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第 159 章
景月思來想去,到底還是決定告訴若瑄,她拉著若瑄坐在沙發上,若瑄看著景月不解,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若瑄道。
「景太太,我要是騙了你,你會怎樣?」景月看著若瑄道,她的內心有些忐忑不安,要是若瑄生氣不理她了,她該怎麼辦。
「你騙我什麼了?」若瑄不解道。
「我...那天...陸銘說的沒錯,是我污衊的他」
若瑄看著景月沒有說話,這個她一早就猜到了,但看著景月那麼緊張,倒也存了要教訓她的心思,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傷害自己了。
若瑄轉過身不去看景月,景月心下警鐘大響,若瑄真的生氣了。
她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喃喃道:「景太太,你別生氣,我錯了」
「你哪兒錯了?」若瑄板著臉道。
「我不該騙你」
「嗯,還有呢?」
「還有...」
未待景月說完,若瑄看著她嚴肅道:「還有你不該讓自己受傷」
景月的內心被這份關心充斥的滿滿的,她笑著道:「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了,景太太別生氣了」
看著景月的笑,若瑄怎麼也對她氣不起來,為了防止景月以後再這樣,她道:「如果以後再這樣怎麼辦?」
「那就隨景太太怎麼處置,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景月說完便抱住了若瑄。
景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何其有幸才能遇見景太太,她不在意她的欺騙,只在意她是否受傷...
周末,景月開著車帶著若瑄和景軒去了公園。
一家三口漫步在公園的小道上,微風吹來,帶動著些許花香,倒也好不愜意。
景軒拿著自己的小畫板跑的飛快,邊跑還邊喊道:「爸爸媽媽你們快看,有金魚,我要在這裡畫金魚」
若瑄的目光一直盯著景軒,生怕他跌倒,她叮囑道:「軒軒你慢點,別跑那麼快」
「我知道了」
景月牽著若瑄的手,她們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景軒坐在地上認真的觀察前面水池中的金魚,嘴角抹過一絲淡淡的微笑...
若瑄把頭靠在了景月的肩膀上,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靜靜的享受著此刻的幸福...
景軒一筆一筆的在畫板上畫著金魚,他轉頭看了看遠處的爸爸媽媽,這一幕是多麼的和諧...
一個想法湧上心頭,他翻了一頁便著筆開始用心的畫著倆人。
自那天去了公園之後,景月便開始頻繁的生病,起初若瑄以為是她穿的少感冒了,直到她暈倒在她面前,若瑄才知道,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她看著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景月,她的臉白的嚇人,沒有半絲血色,如果不是旁邊的機器還顯示著她還活著,她一定會以為,景月早就...
一想到這兒,若瑄的心就鑽心的痛。
病房的門打開了,陳喬走了進來,她道:「今天景月有醒過來嗎?」
若瑄聞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哽咽道:「沒有」
陳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守在這裡好幾天的若瑄,她勸道:「你還是去休息休息吧,我來守著景月,等她醒了,我立馬叫人來告訴你」
若瑄搖頭道:「不用了,我想等她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她一定會醒過來」
後面那句話倒也不知道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還是說給陳喬聽的。
她們心裡都很清楚,景月醒過來的希望很渺茫,可若瑄不願意相信,她不相信景月會那麼狠心,景月是那麼的愛她,她怎麼捨得丟下她和軒軒一個人走了...
「你都已經待在這裡幾天幾夜了,再這樣下去景月還沒醒,你就已經倒下了」陳喬道。
「我等她醒過來」若瑄喃喃道。
看著這麼固執的若瑄,陳喬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兩口子都是這副德行。
「你想想要是景月醒來看到你倒下了,她會不會傷心?」
若瑄重複道:「我等她醒過來」
陳喬氣急,她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沒用,她負氣走出了病房,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偏偏碰到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死心眼,氣死她了。
「你說你怎麼比軒軒還貪睡,都睡了那麼久,怎麼還不醒」若瑄說完拿起旁邊沾了水的棉棒擦拭著景月的嘴唇。
「軒軒說你答應過他要帶他去遊樂場,還說你一定不會騙他,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想要食言嗎?」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嗎?你騙我...」
「我應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我罰你醒過來好不好,不要丟下我...」
安靜的病房內,能聽到的只有她自己的聲音,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回應,若瑄再也忍不住,她趴在床上哭了起來,「我求求你...快點醒過來...」
床上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若瑄此刻的心情,一顆淚滴從她的眼角滑落...
一個星期過去了,景月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趨勢。
陳喬看著手裡的報告,嘆息了無數次,她已經無能為力了,現在能做的也不過是幫景月續著最後一口氣罷了,說的再不好聽一點,只要撤掉這些醫療器械,景月就會立馬斷氣。
若瑄乞求的眼神,讓陳喬心裡有些不忍,她沒有開口,只是對她搖了搖頭。
若瑄心下一顫,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笑著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她醒過來...」
看著若瑄失落的背影,陳喬想把她叫回來,告訴她讓她別再等了,景月是不會醒過來的,可臨了卻把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若瑄是固執的,她那麼的愛景月,甚至把景月當成了她的全部,現在她要是告訴她,豈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嗎?
陳喬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進辦公室,可臉上為什麼感覺有些涼,她伸手摸了摸,她看著自己的手久久不能回過神,真是奇怪,她怎麼會哭呢...
若瑄把自己反鎖在了洗手間,她蹲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嚎嚎大哭了起來,這些天所壓抑的一切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
「叮鈴鈴——叮鈴鈴——」她的手機響了。
她吸了吸酸楚的鼻子,打開手機一看,是一串不認識的號碼,她接過後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只聽那人道:「我是柳如魅」
未待若瑄開口,她繼續道:「你想救皇姐嗎?想救她就來雲霧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前一秒若瑄還在絕望中掙扎,下一秒柳如魅就給了她希望。
她顧不得柳如魅到底想做什麼,她只知道,只要有救景月的辦法,不管是什麼,她都願意去嘗試。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管家的電話,讓他備好私人飛機。
裴忻剛到醫院門口,還沒下車就看見急急忙忙往外跑的若瑄,她道:「嫂子,你跑那麼快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把車借給我,我有事」
「哦,好」裴忻說完便下了車。
「嫂子,發生了什麼事?」
「等我回來再說」
看著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車,裴忻突然想起了什麼,糟了,軒軒還在車裡呢。
若瑄開車開的太過認真,以至於到了機場都沒發現蜷縮在後座熟睡的景軒。
景軒被這關門聲吵醒,他用小手揉了揉眼睛,這是哪兒啊?
若瑄沒走幾步便感覺有人在叫她,聽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是軒軒的,她向後望去,果然,景軒被她鎖在了車裡,他一邊拍打著車窗一邊喊著她。
她連忙打開車門,「軒軒,你怎麼在這裡?」
「姑姑帶我去看爸爸,我在車上不小心睡著了,一醒來就看見媽媽了」景軒揉了揉眼睛道。
現在再送景軒回去的話肯定要耽擱一些時間,按照景月現在這種情況,她耽擱不起,叫別人送,她又不放心,沒辦法,她只有抱著景軒上了飛機。
「媽媽,我們要去哪兒啊?」景軒看著給他系安全帶的若瑄道。
「我們去給爸爸拿葯」
「那爸爸吃過葯葯之後就會好嗎?」
「嗯,會的」若瑄道,可話語中多少有些不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柳如魅是不是真的有辦法。
幾經輾轉,倆人到了雲霧村村口,村子里一如當年那般一片荒涼。
景軒拉著若瑄的小手緊了緊,若瑄看出了他的害怕,她蹲下身抱起景軒就往柳如魅家走去。
景軒的耳根變紅了,他把頭埋在了若瑄的脖子旁,羞羞,媽媽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沒走幾步路便到了柳如魅家,她把景軒放了下來,敲了敲門。
「扣扣扣——」
門開了,若瑄看著柳如魅,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彷彿這五年於她來說只過了五分鐘;柳如魅同樣也打量著若瑄,倒也越發成熟了,可依舊是那麼的讓她討厭。
「進來吧」
景軒跟著若瑄的腳步進了屋子,突然,柳如魅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向後望去,一眼就看見了景軒。
她仔細打量著景軒,這模樣怎麼跟景月長得那麼像,她問道:「他是誰?」
景軒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他躲在了若瑄的身後,伸出小腦袋偷偷的看著柳如魅。
沒等若瑄開口,柳如魅便道:「她是皇姐和你的孩子!」話語中沒有疑問,只有肯定。
「是」
若瑄的肯定在柳如魅的心裡引起了軒然大波,五年沒見,她們竟然連孩子都有了,她嫉妒,嫉妒的發狂...
若瑄蹲下身對景軒道:「軒軒別怕,有媽媽在」
景軒點了點頭,下一秒就撲在了若瑄的懷裡。
柳如魅見后心裡一聲冷笑,呵,廢物,完全沒有皇姐的半點風範,全隨了這女人軟弱的性格,真是讓人討厭的很。
倆人坐在了院子里,景軒正在不遠處玩著花花草草。
柳如魅倒了一杯茶遞給若瑄,若瑄接過後直接點明主題道:「你有什麼辦法能救她?」
柳如魅笑了笑,她道:「急什麼?反正她還有七天才斷氣」
若瑄聽后心下一顫,茶杯順著她的手滑落在地,滾燙的茶水灼傷了她的肌膚,她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問道:「你...你說什麼?」
「皇姐本身就是一個將死之人,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極限了,你想知道為什麼她五年前沒死嗎?」
「為...為什麼?」
「在皇姐出生的那天,宣國連續下了三個月的大雨停了,剛出生的皇姐手中一直握著一枚玉佩,據說是天賜神物;後來齊王刺殺陛下,皇姐為救陛下替他擋了一刀,正中心口,皇姐昏迷了數日,就在御醫們認為無力回天之時,皇姐醒了,且數月後痊癒了」
「因為玉佩?」若瑄道,這一切在她看來都太不可思議了。
「是,我以前從父王那裡得知后也感到不可思議,我替皇姐算過一卦,在這一世,她命里終有一劫,這一劫難是躲不過,唯一的辦法就是換回皇姐的身體」可沒想到呀,她到底還是失敗了,真是可惜。
「所以你認為那枚玉佩在她手裡?」
「是,她脖子上不就正掛著一枚玉佩嗎?」
聽她這麼說,若瑄緊皺著眉,因為景月的脖子上確確實實掛著一枚玉佩,她起初也覺得奇怪,景月從不喜歡戴配飾,可後來一想,也許她非常喜歡那枚玉佩呢,便也沒再追究,可柳如魅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怎麼知道?」難道...難道她一直監視她們?
像是猜到了若瑄所想,柳如魅道:「呵,我才沒那麼大本事,是林正看見的」
「所以你懷疑因為玉佩她才躲過一劫?」
柳如魅點了點頭,「沒錯」
「既然玉佩有用的話,那現在怎麼...」
柳如魅喝了一口茶后道:「她的玉佩是不是有裂痕了?」
若瑄仔細的回想,確實如此,「是,你是說...玉佩....」
「沒錯,它保不住皇姐了」
若瑄心下一沉,像是被人推入了大海,她開始絕望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救她了嗎?」若瑄哽咽道。
「有」
「什麼辦法?」
「相傳苗疆有一種蠱叫生死蠱,它能幫人續命,可以把自己的壽命分一半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從此倆人的性命就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瑄是明白的,柳如魅恨她入骨,她是不會輕易的把蠱交給她,她道:「條件?」
柳如魅一聲輕笑,她道:「看來你比以前聰明了一些,蠱確實在我手裡,開始我想讓你離開皇姐,但現在想來這樣對你們似乎太殘忍了些」
「你想做什麼?」
柳如魅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到了桌子上,她看著景軒,對她道:「殺了他」
「只要你殺了他,我就把蠱給你」
「不可能,你這個瘋子」若瑄激動道。
「呵,不殺也可以,你就慢慢看著皇姐死吧」
若瑄咬緊牙關,她緊握著雙拳,尖銳的指甲扎著她的手心,可她卻感覺不到半絲疼痛,瘋子,瘋子,柳如魅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皇姐和他,你只能選一個,好好想想」柳如魅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若瑄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掙扎。
入夜,若瑄看著熟睡的景軒,白嫩的小臉上還透著微紅,嘴角微微揚起似乎還做著什麼美夢。
若瑄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一點聲音,怎麼辦,她應該怎麼辦,她下不去手,她真的下不去手...
她怎麼會不明白,柳如魅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景月恨她罷了,一旦她殺了景軒,不用說景月,就連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那樣她和景月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看著桌子上的匕首,匕尖還閃著滲人的銀光,只要一想到這東西會刺入景軒的身體,她的心就好痛...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這個難題交給她,要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不如一刀給她一個痛快好了,這樣她就不用再掙扎了。
「嘎吱——」門開了。
若瑄擦了擦眼淚,「誰?」
「是我」
「林正?」
「嗯,是我,今天的事我知道了,奶奶的要求很過分」
若瑄苦笑了一聲,這何止是過分啊。
「我幫你拿到蠱去救少主」
若瑄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可很快希望便破滅了,林正可是柳如魅的孫子啊,他怎麼可能會幫她。
「偷是偷不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奶奶自己拿出來」
呵,果然...
「所以你來是勸我動手的嗎?」若瑄哽咽道。
「怎麼可能,我這裡有一顆葯,能讓人陷入昏睡,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特徵一樣,只要服下解藥便能醒過來」林正說完便把葯給了若瑄。
似乎是怕若瑄不相信,他又道:「他是少主的孩子,我不會害他」
若瑄看著手裡的葯,仔細思慮,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看出了她的猶豫,林正繼續道:「害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解藥」
若瑄抬眼看著林正道:「什麼條件?」
「撲通——」林正突然跪在了地上。
若瑄一驚,「你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
「答應我離開少主,永遠不要見她」林正說完便向若瑄磕起了頭。
「你快起來」若瑄想拉起林正,可林正怎麼也不起來。
「只要你在她身邊一天,她就會因你受傷,我求求你離開她」
若瑄跌坐在床上,眼淚也順勢而下,仔細回想,景月的每一次出事,有哪一件不是因為她呢,呵...
若瑄久久才道:「好...我答應你」
林正起身後把解藥給若瑄,拿起旁邊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隨後把匕首給了若瑄。
若瑄看著自己手裡沾染了血跡的匕首愣了,「你...你...」
「這樣她才不會發覺」隨後又抹了鮮血在景軒身上。
臨走時他回頭道:「記住,不要讓她靠近景軒」
若瑄點頭道:「嗯」
林正捂著傷口走出了房間,他往柳如魅的房間方向看了看,喃喃道:「奶奶,對不起了...」
柳如魅一醒來就看見滿臉淚痕的若瑄站在客廳里,她的腳下還有一把帶血的匕首,她緊緊的抱著沒了氣息的景軒,時不時用臉貼著他的小臉,試圖想感受他的體溫。
柳如魅捧腹大笑,笑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指著若瑄道:「哈哈哈哈,凌若瑄,虎毒不食子,你比我還毒,連自己的孩子都忍心殺,哈哈哈哈」
聽著柳如魅的指責,若瑄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她神色獃滯,一直看著懷裡面色蒼白的人。
這痛不欲生的模樣倒也刺激了柳如魅的爽點,她心裡痛快呀,就像是多年的仇終於報了一樣。
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她打開后道:「這是生死蠱,把母蠱放到你的手心,它就會自己鑽進去,再把子蠱放到皇姐身上就可以了」
若瑄沒有理會她,依舊看著懷裡的人,柳如魅見了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最毒婦人心,你比她們還毒,皇姐真的娶了一個好女人啊,哈哈哈」
柳如魅一路笑著走出了客廳,若瑄把蠱收好后,便順著林正告訴她的捷徑往山下走。
柳如魅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折了回來,她蹲下身看著地上的匕首,果然有問題,她被騙了。
她連忙追去,可還沒出家門口,就被林正攔下了。
「奶奶,放她走吧」林正乞求道。
「你竟然為了外人背叛我,快給我讓開」柳如魅怒道。
「我不能讓您去」林正堅定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便向林正襲去。
「奶奶,得罪了」林正的一招一式可都是柳如魅教他的,況且他現在還在讓著她,所以沒過多久林正便敗下陣來。
林正抱著柳如魅的腿道:「奶奶...我求求...你放過她們吧」
「滾開」柳如魅一腳踹向了林正。
林正被踹到了幾米外,「噗——」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吐出,隨後便沒了意識...
柳如魅一路往山下跑,就在她看見前面若瑄的身影時,一位女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驚的說不出話,這女子她是認識的,就是在古墓里的那個,她的力量太過強大,強大到她在女子面前就猶如一隻螞蟻般渺小...
「你...你...到底是誰?」柳如魅道。
女子沒有回答她,輕輕一揮衣袖,柳如魅便暈倒在地。
女子轉身看著若瑄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