了搖頭關上了燈,下樓的時候將門帶上我就去地下室的倉庫取貨了。
地下室我就更熟了,燈都不用開我就能搬著一箱脈動出來,可我剛掏出鑰匙打開倉庫的門就有一道微弱的光亮射到我身上。
頓時我就被嚇了一跳,這地下室難道有人?
等我順著光亮看過去的時候,原來光亮是從角落裡那間常年被鎖上的房子里射出來的。
我來這裡這麼久從沒進去過,因為那是一扇大鐵門,而且長年鎖著一把鐵鏈,高雅說這門后連接的是別人家的倉庫,所以常年封閉,可現在怎麼會有燈光射出來?
我從不信鬼神,所以也不害怕,靜悄悄的走到哪鐵門旁,一看我就明白了,高雅在騙我,這大鐵門虛掩著,燈光正是從哪縫隙里射出來的,而鐵門后明顯不是別人的倉庫,門上的那把大鐵索也安靜的躺在地上,這門被人打開了。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正壯著膽子想推開那扇鐵門一探究竟的時候裡面竟然傳來了「嗯...!啊...!嗯...!」的聲音。
這聲音明顯就是高雅的,我太熟悉了,難道這個比我大八歲的美女老闆與我隔著一道門和別人再在做什麼?
我小心翼翼的嘗試了一下,那扇鐵門很重,推開一定會有聲響,萬一驚動了裡面的高雅,那我們肯定就得照面,到時候她光著身子我穿著衣服,而且她正做的這事被我偷窺到了,她會不會一個激動拿刀砍我?
可雖然心裡有這麼一層顧忌,但是我的好奇心實在太重,不管了,死就死吧,是時候親身證明好奇害死貓這句話對不對了。
想到這,我儘力將門一邊往上抬一邊往裡推以盡量減少開門的動靜。
一口氣將門推開我半張臉的距離我就停手往裡面偷看,這一看,我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了。
門后是一條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間房子,裡面的燈大開著,剛射在我身上的光亮就是通過這條走廊射過來的,而走廊那頭的房間里,一個女人正背對著著我在舞動著身姿,兩隻手還不停的腿上來回晃蕩,而且這女人渾身兩塊遮羞布都沒有,就算不聽聲音光看那身姿我就知道這是高雅。
從剛才那幾聲和高雅現在的動作,我的腦海里一下浮現了一個詞語「自我安慰」!
正疑惑的時候,高雅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她開口說話了:「哈哈哈,表演好看嗎?你看我是不是已經變成你想要的那種風騷了?你有沒有想要撲上來的衝動?」
說罷,高雅竟發出了接連不斷「哼哼哼」的大笑聲,笑的很凄涼,聽我的心裡跟針扎一樣。
頓時我就感覺心裡瘮得慌,看來高雅並不是在自我滿足,而且看這意思,屋內果然不止高雅一個人,可從高雅的話來看,她既不是自我滿足也不是和別人做那回事,那她這麼做是給誰看得?
想到這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高雅對面的究竟是誰,可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到高雅的身前像有人的樣子,難道高雅做這些完全是沒理由的,她有精神疾病?
正想著這些可能性的時候,高雅突然轉過身往我這邊看了過來,這一轉身差點把我的魂都嚇掉了,高雅的臉上掛滿了淚痕,一看就是哭過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高雅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竟然看到了一條小腿,其餘的部分被高雅擋住了。
我根本沒時間去看那條腿的主人長什麼樣子,因為高雅轉身之後,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之後便往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