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第 161 章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一想到這兒,瞬間激發了他的保護欲。
他一把摟過景月,對眾人道:「我們是相愛的」,且神色堅定的看著眾人,彷彿在說誰也不能把他們拆散。
若瑄看著倆人,心痛的無法呼吸,原本她以為她瞞了她,她就不會再想起,沒想到結局還是一樣的。
就在這時,出現了戲劇性的一面,直直讓所有人驚呆了。
景月一個過肩摔把男子摔倒在地上,她拍了拍肩膀緩緩道:「先生,抱歉,我不認識您,也不曾愛過您,如果您繼續胡說,我有權去法院以誹謗罪名起訴您,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規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式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而我只記得我的未婚妻是這位凌若瑄小姐」
若瑄聽到景月這麼說,心裡一陣驚喜,感覺自己前一刻還在地獄受煎熬,這一秒就到了天堂。
被摔倒在地的男子簡直懵逼了,再看了看景月那毫無感情的雙眼,他慌了。
連忙爬起來拉著景月的胳膊吼道:「不,景月,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我們那麼相愛,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能不愛我!」
景月甩開了男子的手,再次拍了拍他剛才拉過的地方,眼裡充滿了厭惡,她討厭別人碰她。
「先生,如果您得了妄想症,我建議您去看看醫生,雖然我也懂心理學,但是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一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身上,我相信在場的各位應該有一個人願意帶您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者您根本治不了,那就直接去神經病院吧」
男子聽了猛的搖了搖頭,他不相信,不相信前幾天還山盟海誓的,現在就忘記他了。
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景月,你怎麼可能離開,你不可以離開我,我不許,我不許」
他的話刺激著景月的神經,不許,不許,他憑什麼不許,聽見他說的話,她彷彿又看到了文卿。
終於,景月炸毛了,她上前掐住了男子的脖子,把他高高提起。
「既然你不願意去看心理醫生也不願意去神經病院,那…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火…葬…場…」
後面的字她說的格外清晰也格外沉重,景月對著男子一笑,那個笑容彷彿是身處在地獄的修羅,好像看到她的笑容,那便是死期…
男子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他想扳開景月的手指,可怎麼也提不起力氣。
景月把男子用力一扔,下一秒,男子被扔的飛出去撞到了桌子上。
景月快步走上前,一腳一腳狠狠的踹在男子身上,很快男子被踹的吐血了,可她依舊沒有停止。
「你不許,你憑什麼不許,你以為你是誰,我都說了拒絕你,你他媽還來糾纏,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人嗎?你以為你能像文卿一樣殺了我嗎?哈?你這個窩囊廢…廢物….廢物…」
文卿….文卿….這時的景月已經差不多快入魔了,她恨呀,恨呀。
眾人見景月是真的想活活踹死男子,這畫風轉變的太快了吧,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就是景月。
景老爺子最先反應過來。對著暗處的人道「快,快來人阻止她」
在暗處的龍一立馬出來阻止,景月見有人想阻止她,心裡不禁罵道找死,她招招打到龍一的要害穴位,這簡直就是在玩命。
眾人見景月這麼伶俐的身手,只知道景月學過格鬥,卻沒想到那麼厲害。
漸漸的龍一處於下風,不禁想道這少爺太厲害了。
「龍二、龍三快來幫忙」
隨後兩人加入對打,景月越戰越興奮,她真的是太煩躁了,她想發泄,她想殺人。
可這副身體還沒恢復好,她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突然,龍三趁機躥到了景月身後,一個手刀把景月拍暈了,她順勢暈倒在了地上。
這時裴忻回過神來道:「我哥到底怎麼回事?」
若瑄看著被龍三扛回房的景月,緩緩才開口道:「她失憶了,誰都不記得了」解釋完之後便上樓去照顧景月去了。
這一消息轟炸了眾人的大腦,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自然是景、凌兩家人,因為景月可以重新開始生活,甚至可以跟若瑄在一起,更甚至可以愛上若瑄。
愁的當然是躺在地上的男子,景月什麼都忘記了,但是有必要對他這麼狠嗎?而且大家的關注點怎麼都在景月身上,他可是直接躺地上起都起不來還吐著血呢。
男子撐著虛弱的身體道「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再搶救下…」說完便沒了意識。
對了,他們怎麼會忘了這兒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人呢,這可是夏氏的夏雨澤呀。
老爺子叫人把他送進了醫院,很可惜,應證了景月要送他去火葬場的話,快送到醫院的時候,嗝屁了。
若瑄看著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虛弱男子,她不知道為什麼景月剛才會變得那麼暴躁,也聽不懂她說的殺啊死的,她只想默默的守在她身邊,遠遠地看著她就夠了。
「不…文卿…別這樣…別讓我恨你…」睡夢中的男子忽然道,似乎聽到男子在說夢話,女子湊近她的唇邊俯下身細細聆聽。
「文卿…文卿…別讓我恨你…」
文卿是誰?
剛才那個男子也不叫文卿呀,這似乎是個女孩子的名字…
在夢中,文卿拿著刀笑著看著景月,「如果恨能讓你記住我,我不介意這麼做,景月,我真的好愛你」
刀刺進了景月的身體里,這一舉動又激起了景月的暴力因子。
她真的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這就是愛嗎?
忽然一陣幽香飄過來,也飄進了景月的心裡,像乾澀的大地得到了春雨的滋潤,眼前的文卿消失了。
前一秒就快要火山爆發的她,下一秒就被這幽香給撲滅了,這股幽香好像她的解藥一樣,她拚命的向這股幽香跑去,她想見這個幽香的主人,好像她此時此刻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罪人,她想找到她的救贖。
景月睜開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女子的側臉,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
「你…在幹什麼?」
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若瑄一跳,她做賊心虛的低著頭,緊攥著手指不語,心想這下完了,景月肯定又要叫自己滾出去了,自己越來越被她討厭了。
景月看著這女子,不由覺得好笑,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心想定是她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很久了吧,便道「你,到床上來」說完挪出了一個位置讓給她。
若瑄看著景月的這一舉動,驚呆了。
她獃獃的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見若瑄一直不動,心想她有那麼嚇人嗎?
於是她起身把若瑄一把拖到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她在她身邊躺下后,緊閉著雙眼開口道:「你一直照顧我,沒怎麼休息,所以,現在你應該好好休息」
天知道她只是想她不要離開她,她怕再夢到文卿,再經歷那一幕…
她需要一個人陪她…而那個人僅僅是眼前這個散發出能讓她有安心感的女子…
聞著若瑄身上的幽香,景月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直到聽著景月的呼吸聲越來越沉,若瑄才回過神來,紅暈爬上了臉頰,她是被景月拖到床上來的,景月還細心的給她蓋了被子,並且還讓她好好休息。
她的周圍都環繞著景月的體溫,她好幸福,17年來第一次這麼幸福,原來失去記憶的景月也會關心人…
漸漸若瑄也進入了夢鄉,嘴角還洋溢著燦爛的微笑…
一覺醒來,轉頭看著那個散發讓自己安心氣息的女子還在沉睡,那一覺,她沒有再夢到文卿,原來這個女子真的會讓自己安心,這樣的話,那你一輩子都不可以離開我。
其實景月和文卿是兩個極端,文卿是得不到寧願毀掉也不願意別人得到,可景月是會你心甘情願的為她奉獻出一切,讓你心甘情願的待在她身邊,所以說景月這種人才是最恐怖的。
景月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替女子掖了掖被子。
打開門的時候見吳媽站在門口,吳媽剛想說什麼,只見景月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把門輕輕關上,她悄聲道:「她在睡覺,別吵醒她,爸在哪兒?」
吳媽看著自家少爺的舉動,真的覺得少爺自從失憶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老爺在書房」
「能帶我去嗎?」
「好的,少爺您跟我來」
到了書房門口,景月轉身對吳媽道:「等會兒她醒來之後,給她準備一杯牛奶麥片,喝了之後讓她繼續休息」
吳媽真的為萱小姐開心,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要是說給萱小姐聽,她肯定會高興壞的。
景尚文處理這些事處理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壓下來了,這下只有夏老頭那邊了。
這時門開了,見到景月走了進來。
景尚文道:「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抱歉,讓您擔心了」景月道。
「你怎麼….」還沒等景尚文說完。
景月搶先道:「若瑄講了很多家裡的事給我聽,我想了解昨天那個男人家裡的情況,畢竟這件事都是我的責任,我想負責」
似乎看到景月這麼堅決,景尚文就跟她說了夏家的一些情況。
景月聽后心裡已經有了計量,「既然如此,與其等著別人找我們的麻煩,那麼不如我們先主動出擊」
「這…」
景尚文猶豫了,畢竟是自己兒子把人家兒子打死了,現在這麼做似乎顯得不道德。
景月是誰,她早就看出了景尚文的猶豫,道「夏雨澤已經死了,難道要等夏家那邊來對付我們嗎?我相信他要的可不是一命償一命,而是讓我們都脫不了干係」
「既然如此,你想怎麼做?」
果然,景月笑著道:「那就麻煩爸向爺爺說一聲,把龍五借給我,再借給我三千萬」
看著眼前的兒子,景尚文第一次覺得這人不可小覷,難道這才是她的本性?還是以前自己被她給蒙蔽了…
龍五,善於調查,而且調查的細到人家掉了幾根頭髮絲都能查出來。
「好」
沉睡中的少女一睜眼就見旁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涼的,看來景月起來很久了,她的心裡劃過一絲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