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謝謝你的配合

凌家作為庸城幾大巨無霸家族之一，府邸的佔地面積自然是極廣，縱使站在百米的高空也無法俯瞰到全景。

眼不見底的圍牆內廂房羅列，採用環形的方式分佈，以祖靈堂為中心擴散，居住的越往內地位越高。

這用凌夜的話來說就跟二十一世紀的帝都一樣，祖靈堂周邊是內環，再往外就是二環、三環、四環，以此類推。

凌風為庶出，本屬於旁系一脈，但他的母親是嫡系，父親是倒插門，因此他的身份介於旁系與嫡系之間，不上不下。

簡單來說，對上旁系他是大爺，對上嫡系他就是孫子。

至於凌夜，從身份上來講則是名符其實的嫡系，但在府中地位卻跟侍衛家丁無甚區別，居住最外環，受盡冷眼。

這裡面的種種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用粗俗的話來講就是落魄王子不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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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那不是凌風少爺嗎？怎麼會被拖在地上……」

「誰敢這麼大膽？居然敢這樣對待他，難道是那幾位？」

「不對，那是凌夜少爺吧！」

「什麼！那個嫡系中的恥辱，廢人凌夜？」

「天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乖乖，我得趕緊上報少爺！」

「……」

凌夜一隻手像拉死狗一樣拖著凌風，另一隻手被丫頭拉著，在她的帶領下行走。

這一幕讓絕大部分人大驚失色，一時間議論紛飛，無數個穿著家丁服的下人在府中奔跑，力求在第一時間將這爆炸性的訊息上報給各位主子。

本來凌夜間隔半年重回府中已經是件不小的新聞，更何況還這樣極其羞辱的拖拉著凌風這位旁系中的貴族。

當然，最重要的是做出如此舉動的竟然是他這個全族公認的廢物，這無疑是件大事！

這一刻，府中平靜因凌夜的出現被打破。

不遠處，一株柳樹下佇立著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其中，男的注視著凌夜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他展開手中摺扇，嘆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凌風實力雖弱，但不至於不堪一擊，今天跟死狗一樣被拖著，不知道出自誰手。」

少女眉頭微皺，疑惑道：「可是據我所知，這府中根本沒人會幫那廢物，難道是府外之人，那又是誰敢在府中逞凶！」

「人的習慣性認知，往往會讓其脫離真相。」少年道。

聞言，少女目光微閃，盯著他，質疑道：「難道你想跟我說這是出自那廢物之手？」

少年安靜的扇著風，對於少女的質疑，不否認，也不承認。

微風吹拂著他的髮絲，跟隨那飄掛的柳條迎風飄蕩。

「屬於凌家少年一代的風，要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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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環，介於二環與四環之間，這是府中嫡系與旁系的隔離帶。

這裡住著旁系的領頭，嫡系的末端，還有如凌風一樣不上不下的旁系貴族。

這其中有一間通體紫色的房子，四周的地面上載滿紫羅蘭，唯有正門處留著一條小道，入口處立著一桿如標識一樣的小牌子，上面寫著『蘭風』二字。

這時，一名神色匆忙的家丁急乎乎推開大門，大喊：「夫人，不好了！」

房內，紫色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美艷婦人，她身著紫色羅衣，手執茶杯，正在慢條斯理的品著茶，聞言不禁眉頭微皺，呵斥：「天還沒塌，如此匆忙作甚？」

「稟…稟高夫人，少…少爺他……」

家丁呼吸急促，話語艱難的道：「出事了！！！」

哐當……

茶杯掉落在地上，美艷婦人神色大變，飛快的站起身詢問：「風兒…風兒他怎麼了？」

聞言，家丁抬頭張嘴，正要講述。

這時……

「不用找了，你家風兒在這。」

砰，大門被砸開，一道黑影在幾名下人的驚呼中飛進屋內，砸翻幾張桌椅。

黑影飛來之初，美艷婦人還以為是暗器，待該物停下才發現是名少年。

這少年滿臉是血，特別是雙頰腫得老高，根本辨認不出模樣。

「這是誰？」

美艷婦人先是疑惑，隨即腦中響起黑影飛進來的那句話，仔細辨認，天，這不是風兒今天出門穿的衣衫嗎？

「這是…我的風兒？」美艷婦人渾身顫動，雙目滿是不敢置信。

她彎下腰，雙手顫抖的捧起少年的臉，這才確認。

「啊……！」

美艷婦人發出凄厲的尖叫，她目光兇狠的盯向屋外，喊道：「何人逞凶，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狠毒？你的兒子可是揚言要折斷本帥四肢，誰更狠毒？」

慵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凌夜拉著丫頭的小手，邁步走進來。

美艷婦人看到凌夜那張些許陌生的面孔，先是疑惑，待見到丫頭后才猛然想起此人是誰，立即脫口而出：「你是那個廢物！」

「雖然你喊的很無禮，但本帥作為一名有風度的美男子，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凌夜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呀，凌蘭姑姑……」

丫頭在旁邊，聽到他那逗趣的話，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痛苦。

溫和的話語，親切的稱呼，但卻如哽咽在喉的魚刺般扎在美艷婦人的心裡。

但是，再多的愧疚也抵不過親兒的髮膚之痛。

凌蘭目中泛起一絲厲芒，盯向凌夜，質問：「是你這個廢物將我的風兒打成這樣？」

凌夜臉色不變，幽聲道：「把一名能將你兒子打成死狗一般的人稱作廢物真的好嗎，凌蘭姑姑？」

這第二句『凌蘭姑姑』不再溫和親切，而是充滿了諷刺，還有嘲諷。

凌蘭語氣一窒，一個廢物就能將她的兒子打成死狗，那不是表示她兒子連廢物都不如？

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無奈她只能變換稱呼，怒聲道：「凌夜，你竟然敢這樣毒打我的風兒，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你！」

「夫人……」

這時，先前的家丁才把先前要稟告的事說了一遍。

凌蘭頓時氣的渾身直抖，她用手指著凌夜，咬牙切齒的道：「你…你竟然一路拖著風兒過來，你的心腸怎麼會如此狠毒！！！」

「狠毒？這個詞用的真好，你也有資格？」

凌夜冷笑，不屑道：「你放不放過我，你隨意，我今天來是讓你更改丫頭的從屬，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家丫頭侍候你？」

「更改丫頭從屬，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凌蘭神色一動，心中頓時有了報復方案，她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門冊上她已經是我的丫鬟，只要我不放手，誰也搶不走！」

凌夜沉默，如凌蘭所言，凌家的丫鬟從屬一旦記錄，除非主人主動更改，不然哪怕家主也無權干涉。

昔日，雖然凌夜父母讓丫頭當他的專屬丫鬟，但為避免丫頭心生芥蒂，壓根就沒為丫頭記錄從屬，這一個漏洞沒想到今天被凌蘭所用。

這種情況如果凌夜強行帶走丫頭，那相當於違背凌家族規，除非他有抗衡整個家族的力量，不然庸城中將再無他的立足之地。

「少爺，你不用管我……」

丫頭笑道：「不就是幹些苦活累活嘛，我不怕！」

她雖然在笑，但那黯淡的眼神已經表明她只是在強顏歡笑。

凌夜伸手撫摸她的頭髮，安慰道：「沒事，一切有少爺。」

「呵呵，你能如何？」

凌蘭臉上露出一絲暢意，嘲諷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丫頭，你對風兒做的一切，我會十倍，百倍的償還在這死丫頭身上！」

「可憐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要花了該多可惜。」

「呀……」丫頭嚇得躲到凌夜身後。

「凌蘭姑姑，你是在挑釁我嗎？」

凌夜目光森寒的盯著她，雙手握得很緊，語氣憤怒。

「那又怎樣，你能如何？」

凌蘭彷彿找到了給凌風報仇的快感，面目猙獰的喊道：「你不是在乎嗎？那我就讓你痛苦，我會讓這死丫頭生不如死！」

聞言，片刻沉默之後。

「凌蘭姑姑……」

凌夜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他鬆開握緊的雙手，笑道：「謝謝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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