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對付剋星的辦法
我被肖強掐住了脖子,情急之中,抬腿一腳,踢向肖強的襠部,踢空了。
「小兔崽子,你還敢還手。」肖強手上一用力,我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
「起來,和我走。」肖強拽著我就往車上拖。
我抱著道邊的樹堅決不和他走,我知道如果我和他上車,我就徹底被肖強控制了,再想逃脫勢必登天。
「鬆手。」肖海用力拽我,我就不動。
「小兔崽子,還挺倔,敢砸我玻璃。你家在哪,帶我去你家找你父母,給我賠玻璃錢。」
「誰砸你玻璃了!」我梗起脖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主動承認。
「你小子還嘴硬,昨天晚上就是你砸我的車,當時讓你跑了,現在看你往哪跑,把手鬆開,要不然我把你手腕撅折了。」肖強抓住我的手腕,使勁一捏,正捏在我的關節處,我疼得手一松,肖強順勢把我的胳膊往後一擰,我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上車。」肖強按住我的腦袋就往車裡推。
「我的自行車。」我喊道。
「你老實上車,自行車我給你帶上。」肖強回應道。
有路人圍上來問怎麼回事?
「這小子昨晚砸了我的車,我要帶他去見他家長。」肖強向路人解釋。
「他瞎說,我不認識他。」我奮力喊著,希望有人能施把援手,可是很失望,路人只是問問,並沒有誰伸出手來攔住肖強。
在喧鬧的馬路上,我依然像是身處孤島。
眼看我就要被推進車裡,人群被推開,丁娜沖了進來,「這是怎麼回事,你憑什麼抓人。」
「你是誰?」肖強看向丁娜。
「我是他同學,你鬆開他。」丁娜上前去掰肖強的手,可根本掰不動。
趁著他兩人揪扯的機會,我猛一回頭,在肖強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肖強疼的哎呦一聲,鬆開我,「兔崽子,你屬狗得,還咬人。」
「就咬你了,怎麼樣?」儘管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肖強的對手,但此時此刻,我不能讓丁娜小看我。
「兔崽子,我看你是找抽。」肖強揚起了胳膊。
「你怎麼還打人。」丁娜擋在我面前。
「有事說事,不能打人。」終於有路人替我說話了,「你一個大小夥子,打一個學生算什麼本事。」
在眾人的斥責聲中,肖強無奈地把舉起的拳頭收回去,「行,小子,我不打你,說,這玻璃怎麼辦?」
「我不知道。」有了周圍人的幫助,我膽也壯了,「你說玻璃是我砸的,你有證據嗎?你如果有證據,我就賠你。」
「是,小夥子,你有證據嗎?」眾人也紛紛問。
「證據?」肖強無語了。
我見狀更得意,把手往肖強面前一伸,「你沒證據,就是訛人。」
「小夥子,這就你不對了,你沒證據打人訛人可是犯法的。」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肖強。
「我這都被打青了。」我指指手腕。
「兔崽子,這次算你幸運,下次別讓我抓住你,我非把你的胳膊擰折了。」肖強氣急敗壞地推開我,上了車。
「姓肖的,有種你別跑。」我朝著車後邊喊。
「行了,別喊了,人家都走了,你是真想挨揍。」丁娜拽拽我。
我朝她一笑,「丁娜,剛才謝謝你美女救英雄。」
「得了吧,誰想救你,我是過來看熱鬧的。」丁娜撇撇嘴,「還英雄呢,腦袋都被人按到車裡了,狗熊還差不多,還是會咬人的狗熊。」
丁娜的調侃,讓我頓覺無地自容,想想自己剛才的樣子,真是狼狽透頂,還都被丁娜看到了,以後她一定會瞧不起我。
見我不說話,丁娜輕聲問,「生氣了。」
我把自己的自行車推起來,沒再理會丁娜,自顧自地往前走。
「你還真生氣了。」丁娜追上我,「真是小心眼。」
「我才不小心眼,我就是覺得心裡窩囊。你知道剛才那人是幹什麼的嗎?「
「幹什麼的?」
「他是散打教練,而且上次他還打過白老師,被我撞見了,我給白老師幫忙,結果才受的傷,那傢伙記恨我,今天就想報復我。」
「真的?」丁娜盯著我。
「我騙你幹嘛,這事你可別和別的同學說,白老師不讓說。我是看你剛才幫了我,又是班長,我才告訴你。」
「他是白老師的男朋友?」丁娜點點頭,追問。
「曾經的男朋友,白老師要和他分手,他還死纏著不放,一看就是無賴。」
「我看他也不像好人,白老師那麼漂亮又善良,他根本就不配白老師。」丁娜同意我的說法,「他以後還會再糾纏白老師嗎?」
我想想肖強放下的那些狠話,嗯了一聲。「可惜我打不過他,丁娜,你點子多,有沒有辦法教訓他一下,讓他以後別再糾纏白老師。」
「我都是學習的點子,整人點子我哪有?」丁娜皺皺眉。
我也覺得有趣,我怎麼會向一個好學生求助呢?而且她還是一個女生,真是急昏頭了。眼看就到家屬區了,我和丁娜該分開了。
我倆把車子停在家屬區路口,丁娜瞅瞅我,低低說:「張帆,我還等你考慮。」
「丁娜,你說什麼?」我沒有太聽清。
「我等你考慮。」丁娜車把一調,快速地從我面前騎過。
我如同被震了一下,望著遠去的丁娜,心裡各種滋味、
回到家,我一邊吃著泡麵一邊想肖強的事,我和他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就算我不想復仇,肖強也一定還會堵我,下次估計真的沒有中午這麼幸運了。既然我自己解決不了,找誰才能幫我呢?
想了半天,想到了馬麗,馬麗一定有辦法也有能力幫我這個忙。
想定了,我心裡頓覺開朗,
下午上學,我特意在書包里藏了一根甩棍,萬一肖強下午再堵我,我手裡有個傢伙,也能應對一下。
到了學校門口,我還特意小心地往四周看看,沒看到肖強的車,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一進教室,四眼苦吧吧在揉眼睛。
我看他沒戴眼鏡,笑問,「戴隱形了,不想當四眼,要當雙眼了。」
四眼從課桌里拿出一副沒有鏡片的眼鏡框,罵道,「雙眼個屁,我的眼鏡被人打爛了。」
我是第一次見四眼罵人,四眼一直都是文弱書生的模樣。
「怎麼回事?」我忙問。
「剛才我進校門的時候,不小心和數控班的高樂海別了一下車子,明明是他撞的我,可我剛一說話,他上來就給我一拳,把我眼鏡打壞了不說,還不給賠。」
「高樂海這小子太欺負人了。」馬跳幾個男生一聽,也圍過來,「你去找金大頭,他現在是教務主任,這事他應該管。」
「我去了,金大頭說我把高樂海的車子也撞壞了,我不用給他修車,他不用給我賠眼鏡,就算兩抵了,可我沒根本沒撞壞高樂海的車。」四眼委屈地眼淚都要流下來。
「金大頭太不講究了,昨天白吃我的瓜了。」馬跳憤憤不平。
「丁班,你說這事怎麼辦,如果這樣下去,咱們班以後在數控班人面前更抬不起頭來了。四眼這麼老實,肯定不會說假話。」有男生問丁娜。
丁娜瞅瞅四眼,「張兵。」
四眼的大名叫張兵。
四眼立刻眯起眼睛看著丁娜,「丁班長,你說。」
「我去找他們班長談談,讓他和高樂海說說,看這事怎麼解決。」
「丁班長,謝謝你。」四眼忙向丁娜拱手。
丁娜出了教室,過一會兒回來了。
「怎麼樣?」大家忙問。
丁娜無奈地搖搖頭,「高樂海根本不給他們班長面子,說了也沒用。」
一片失望聲。
「算了,我自認倒霉。丁班長,我下午請假去配眼鏡,要不然我什麼都看不見。」四眼滿臉衰樣。
「等等。」馬跳按住四眼,「你不能這麼吃啞巴虧。咱們班有一個人說話,高樂海一定會聽。」
馬跳眼睛一撇,眾人的目光都投向坐在前排的譚玲玲,譚玲玲坐在那裡埋頭看書,一直都沒動。
馬跳朝四眼努努嘴,「你去和她說,你的眼鏡就不用自己配了。」
「我?」四眼面露難色。
「看你那慫包樣,快去呀。」馬跳用力推了一下四眼。
四眼剛要往譚玲玲的座位走,譚玲玲猛地站起身出了教室。
「看到了嗎,已經不是咱們班的人了。」馬跳不滿道。
「你少說兩句吧,自己的事自己解決,為難人家幹嘛。」韓梅捅了一下馬跳。
眾人頓感無趣,紛紛散去。
我看看四眼的可憐相,心裡很為四眼不平,但是想想白小柔一再的交代,只能拍拍四眼的肩膀,「四眼,別生氣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我陪你去配眼鏡。」
四眼點點頭。
和丁娜請完假,我拉著四眼出了教室,四眼是高度近視,沒有眼鏡寸步難行,在樓道里走路,他都得拽著我。
一步一小心的下了樓,我讓四眼在教學樓門口等我,我去取自行車,取上車子回頭一看,四眼正被高樂海幾個男生圍住,高樂海手裡揮舞著四眼的眼鏡框,「你個臭瞎子,還敢告我的狀,我現在把你的眼鏡徹底撅折了。」
「高樂海,你還我眼鏡框.」四眼跌跌撞撞地想把眼鏡框搶回來,但是眼鏡框在高樂海幾個人手裡傳遞著,四眼根本無法得手。
遠遠看去,四眼就像是一條被逗弄的狗。
我再也無法壓制心頭的怒火,車子猛地一蹬,向著高樂海的後背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