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賠鼓?
第117章賠鼓?
上文書說到,孫大勝的弟妹兼妻子王氏,來到縣衙之中報案,說孫大勝失蹤了。謝科隆接到報案,馬上立案調查,果然王大在尋找的過程中在那個老地方,也就是獅子林橋邊上,望海樓教堂後面的河裡,發現了一具死屍。
謝科隆得到消息,將河裡的這具浮屍帶到衙門,將苦主王氏帶來認一認,這個死屍是不是孫大勝。王氏來到縣衙,將死屍身上的蓋屍布掀開,大叫了一聲,一翻白眼「哐當」就倒在了地上。
謝科隆一看,趕緊叫衙役端來一盆涼水,把王氏潑醒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嘴裡苦著喊道:「哎呀!我這萬萬沒想到,你怎麼就死到這了呢!我的老天爺,這是哪說理去!」
大伙兒一看這王氏在這哭的太慘,人們都在這勸他。勸完了,人們準備好一口棺材,把死人裝屍入斂。這都弄好了,謝科隆吩咐一聲:「來人,給我從監中調曲之生。」這是要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聽了老爺的吩咐,差人就去獄中提曲之生,不會兒的功夫回來了,對謝科隆說道:「老爺,他來不了了,那主死了!這主氣性太大,這幾天不知道因為什麼,一直就在監獄裡面哭。」
謝科隆想了想,說了句:「看樣子,他的酒量不行啊!也沒喝多少啊,我以為當天喝完就完了呢。」
聽完了謝科隆的話,這個衙役又回稟道:「聽說轉天就一直哭,哭來哭去,也不怎麼地了,自己和自己較勁,拿腦袋找那牆角,磕破了,也沒敢和您說,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就這麼死了!」
謝科隆一聽,嘆了口氣,說道:「這事鬧的!算了,死就死了吧!她這是萬幸,他要不死,來了這我得先打他一頓,要說這喝酒還是有好處的吧!」
給曲之生的家裡送信,說:曲之生畏罪自殺!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家裡面這一通哭啊!這一頭,又讓孫大勝的媳婦,把死屍領回去,怎麼下葬,怎麼辦喪事,咱都不提。回過頭來,再說這面,人家曲家可不幹了!
曲之生的媳婦說:「這都哪的事啊!那一天,我親眼看見那孫大勝喝完了酒,笑著就走了!我丈夫反倒是哭的那麼厲害,誰把他害了!哪一個又把他殺了!這都沒有的事啊!」
最後,曲家想了個主意,說:誰要是知道這件事,曲家願意出賞金二百兩!這就是說,我們家的人死的冤枉,不該死,誰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曲家願意出錢二百兩。
天津衛大街小巷貼的到處都是,清晨謝科隆起來,坐在了內宅,心裡想著昨天小易在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這件事有蹊蹺。謝科隆不明白什麼意思,這正想著呢,衙役從外面進來,說:「老爺,有人報案!」
謝科隆剛端起來的茶碗,一聽說有人報案,差點把茶盞摔在地上。說道:「最近這是怎麼的了!案子怎麼這麼多呢?是不是聽說了老爺我報案如神,特地來找我的!」說到這,謝科隆看了看衙役,問道:「這不對啊!他來報案怎麼不敲鼓啊!」
衙役被謝科隆這麼一問,有些愣了,也開始胡說八道:「可能不那麼冤吧!」
過去來講,縣衙門口有這麼一個登門鼓,也有管他叫鳴冤鼓的。一般都是,黑更半夜來了人,老爺沒起床,要敲這個鼓。還有的就像,中央向地方下達緊急文書,也要敲這個鼓。
「不敲鼓我怎麼給他審啊!你去和他說,要申冤就得敲鼓,不敲鼓就回去等著!」謝科隆對這個衙役吩咐道。
衙役答了一聲是,來到縣衙門口,問道:「剛才誰喊的冤枉!」
過來一位,對這個衙役說:「我喊得冤枉。」
這個衙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對他說:「快去,敲鼓去!」
這個喊冤的人懇求這個衙役,說道:「您給通報一聲吧!」
「不行!老爺說了,看你敲鼓才知道你冤不冤。」衙役告訴他。
這個來人一聽,「哦」了一聲,拿起鼓捶照著那個登門鼓就開始「咚咚」的敲,敲了沒幾下,只聽得「噗」的一聲,把鼓都敲漏了。差人一看,心裡想到:這也太冤了!先不管這個官司你打的怎麼樣,這個鼓,反正你得賠。
三通鼓響,通報三班衙役排班列隊,謝科隆開堂審案。謝科隆一坐到大堂之上,一拍這個驚堂木,喊道:「帶擊鼓之人!」
由射門口,惹禍的這位爺上來了,來到大堂上,向老爺行禮:「參見老爺!」
謝科隆看了看他,問道:「剛才是你敲的鼓啊!」
這個喊冤的人都快哭了,說道:「我這不光敲,還敲漏了!」
謝科隆一聽,說道:「重打三十!」
不會兒的功夫,打完了,把人抬上來,謝科隆又問他:「堂下之人,下回還敢嗎?」
這個人呲著牙,咧著嘴說道:「不敢了,以後不敢了!」
「好,退堂!」謝科隆見這個人的態度不錯,說道。
這個人一聽謝科隆要退堂,大喊了一聲:「我冤啊!我還有事沒說呢!」這差點一句話都沒說就挨了頓打!
謝科隆一聽,還有事,問道:「什麼事啊?賠鼓?」
「不是,我有事情!」
「行,你說吧!」
「大人,我有冤情,我要狀告那個人。」說著拿手一指衙門外的一位,那一位都慌了。
謝科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對那個人說:「上來,上來,在底下看什麼呢!」
那個人上來以後,也是先向謝科隆問好:「見過大老爺。」
「你叫什麼名字啊!」謝科隆問。
「我叫於進國!」這人回答。
謝科隆一聽這名字有些愣了,「魚進鍋?什麼玩意兒啊!得,老爺我今天心情不錯,就不打了。說吧都是怎麼回事?」
「是,老爺,我給您回。我姓蘇,叫蘇丙,」
謝科隆看了看他,問道:「你怎麼叫這個名字?」
「我們兄弟三人按甲乙丙排列,我行三,所以我叫蘇丙。」蘇丙解釋道。
「這名字起的不錯。蘇丙,於進國,哎,你倆挺配套的!怎麼回事啊!」謝科隆問。
蘇丙說了:「我爹出去辦案,一去三天不見回來。走在大街之上我就看見這個叫於進國的人了,他夾著一塊驢皮,我認識,這就是我家的那偷驢。我爹出門是騎著這頭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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