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能說的神之右手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許亭翻出了那張與莫文龍的合影照。

她盯著相片中的黑碳卻不掩一臉帥氣的男孩，憶起新生報道的那天……

許亭背著書包走進了高一三班，在鬧哄哄的教室里隨意挑了個空位坐下，安靜地等待老師的到來。

這時旁邊一個女孩湊了上來，笑眯眯介紹：「我叫劉馨，同學你叫什麼？」

許亭看著她，輕輕回答：「我叫許亭。」

「那我們以後交個朋友吧？」劉馨伸出了手。

許亭盯著那隻手，愣了五秒后，輕笑，伸出自己的手握上去，「好。」

兩個之前從未見過面的年輕女孩就此熟絡了起來。

「安靜，安靜！莫文龍來了——」

突然不知誰的一聲吼，讓本就鬧哄哄的教室內更是炸開了鍋。

「誒？！他怎麼到咱們班上來了——」有女同學尖叫。

「聽說好像是在咱們三班讀！」

「他不是一班嘛——」

「哇哇——太棒了——我本來沒分到一班就嘔死了，誰成想到會跑到我們三班來——」

「我要馬上給閨蜜們炫耀去——」

許亭獃獃地看著班裡眾女生的花痴樣，她一臉的不解。

「有什麼稀奇呀！你們女的整天就只知道莫文龍莫文龍！要不是他爸媽有錢誰鳥他啊！」有男同學嘴裡泛酸。

「屁！你有錢也比不上莫文龍！人家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陽德高中的！」

「就是就！莫文龍長得又高又帥，打架又厲害！小弟又多！」

「關鍵是人家還是學霸！」

「就是就是——你們比得上么？！莫文龍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是學霸級的，成績全部滿分——」

「莫文龍是你們爹還是你們媽啊，口口聲聲叫得再親熱人家也不認識你們——」有男同學反抗。

「艹！這小子哪個學校考進來的！敢這麼罵我們！拖出去揍死他丫的——」

那男同學瞬間被眾多女生撲倒，又被幾個男學抬著腳拖了出去，幾秒後走廊上傳來凄厲地慘叫聲……

許亭愣愣地看著這瘋狂的一幕。

然後耳邊聽到一個女生張狂著拍著桌子對他們這些新生教育：「聽著，凡是有人膽敢說莫文龍壞話的人，下場就是那小子那樣！」

莫文龍……是誰？！

許亭滿腦子怔愣。

一旁的劉馨笑著說：「你不是從陽德初中考進來的吧，沒聽過莫文龍的事吧？」

許亭搖搖頭。

「我們陽德初中的校長是莫文龍的大舅，高中的校長是莫文龍的二舅。莫文龍的媽媽李由慧是本市X集團的財團千金哦，他爸爸是本市黑社會的頭子！」

許亭感覺自己恍惚穿越進入到了偶像劇里那般不真實——

「是不是有霸道總裁之子的即視感？！」

許亭實誠點頭。

劉馨繼續扔炸彈，「還有更厲害的呢！人家長得老帥了，而且從小一開始就是不折不扣的學霸！而且，他自小習武，打架老厲害了，初一就創辦了湖幫，手下弟子好幾百人！聽有人說他還摸過真槍呢……真是開了掛的人生。」

許亭點頭如搗蒜。

「他本來是分到一班的，咱們學校的重點班，可怎麼跑到三班來了啊……」

「可能是找人？或許是女朋友在我們班？」許亭猜。

「不可能啦。雖然全校女生都想泡他，但他身邊沒對象。」劉馨否認。「來了來了！」

正說著，門口一陣騷動，數十個女生把教室門圍了個水泄不通，尖叫著花痴著只差沒捧著花籃子撒花了。

「滾開滾開，擋咱們老大路了！」女生包圍圈裡傳來小弟的不滿聲。

許亭眼裡也充滿好奇，她感覺自己就是置身在偶像劇里的路人甲。

女生們很乖巧地讓路，便見到一個身高一米七以上皮膚黝黑的穿著朋克風格的少年走了出來。

許亭眨眨眼，原來是他……

「怎麼樣？帥吧帥吧？！」劉馨雙手捧心。

許亭掃了一眼花痴好友，搖頭：「我不喜歡皮膚黑的男生。」帥是帥，可是不對她胃口。

「啊？！可是你不覺得那一身黑皮膚很有味道么？充滿陽光健康的味道耶！瞧瞧其它學生那個細皮嫩肉的……」

「我喜歡皮膚白的。」許亭是個很有自己原則的人。

那被眾星拱月般的男生掃視了教室里一眼，最後他選擇了隔了許亭兩排距離的位置，霸道地趕走了早已佔據此位的男同學。

「咱們班老師還沒來？！」那傳聞中的學霸級混混一開口，聲音意外的好聽。

許亭真看不出來這朵學生是學霸級的存在。

「馬上來了！」他旁邊接話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孩。

劉馨小說解說：「他是田丁，據說智商也很高，是和莫文龍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斯文的田丁倒很像三好學生。

莫文龍左張右望，視線不經意掃過許亭，他雙腿翹到桌子上，吼了聲：「安靜！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班的班長了，你們有意見么？！」

眾女生興奮地搖頭，毫無意見。眾男生有之前那被挨揍的男同學，更是毫無意見。

「你，數學課代表！」

「你，歷史課代表！」

「你，對就是你，英語課代表！」

……

莫文龍徑直地在學生中挑出幾個，霸道地替老師決定了。

最後，他視線掃到許亭身上，眾人視線追隨之。

許亭咕嚕一吞口水，強自自己面無表情。

聽得那混混頭子說：「你，許亭，語文課代表。」

之後，許亭了解到，這個混混頭子指派的每個人，他們相應的那科成績都相當優秀……

這個男孩，或許真的就是開了掛般存在的好命人生吧……

***

十點，莫文龍準備睡覺前，莫日龍穿著睡衣走了進來。

他手上不再戴著寶石戒指了，捧著一堆碟子和雜誌神秘兮兮湊到兒子身邊，「小龍，來，爸爸是時候將我畢生的心血交到你手上了！」

莫文龍興奮地坐起來，「爸，你得絕症要早死啦？！放心，我會把你的骨頭幫發揚光大的，也會給媽媽找個配得上他的繼父！聽說有個人追她追得緊——」

回應給他的是莫日龍將手中的碟子和雜誌瘋狂砸來——

莫文龍一個翻身利落滾下床避開。

緊隨而來的拳頭擦著他右臉頰滑過，接著又是一條有勁短腿直掃他不穩的下盤而來，莫文龍險險避過。

伸出雙手格擋直擊他左臉頰的虎拳——

「爸，你偷襲就不要怪兒子手下不留情了！」

「哼！說出那個人，誰敢泡老子的婆娘，定要他命——」

一身肅殺之氣的矮胖男人陰沉著肥臉，拳拳擊向兒子的要害毫不手軟。

「有本事你自己找去！」少年避得略有幾分狼狽，面對父親的招招致命，唯有拚命格擋。

一大一小兩條龍在卧室里打得熱火朝天……

半小時后，一高一胖的老少坐在電視機前，猥猥瑣瑣。

「兒呀，你瞧瞧，這妞波有多大……」猥瑣老頭滿臉猥瑣指著大屏幕指指點點。

猥瑣少年看得鼻血直流，嘴微張著喘著粗氣，嘴裡發出哦哦的猥瑣聲……

「流血了，爸爸給你擦。」

「爸、爸！我要告訴媽媽你看毛片……」目不轉睛盯著屏幕的少年如此說。

「爸爸還有雜誌，都是精品，來，咱們看……」猥瑣老頭沒當真，興沖沖地把雜誌翻到其中一頁，指著那果體波大臀大的妞。「爸爸最愛她了，做夢都想上一次……」

「我一定要告訴媽媽你出軌了。」猥瑣少年雙目充血說道。

「爸爸等著和我兒子一起分享這些東西這一天好久了……」猥瑣老頭感慨萬千。

「兒啊，憋得難受不？」

又半小時后，老龍盯著小龍的褲檔問。

小龍滿臉痛苦點頭。

大屏幕已暗了下來，雜誌已收撿整齊擺放在少年的床頭。

老龍拍拍雙手，卧室門被打開，走進幾個衣著清涼的成熟美女。

小龍萬分興奮：「這是……」

老龍面露鄭重，「我兒也十八歲了，是時候『長大成人』了。」

說完，朝那幾個美人使了個眼色，便見美女們齊刷刷脫了單薄的睡衣，露出打了馬賽克的部位。

小龍瞬間猛噴鼻血無數——

老龍對小龍說：「兒啊，喜歡哪個？」

小龍滿臉通紅地暈倒在地，抹著洶湧地鼻血說：「爸，我要為許亭守身如玉……」

老龍大驚！

揮手趕走那群美人的同時起身離去，替兒子關上門前，語氣凝重道：「爸爸知道你對那小姑娘的決心了！」

門砰地被關上，小龍從地上爬起來，抹掉鼻血，低頭看著仍舊生龍活虎的馬賽克部位，一手抽紙，一手高舉右手而下……

「許亭，莫文龍對你的愛就全在這隻不能言說的右手之中啊啊啊——」

睡到半夜的許亭突然感覺渾身一冷，猛得驚醒，失神的雙眼在發現天還沒亮前躺回床，抓來被子裹上全身繼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