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玉佩
身下衣服已經被幾個婆子剝了去,身上白色衣裙點點暈開紅色血花,肖黎死死的瞪著溫坐著的肖夫人,眼底的恨意足以吞噬一切,今日所受他日定當加倍奉還。
掙扎間,肖黎急急放在懷裡的玉佩掉了出來,一個婆子撿起來呈給肖夫人,另外幾個婆子看著肖黎裸露在外的肌膚便猜到了,眼底閃過得意和陰險,正想在進一步動作,忽然發現自己手動不了了。然後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卻又憤恨狠厲的聲音,「住手!」
聲音落下,門外掌摑的聲音也停了下來,隨後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身穿藍色錦衣的老人,來人一頭白髮束在身後,精神十足,一張臉閃過肅殺的氣息。
幾個婆子一聽聲音就趕緊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此起彼伏的行禮,聲音也帶著顫音,「給老太爺請安。」
肖黎一得了自由趕緊抖開被子蓋在身上,側頭看向來人,眼底雖然還是滿滿的恨意,但眼底深處還是多了些疑惑。
肖夫人見了來人,狠狠的瞪了肖黎一眼,心底有些不甘,「兒媳給老太爺請安。」
肖老太爺哼了一聲,也沒叫人起身,說出的話也帶著肅殺的氣息,「到底怎麼回事?煙兒進來回話。」
煙兒從門外跌跌撞撞的進來,跪在肖老太爺身前,「老太爺饒命,夫人帶著幾個丫頭婆子進來,說、說小姐.」說小姐偷男人這話她不敢說,膽怯的看了一眼肖夫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夫人,夫人要給小姐驗身。」
肖老太爺聞言臉色鐵青,一甩衣袖,整個房屋都透著冷冽的氣息,「荒唐!」
肖夫人臉色一變,這老太爺平日里就極寵愛那小賤人,這次定也是護著她的,直起身子,「老太爺莫氣,兒媳這樣做自然是有證據的,晚上柱子起夜看到肖黎和男人廝混還進了房屋,這玉佩正是那男人的信物,兒媳給肖黎驗身雖有不對,但現在證據確鑿,兒媳希望老太爺能秉公處理。」說完遞上手中玉佩。
誰知肖老太爺看也沒看肖夫人手中玉佩,又哼了一聲,訓斥道,「長公主,既然你嫁入我肖家便是我肖家的兒媳婦,凡事要識大體,大半夜領著一群婆子去女兒房中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更何況今日什麼情況,外面的隱衛為何都消失,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肖夫人被肖老太爺的話氣的粗喘了幾口氣,臉上也變的慘白,那些隱衛確實是她派人弄走的,「老太爺的話兒媳不知,但我們肖家是名門大家,又是鎮北將軍世家,豈能讓肖黎這個賤人毀了肖家名譽,今日我就要處死這個賤人。」
肖老太爺肖雄冷冷的看了肖夫人一眼,再看看躲在床上的孫女,「放肆,老太爺我還沒死,這肖家還是我說了算,來人,將少夫人請回房!」
話落便有兩個侍衛走了進來,站在肖夫人面前,肖夫人臉色一變,「肖雄,我作為肖家兒媳,哪裡對不住肖家,你竟然這般對我,」面上神色一轉,「本宮自己走。」
肖老太爺沒有再看走出去的肖夫人,聲音繼續充滿著肅殺的氣息,「今日之事誰敢外傳別怪老夫心狠手辣!」房內的幾個婆子丫頭身子一哆嗦追著肖夫人而去,肖夫人向外走的身形僵了一下,「哼」了一聲繼續向外走,「不要以為你躲過了這次,本宮就會放過你。」
這一番鬧騰天色已經大亮了,肖夫人出了房門,恨恨的瞪了眼手中玉佩,將玉佩扔出牆外。
院牆外一個著粉衣的女子小聲的「哎呦」了一聲,向四周尋了下,看到地上躺著一枚玉佩,恨恨的撿起來就想要再摔上兩下,可是拿在手裡才感覺這玉佩竟然有些異樣,正好看到肖夫人出了這邊院門,臉上一喜趕緊迎上去,「娘親,發生什麼事了?那個賤人怎樣了?」
煙兒看看小姐再看看肖老太爺,也隨著走出了房門。肖老太爺看著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肖黎,嘆了一口氣,尋了個地方坐下,「黎兒沒事吧?」
剛剛發生的一切肖黎都看著眼中,知道這位老太爺是個雷厲風行的角,而且還是極其偏愛這肖家大小姐的,衣裙已在被褥下穿好,揭被下床來,福了福身子,「黎兒給祖父請安。」
肖老太爺聽到肖黎喚他祖父,身子一僵,黎兒都是喚他爺爺的,看著肖黎的眼神也變的凌厲,隨後又滿滿的慈愛神色,還隱隱的有些欣慰,「黎兒還是喚祖父爺爺吧,今日讓你受苦了。」
肖黎自然注意到肖老太爺剛剛那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他眼底的神色竟隱隱的讓她有些貪戀,不管怎樣還是及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黎兒沒事,爺爺放心,黎兒想出去一段時間散散心。」
肖老太爺又嘆了一口氣,摸摸肖黎的頭髮,「黎兒真是長大了,放心爺爺會為你主持公道的,出去散心也好,也省的那位長公主拿今天的事說道,過幾天你去你母親以前的住處吧,爺爺給你安排。」
安排好肖黎的事,肖老太爺屏退所有人,一個人去了肖家的祠堂,看著祠堂一側擺放的一個「肖容氏」的排位,眼底的複雜神色讓人不清楚他在想什麼,良久嘆了一口氣,「你應該看出來此黎兒非彼黎兒吧,十四年了,爹終於盼來了咱們的大黎兒,你終於可以瞑目了。」..
一個裝飾典雅的書房裡,一著紅色衣袍的男子手執筆墨是書案上來回的換動筆墨,最後悠悠的嘆了口氣,一半臉用銀色鬼面遮住,只剩下兩片薄唇和下巴露在外面,緊緊是這些便讓人有些痴狂,嘴角劃出一個趣味的笑容看著桌上剛剛作出的畫作。
白色案紙上一個女子冷冷的面容悄然立在裡面,獨獨少了一副眼睛,鼻息間彷彿又聞到那抹和脂粉味完全不同的異香,終於遇到個有趣些的女人,「哎,這眼睛無論如何都畫不出她的生動,倒不如不畫。」
一盞茶過後,紅袍男子薄唇輕啟,「雲清,著人去尋這個畫像中的女子,有玉佩為證,像她家長輩提親吧。」
話落,一抹黑影出現在書案前,接過紅袍男子手中的畫卷,看到沒有眼睛的畫顏,楞了一下,隨後接著道,「雲清尊命,」隨後便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