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12、敲詐
雖然她狐狸的樣子也是很好看的,看上去還挺貴氣的,但還是對於人身的自己更喜愛一些。然後多日不見人身的自己,忍不住臭美起來,良久不由深深陶醉。雖說她比不上同族的美女,但對自己臉的保護,她還是十分在乎的。瞧瞧,這白.皙小.臉,明眸皓齒,完美無瑕的肌膚……
「天!」阿塗驚呼打斷自己的陶醉。
她她她發現了什麼!
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怎麼添了這麼多這麼丑的疤!為什麼自己右大.腿上有著燒焦的痕迹,之前腰上被捅的地方結的痂,還有各種各樣的瘀痕!她那完美無瑕的皮膚呢?雖然知道之前原形的時候傷口沒好,但也沒想到會轉嫁到現在的人身上的啊!
阿塗好生鬱悶,磨蹭著腿上的燒傷,雖然已經不痛了,可是這些傷疤真的好難看,就像一張白紙被人潑了墨水一樣不舒服,只能看時間久了,傷痕顏色會不會淡下去。
泥土潮.濕,阿塗一路赤腳走來,沾染到了不少骯髒的泥污。她伸腳放進水裡打算洗洗,冰涼的水讓她打了個激靈,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絲莫名的快.感,冷到極致有點爽的樣子。於是她就單腳站立開始搓自己的腳。
泉奈和族人們都上路了,作為最後善後的宇智波斑等人,四散開來,到附近去安排陷阱,拖延一下時間。宇智波斑順便去找這個闖禍的小狐狸。那隻狐狸挺聰明的,跟他們待久了,摸清楚了他們的脾性,一路上做了好幾個假象,比如說地上蹭多幾個腳印,成功騙他走了不少冤枉路,後來終於找對了路線,走出了茂密的森林。
最後卻看到一副這麼香辣的畫面。
一個潔白光滑的裸.背,毫無徵兆地撞進宇智波斑的視野里。
月色柔柔地給她鍍了一層溫和的瑩白,在這深沉的夜色中極為誘人。
因為向前彎著身子,隨意披散在腦後的銀色長發隨著動作便順著肩頭一縷縷地滑落下去,從脖頸處略微突起的脊骨一直往下到末梢,纖瘦的背部更加毫無遮掩地展露在他面前,霎時間挪不開眼。
一名銀髮女子正背對著他單腳站立在水中,陶醉地搓.著自己另一隻腳丫子里的泥垢。
他從來沒有見過……
摳腳如此享受的人。
搓.著搓.著,阿塗情不自禁哼起歌來,「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聲音清晰而嘹亮。
斑沒有忘記正事,剛想抬腿準備走,結果聽到她反差極大難聽的歌聲,腳下一頓,被迫停了下來。
微風拂過帶來的不只是清爽潮.濕的泥土味,阿塗突然嗅到了很熟悉同時又下意識很厭惡的味道,她驚悚地扭頭一看,與他對視個正著。
媽呀,果然是宇智波斑啊!
霎時間驚慌失措沒有站穩,一下子整個人撲進了水裡,嘩啦啦一聲,濺起了半米高的水花,打碎了這片難得美好的寧靜。
斑也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回頭,明明他站的很遠,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卻還是被發覺了。見她落水,他在遠處默默地看著,沒有幫手的意思。自始至終,他就在這裡,什麼都沒幹,所以落水這件事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幸好水不深,阿塗手腳並用爬了上來,咳出了幾口水,卻是一身狼狽。渾身濕透的她冷得渾身哆嗦,眼神十分怨念地看著宇智波斑。
他承認,好吧,落水和他沒關係,但偷看別人洗澡是他不對。
「抱歉。」斑略微點頭,轉身就走。
阿塗眼看他要走,下意識就叫住了他,「誒!等等!」
後來想起了自己現在是人,不是狐狸,幹嘛這麼害怕!她挺直了腰板,更加理直氣壯,「我叫你呢,停下!」
被叫住了的斑心裡一個咯噔,該不是要他負責吧。他轉身,撞入他眼中的新畫面差點讓他嚇出鼻血。
要說剛剛他只是偷看了人家的裸.背而已,本沒什麼,但是現在對方未著寸縷,渾身上下全部都大刺刺地展示給他看,問題就大了。
雪白纖長的脖頸下方起伏的鎖骨閃著水澤的光,有著說不出的美.感。被水打濕的銀色頭髮胡亂地粘在身上,一直向下半遮半掩著平坦的腹部,再往下隱匿於神秘的三角陰影之中,有意無意地撩起了誘人的味道。
「走什麼啊,我還有事要找你呢。」她向前走了幾步。
阿塗還沒有任何羞赧,當著他的面,伸手撩起胸前濕透的頭髮,像擰抹布一樣擰了把水。水滴掉落在草叢中發出沉悶的聲響,斑的呼吸都要滯住了,略微尷尬地別過頭,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的眼睛視力這麼好。
「你……叫我停下做什麼。」說完后,斑更加尷尬了。
做什麼……說的好像他想做什麼似的。
他趕緊改口,用著他慣有的冷艷高貴的語氣問道,「有什麼事?」
「能不能給我件衣服?」她抬頭,故意憋得雙眼淚汪汪的,白白使人添了憐愛之感,「我要凍死了。」
衣服?
宇智波斑這才看見她身側周圍地上什麼都沒有。之前倒不是沒想過這個人有多可疑,尤其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荒郊野嶺又在這個時間點,多半是敵人陰險設計的陷阱,但現在一看,沒有衣服沒有武器,應該不是忍者,但也不排除是被人利用的姦細。若真是這樣,一個弱女子被脫.光光這麼利用博取同情心是怪可憐的。
好歹相處了幾天,知道斑生性敏感多疑,她換了一種可憐兮兮的語氣,「我……是附近城裡的貴女,因為觸犯家規,被趕了出來。現在未著寸縷,身無分文,請好心人施捨一件衣服給我,可以嗎?」
斑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將身上的大氅丟給了她,想了想,取下.身上的錢袋,又丟了給她。
「萬分感謝,來日定當十倍報答。」才怪!東西到手,揮揮再也不見。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阿塗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好,模仿自己記憶中貴女向他行禮表達謝意,這麼一向前屈膝低頭,胸前聚攏起來,宇智波斑臉色立馬不自然了,很微妙地移開了眼睛,輕咳一聲,「報答就不必了,這裡很危險,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然後趕緊用忍術遁走了,有種慌不擇路的感覺。
阿塗欣喜非常,賺了一件衣服,額外又賺了一筆錢!這可不算敲詐,是對方心甘情願給她的。
手臂挽著宇智波斑丟來黑色的大氅,阿塗趕緊敞開裹在了身上。大氅還殘留著為數不多的溫度,讓差不多渾身凍僵的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氣,像活了過來一般。
這時她才掂量著他丟過來的錢袋,這個沉甸甸的重量讓她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族長果然是族長,出手就是大方,連這個錢袋子的質量都是上乘的。不知道這裡的物價水平怎麼樣,不過這錢袋子這麼沉,估計能應付好幾天吧。
另一邊的宇智波斑十分感慨,還好宇智波一族屬於火屬性,身不然他非得凍死在回去的路上。最後和屬下匯合的時候,族人們見斑來回時的穿著不太一樣,便問:
「族長,你之前身上穿的大氅呢?」
「啊……丟了。」估計是回想到了一些畫面,他神色有些不太正常。
「丟哪了?」
「路上。」
這麼大件的東西能丟?如果是正常人,聽到斑這麼敷衍的回答,估計也就閉嘴不再追問了。
偏生有些看不懂氣氛的,「不行啊,那個可是貂皮的!可暖和了,族長,你冷不冷?你告訴我在哪丟的,我絕對幫你找回來!」
「閉嘴。」斑沉聲道,「給我專心點,敵人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