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上元節的新遊戲
此為系統fang盜章,稍後更新正文
切換到早就設定好的榮辱不驚模式,平靜如水的跟著呼啦啦一片行禮,淡然,安靜,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放在花叢中一樣,無欲無求卻又……別樣的礙眼。;樂;文;+
心為男人,還是曾經站在巔峰的男人,自然會知道女人如何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可這些千嬌百媚的花樣中,適合韓少軍拿來用用的卻少得可憐。
骨子裡的驕傲若是硬要讓他去走溫婉妖嬈諂媚嬌俏這樣的路線,不是做不到(只要對自己夠狠),而是不會做到最好,太過刻意營造違背自己本心的形象和舉止,只會效果不及然後得不償失的露出馬腳。
所以韓少軍選了如今的路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誰讓他內心……真的不把皇帝當回事呢。
「免禮。都起來吧。」司軒的目光率先停留在於雅身上。
比起沈靜姝這個消失了三個月的。於雅顯然是最近比較保持「活躍度」的。
「你怎麼在這裡?」
「昨日臣妾行為不慎,惹怒了曾姐姐,幸得沈姐姐說情,今日帶著些香料來找姐姐,一是作為謝禮,而是和姐姐一起共玩合香之趣,可惜……」
於雅瞬間想起來了,沈靜姝月事來了,身體不適。自己是不知道,可皇帝來看妃嬪怎麼會不知道?敬事房沒提醒嗎?
於雅的表情收斂得不到家,不過她可以低頭,反正在皇帝面前,怎麼羞澀都都是沒問題的。
司軒也不在乎於雅有沒有說完這些他都知道的客套話,聽到一半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正主身上。
然後他和昨天的於雅一樣,十分不確定的結巴了一下。
「沈……沈氏?」
「臣妾在。」
若不是還是那張臉,若不是他才撂了她三個月,若不是司軒一向記性不錯,他幾乎完全認為那是兩個不同的人。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三個月,而是三年,還在成長期的少女再變了點容貌。
沒準那種,後宮偶遇佳人,自己愣是不知道對方是誰的話本情節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皇帝身邊的第一任,太監總管德順想到的也是這條,不過他腦補的劇情是若干年後,偶遇佳人,皇帝問這是哪宮妃嬪,自己回答不出,被打板子。
一個人的變化能有那麼大?額……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皇宮是最能改造女人的地方,從前是各個是嬌花一朵,入宮后卻逐漸長成了千姿百態。他在皇子時的那個兩個側妃,一個嫻靜文雅,一個熱情嬌媚。
剛見她們的時候,她們清純善良,結果卻成了那樣不擇手段的女人。
還有小時候見到的在冷宮裡發瘋的女人……
司軒再回頭看沈靜姝水波不興的表情,難得的多了一份心虛以及憐惜。
主動伸手把人扶起來。
「愛妃不必多禮。」
「謝陛下。」
行禮完畢重新落座,氣氛和話題一下子有點接不上了。
這裡畢竟是韓少軍的地盤,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他開口。韓少軍自然也沒情商低到這種時候讓皇帝下不來台讓場面一片清冷。
「晴兒去沏茶,臣妾這兒得了上好的普洱,晴兒的沏茶的手藝一向不錯,皇上可以品茗一下。」
上好的普洱,這不是謙虛的。
大墨六百年昌盛,無論是國庫還是私庫都豐滿得很。司軒也不是一個為了點勤儉節約名聲胡亂折騰的,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好好治理國家,史書自然會給你留下美名。
既然有錢,有條件,為什麼不讓自己和自己的人過得好一點。
不僅僅是司軒這麼想,司家的人似乎都是這個概念,所以皇宮后妃的各種福利一向不錯。
至於御史……呵,你過成乞丐都不會讓他們閉嘴。
韓少軍沒有在此刻訴苦她過得「凄苦」的意思。且不說,她現在吃好喝好還沒被刁難到可以訴苦的地步。
這苦是要人察覺出來的,不是自己說的。
他此刻拿出的普洱,是上元節中宮賞下的,他這個婉儀份利里最好的茶。至少是安平侯府一個二房小姐喝不到的那種好。
以好茶讓皇帝看到自己的盡心侍奉后,轉頭就對德順大總管「不客氣」的點單了。
「勞煩公公差人去尚食局下個單,要些皇上愛吃的點心,還有……」笑著看了於雅一眼。「荷花雙蓮酥,翅晶凝,水晶芙蓉芋,**蝴蝶卷,相思鵲橋餅,海參蛋羹,雪梨白玉珍珠羹,還有白雪玉人橋。」
優雅的朝著德順大總管一點頭,暫時就這些。然後側頭看向有點傻眼的皇帝「皇上不介意,臣妾借著您的東風好好的招待一下於妹妹吧。」
大方,得體,自然。
這樣坦坦白白的模樣反而讓皇帝覺得舒坦,毫不介意自己被刷了臉卡。他在意的是沈靜姝這麼做的用意。
應該是訴苦吧。(根據沈靜姝之前的遭遇,怎麼也得有訴苦這個步驟)
能訴苦訴得這麼大方直白也算是特色了。
「怎麼?平時尚食局餓著你了?」司軒很好奇沈靜姝會如何回答。
跟著司軒來的那批宮女和太監都忍不住屏息凝神,沈靜姝告狀牽連不到他們,但是在宮裡沒個路子和人脈誰能混到御前?她隨口一句話,自己的好友沒準就玩完了。
他們這種做奴婢的,最怕的就是寵妃告狀,尤其是……
平時不怎麼得寵,一下子竄到皇帝面前的。
每次某個妃子突然起複一下,總是有不少奴才要倒霉,誰讓這位妃子就算沒被怠慢,也得讓皇上覺得她委屈。
「當然沒有,一日三餐,每日上午一盤點心,午後三盤,晚上還有宵夜,很豐盛了,尚食局從沒少過。」
就是最近偶爾來晚點,量少了點,貴的菜少了點之類的。
不夠的話,花錢去加菜或者是讓自己的宮女去小廚房自己做,都是可以的。
他們這種低位妃嬪,也是有公共小廚房的。
「陛下沒有發現,今日臣妾點的都是很費功夫的點心嗎?皇上等會兒可得重賞尚食局才是。」
這些費時費力的點心,非高位,非寵妃來點,那通常都是有的好等了。因為本來就費時,誰也挑不出尚食局的錯。
不用等皇帝回想,德順就上前一步替皇帝說了。
「沈小主說得是,若是從選料、腌制開始準備,不僅僅是好幾個時辰,好幾天都是有的。奴婢不懂做菜,只知道這海參,要泡發,可就的兩天呢。」
「那是要重賞。」
明白了沈靜姝只是單純的刷自己的臉點菜滿足口腹之慾后,司軒就被逗樂了,頭一次有妃嬪借著自己的名頭「狐假虎威」還玩得這麼理直氣壯有理有據。
自己還得賞,實在是有趣。
從側面來說,沈靜姝的這種「點菜」也滿足了司軒的一種「大男子主義」,無形中被自己的女人依賴的感覺讓他很是暗爽。
這種暗爽化作高興,一高興就直接開口:「傳朕旨意,沈婉儀以後想吃什麼隨便點。」
韓少軍:呵呵
韓少軍忍不住在心裡給皇帝豎了中指。他以前就從來不下那種,讓自己的女人拉仇恨的命令。
不過這算是愉悅到他了?
瞬間在內心給任務指數降低一顆星。
「皇上還是收回成命吧,宮中的規矩可不僅僅是為了體現地位高低的,也是為了約束自身。若是應了您,恐怕改天臣妾的身材就和小塵子一樣了。」
說著往斜後方看去。
順著他的目光,所有人都本能的看了過去。
然後就被站在牆角一個如一堵牆一樣的身影給震懾住了,集體嘴角一抽。
而被點名的小塵子,茫然的抬頭看向自己主子。發現整個屋子都看著他(尤其是皇帝)后,一個哆嗦,撲通一下標準跪伏姿勢。
這砰得一下,還真的很震撼人心。
「起來吧。」皇帝剛說完就對上了一對顫顫巍巍的黑眼珠子,偏偏這對眼珠子還長在一個有著熊一樣身材的人身上。
「小塵子,去把院子里的那塊石雕挪到左邊完全對稱的地方。」
「喏。」
熊一樣的太監,麻利的起來去院子里挪石頭了。
「陛下贖罪,小塵子頭腦簡單了點,膽子也小。不過有把子力氣,被臣妾叫來干粗活。」依舊是清冷平淡的語氣,聽著很是悅耳。
不過她原來不是這種清冷的模樣的……
剛這麼想,就聽到沈靜姝語氣熱切溫柔的對著于美人。笑談著剛剛的點心。
一個落落大方的詢問可還喜歡。
一個嬌羞可人的點頭,自己只說了一次,姐姐竟然記得。
「…………」感覺哪裡不對的皇帝。
這場面哪裡不對,司軒一時間沒品位出來,不過此次來的目的倒是還沒做呢——給沈靜姝撐腰一下,藉此來敲打蓮妃。
司軒當下握住了韓少軍的手。完全不知道那一瞬間,自己差點被火球術伺候。
「前幾個月委屈你了。」
「…………」花了幾秒來接上皇帝思路韓少軍知道他說得是沈靜姝被罰跪生病一事。
果然是大寫的渣,若不是他穿過來,人都入土了!
不過這句話也讓韓少軍確定他為什麼來了。
昨天那件事最後應該牽扯到蓮妃了,沒準皇帝的接到的報告中,蓮妃就是幕後BOSS。目的自然是為了攪和了樂貴嬪的好事以及最後把皇帝拉到自己這裡來睡一晚。
在韓少軍的推測中,應該是樂貴嬪自導自演的這麼一出,坑了蓮妃。
那場戲誰才是提線者對韓少軍來說問題倒不是很大。
起因不重要了,就結果而言,關於他的那部分就是,皇上因為蓮妃的事情又想起了自己。可惜了,現在不是給蓮妃下綁子的好機會。
皇帝這一次會罰蓮妃,但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一下子把她打入谷底,畢竟蓮妃這次只能算是爭寵手段。
既然不能口氣掐滅了蓮妃,何必現在動嘴。
通常這種情況下,自己越不提蓮妃,能得到的好處越多。
看著皇帝一副:你必須說點什麼,朕一定要賞你的模樣。
得,想想自己缺什麼?
恩……目前最缺的就是怎麼提高自己的異能,怎麼逃避侍寢。
眼角喵到於雅帶來的香料,驟然靈光一閃。
香料!里不是經常有迷香之類的存在嗎?香料也的確有擾亂心神的作用。很是能輔佐異能。
「皇上若是覺得臣妾委屈,不如賞臣妾一個東西。」
後面的冬雪、晴兒旁邊的於雅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為韓少軍捏把汗。這直接討賞似乎是寵妃待遇,沈靜姝不夠格吧。
不會惹怒皇帝吧。
「哦?要什麼?」
要不怎麼說男人才了解男人呢。這種直白清爽的感覺,這種坦蕩的不需要繞彎的討要。只要在尺度內,語氣恰當,會讓男人有一種很省心的愉悅感。
司軒果然沒有半點不高興。
「《撰香錄》。」
原身沒有學過合香,韓少軍對這方面也不是太懂,不過《撰香錄》的名頭倒是知道的。
是那位傳奇的太/祖找人撰寫的。市面上只有殘缺版。格調超級高。
現在開口,既能解決了皇帝要給她賞賜的事情,也能對皇帝表明,她要開始學香料了。以後她這裡點香了,千萬不要奇怪。
於雅也似乎很喜歡香料,可以借她一起看。
就算這本書很特別,特別到皇帝不給也沒什麼,反正她就是擺出一個姿態。
「好。」司軒答應得想當爽快,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沈靜姝一眼,然後嘴角的笑容有點怪。「德順,賜沈氏《撰香錄》玉板一套。」
韓少軍還沒來得急謝恩,就聽到旁邊深深的倒吸一口氣,轉頭看到一張激動得忘記呼吸的俏臉。手被另一雙柔荑緊緊的握住。
那雙熟悉的雙眸中看到了強烈爆發的深情。
姑娘,別這麼看著我,代入感那麼強,我會把持不住的!
兩家來往卻因此是更親密了幾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門親事表面上都是挺好的,對方家中雖然無爵位,好歹算個世家,有多人入朝為官。
男方比小姐大兩歲,家中嫡子,已經中了童生,正準備考秀才。模樣俊朗,身邊就一個通房丫頭,也算是持身周正。
結果就在等著小姐笄鬢,就開始正式議親的關頭。
小姐親耳聽到這位「世家公子」在友人面前醉酒狂言,顯擺他們家前途無量,百般嫌棄家裡要為他說一門低娶的親事(還算有一點腦子,沒具體說是哪家),說這個女的父親是泥腿子的寒門,母族還是行商的。身份低賤,根本配不上自己。
太/祖登基后,大墨就對農、工、商的地位很是抬高,但是無論怎麼抬,統治階級是士,其他的人總是低了一頭。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都忘記了這個文是宮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