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烈男兒情
就這這時,一個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壺酒走了過來。
王宋將酒壺拿到手中,對黑衣人點了一下頭,黑衣人便離去了,王宋將酒壺一打開,立即一股酒香充滿了整個房間,頓時,一股濃郁之極的香氣透出,整間房中頓時氤氳酒氣蒸騰。壇口輕斜,頓時一股清涼濃稠透明的宛若實質的酒漿緩緩傾倒而出,與素心醉的清香雅不同,這酒香較為濃郁。
王宋道:「這酒叫做百里香,請各位品嘗一二。」
王宋將酒水倒出,琥珀色的酒水溢入酒杯中,被燈光映射,發出閃亮迷人的光澤。
眾人輕輕珉上一口,頓覺一股異樣的暖流透喉而下,隨著暖流進入身體,頓時渾身也舒泰起來。只覺神魂飄飄蕩蕩,如升雲端。讓眾人閉目回味良久,方才猛然睜開。
張世琦臉上帶著回味道:「此酒甘香濃醇,酒水如同生命之泉一般匯聚在身體中,使人精神以及體能感覺充滿了力量。」
王宋笑道:「此酒採集冰蓮,荷澤草葉,以及天柱山上特有的天閏泉釀製而成,而且這荷澤草的採集是用少女的口將荷澤草葉採下的。」王宋臉上帶著不言而喻的笑容。
孟胖子一聽立即又倒一杯,一臉痴迷地品嘗。
葛雷心中一動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道:「宋兄說是用少女的嘴採的荷澤草,可曾親眼見到,又萬一是用大媽的口採下來的……」
「噗!咳咳」孟胖子一口將酒噴了出來,趁好噴到了旁邊葛雷的臉上。
葛雷臉上帶著酒水苦著臉說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眾人一陣大笑。
王宋說道:「我確實沒有親眼見過他們採集,不過料想他們是不敢騙我的。」
這時,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端著一個小小的翠玉托盤和一壇酒走了進來,托盤中間,乃是一個不大不小地羊脂白玉碟子,碟子裡面,不滿不淺的盛著一些圓滾滾的東西,眾人仔細看去,只見那物大小隻比黃豆稍大,色呈淡紅,似有百粒之多。
葛雷笑道:「竟然是花生米,此物乃是下酒之佳物,宋兄真是有心啊!」
王宋微微一笑拿出托盤裡的那壇酒輕輕打開壇封,酒從手中壇里流出,一樣的粘稠如汁,卻是別樣的芬芳四溢,此次酒色卻是稍呈淡黃色,宛若一種不屬於人間的高貴顏色,充滿了虛無縹緲的意味。
「此酒,乃是父親所釀稱之為夢幻落。」王宋臉上帶著緬懷之色道:「乃是取星辰石之碎屑,煮七日五穀水,泡以幻海花,合釀而成,又在天韻湖下,沉置密封,今日方取,已經十七年了。眾位兄弟請再飲一杯!」眾人臉上露出沉重之色,慢慢將酒端起,美酒入喉,如飲瓊漿玉露,一杯落肚,眾人閉上眼睛,久久不肯睜開眼睛,此酒引人心神,一滴眼淚竟然在李重陽臉上落下。
李重陽閉著輕聲道:「故夢已去,入幻如泣,飄然零落,花蝶輕語約定佳期。」
葛雷最先睜開眼睛嘆聲道:「沒想到真的有一種酒能夠將人帶到那些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夢裡,此酒不愧名叫幻花落。」
王宋道:「夢歸於心,做時感覺時間漫長,但醒來之時,卻又感覺匆匆而做,置身夢中,不知其夢,可是想要就比沉淪也極為不易,夢也罷,現實也罷,都只憑感覺而已。」
葛雷笑道:「宋兄,這般年紀,竟有比感慨,恐怕經歷卻是不少。」
王宋臉上帶著看透世事的語氣道:「自己是沒有經歷太多,不過來我這飲酒之人,哪個不是懷揣心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酒後自然便透漏出來,我只不過是看了太多罷了,人間之態在酒後便都能盡皆呈現出來。」
李重陽喝了酒話便多了起來,臉上帶著紅暈道:「宋兄說的對啊!人生如夢啊!每個人都有自己故事,或悲傷,或快樂,就看自己如何的走過。」說完一頭栽了下去旁邊的張世琦急忙抱住了他。
趙錳恩笑道:「看來這李重陽的酒量有點弱啊!不過這樣也好,喝了就睡,這一天一下子便過去了,以後煩心事以後再來操心。」
王宋笑道:「這便是你的人生的人生態度嘛?今朝有酒今朝醉,你這人到也瀟洒!」
不一會兒兩個黑衣人便將李重陽帶出去安置。
王宋道:「讓他出去美美的睡上一覺,一覺醒來又是美好一天,可惜我剩下的好酒他是沒福分品嘗了。」
不一會兒眾人推杯換盞,就都是醉醺醺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潮紅之色,各自勾肩搭背拼起就酒來。
「來,好兄弟,喝了這杯,不喝是吧,你喝一杯我喝兩杯總行吧?」
「我告訴你,我酒量大著呢,我家鄰居,杜二叔那是個酒鬼,整天無酒不歡,都是我陪著他,喝了酒他就會帶著我們去偷看趙寡婦洗澡。」葛雷搖頭晃腦對一旁的孟胖子說道。
王宋抱著趙錳恩晃晃蕩盪道:「好兄弟,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拿你做朋友嘛?」
趙錳恩臉上帶著迷離之色嘿嘿笑道:「還不是因為我長的帥,你愛上我了對不對?」
王宋笑罵道:「滾粗,瞎說什麼,再猜。」
趙錳恩嗯了一聲,晃晃悠悠道:「我知道了,是因為我女人緣好,追女孩的技術好,你想請教是不是?哈哈哈哈!被我猜中了吧!」趙錳恩身體一陣晃蕩。
王宋臉上笑容褪去一臉凝重道:「是因為我去你們趙家的浪潮江附近尋找紫貝石,看見你救那個女孩……」
聽到這裡趙錳恩的臉色變得悲傷起來。
王宋繼續道:「那女孩掉進去直接就被四階元獸凶齒魚給吞了,沒有生還的可能,可你還是跳進去與凶齒魚搏殺,付重傷將其帶到岸上,但是只解刨出一堆碎屍,若不是你家族的人及時將你帶走,你早已經受重傷而亡,那時我看到你便認為你這個人可結交,並不像在面所流傳的你只是個花花公子。」
趙錳恩苦笑一聲道:「那又能怎麼樣呢?不管外面怎麼說,只要秉持本心就好,來碰一杯。」
張世琦臉上帶著迷離之色看著外面的皎月,孟胖子暈暈來到他身邊結巴道:「天神棍體,世哥,哥,來喝!喝,喝了這杯酒,一切無憂愁。」
張世琦接過他的酒一飲而盡。
王宋臉上盡顯酒態道:「好,現在我就拿出我的震店之酒。」
「這杯酒名為戰天酒。」王宋從黑衣手中接過酒,眼中有些不舍柔聲道:「此酒其辛辣如同那火獄中的烈火,醇厚又不失柔心一往無前無可匹敵的氣勢,顏色血紅如同戰士浴血沙場噴涌而出的鮮血一般紅潤,此酒是我用火山果,烈精石放於熾熱之地,用於天裂狼之血釀製而成,因為我也沒有喝過,所以並不能明確告訴你們它的味道和功效,而且很可能會有不好的作用你們願意與我一同品嘗嘛?」
眾人一聽本已迷濛的醉眼忽爾一亮。竟有這種酒,立即讓他們興奮起來,連王宋自己都未曾品嘗過,雖說這酒存在一定未知性,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未知的美酒誘惑力更大,他們立即端起面前酒杯,將血紅的酒水一飲而盡,立即感覺一股熱流飲入腹中,隨即腹部如同火燒一般,似乎在五臟六腑間熊熊而燒,眾人驚呼一聲「好酒!」
這戰天酒喝入肚中,彷彿滾滾烈火,在體內燃燒,使人胸腹頓時湧起滔天的豪情壯志,久久不能平息。
張世琦豪氣萬丈道:「氣吞山河萬里志,凌雲戰天血旗燃,殺途命吾破運神,擺我乾坤無極陣。」
趙錳恩感嘆道:「此酒竟能燃燒人內心的那股豪情壯志,縱然是無比頹廢之人,喝了這杯酒,想而也能振作起來,生起戰天之志吧。」
王宋臉上帶著遺憾道:「此酒並不完美,它只能引起人內心豪情壯志,卻無法喚起人內心的那點柔心,並沒有到達我想要的那種效果。」
葛雷道:「世間完美之事本就沒有,又怎麼會有完美之酒呢?或許一切的完美都在我們的幻想里,宋兄之需秉持本心為我們釀出好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