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往事的追憶
楊靖烽腦子裡沒有第二想法。那些黑洞洞的槍口,讓他想起了之前他和秦茗一起用過的最後一次晚餐。那時候,他們彼此之間已經是情愫暗生。就只差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兩個人之間就透亮一片了。
就是那些個藏身在黑暗之中的詭異槍口,奪去了秦茗的生命,也奪去了楊靖烽還不曾宣之於口的愛情。
所以,在楊靖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腰間摸出了他那把槍,一路開槍過去,將那些個黑洞洞地槍口全都堵了回去。
被子彈堵了槍口的殺手們還沒來得及意識到危險,直到槍支炸膛,炸得一片紅紅白白,灑了一地的臟污,楊靖烽這才抬起頭來,對上了對岸的那個人。
對岸那些人他認識,江城赫赫有名的「獵殺者」。只要有獵殺者在的地方,無論人或者是財物,只要落到了他們手中,就屬於獵殺者們的獵物了。而這些都不算什麼。獵殺者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們直接截斷了江城出口的道路。只要有人硬闖,一律格殺勿論。
江城,在這些獵殺者的圈禁之下,竟然都成了一座牢籠。
楊靖烽想到了他之前調查出來的那些關於任務的事情,心裏面隱約有一種非常古怪的猜測。只是,如果這些詭異的事情都跟當初那些隱藏在背後的事情有聯繫的話……
楊靖烽心裡一陣激跳,但卻還是小心的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好。然後悄然離開了這裡,只留下秦茗和對面的那群人對峙。
如果那些人夠聰明,在這裡就不會碰秦茗半根汗毛。果不其然,在楊靖烽走後沒多久,那些「獵殺者」也都離開了。
楊靖烽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當他做好了準備,等待秦茗的到來時,秦茗的表現卻比他想象的更為出人意料。楊靖烽以為自己足夠強硬,情緒不會受到太大的波動。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只是秦茗的一滴眼淚,就能夠讓他方寸大亂。
所幸,他守住了那個秘密。
如今,他和秦茗走到了這一步……楊靖烽不打算再隱瞞秦茗些什麼。他們畢竟是一體的,當初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要麼走了,要麼向著接替他的林上校投了誠。他身邊沒有任何人了,沒有那許多的責任。秦茗是他唯一可以並肩戰鬥的夥伴,包括楊靖烽在安城的那個家,他都不敢回去了。
所以,正如謝寧寧想念她的秦茗媽媽一樣,楊靖烽也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的愛人秦茗。
所有的所謂一見鍾情的戀慕,都能夠化作灰燼,但是,這份相依相守的心,卻始終如一。
眼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西沉,楊靖烽站起身來,走到了石壁前面。
「啊嗚?」
大黑和小黑兩隻怪也跟著走過去,站在楊靖烽身邊,用同樣的表情看向楊靖烽,眼底里寫滿了疑惑。
楊靖烽笑了笑,在大黑小黑的頭頂輕輕地拍了拍,示意大黑小黑稍安勿躁。
欺雪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將大腦袋拱到了楊靖烽的身邊,低著頭,示意楊靖烽將謝寧寧放到自己的身上。
兩隻手都空了出來,楊靖烽望著不遠處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還留在天邊,眼底里晦暗不明。
「十……」
「九,八……」
「六,五,四……」
「二……」
「一!」
最後一個數字倒數,楊靖烽雙手抬起,貼在了石壁之上,然後一點一點地向前推動。
石壁高松,石塊沉重。
楊靖烽深深地的吸了一口長氣,慢慢的提勁,腳後跟開始慢慢的提起。著力的腳尖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明顯的摩擦痕迹。
石壁紋絲不動。如果不是有大黑和小黑的保證的話,楊靖烽大約要以為這又是一場惡作劇了。事實上,他已經沒有任何心思開玩笑。他的愛人秦茗就在裡面,楊靖烽能夠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跟秦茗之間似乎建立了一種微弱的聯繫。而這種聯繫,在秦茗失蹤之前,是不曾出現過的。
楊靖烽抿著唇,心無旁騖地盯著眼前那一處,再度均勻的施力。他推動石壁的手臂上都鼓起了青筋,緊繃著臉,男人腳下踩得沉穩,腰腹處緊緊地綳著,額頭上也隱隱的沁出了汗液。可是就算是是這樣,石壁也依舊是紋絲不動。
也許是感受到了楊靖烽的吃力,謝寧寧這一次沉睡並不安穩,在楊靖烽將她放到白蛇欺雪身上的時候明天就蘇醒了過來。
看著楊靖烽用盡全力卻無法推動那面石壁的時候,謝寧寧一聲不響地從白蛇身上滑了下來,幾步跑到了楊靖烽的身邊。
生在末世,父母雙亡。見過了太多罪惡的謝寧寧早早的就已經知道。在末世沒有戰鬥力意味著就不會有地位。真心的說,她已經有些放棄自己了,雖然一個只有幾歲的孩子說這話有些可笑。
但是讓謝寧寧想不到的是。秦茗和楊靖烽的出現又讓謝寧寧對生活充滿了希望。雖然說,秦茗和楊靖烽從頭到尾都沒有勸說鼓勵過她。但是受秦茗和楊靖烽的感染,謝寧寧確實是發現自己對未來的生活有了些許的希望。或者是有了些許的鬥志,不再像先前那樣的迷茫。至少她知道。自己要使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知道自己應該有一個目標。
而另外一邊。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異能者特護病房的潔白的床單上之後。連續昏迷了兩天兩夜的秦茗終於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全身上下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的秦茗一睜開自己的眼睛恢復了意識。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是正常的。準確一點的說,就是全身上下都在痛。骨頭肌肉,甚至是內臟什麼的。都在痛。
劇烈的疼痛讓秦茗感到窒息。秦茗想要叫喊。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嘴巴也被紗布給包裹起來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還是露在外面。現在的她就沒一塊地方是不被紗布包裹著的。
清醒過來的秦茗不斷的受著劇痛的刺激。隨著刺激的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