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人生處處遇奇葩
婦女三言兩語，就幫著秦川做了決定，然後轉身看著老中醫：「孫醫生，您看剛好店裡不忙，您現在就幫忙辛苦一趟吧？」
說完就上前幫著拎藥箱。
孫耀文無奈地看秦川一眼，被一群人拉著往外走。
秦川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合著自己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這麼無視了？
你要看病有急事，你好好說，難道我會胡攪蠻纏不讓你嗎？
無語地看著遠去的人群，不過秦川也沒打算鬧騰，畢竟人家確實有急事。
秦川到鎮上就只是來買葯的，經過這麼一攪和，現在倒是無所事事了。
想了想，秦川抬腿跟上人群，決定去看看熱鬧。
鎮子的集市本來就不大，一群人走了不到五分鐘就在一幢小洋樓前停了下來。
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在門口把孫耀文迎了進去。
去藥店的一群人一鬨而散各自進了屋，於是，跟在最後面的秦川就這麼混了進去。
秦川進了屋子之後，就跟著中年男子和孫耀文一起進了大廳後面的卧室。
床上躺著一位面容消瘦的老爺子，卧室里除了老爺子外，還有一位中年女性。
孫耀文把藥箱放在一旁，便坐在床邊給老爺子號起了脈。
房間里三人都不由地屏氣凝神，靜靜地看著他號脈。
「怎麼樣了啊？」
過了一會，孫耀文還沒反應，卧室門卻被人推開了。
秦川回頭，認出進來的就是之前在藥店里那名濃妝婦女。
不知是被被濃妝婦女干擾，還是已經號完脈了，這時孫耀文也皺著眉頭收回了手。
「孫老，不知道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了？」
中年男子回頭瞪了濃妝婦女一眼，然後上前扶著孫耀文站了起來。
「胡老爺子這是因為傷寒，勾起了體內積下的頑疾。再加上老爺子年歲已高，身體也大不如前……」
孫耀文面帶憂色地嘆了口氣，斟酌了會才開口。
「孫老，還請您老人家費心，幫我父親好好調理調理。」
孫耀文聞言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個字：「難。」
房間里原本那名中年女子神色一震，卻又不甘心地開口問道：「那您看西醫能有辦法嗎？」
中年男子有心責怪女子不該問出這麼尖銳的問題，同時卻也對答案非常急切，只好緊張地看著老中醫。
「其實自古以來，中醫講求治本，講究從源頭出發療治病根。而西醫則是哪病醫哪，腿壞了截肢，腫瘤了就切除。」
孫耀文並沒有生氣，還回頭對著中年女子微微一笑，「不說孰強孰弱，但是至少中醫在養生方面，是遠遠超過西醫的。」
「而胡老爺子現在，雖然表面病症是傷寒，但是根源卻是身體本源虧損。縱使治好了傷寒，意義也不大。」
孫耀文說完，房間里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中年男子沉思良久，終於是做出了決定。
「這樣的話，就麻煩您老儘力幫調養下身體吧。」
「老頭子儘力而為。」孫耀文面帶愧色地點了點頭。
秦川倒是非常贊同他的言論，倘若治標不治本，就好比樹根已經枯萎，卻只是把發黃的樹葉摘掉，又怎麼會有效果呢？
不過，本源虧損，真的就這麼難調理嗎？
自己記憶中就有不少藥方可以達到這般效果啊。
「咦？是你！你小子怎麼混進來了？」
正在秦川思索的時候，濃妝女子終於認出了秦川。
「怎麼了，這位難道不是孫老的徒弟嗎？咋咋呼呼的像個什麼樣子。」
中年男子有些不待見濃妝女子這毛手毛腳的做派。
「怎麼會？這毛小子才不是孫醫生的徒弟。」
濃妝女子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這小子是去抓藥的，之前我們去藥店的時候碰巧他也在那。小子，你跑到這裡來幹啥？」
秦川一陣無語，要不是你蠻橫地讓老中醫過來，自己犯得著跟過來么？
「這位大嬸，要不是你把老先生硬拉過來，我犯得著跟過來？」
秦川看了濃妝女子一眼，無視她抓狂般的神情，淡淡地開口道。
「你！」
「住口，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
濃妝女子正準備破口大罵，中年男子卻呵斥出聲，然後才沖著秦川和顏悅色地一笑，「倒是我們把孫老叫過來，耽擱了小兄弟抓藥，實在是抱歉。」
「不礙事，不礙事。事急從權，看病要緊。」
這下倒是秦川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都跑到別人家裡來了。
濃妝女子瞪了秦川一眼，一臉氣憤的離開了卧室。
隨後孫耀文給開了一張藥方，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告辭離去，秦川也就跟著回到了藥店。
「小兄弟要抓什麼葯啊？」
孫耀文收拾好藥箱，這才轉身看著秦川，秦川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三張方子遞了過去。
「川穹……山藥……嗯，都是些活血益氣的葯。不過後面這兩副葯可不便宜啊小夥子。」
孫耀文接過方子，端詳了數分鐘，這才抬頭看向秦川。
「那老先生，這三副葯各來一份的話要多少錢？」
「你這第一副倒還好，後面兩副藥用的藥材一個比一個好，單是第三個方子就得五千。」
秦川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這才剛開始修鍊，就這麼燒錢，那等到以後還得了？
看來自己得想辦法賺錢了。
「老先生，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一個方子，說是能調理人體的『氣』，我把方子寫出來給您過過目，您看看能不能換您的藥材。」
秦川考慮再三，決定用一個仙界藥方來換取藥材。
落筆方成，秦川把方子遞給了對方，然後便緊張地看著他。
倒不是擔心方子不夠好，而是怕對方看不出方子的價值。
這可是能真正養氣延年的藥方！
孫耀文聽到秦川竟然想用藥方來換藥材，不免覺得好笑。
什麼方子能值幾千塊錢？倒是沒有直接開口拒絕，看看也沒什麼損失嘛。
不過，當他粗略地掃完藥方的時候，便愣住了。
然後，趕緊回頭，一字一句細細閱讀感悟。
十分鐘過去，足足琢磨了五遍，他這才放下藥方。
「老先生，您看這方子可值那葯錢？」
「小兄弟，這藥方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孫耀文沒有回答秦川的問題，帶著一絲討好的語氣問到，對秦川的稱呼，已經不自覺地從小夥子變成了小兄弟。
「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見秦川明顯不想透露，他一時陷入了沉默，過了會兒才眼神堅定地抬起頭，彷彿是下了什麼重要決定。
「小兄弟，不知道能不能讓老頭子也看看那本古書？以後小兄弟的藥材我都免費提供，要是我這沒有，我也幫你尋找，你看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